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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比上吊还痛快点呢。忍着心中的火气,韩风开口问道:“你有什么想不开的?看你年纪也不算很大,三十来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有手有脚,就算受了什么委屈,也不至于要寻死啊?”
李飞镖凑在吕品的耳边低声说道:“大人今天转性子了,以往大人常说,你们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小爷开心一下……”
那人穿的粗布衣服,上边没有补丁,看起来家里不像很穷的样子,三十来岁,留着长长的胡须,似乎有些文弱,或许还曾经读过书呢。不过,他却说什么也不起来,只是一个劲的破口大骂。
小舞轻声说道:“你们一个个高头大马,粗声粗气的,问什么?还是让我来吧!”
一问之下,那人断断续续说出自己的委屈,却叫韩风等人眼界大开。此人名叫万三生,乃是一个秀才,科举不中,又做不得农活,就在乡下开了个私塾教书。虽然赚不到几个钱,可是生活无忧,在乡下也颇为受人尊重。逢年过节,那些送孩子来读书的农夫还送些鸡鸭鱼肉来,日子倒也过得去,早些年,还在乡下娶了个媳妇。
前不久,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来的少爷,学人家来山野打猎,带的猎犬忽然失控,将他老婆咬的遍体鳞伤。被狗咬伤就已经很惨了,那位少爷居然为了不赔医药钱,索性取出弓箭,一箭将他老婆射死。随后想要扬长而去的时候,被闻声赶来的村民堵住去路,将他扭送到官衙去。
韩风扭头问道:“咱们现在走到哪个地界了?”
吕品朗声答道:“婺州!”
将那位少爷扭送到官衙之后,本来以为婺州府衙会秉公办理,却不想那位知府大人,居然说出一番歪理邪说来,说那少爷本来就是来打猎的,平时练箭练惯了,一时间看到猎犬在撕咬什么,习惯性的取出弓箭就射,所以射杀了那个女人。应该属于误杀,鉴于这位少爷有功名在身,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则,发扬坦白从宽的精神,判了赔偿五十贯!
“五十贯……一条人命!”就连最不把杀人当回事的韩风也忍不住挑了挑眉头。
民不与官斗,本来就已经伤心欲绝的万三生,屋漏偏逢连夜雨。乡下的人都习惯了把去世的亲人,葬在附近的一座山岗之后,不想婺州府衙下了公文,说婺州的人越来越多,当然,死人也就越来越多,所以府里要统一规划,以后死人都葬在那座山岗上。不过,一个墓穴要收一百贯。
不想给钱也行,那就尽快迁坟,迁坟费是五十贯。婺州府派了不少公差,成天就在山上转悠,看着墓碑上的名字,派人去挨家挨户的收钱。那些村民不服气,说本来就是荒山,把人埋在那里,现在朝廷还要收钱,这是什么道理?府衙的老爷们坦然给出了解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皇帝是代天牧民,朝廷就是帮着皇帝办事儿的。所以,皇帝的土地,当然是朝廷来规划。怎么能说荒山就没有主呢?结果一下子把村民给说糊涂了,听起来似乎是那么回事,但是又觉得不对劲。这地,怎么突然就变成朝廷的了呢?乡下人靠山吃山已经数百年了,就算不是自己的,也不应该被朝廷这么拿去吧?而且,死人找个地埋了,通常都是大家自己把事儿给办了,怎么现在朝廷也横插一杠子来收钱呢?
对于那些有钱人也就罢了,像万三生这样的没钱人,简直就是逼死他。本来给老婆下葬就已经花了不少钱,如今又要出钱买墓地,府里还不准他随便葬在田间地头,实在是……于是乎,这位读过之乎者也的秀才,索性找条绳子,准备下去陪老婆了。
“婺州府衙怎么如此糊涂?”韩风喃喃的说道。
小舞贴在韩风身边,轻声说道:“婺州知府名叫马跃,是先朝进士出身。大人可知道他的老师是谁?”
“什么人?”韩风反问道。
“留正!”小舞若有深意的吐出两个字,接着说道:“方才听万三生一说,我忽然想了起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留正今年六十岁,应该要办一次六十大寿了。马跃这次突然在乡间敛财,很有可能,除了中饱私囊之外,还是因为想要给留正祝寿!”
韩风点了点头,像留正这样级别的官员,要给他送礼物,就不是钱财等俗物能够打发的了,最好是送王羲之的字,吴道子的画……这样的名品,才是最合身份境界的。只不过,这些东西,一是难买,二,就算是买,也是天价。十万八万贯都未必能拿下。
“看来,我们要在婺州逗留一段日子了!”韩风淡淡的说道。
无法诧异的说道:“不急着去福建路了?”
“急什么?我小老婆又不在那里!”韩风没好气的顶了一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