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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个个名字被叫到,浮于空中的八支签很快被抽完。
“甲组留下,其余各组观战!”
柴薪桐看了看手中的签,往观众席上找了找,朝着徐长安走去。
当柴薪桐刚刚到徐长安身边,孔德维也挤了过来,而远处的洪老头仍然抱着剑盯着徐长安,徐长安看到他的眼神,心里有些发毛。
“柴兄,不知道你是哪一组,我们可别撞上啊!”听到孔德维这么一说,徐长安也好奇起来,不去看那洪老头。
柴薪桐展开手中的签,只见上面写着一个“丙”字。
孔德维有些高兴,也展开了手中的签,上面是一个“乙”字。
“还好没有撞上,那我就在胜者组等着柴兄了!”
看着热情的孔德维,柴新桐淡淡一笑道:“好!”
孔德维说完之后,便走向了洪老头。
众人也把目光移向了场中。
令他们有些诧异的是,这姜敬言居然是第一个出场,而在他的对手,则是刚刚第一个被叫道的何晨。
不得不说,这何晨着实有些背。
在他们看来,只要能错过姜敬言和孔德维,至少还有机会争一争这胜者组的名额,可若是遇上这两人,那只能乖乖的去败者组呆着了。
“看来你运气很不好。”
姜敬言看着对手淡淡的说道。
“的确不好。”何晨叹了一口气道。
“我可以允许你认输,保持体力和实力从败者组杀上来。”姜敬言自傲道,他对自己有着绝对的自信,甚至可以说是自傲。
在他的想象之中,这人权衡利弊应该会直接认输。
可世事往往出乎了他的意料。
只见何晨摇了摇头道:“若是连和你一战的勇气都没有,那凭什么去追求更高更好的名次。”
姜敬言的眉头皱了起来,缓缓的问道:“你确定?”
何晨点了点头道:“武将当有武将的骨气,文人也当有文人的风骨,若是不战而败,实在太丢人了!”
姜敬言冷哼一声:“那就来吧!”
只见两人气势暴涨,身边尘土飞扬,两人同时大喝道:“浩然正气!”
听到这四个字,徐长安精神一震。
他可是看到过苏青和柴薪桐的浩然正气,虽然都是浩然正气,可两人施展出来的感觉却不尽相同。
柴薪桐的宽厚淳大,而苏青的却是带着丝丝凌厉。
至于场中两人,何晨给人一种温和坚韧的感觉,而姜敬言的浩然正气,却有点凌厉,可和苏青的不一样,他还带着一丝丝的……阴毒。
徐长安看着两人,皱眉道:“我怎么感觉这姜敬言令人生厌呐!”
柴薪桐叹了一口气道:“他虽然诗文读得不错,可人却出了一点儿问题。都说字如其人,通过一个人的字便能够看出这个人大致的品性。这夫子庙的浩然正气也是如此,虽然都是浩然正气,可不同的人修炼出来也会有不同的效果。若是修炼时心性不稳,会影响着浩然正气的品质和威能。”
徐长安想了想,接道:“那这么说来,姓姜的输定了?”
柴薪桐一听,摇了摇头道:“没有,他赢了。”
“可……”
徐长安正想发问,柴薪桐率先回道:“这所有的小先生实力都必须在汇溪境,可这汇溪境也有高低之分,这姜敬言的实力明显比何晨高,而且他的浩然正气中多了一丝阴狠,会暂时的增强他的攻击性。”
柴薪桐方说完,只见之前赤手空拳的两人都同时拿出了武器。
姜敬言用的是一根骨鞭,传言当年他祖上圣人便是用一根骨鞭,硬生生的“教化”了这方世界。他手中的,自然不会是祖上圣人用过的骨鞭,应当是姜家做出来仿制品。
而何晨则是拿出了一把戒尺。
戒尺和骨鞭不停的相撞,只见姜敬言浮于空中,每次都微微后退。
这个动作,让所有人都略微有些吃惊。没想到姜家的天之骄子居然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手中吃了亏。
同时,众人也对着何晨高看了几分。
姜敬言的脸色有些阴沉,松了松手中的骨鞭,再度捏紧,缓缓的说道:“我还说怎么不投降,原来是有几分本事。”
何晨一脸的淡然,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有本事,而是你心境出了问题,圣人后裔,不过如此!”
姜敬言听罢大怒,高高举起骨鞭,一股宏大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而出。
眼看着这骨鞭将要打下来,何晨大声喊道:“投降!”
他的声音响遍整个教武场,可这骨鞭攻势却未减半分,吴道见状,大喝一声:“停下!”
可这明显赶不及,骨鞭已经朝着何晨的头顶而去。
何晨匆忙之下,只能用戒尺挡在上方,那戒尺和骨鞭相交,发出了木头断裂的脆响。
何晨犹如一颗被投掷出去的石头一般,斜斜的落在了地面上,激起了一片灰尘,姜敬言面前多了半截戒尺。
吴道这才落入了场中,他厉声喝道:“他已经投降了,为什么还要出手!”
姜敬言立马收起了眼底的得意,眼中出现了一丝愧疚和不安。
“我……我出招了,他才说,收不住。实在对不起,我这有姜家的疗伤圣药,还请前辈代为转交。”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青色小瓶。
吴道看得他态度诚恳,而且这何晨确实是在姜敬言出招之后才说的,收不回招的情况也很正常。
他接过了这个青色瓷瓶,冷哼一声:“下不为例!”
说完之后,便抱起了昏迷的何晨,给他服了药。
与此同时,远处观望的兵部众人,拿出了一个小册子,在姜敬言的名字上划了一个叉,何晨的名字之下则多了一个勾。
等到吴道将何晨安置好,吴道才回到了主持台上,高声喝道:“下一组,且记,点到为止!”
话音刚落,只见孔德维走下到了场中,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周围,看来他真的是在家中待得太久,有些不适应外面的生活。
他的对手则是一个高瘦,带着冠帽,留着长髯的人。
那人看到对手是孔德维,叹了一口气,想到了之前何晨的下场,不过还是咬着牙说道:“在下青州小先生司马彦青,请赐教。”
孔德维深吸一口气,缓解了一下紧张说道:“在下孔德维,见过学兄。”说着,从袖中掏出了一杆笔。
文圣的武器一般无外乎笔墨纸砚或者私塾里的那些东西,这孔德维的笔便是仿制他先辈的武器所制。
司马彦青看到孔德维手中的笔,眼睛顿时一缩。
他想了想说道:“既然修行的都是浩然正气,那我们比比这浩然正气,打打杀杀有失文雅。”
孔德维点了点头,周身立马散发出一股浩然正气。
在这浩然正气面前,司马彦青只有一种感受,那便是纯正和浩大,仿佛高僧的佛印一般,出了一腔正气,感受不到其余的情绪。
他看到那支笔,本以为孔德维会如姜敬言一般,以器之利压人,所以才提出比浩然正气,比心境。可这孔德维一出手,他便知道自己比人家差得太多。
他深吸一口气,拱手拜道:“先生心境令人佩服,在下便不献丑了!”
文人向来以达者为师,故此他也直接称呼孔德维为先生。
说罢,他便拂袖而去,留下了在呆滞之中的孔德维。
这场索然无味的战斗结束之后,吴道空中才说了个“丙”字,两道身影便到了场中。 “在下晋地王思和,见过学兄!”
柴新桐也朝他还了一礼道:“通州,柴薪桐,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