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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奉常府主簿。李哥彻平日里极少与旧人联络,倒像是个无亲无故的孤寡。二十年间,奉常府里铁营盘,流水兵,现在已没几人知道他姓李,都敬而远之地喊声“彻老”或“主簿”。白有贵掌权后,奉常府邸搬离内城,迁到了空旷的城南,所以空间充裕建得很大,彻老归置了一个角落,安顿李府的几个人绰绰有余。而且白有贵素来和城中诸姓交往不深,李哥舒突然不见,谁家也不会疑心到奉常府邸里会有什么诡。
老头儿打开了门,赶紧把李武雄请进去。往里走是一排低矮的平房,只有两边各装了一扇门,活像一口棺材。
老头儿低着嗓子说道:武雄少主怎么去这么久,家主都问几回了。
李武雄说:你如何答?
彻老说:照实说的。
李武雄大踏步进了平房,穿过两间黑漆漆的屋子后,才进到一个简朴亮堂的厅子里。李哥舒坐在主位,一手支在身旁的台子。台子上安放着那个黑匣。
李哥舒的头发花白凌乱,衣服也不少皱褶,隐隐还沾着血迹,显然是好多天没换了。他合着双眼养神,似乎一直在等李武雄。听见脚步声,他也不睁眼,仅以足音辨人,问道:你找到那间屋子了?
李武雄答道:是的。但里面下了禁制。我不敢擅闯。
李哥舒说:屋里可有人?
李武雄说:粗看无人。
李哥舒说:看来瓶儿倒没说谎,确实有个高人来过青江,教了李唯望气之术。那声吓退白马妖族的啼叫声,看来只可能与他有关。
李武雄说:既然如此,那人不过是临走时给他们母子二人留下的一点保命的秘术而已,白瓶儿就此放过了吧。
李哥舒说:彻老和送青这几日一直在彻查瓶儿的身世,已经有了头绪。这是送青今天递来的书信,你也看看。送青已查清瓶儿只是个收养的弃婴,并不是白姓的亲生骨肉。现在更不排除她是“野户”,必须要看管着。
李武雄接过书信,扫视一遍,注意到了另一件事情,说:果然不出所料,推举守城大将的擂台还是如期进行了。哼,十月初十,马阔就这么急着见我们吗?
李哥舒说:年轻一代里本来就无人能与我孙儿匹敌,现在,我谅马阔竖子也未必是我孙儿的三合之将。
李哥舒说这话的时候,眉头高高扬起,露着一股子骄傲劲头。可身体稍微一伸展,就止不住的剧烈咳嗽起来。李武雄上前轻轻抚着他的背脊。李哥舒缓了一口气,说:雄儿,别怪爷爷狠心。我现在真的老了,这份责任只由你一人担着了。
李武雄声音很浑厚:爷爷放心,我受得住。
李哥舒缓慢凝重地打开了身前的黑匣,里面竟然空空如也,说:这几十年,我夜夜不能寐,就担心这匣子里的东西没了。现在李家子孙终于降服了它,我也可以安心撒手了。
李武雄沉默不语。
这时彻老进了一言:家主,白有贵这几日不停地给我指派差事,使我一直脱不开身。我看他可能已经对我起了疑心。
李哥舒轻笑几声,说:彻老啊,你太小瞧白有贵了。此人韬光养晦,隐忍圆滑,一点短处都不给别人留下。我看他早就知道我们在这儿了。他指使你不过是做个样子,告诉我们他什么都知道,他谁也不帮而已。
彻老说:可他毕竟收了马庆做弟子,又是李唯的师兄,夫人的事情他可脱不了干系。
彻老辈分虽大,却还是称白瓶儿为夫人。李哥舒摇了摇头,似乎对这件事也颇为不解,的确依照白有贵的性子,他的确不该收这徒弟。
李哥舒叹道:白有贵和那位高人不过是意外的过客而已,我们避开就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