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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跳到了徐长安的面前,放下了那个“布袋”,用小脑袋蹭了蹭徐长安的腿,要不是它经常在外面赌博,而且今日来得迟了些,不然怎么可能如此亲昵的蹭徐长安。
看着徐长安黑着脸,它立马把“布袋”叼了过来,邀功似的看着徐长安,小尾巴还摇个不停。
沈浪“啧”了一声,便伸手打开了那“红布袋”,只见里面有几枚铜钱,还有几块用红纸和绿纸包裹着的糖果。
它朝着徐长安扒拉了一颗糖果,看了沈浪一样,把其它的糖果扒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就像母鸡护儿一般的把糖果好好的藏在身后。
沈浪“嘁”了一声,表示不在意。
可他毕竟是小孩子,还是会偷眼瞧着小白身后的糖果。
看着徐长安还在黑着脸,小白用小爪子扒拉了一下,做出了吃的东西,竟然是在教徐长安吃糖果。
沈浪羡慕的看着徐长安,不仅仅羡慕徐长安有糖果,更加羡慕的是,那是小白送给他的糖果。
不过,他的眼睛随意的瞟向了那个“布袋”,心中满是“震撼”。
徐长安看到小白这个样子,再也生不了气,俯身捡起了糖果,在小白满含期待的目光下,正要拨开,只见沈浪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根棍子,眼疾手快的把那“红布袋”挑了起来,“红布袋”上那些铜钱叮叮铃铃的掉了一地。
小白立马炸毛,身子躬了起来,一副进攻的架势。
沈浪在垂江时没少受李道一和小白欺负,立马摇了摇手道:“别挠,你看这个是什么?”
只见那“红布袋”完全的展开,是一条红色的内裤。
沈浪把红内裤放到了地上,捧着肚子大笑,只差没有就地打滚了。
他笑得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的说道:“你 ……你……居然还有这……这……种爱好。”
说着,竖起了大拇指。
“强!”
徐长安看着那颗拨开正欲塞嘴里的糖果,此时放进嘴里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沈浪朝着小白挤眉弄眼道:“你告诉我,你是喜欢原味的呢,还是其他的?”
徐长安看着还在有些懵的小白,蹲了下来,朝着他说道:“这个东西是人穿到最里面的,不能和你爹学这些坏习惯!”
小白看着徐长安连说带比划,终于明白了这东西的用途。
随即叫了一声,似乎饱含着愤怒和害羞,一爪子撕碎了那“红布袋”,随后朝着沈浪扑去。
急得沈浪大叫道:“你干什么啊,你自己的爱好不关我事啊!”
徐长安还来不及阻止,沈浪的脸上便多了一道抓痕。
最后,徐长安强行把小白丢进了澡盆,沈浪则是摸着脸满是幽怨的看着小白。
经过一番挣扎之后,把小白洗干净了,和它说清楚,徐长安和沈浪便开始伪装了起来。
毕竟一直闷在府里,也不是事。
徐长安在进入南凤的时候,学过一点简单的化妆术。
很快,一大一小两张完全陌生的脸便出现在了铜镜中。
一切都很顺利,小白和那个家丁引开了人群,徐长安和沈浪便朝着欢喜楼走去。
毕竟陈天华和薛潘都在帮忙打理欢喜楼,而春望,则是重新回到了欢喜楼,只不过这次不是以婢女的身份,而是以女掌柜的身份。
当城外掌声雷动,桂香楼的人认出那女子时自家花魁,那男子是薛潘之后,便完全打消了要赎身的念头,一个薛潘就惹不起了,更别说身后还有一个徐长安。
他们像送菩萨一般把春望送了出来。
有了春望和薛潘与徐长安的人气,欢喜楼一跃成为了平康坊最热闹的妓院,也成了各种逸闻轶事最为广传的地方。
由于两人划了妆,没人认出来,便坐在了大堂之中。
大堂用帘子和木板隔成了小间,可以相互交流,每个门口都放着一缸寻常的酒和酒瓢。
一般来说,士子更喜欢这大堂。
有帘子遮脸,他们可以无所畏惧的畅谈,还可以吟诗作乐,若是输了的,打一瓢酒饮下,胜者可以透过帘子看到那酒缸之中酒瓢浮在酒上的高度来判定对方喝了多少酒。
徐长安颇为喜欢这种,自己带着沈浪便也要了一个小隔间。
才坐下,便听到隔壁声音传来:“诗也吟了,我们来说一说最近的十六州夫子庙新一代的“君子论道”,还可以开个盘口,来猜猜谁会是此番的魁首,哪些人今年便可以从一州的小先生变成大先生!”
听到“夫子庙”和“君子论道”,徐长安竖起了耳朵,终于知道为什么柴新桐会来长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