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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不全老人”江欢既然野心很大,且知谭起风十二日要回帮。他虽不怕他,毕竟下面的人都是他的旧属,万一他登高—呼,声势浩大惊人,不可轻估。
于是他派出人手,四下号召,找来了他的心腹、好友及晚辈,这几天陆续到达的有十七、八人之多。其中除了他的孙女江荪之外,最近也最获得他信任的就是“恨天手”洪峰了。此人三十年前即在百粤成名,很少到中原来,但他的原籍却非百粤人。此人和他的女儿洪天娇联袂来到,其余的大多是江欢的晚辈或部下仆役。辛南星的面孔已因动手术恢复了十之六七,这已经差强人意了。现在,他和燕雨丝形影不离。
当然,谭之老部下如归乡和霍金,以及“十二天使”等人,都十分轻视这位压寨夫人,二人也不在乎。
这天上午,江欢召集高级人手在厅中聚会,除了江欢祖孙,还有昆达喇嘛、归乡,霍金、谈天仪、“三岛七把刀”兄弟、石擎天和金罗汉等。“大漠双狐”未到,另外就是今天才到的贵宾“恨天手”洪峰了。当然,还有洪峰的女儿洪天娇。众人落座之后,才发现丁两个陌生人。接着,江欢为众人介绍“恨天手”洪峰父女。
这些人只有极少数认识洪峰,有的只是闻名。
只有一个人一听洪峰及洪天娇的名字,不由面色一变,这个人居然是辛南星。
辛南星怎么会有这种态度呢?这当然有其原因。
辛南星一直回避洪天娇的目光纠缠,燕雨丝当然未发现。散了之后,辛南星内心不安。
如燕雨丝发现只怕解释不清了。
这天晚上,辛南星刚自燕雨丝处回来,正要入寝,忽见燕子翔站在卧室门口,道:“辛南星,你想死还是苟活?”
“燕子翔,这是两个人的事,不是我个人的事!”
“但你明知别人为有夫之妇,子女成群,为何还要勾引?”
“不要用‘勾引’这种字眼!”
“不是勾引是什么?”
“我不便对你说那初次见面的事!”
“你不说,我们怎么会明了?”
“好!我说。你娘离帮出走,女扮男装,醉倒乡间路边,我以为她是男人,把她带到客栈中”
“还有下文吧!”
“下面的话,做子女的能听吗?”
“能!”
“你能听,我却不能说!”
“呸!”燕子翔向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道:“潜龙堡的人都死光了,只留下了你这个人渣子!你小心点!”
燕子翔走了。辛南星很苦恼,只要在此,随时都会看到白眼。他劝过燕雨丝,不要在此寄人篱下。燕雨丝似乎很热衷权势,她以为有一天江欢太老了而倦动时,会把大权交到她的手中。到那时候,她是帮主,辛南星就是副帮主了。辛南星以为,那一天很遥远。
他刚躺下,听见外间有微声,他低声道:“哪一位?”
外间的女声道:“我是洪天娇”
辛南星心头一震,道:“是是你?”“怎么?今天在大厅中你没有看清楚?”
辛南星以为,既已在此邂逅,不如谈谈。他下床亮灯,把衣衫整好,道:“请进!”
洪天娇进入内间,显然,她来此之前经过一番拾掇打扮。有所谓三分人才,七分打捞,洪天娇的外形,严格地说不如燕雨丝,但她只有二十九岁,比辛由星仅少三岁。
辛南星倒了怀茶,道:“茶已凉了!深夜来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招待的!”“不必客气!
我来此只是想问问看,我们过去的诺言还算不算数?”
辛南星道:“什么诺言?”
“我九岁,你十二岁那一年,我们在沙滩上扮家家酒,你做新郎我做新娘,许下的誓愿,今生非你不嫁,你也非我不娶。”
“这”辛南星道:“孩提时代的话”
“我以为一个九岁的女孩和—个十二岁的男孩说的话,也不能算是无稽之谈吧!”
“当然”辛南星十分为难,他以为幼时对洪天娇的确很好,但无论如何想不到能在此相会。如果提早一年相遇那该有多好?辛南星犹豫不决。如果换了一个有决断的人,坚决拒绝,未始不可。毕竟,洪天娇也以为那是孩子间的事。事隔二十年,自然不会太认真的。
辛南星此刻之所以犹豫,主要是他和燕雨丝的事十分不正常,非但谭家的人恨他,连潜龙堡的人也都瞧不起他。
“南星哥,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江欢和家父是故交,江老伯暗示,将来他退休时,会把大权交给家父,而且为时已不会太久了”
辛南星对这个并没有什么兴趣,就是给他副帮主干,他也不起劲。
“南星哥,你不重视我们的青梅竹马了?”
“当然重视!”
“那么,我爹接任之后,我给你弄个副”
辛南星道:“天娇,我对那个没兴趣,我只想远离此帮。”
“为什么?”
“不不为什么”
“离开此帮,你要去哪里?”
“到处为家。”
“南星哥,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你总要有个交代吧!”人已贴了上来。辛南星是个食髓知味的人,居然并没有太坚拒。
这是有多种原因的,第一,青梅竹马,印象深远,深植心底。其次,她还是一个大姑娘,不会有什么纠纷。第三,黄花闺女的诱惑,也只有过来人才能体会到。
辛南星没有拒绝,也许还有些被动之后的主动。居然在这邂逅中的第一夜做了那件事。
有—次绝对不能没有第二次,大概和吸毒上瘾差不多,要戒掉很难。一连数日,夜夜春宵。
事情终于发生了,这天凌晨,大约四更天左右,燕雨丝送上门,要和辛热乎一番,但她听到了屋中辛洪二人正在销魂的声音及交谈。燕雨丝几乎气昏,怎么会一拍即合呢?她当然想不到辛洪之间的—段童年往事。以前,她也曾对辛说过,她老了配不上辛南星,他说从末想到这些,言犹在耳,他已投入别人的怀抱了。
她的牺牲是夫妻反目,子女离散,又得到了什么?悲怒之下,拔剑闯入,向床上猛砍。
这二人都不是弱者,尤其是洪天娇,尽得“恨天手”洪峰之所学,燕雨丝并非她的敌手。
洪天娇道:“什么人?”
辛南星匆匆穿上衣衫,溜了出去。他知道,一旦江欢或洪峰赶来,他都无法处理这个场面。
他居然一个人逃离了“人间天上”
洪天娇赤身裸体,和燕雨丝动手,自然要尽快击退她,甚至击倒她,才能穿上衣衫,万一来了人,这丑就出大了。
洪天娇也用剑,立刻就是最最精粹的招术。加之燕雨丝情绪激烈,形同疯狂,出招就不会理性了。
洪天娇相信,若在对方吸住气之下动手,她要胜对方,至少要在八十招以上;此刻她忽然抖手射出“天蚕绳”这是以天蚕丝编成的带子,还加了些银丝,坚韧无比。此带一出,由于屋中无灯,燕雨丝不知深浅,只有急退。但是,此带可及一丈之地,不退也许还好“刷”地一声缠住了她的左肩臂。燕雨丝—倒下,洪天娇道:“你是何人?”
“本帮副帮主燕雨丝。”
洪天娇—惊,八成辛南星见她闯了祸,逃出了“人间天上”她立刻也追了出去。一问守堡的人员,知道辛南星出了北门而去。
洪天娇向北追出十来里,大声呼叫,四山回应,历久不绝。
辛南星真想故作未闻,远走高飞。
事后冷静下来想想,他当然对不起燕雨丝,她为他而家庭破碎,为他复容,甘向谭起风低头,他已由一个丑鬼变成一个人了。
原来辛南星是个拿不定主意的人。
他过去的好好先生作风,正是凡事马马虎虎,缺乏决断,这种人是很难成大事的。如果他不现身,洪天娇就会继续呼叫,可能被“人间天上”追出的人听到,于是他出现了。
“南星,你跑什么嘛!”
“这种事总是不好,她是副帮主”
“副帮主也管这种事阿!”
“当然,‘人间天上’规定,帮主主外,副帮主管理内部事务!”
“大不了禀告我爹,咱们立刻成亲!”似乎比燕雨丝更开放。她道:“我爹和江欢是老友,在此是一字并肩王。”
“天娇,我是不回‘人间天上’了。”
“为什么?”“你想想看,我本是潜龙堡的人,在此混日子,到处看白眼,这日子我受不了!”
“你要去何处?我陪你去,反正我是你的人了!”
辛南星道:“去东北如何?”
“南星哥,我自幼在百粤长大,只怕受不了冰天雪地的酷寒!”
“我们到东海去找个小岛,作个渔农自给的世外闲人?”
“南星哥,你未免太消极了吧!”
“这不是消极,我总以为武林纷争,真令人腻透、厌透了!”
洪天娇道:“南星哥,人生在世,辛辛苦苦,还不是为了创一份事业,你才三十出头—
点,就想隐遁起来,我以为这有点失常啊!”“天娇,人各有志”
“好好,我依你。东海岸的小岛很多,要找个不受干扰的小岛,只怕也不容易吧!”
口口口燕氏姊妹和燕雨丝同在“人间天上”之中,却是不相往来,这真是人间的大悲剧。昨夜发生的事别人还不知道,只有辛南星、洪天娇和燕雨丝知道,燕雨丝被制住穴道,直到洪峰和江荪赶到,才解了她的穴道。江荪道:“燕副帮主,这是怎么回事?”
燕雨丝是栽到家了,说也不好,不说也不好。
这话叫她怎么说,说是她的面首又和洪峰的女儿,有一手了?洪峰道:“燕女士,到底是怎么回事?”
燕雨丝不能不说,道:“洪大侠,令嫒和辛南星过去就熟悉?”
“好象在二十余年前,我们做过邻居。”
“那就对了!他们在此想见,一拍即合,我知道他们过去认识,巡逻时发现有人进入辛护法院中,不能不管,哪知居然是。”“燕女士自管明说,我不在乎。”
燕雨丝道:“这还用说吗?”
“怎么不用说?你不说明白,我怎知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在床上”
“在床上做什么?须知在床上也不一定在干那件事。”
“就是在干那件事!”
洪峰道:“他们人呢?”
“跑了!”
“跑什么?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哪个女人不和男人上床,辛南星是你的什么人?谭起风又是你的什么人?”
燕雨丝无言以对,但十分恼火,他的女儿抢走了她的男人,居然还反讥她一顿。燕雨丝扭身奔了出去,而看热闹的人中,居然有她的女儿燕雁在内。燕雁本来偏袒母亲。但这次燕雨丝竟把辛南星带回“人间天上”她再也不会同情母亲了。他们子女都以为,燕雨丝给他们的伤害太大了。燕雨丝出堡而去,洪峰来见江欢,江荪也在,洪峰说了一切,道:“女大不中留,我也懒得管了!”
江欢道:“洪老弟,你不管我可不能不管!”
“你管这鸡毛蒜皮的事干啥?”“你以为这是鸡毛蒜皮的事?”江欢道;“辛南星这个杂碎,见一个爱一个,他早和燕雨丝有—手,而使谭起风痛心疾首,家庭破碎,如今又看上了你的女儿!”
“辛南星是这样一个人?”“你以为他是准?柳下惠”
“那好!我要逮回这小子!”“我已经派人下山了”
派下山的是谈天仪,而燕、辛二人已逃下山去,江欢目前就不需每天传他们绝学了。因此燕雁也就偷学不到什么了。
原来江欢传他们武功,都是在后面的绝壁之下,这儿一边是平滑如削的绝壁,一面是绝崖,另外两边是三道关卡,因为这是到斗牛坪必经之途。在这儿传授武功,谁也偷学不到。
这当然有个漏洞,那就是绝壁之下有个暗道,只有谭氏夫妇及子女知道,燕雁这些日子在地道石门内偷学。石门有缝隙,既可听外面的人说话,也可以看到江欢演练绝学,她学了十七招,要不是发生了这件事,她会在下个月内变成绝世高手。现在她溜出帮外,来找小唐。她现在对小唐希望无穷,真是一个不能再好的空档。小唐道:“燕雁,有什么新的消息?”
“有,燕雨丝和辛南星只离开了本帮!”
冷雪舫道:“他们早该离开的了!”
“事情不是这样的。”燕雁说了一切,称自己的母亲的全名,唐、冷二人不由暗暗摇头,这又能怪谁呢?小唐道:“辛南星居然是这种人,这下子可完了!”
冷雪舫道:“洪天娇的身手如何?”
燕雁道:“要不是身手了得,会二十招内制住我娘?”
冷雪肪道:“乖乖,一、二十招内制住燕雨丝,这功力几乎和谭起风相差不多了!”
燕雁道:“话不能这么说,洪天娇可能用了什么暗器之类,才会在一、二十招内得手,或者我娘一时大意,且屋中黑暗。”
小唐道:“如今辛南星、洪天娇和燕雨丝都不见了!”
“是的,江欢已派人追缉辛南星,听说辛南星和洪天娇是青梅竹马,总角之交”
小唐道:“冷兄,我们必须马上回去了!”“十二日不是还有三天?”“对!但由于燕、辛二人曾经返回‘人间天上’,他们可能知道谭起风解散此帮的事,而告诉了江欢,届时谭、石二人绝非江欢及其同路人的敌手”
“对!我们要尽快把这事报告长辈们。”
“唐大哥,我能不能跟你们回去?”
“燕雁,你暂时留在帮中,还大有用途。”
燕雁道:“唐大哥,由于家父已不理帮务,加之家母和辛南星的事无人不知,我们兄妹在帮中很受歧视!”
小唐道:“的确,这很不好相处。”
冷雪舫道:“这固然很尴尬,但由于令尊十二日要回帮,届时十分凶险,你们兄妹三人留在帮中,不也是他们的帮手?”
燕雁道:“的确!我是否可以事先把家父返帮的事,偷偷告诉一些旧部属,如归乡、霍金、石擎天、金罗汉以及‘火神’鲁钝等人?”
唐耕心想了一下,道:“如果这些人的忠贞无问题,那当然有好处,可以事先部署。但是,万一有一、二人是墙头草,泄漏了这秘密,那可就很不妙了!”
冷雪舫道:“唐兄的话很对,这要特别斟酌才行!”
唐耕心道:“依我之见,归、霍及谈天仪等人,较为可靠,石擎天和金罗汉诸人,我就不敢说了!”
燕雁道:“假如我回去找归、霍二人谈这件事,二位同不同意?”
小唐道:“燕雁,你们父子、母女和他们二人的关系很近,你来衡量他们的忠贞,应该此我准确些。”
燕雁道:“唐大哥,我希望十二日那—天你们能来。”
小唐道:“这样吧!我们先做个联络暗号,如果令尊和石绵绵回帮,而且对方翻脸被困,相信以令尊、石绵绵加上你们兄妹三人和以前令尊老部下中尚末变节者,这些人加起来,也许仍不如江欢的实力雄厚,却也不是一两个时辰可以分出胜负的。只要内部放出三次烟火,即表示双方已经干上了,我们的人即开始攻入。”燕雁道:“鲁钝有的是烟火,我向他要多少就有多少。”
小唐道:“记住!如果你能控制鲁钝,是很能派上用场的。我所以要你放烟火,是怕万一令尊十二日都天并末返帮,我们贸然攻入,就没有多大胜算了!”
“是的,唐大哥,那么我这就回去。”冷雪舫识趣,又躲了出去。让他们亲热一下,燕雁很感激冷雪舫,又投怀送抱了。
“大哥,现在你没有什么推拒的理由了吧?”
“燕雁,连莲刚去世,尸骨末寒,如果你是我,能如此寒薄吗?”
“大哥,这个我也知道,我有耐心等啊!”“燕雁,我的情感已经不完整了!以你纯洁的情感来接近破碎的,你太吃亏了!”
“大哥,我一点也不吃亏,只要你不拒绝我”“燕雁,目前我不敢承带这件事,因为我们和令尊仍处于敌对状态之下,将来如何,未可逆料。”“大哥,我看得出来,你对我爹,或我爹对你,都有—份惺惺相惜的情感。”“尽管如此,如今还言之过早。”他推开她,道:“燕雁,小心,别忘了要连放三次烟火,即表示双方已经冲突了!”
燕雁走后,小唐道:“冷兄,今天是十日,只有两天多的时间,咱们要尽快赶回去。”i燕雁匆匆返回“人间天上”有人盯上了她,她却不知道。
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确实,而谭、石二人如期返回“人间天上”江欢老贼必不会交回大权,就有—场火并。如果这边的人能及时参与,必能一举而消灭邪帮。
颜君山道:“如能在十二日之前找到谭起风,那就更好了!”
班达道:“从反面看了未必如此,谭起凤是一个十分自负的人,在目前他还不屑接受我们的支援!所以可能把事弄糟。”
唐云楼道:“的确,此事两种意见,利弊互见。只不过谭起风即使不领我们的情,也不至于和对方联手来对付我们吧?”
讨论的结果,又要派人去找谭、石二人,这人选自然非小唐莫属,另一随行的是冷雪舫。
这时距十二日只有—天多一点了,时间一到,他们二人不必回“一瓢山庄”就在这附近与长辈们汇合。
二人不停地找,整整一天,既饿又累,在一家饭馆吃饭,快用毕时,一女郎奔了进来,东张西望似在找人。
这少女约十七,八岁,极为娇娆动人。就在这时,两个汉子冲了进来,少女大惊,只好躲在小唐身后。
两汉一追,少女绕桌逃奔,两汉左右夹击,少女就无路可走了。小唐伸手一拦,挡住了两汉,道:“二位追一个少女,这不太好看吧!”
高的汉子牛眼一翻,道:“小子,你想找死?”
小唐道:“好说,好说!”
“不想找死就把爪子收回去,少管闲事。”
冷雪舫道:“爷们管定了这份闲事”在美女面前,个个都是勇士或英雄,冷雪舫离座就向这高个子出了手。
冷雪舫已今非昔比,学得精而博,如龙潜的“龙瓜十三式”颜君山、班达、萧笠、江豪、以及唐氏夫妇的武学等等,他都学了些。
只不过同样学过这些人的武学的小唐,造诣就大不相同了。
冷雪舫随便攻出一招,本以为这等货色不会有什么了不起,哪知立被化解,似乎十分轻松。冷雪舫不由一惊,差点犯了轻敌的大错,认真出招,居然不过是平手之局。
另一个和小唐动上手,自然不是小唐的敌手,但底子也很不赖,十招左右,并未太出丑。
那少女却双手叉胸在看热闹,如果唐、冷二人看到这一幕,他们必会警惕而小心吧!两汉毕竟不成,撂下几句狠话就溜了。
冷雪舫道:“姑娘贵姓?”
“我叫李芳菲。”
“怎么会和这种人结下梁子?”
“别提了!我在镇外小径上走路,听到路边树上两个人在争执,甲说‘宝贝是他的’,乙说‘宝贝是他的’,后来又豁拳,好象羸的人说‘宝贝是他的’,就跃下树追赶我!”
小唐道:“原来是两匹狼,早知是这种败类,不该故他们走的。”李芳菲道:“是啊!
这些色狼不知毁了多少女人。”
冷雪舫道:“李姑娘想必也是武林中人。”
“说来惭愧!只挂一点点边儿,家父‘云手’李天霸,在河南西部小有名气。”
一听这绰号和名字就十分土气,冷雪舫道:“久仰大名,姑娘要去何处?”
“我是出来寻找家兄的,一年前家父骂了他几句,就—怒而出,迄无音讯,手足之情嘛!
我决定出来找他。”
“令兄的大名是”
“‘镇关西’李大吉。”
冷、唐二人互视一眼,李芳菲道:“不知二位大哥有未听到有关家兄的事?”
唐、冷二人一齐摇头。
李芳菲叹口气道:“一个单身女子出远门,可真不方便,当时家父曾力劝我,我根本不听!”
冷雪舫道:“的确,姑娘一个人在外,江湖经验又差,是十分危险的。”
“两位大哥贵姓?”
“在下唐耕心,这位是冷雪舫冷少侠!”
“噢!原来是武林中鼎鼎大名的少年侠士。”
冷雪舫道:“好说,好说!”
李芳菲道:“如果小妹能在两位大哥身边,就没有人敢动我的念头了!”
冷雪舫道:“那是自然!姑娘如果信任我们二人,不妨就留在”
小唐使个眼色,已经迟了些。
“谢谢两位大哥!这就万无一失了!”
小唐道:“姑娘在我们身边,也没有什么不方便,但姑娘是出来找令兄的,自然要各处走走,而我们二人却要回去了!”
“两位大哥要回家?府上是”冷雪舫道:“‘一瓢山庄’”小唐要以目示意禁止,又迟了—步。“久仰‘—瓢山庄’的盛名,如能前去瞻仰一下,哪怕只有—天或半天,足偿半生之愿了”
冷雪舫知道自己多言,引来了麻烦,此女说的一切,还都无法印证,怎可带回“—瓢山庄”?小唐道:“李姑娘,你的遭遇我们非常同情,只不过我们也是在该庄作客,而且该庄近来有丧事,很多人热孝在身,对生人也不吉利,所以不大方便!”
哪知李芳菲道:“唐大哥,我倒是不大在乎这个。”
小唐道:“姑娘不在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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