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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香气味道很淡,很快就飘了过去,不留痕迹。旁边的樨夫人却像被人点中穴道一般,连表情都变得僵硬。片刻后,樨夫人神情恍惚抬起头,眼中的狂喜一闪而过,她抛开正在狂欢的人群,匆忙走下高台。
白夷人沉浸在欢乐中,丝毫没有留意到新任的族长已经离开。樨夫人越走越快,最后几乎飞奔起来,她循着那股异香,步履不稳地闯进寝宫。
一进门,她就扑倒在地,颤声道:“伟大的主人,你回来了”一个脸上蒙着厚厚纱布的男子立在帷幕一侧,低头看着薰炉中升起的白烟。
樨夫人伏在地上,语无伦次地说道:“樨奴知道主人会回来主人回来了樨奴”那男子低沉地冷笑起来。
樨夫人愕然抬起眼,看到纱布上那双生寒的眸子。樨夫人怔了半晌,才结结巴巴道:“主公公子”
“这就是鬼王峒用的那种黑膏吧?”程宗扬抹了抹手指,回头看着樨夫人。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在帷幕内弥漫开来。
隔了一处宫院,外面的歌舞声清晰可辨。在程宗扬的威迫下,樨夫人将自己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那些黑色的膏泥,被鬼王峒称为销魂别香,点燃后散发的气息能令人神智恍惚,失去意识。
在屠灭对手的村寨时,鬼王峒往往会先点燃销魂别香,再念诵咒语,即使上千人的村寨,也被他们轻而易举地操挂。当日鬼王峒使者控制白夷族长夫妇之后,曾顺手屠灭了附近的一个蛇彝人村落。
据说是鬼巫王命令,要屠灭南荒所有的蛇彝人。在那里,樨夫人亲眼目睹了鬼王峒的使者如何燃起那种黑色泥膏,将烟雾送入村寨。
接着随行的巫师念诵起咒语,睡梦中的蛇彝人被人操控着,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离开自己阴冷的土屋,聚集在村中的空场里。鬼王峒的武士们早已准备好刀斧,在那里等候。
那些强壮而凶悍的蛇彝人逐一跪在地上,伸长脖颈,被武士们一一砍去头颅。剩下的蛇彝人就那样木然看着,每砍杀一个,后面的就会抬起族人无头的尸首,抛到饲养蛇只的大坑内。
然后再像木偶一样回来引颈就戳。没有人反抗,也没有叫喊,那些体形诡异的蛇彝汉子一个个无声地死去,而他们的妻女就在一旁,赤着身子跪在亲人的血泊中,供那些凶手凌辱取乐。
樨夫人一边说,一边浑身颤抖,似乎还沉浸在当时恐惧的气氛中。假如说她阶白夷族长曾经想过反抗鬼王峒的使者,但那一幕使樨夫人彻底绝望。数以百计的蛇彝村民被杀戮奸淫,却毫不反抗。
这一幕足以令每个正常人过目难忘。屠杀之后,鬼王峒使者挑选出特别美貌或者怀孕的女子,当作奴隶带走。这些女奴曾经在白夷族的地宫停留过一段时间,她们饮食虽然与常人没有区别。
但神智完全被人操控,平时她们睁着眼一动不动,到需要时候,她们会像玩偶一样,被驱使着做出各种动作,接受种种凌辱,直到死去。
闻惯了那种烟雾,樨夫人渐渐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那种奇异的味道。隔了几日没有闻到,她感觉身体就像失去水分的花朵一样枯萎下来。
时间越久,身体对那种烟雾的需求就越强烈,最后脑中无时无刻都在想着那种黑色的泥膏。她宁愿放弃一切,只要能尝到一点那种烟雾。“嗤”
程宗扬将一杯水倒入薰炉,飘渺的白烟一沉,随即断绝。樨夫人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惊叫,一面伸出手,似乎想捧住那些烟雾。程宗扬拿起残余的泥膏,皱眉道:“知道它不是好东西,还舍不得吗?”
樨夫人明艳的面孔变得黯淡,似乎想下决心不再看它,终于还是没能移开目光。“它有什么好的?”程宗扬只沾过一点粉末,那感觉跟喝醉了差不多,身体轻飘飘,很暖和而已。
但对樨夫人来说,她经历过的,却是无法忘却的奇妙感受。就像是瘾君子对毒品的依赖,即使明知道是灯蛾扑火,也无法戒除。“很欣快,像在云里飞。
仿佛化身成神明,身体每个部位都充满喜悦”樨夫人艳红的唇角失控般微微抽动着。鬼王峒的客人由宾客变为主人的那个夜晚,他们曾喂樨夫人吞服过一小块。
樨夫人记不清后来所发生的事,她只知道,自己获得了从未有过的满足,远远超过她的想像。
“软弱的女人。”程宗扬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樨夫人眼中掠过一丝羞愧,接着又变得骚媚起来。
“为了这个东西,你就甘愿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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