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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尽头吧?……以极快的速度滑出,张丙东飞身投入的白光之中……
飞身穿过耀眼的白光,眼前一变,开始色彩缤纷起来。到处是光和影、人和事、声音和色彩……,张丙东飞身掠过一层又一层的影象,喜怒哀乐不停地在心头翻转…………母亲模糊的笑脸、父亲温暖的大手、大水灾、尸体、乞讨、沏骨的冷、饿的发晕、白眼、没人疼爱……
……阿冰、小吕、火山爆发、兽人士兵、痨病、封魔谷…………异星、智脑、传送门、核子储能器、奇、狮人、蜥人……
……亡灵法师、移魂、寄生、核爆、小行星撞击、逃亡、与寄生者的争端……就象一个失忆者突然回复了记忆,张丙东.突然明白了一切——这些不是自己的生平吗?继而心头一喜:独魂初步见成功了!
奇说了,灵魂和记忆的本质基本一样,都是一些信息,总是要依附于能量或物质的载体之上。独魂术说白了,就是将附于**上的灵魂和记忆转附于死灵魔法所创造的能量空间里而已。首先创造一个和大脑有连接点的能量空间,再让灵魂在大脑和空间里能自由出入,这点点现在张丙东已经做到了。
其次是将记忆转过去,附在能量之上,并能稳定的保存。再次是学会和习惯在独魂的能量空间里学习思考。
再再次是调动魔力来驱动身体,和使用魔法。这点对张丙东来说倒是轻车熟路了,毕竟也做了差不多半年的准死灵法师。最后是最难最险的,就是断绝空间和**的联系使灵魂真正独立于**。如果真的可以做到以这种纯能量的生命形式存在,那就不叫人了,称之为神!
奇认为这种目标很难达到,转而追求短时间内以这种能量生命的形式存在,以达到移魂的目的。接下来的日子张丙东往来大脑和独魂空间,转附记忆忙个不停。
这件事做起来有点累,但张丙东却觉的是很有趣的事情。原来在记忆中已经模糊了的父母的脸,在转附的过程中居然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了,还有小时候一些很有趣的事情:
出生才半个月时,母亲抱着小小的自己边摇边哄,抬起头来问父亲:“他爸,俺仔仔的名字你到底想好了没?!这都半个月过去了!”父亲笑嘻嘻地用大手抚着小毛头道:“咱娃咋看咋可爱,可不能随地捡个名字就套在头上,嗯,非得文化点不可!还得寻思寻思!”
“寻思个头呀!现在就要,想不出没中饭吃!”“娃他娘,你……”
“快想!”“上次李老头说的叫白有钱我看听着还顺耳。”
“不行,太俗!”“白幸福!”
“太土!”“白……”
“不行……”……
……“干脆叫它白老爷算了!”
“正经点!”“娃他娘,我实在想不出了”父亲精疲力尽了,蔫在破椅上“你来说吧,你取什么就是什么!”
母亲回忆片刻道:“俺生娃前做梦,一道白光像水一样流了下来,这天晚上就生了。我们就叫他张丙东吧,小张丙东!”父亲小声嘀咕:“怎么听都没有白有钱韵味呀!”
“你嘀咕个啥?!名字咋样?”“顶好,顶好,夫人英明!”
……张丙东觉得自己和父亲的性格倒是很像。
继续翻看下去,看到自己一岁刚能走,还是个小不点,刚拉完屎,正做饭的母亲叫父亲出来帮自己擦屁股,父亲出来,正看到自己居然用小手沾屎往嘴里伸,拍腿大笑。母亲看到了,赶快跑出来,横了父亲一眼,把自己拉进去来洗漱,而父亲还在小院里大笑。看到这段小事,张丙东也忍俊不禁,看来自己小时候还真是什么都吃呀!
……张丙东一口气看了很多和父母在一起的有趣小事,这些都是平常回忆不到的,以为早忘记了,没想到大脑里还记着。
再一次看了那次让张丙东家破人亡的大水灾,那是自己四岁的那年秋天,平时记忆时可记不起那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了。昏月夜,洪水涌来……到处都是水……举家哀号……母亲在水中沉浮,却仍叫“先救水娃!救水儿!”……父亲把自己推上树,返身救母亲……再没回来……
……一片汪洋,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房顶露出水面……许多稍高处仍滞留着被洪水围困的人群……有男女尸体漂浮在水面上,架在树杈里,或吊在屋檐角…………父母的尸体……
不知不觉,已经淌了一脸泪水。痴痴地愣了很久,张丙东叹了口气。准备去做事情转移下注意力,突然想到,在秋天是枯水的季节,怎么会有那么大的洪水?这事有蹊跷,回去后一定要好好查查。
由于四岁就离开了出生地,张丙东都忘记自己是哪的人了。翻了一下记忆,原来是在斯塔省、渌江乡、绿山村。转附记忆的事情一连做了两个多月才大概忙完。这天张丙东正做着一些零星的善后工作,突然有一股新的信息流入脑内。张丙东赶过去看,都是些看不懂的符号。愕道:“这是怎么回事呀!”自己意识都在脑内,大脑外怎么会有信息流进来呢?
方寻思间,智脑冒了出来。还是那样的丰神如玉、姿态绰约,娇媚的横了张丙东一眼道:“白小子,我们又见面了!”张丙东暗恨,知道它侵入到脑中来了。
“哎呀,怎么这个样子,都不理人家?”张丙东冷冷地睨视她不语。她却笑的前后仰,还说大头大眼,好可爱。
张丙东这才想到自己变成大头后,这个头比正常人大了三倍不止,这样回去会给别人当怪物的,怎么办?“怎么,为头大烦恼了?”
“你怎么知道我想什么?”“格格格格……我就是知道,不过你想不想知道怎么让头变小。”
“怎么变小?”“这身体可真是个宝呀,我发现可以用强烈的意志刺激身体朝着意愿的方向生长,也就是说……”智脑故意停顿下。
“也就是说……?”张丙东傻傻地问。“只要你有让头变小的强烈执念,你的头就会慢慢地变小。”
“怎么做?”“每天集中精神想象头变小的情形一小时。”
“这样就可以了吗?”“当然,这样你的长期执念会化为习惯性的潜意识,默默地使你的身体起变化。等进入轨道后,我就可以模拟你的身体状态,使你不必费心变化也能得以继续。”
“不用身体的苏醒,只用脑的活动也可以吗?!”“当然,如果你完全醒过来我反而担心食物和水的问题,能这样是最好的。”
“好,那我一定会聚精会神想着头怎样变小、变小。”“你不要光想着头变小,你可以想着将来要变成的模样。比如高一点、帅一点、强壮一点,有我来帮你将这些执念注入潜意识你将事半功倍!”
张丙东.突然来气了:“你已经完全占了据了我的身体,这些事你来做就可以了,干嘛还叫我!”智脑叹了口气道:“情感和精神一直是我们智能界的禁区,而要激发这副身躯的潜力非得有精神力的配合不可。所以这事没你不行,不过你不愿意就算了!”
“好吧,反正这事对我没坏处!”接下来的日子,张丙东每天在智脑的指导下,对着一个帅的不像话的帅哥图象做两个小时的‘存想’,不过张丙东还对智脑入侵的事耿耿于怀,存想完后就一头钻进独魂空间,不管智脑怎么逗引他都不和她说话。
这天张丙东感到分外的无聊,记忆里有点意思的都被他翻看了n遍了。于是走出独魂空间,在自己的大脑记忆里漫步。“嗨!白小子!”智脑远远地招手,笑的像朵花。
张丙东感到很晦气,转头就走。漫无目的的走了很久,张丙东.0突然很想找个人聊聊天,不过智脑绝不在考虑内——因为她不是人!张丙东恶恶地想。可是这救生舱里除了自己和她,就只有小白小黑了,要是小白小黑也可以说话就好了,可惜它们也只能执行和回复指令而已,与其它骷髅不同的是,它们还能对战场作些简单的分析,并对手下骷髅小兵们下指令。
“想要小白小黑说话呀?也不是不可能哟!”智脑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对张丙东挑眉弄眼。不该出来,想什么都被这个寄生虫知道了。张丙东轻蔑地看着眼前俏皮的佳人,冷冷道:“魔法的事,你懂吗?!!”
智脑挑了挑眉毛:“根据你脑中的资料,造魂术是给骷髅注入以死亡能量为载体的意识流,赋与的意识流越是精细骷髅就越聪明。”“不错”
“这和我们银河联邦的软件工程师做的事情很象嘛!”“软件工程师?做什么的?”
“简单说就是专门将意识流变成程序文字的人。”“程序是什么?”
“以文字方式表达的意识流。”“有什么用?”
“有什么用?我本身就只是一段程序,你看我能说能笑,你说有什么用。”“你的意思是?”张丙东好像抓到一点什么。
“只要你反过来,将程序转化为意识流,注入小白小黑,那他们也会像我一样聪明了。”“也可以像你一样说话?”张丙东感到震惊,很惊喜,一个尚不明朗,但无限广阔的新领域朦朦胧胧地展现在他面前。
“这是当然!”“那还等什么,快点教我呀!”
智脑歪头看着他道:“怎么,愿意和我说话了!”“哼!”
“好吧,小同学,现在我们就开始吧!要说程序呀,就得从计算机说起……”……
说实在的,智脑实在是位好老师,知识渊博,温和耐心,人又长的美,哦,它可不是人,是货真价实的寄生虫,对于这一点张丙东很是心存芥蒂。程序世界是个广阔而精深的世界,无奇不有。张丙东越学就越惊叹那些叫什么软件工程师求思之精深、巧妙,而无所不在!张丙东越学越入迷,甚至不能自己了。
就这样,张丙东每天做两个小时的存想,然后学半天的程序,然后回到独魂空间里冥想和思考着怎么将程序用在造魂术上,顺便也练习怎么在独魂空间思考,还有多的时间就用在拿少年立志救生舱内以极高的速度冲入大气层,冲向原星球,剧烈的摩擦点燃了飞船的外壳保护层表面,产生了几千度高温,构成一个燃烧着的等离子流星,张丙东用精神力从内部向外观察,只见救生舱表面火焰流涌,天线着火,燃烧的像根火柴。这种感觉很奇异,就像坐在巨大的火球中心而安然无恙。还可怀着游子归家的心情,满意地听着救生舱保护层燃烧时的爆裂声。
张丙东的心神回到了五年前,那时自己还是小乞丐,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今天……一个暖春之夜,既没有宝石般闪烁的星星,也没有泼洒辉光的银月,只有远远近近的稻田里,青蛙在放肆的聒噪。
然而,却有人要作诗。……
虽然还是只有青蛙的呱呱声,但诗人站在破屋外注视黑夜沉沉的黑已经良久。屋内烂席上懒散的俩人也注意到了气氛异常,屏气敛息地望着骚客的背影,期待惊天之作。这位半夜发骚的诗歌爱好者就是张丙东,14岁的少年乞丐,少有大志,且年年换新。九岁想当屠户,十岁要做铁匠,十一岁希望成大地主,十二岁欲从事商业,十三岁立志于武道。今年的他准备献身诗歌,做个游历人间的游吟诗人。
“张丙东哥真厉害,我只想不用挨冻,每天每天都有鱼有肉就好了”单纯的小跟班小吕一脸佩服。“立长志者不常立志,你这样下去肯定一事无成!老老实实做乞丐吧!”爱讽刺人的阿冰如是说。
被讽刺的业余诗人呆立在破门外,一头乱发,单单薄薄,褴褛上衣,破烂裤子--膝盖屁股上的大补丁在黑夜微光中也看的很清楚。--怎么看都实在欠缺诗人气质。强赋愁的作诗热情由于缺乏妙手来天成佳句,没有才情的三流诗人渐渐低落,遂涌起自怜情绪。
母亲模糊的笑脸、父亲温暖的大手、大水灾、尸体、乞讨、沏骨的冷、饿的发晕、白眼、没人疼爱……往昔的苦乐片断闪现,又溶入夜色,只剩与年少不相称的深沉叹息和虚无的黑……
“黑夜一无所有,为什么给我安慰!”自伤自怜的抒情嘴终于吟出哀感天地的伤心诗。
竖耳的两个期待者非常失望--半天才憋出一句!“只要是出自真心真意,发自真情,再短也是好诗!”三流诗人这样为自己辩护。
可惜大诗人的肚子此时极不配合的发出了抗议声。“唉,肚子一无所有,拿什么给我安慰!~~”阿冰做饿鬼呻吟状。
“嘻,张丙东哥,我也饿了!”七岁的小吕也跟着叫嚷。(愤世嫉俗状)“为什么,为什么天才总要面对这样现实而残酷的问题!”浪漫派诗人泪眼问天。
“乞讨了一天也没什么人施舍,真是世风日下,人们越来越没爱心了。”阿冰愤世嫉俗道。“嘻嘻,也许是你们不行了,我上次一个人就讨了很多钱呀,还吃了一回鸡腿呢!~~好好吃!”小吕还舔舔嘴唇,仿佛还留有余香。
“我和阿冰都有14了,到了可以做事的年龄,还去乞讨当然很难博取同情。再说今年大家的收成不景气,所以我们的处境是越来越困难了!”分析者若有所思,看来要想想出路了!“嗯喏”小跟班崇拜状“张丙东哥真聪明!”
“聪明,哼!”墙角阿冰晒道“聪明可不能当饭吃!”“是呀,张丙东哥,我好饿呀!”小吕使劲摇张丙东的手臂,使得张丙东一阵心软。
“还饿?!你不是已经吃了晚饭了吗!”心软的人佯怒。“可我还是饿,张丙东哥,你最聪明了,你想想办法嘛!”
“聪明?聪明就不会饿肚子了!”阿冰趁机激将。一褒一贬,配合无间。
“呵呵,你们就不要激我了,好吧,我今天就豁出去了!”欲做牺牲者慷慨陈词,大步流星地转入房后。“我再去拿些甜草根来!”“不要呀,张丙东哥,那东西吃的我直吐苦水”
“我也不要,我还是宁愿饿肚子好了!”张丙东从房后转出来,对着两张苦瓜脸摆出一幅诲人不倦的样子:“拜托,你们有点职业道德好不好,我们可是乞丐呀,还挑三拣四的!”
说教者深情注视手中的草根:“虽然这草根根不甚入口,看相也不怎么样,但它多少次救我们于生死边缘,几多回帮俺们脱离水深火热。可以说,它是我们再世为人的恩人,看到它老人家三拜九叩都不为过。我每次吃它都怀着崇高的敬意,再三感谢才开动,没想到你们俩竟然嫌弃它!!”说教者越来越投入,激动起来,指着两张苦瓜脸作痛心状:“你们这种忘恩负义的行为不但让我看清了你们,也深深伤害了我。这种伤害不是一俩条蛙腿就补偿的来的,我决定了,今天晚上你们都要拿出俩只烤蛙来补偿我深受伤害的**和灵魂。”
“烤蛙?”“哪来的拷蛙?”俩人眼睛一亮。
“唉,孺子不可教也,”三流诗人提出一个旧木桶,二十多只青蛙跳跃其中,睨视两人:“早看穿你们忘恩负义的本质,一早就准备了。”“哈哈,张丙东哥真聪明,我去拿柴!”
“我去拿调料!”……
一阵肉香气飘起,三人吃的津津有味。“看不出,你小子还有点门道!”阿冰满意道。
“我早说过张丙东哥最聪明了!”小吕依恋地挽靠在张丙东的手臂上。“哈哈,我早说过我是天才嘛!哈哈哈哈……”天才开始自我膨胀了。
“这倒是没看的出来,”阿冰有滋有味的啃着条蛙腿“不过我想问一下天才以后打算做什么呢?”被问者刷地立起,将忙着啃蛙腿的两人吓一跳。“人生苦短,不过几十年而已,活就要活的轰轰烈烈。诗人太孤清,我立志要做个世人景仰的大魔导师。”天才负手望天,配合豪言壮语摆了个p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