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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普通人来说,能够飞天遁地,释放霹雳闪电的人,是他们无法抗衡的。当一万多名战士看到这个人举手投足之间就摧毁了一大片营地,立刻就惊呆了。旋即,整个操场沸腾了,山呼万岁声,掌声交织在一起。如果说战士们刚才还有所怀疑的话,现在他们是诚心诚意归顺了。
就在这一片欢腾声中,一片粉红色的刀影突然从队伍的最末端飞了出来,无声的旋转着直奔空中的那个钛甲战士。
那个钛甲战士成功立威,正自高兴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危险袭来,身体慌忙上升,同时发动了原动力护甲。
粉红色的刀影紧贴着钛甲战士的双脚飞掠而过,前冲三十多米后一个回旋,再次向钛甲战士的腰部斩过来。
钛甲战士此刻已经有所防备,拔出腰间的光剑,照准桃花刀的中央部分劈下去。然而桃花刀和光剑相交,却没有发出预想的撞击声,桃花刀竟然无声的一分为二,成为两把稍微小一点的桃花刀,继续旋转着扑向钛甲战士。
“嘭嘭”两声闷响,两把桃花刀分别击中钛甲战士的左右腰。钛甲战士的原动力护甲蓝光大盛,两把桃花刀迅速变小,最后消弥于无形。
钛甲战士接下桃花刀,在空中一个回旋,四处寻找发动袭击的方向。这个时候,又有一把更大的桃花刀从队伍末端飞了出来。这个钛甲战士已经有了经验,他等到桃花刀飞到身体旁边的时候,突然一个侧身,让后桃花刀的锋芒,然后光剑闪电一般连续挥动了三次,把一把桃花刀切成了四片。
桃花刀一分为四,威力大大降低,钛甲战士不再理会身后飞回来的桃花刀,左手一举,一枚能量弹电射而出,轰击在桃花刀出现的地方。
“轰隆”一声巨响,罗岗所在方位三十米范围之内的数十个战士被能量弹炸得血肉横飞,哭爹叫娘,场面一片混乱。
罗岗的身体冉冉升空,冷笑着说道:“钛甲战士,不过如此!”
“你你是谁?”那个钛甲战士想扑上来,可是立刻就停住了,瞪着惊恐的大眼睛,不住地往后退却。因为他惊骇的发现,在罗岗身体周围突然冒出来数十把巨大的桃花刀,这些桃花刀比刚才飞过来的桃花刀大了何止一倍有余,他们无声地颤抖着,围在罗岗周围旋转,并且桃花刀的数量还在持续增加中。
“d级人类罗岗。”罗岗的声音中,充满了强大的自信。
罗岗的话音刚落,数十把巨大的桃花刀倾巢而出,呼啸着飞向那个钛甲战士。钛甲战士吓的亡魂皆冒,转身就跑。然而他的速度和桃花刀比起来,差距何止数倍,刚刚飞出不足一百米,就被桃花刀追上了。钛甲战士无可奈何,只能转身迎击。钛甲战士把光剑挥舞得如同风车一般,拼命想要阻止桃花刀的袭击。
一把把大桃花刀被光剑搅碎,变成更多把稍微小一点的桃花刀。数十把桃花刀被搅碎了,变成了数百把小桃花刀。数百把桃花刀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钛甲战士的光剑再也不能阻止他们前进了。一把把桃花刀冲击着钛甲战士的原动力护甲,原动力护甲的光泽越来越暗淡,大有瓦解之势。
“不玩了,不玩了,我退出游戏!”那个战士一边拼命的挥动光剑,一边哀鸣一般的呼喊:“别打了,你赢了,我退出。”
然而已经晚了,在罗岗收回桃花刀之前,依然有四五把小桃花刀突破原动力护甲的防范,切割到钛甲战士的身体上。四五蓬血雾在空中飞扬,钛甲战士惨叫一声,双臂和双腿被桃花刀削成数段,直挺挺的从空中摔落。
大宋国的战士们都吓傻了。先前他们刚刚见识到了自己的新统帅的雷霆之威,他们佩服得五体投地,以为那是天地间最强大的战士。可是仅仅过去了三分多钟,他们奉为天神的统帅却被人砍掉双手双脚,惨叫着从空中掉了下来。
战士们再也不敢在这里停留了,纷纷呼喊着四散奔逃。对于这些战士们来说,对女王陛下的忠诚,远远没有对自己的生命忠诚。在恶魔一般的恐怖存在面前,逃命才是第一重要的。
上万人一哄而散,诺大的操场转瞬之间变得静悄悄的,只有那个钛甲战士偶尔发出一两声痛苦的呻吟声。
罗岗缓缓降落在钛甲战士身边,看着这个血肉模糊的高级战士,心中有一丝获胜后的喜悦,也有一种不知所措的茫然。
经过短暂的三两分钟的战斗,让罗岗对自己的实力有了重新的认识。原来,自己成为战神之后,钛甲战士在自己眼里真的再也不是恐怖的存在,而成了可以任意宰杀的可怜虫了。
这个钛甲战士虽然原动力指数并不高,他只是一个初级钛甲战士而已,然而罗岗也没有使用全部的力量。罗岗的第一把桃花刀目的并不是在于偷袭,而是示警;第二把桃花刀是为了试验一下对方的实力;甚至最后数十把桃花刀一起发出去的时候,也只是使用了四分之一不到的力量。可以这样说,即便对方是一个高级钛甲战士,罗岗也有能力一击必杀。
那个钛甲战士挣扎着抬起头,脸上的肌肉因为极度的痛苦而扭曲着。钛甲战士愤怒地说道:“你是哪个军区的,为什么不遵守规则?高级钛甲战士袭击低级钛甲战士,属于跨级别攻击,已经违反了宇网的游戏规则。我要到统帅部告你去,扣除你的积分。”
真不愧为是一个高级战士,在身体受到如此重伤的情况下依然说话铿锵有力,吐字清晰。不过他的眼光却差了一点,罗岗哪里是高级钛甲战士,分明是一个战神级别的人啊!
罗岗倒是很佩服这个战士的骨气,放出一把桃花刀在他面前环绕。
“别别砍了!”罗岗刚要夸奖他几句,那个战士却突然开始求饶了:“太过分了,更换手脚还不行啊,那得花多少钱啊,需要使用四五个副本拼凑呢。求求你别砍了,再砍我不但要破产,而且还会退化成钢甲战士的?”
死都不怕,居然还怕花钱。罗岗心中直乐,无声地收回了桃花刀。
突然,一束巨大的光束从天而降,把那个钛甲战士笼罩其中。罗岗抬头望去,只见一架医疗飞船已经来到上空,正在缓缓向地面上降落。
罗岗知道,根据高级人类的网络游戏规则,参与游戏的玩家都会受到二十四小时的全天候监控,一旦发生危险,或者玩家想中途退出游戏,高级人类就会派遣救生船下来把玩家接回去。
这和二十世纪初叶的网络游戏相类似,在原始的网络游戏中玩家一旦阵亡,就会出现一道空间传送门,把阵亡了的玩家传送到出生地点复活。高级人类这样做,是为了保护玩家的生命安全,毕竟玩具们死了千千万万他们可以不在乎,但是参与游戏的玩家可都是高级人类,死一个就会很麻烦。特别是像回忆春秋这样对抗性非常激烈的游戏,安全保卫工作更是必不可少。
从罗岗击败这个钛甲战士到医疗船出现的那一刻,中间只经历了不足四分钟,可见高级人类的反应速度十分灵敏。
医疗船停稳之后,从船上走下来五个身穿白大褂的人,其中两个俯身检查了一下战士的伤势,把战士台抬上一具担架。另外两个人一人扛起战士的一条断腿,跟在担架后面。最后一个白大褂则缓步向罗岗走来。
“胳膊,把我的胳膊也拿回来。”那个钛甲战士在担架上欠起身,请求道:“还热乎呢,一定能接得回去,用正版的好。”
“你是谁,资料库中并没有你的资料?”那个白大褂走到罗岗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罗岗,说道:“跨等级攻击是不被允许的,任何玩家都不能袭击低于自己两个等级以上的玩家。我是游戏巡视员,鉴于你违反了同级作战的原则,被警告一次,扣除游戏积分一千点。”
所谓同级作战原则,和新手保护是一个道理。在大型真人秀游戏中,游戏玩家将会按照原动力指数高低划分不同等级,战神级别玩家的不能主动攻击中级钛甲战士;高级钛甲战士不能主动攻击低级钛甲战士,而中级钛甲战士则不能主动攻击高级钢甲战士,以此类推。按照这种规则,在乙级玩具世界,与人类战士直接作战的只能是高级人类的低级铁甲战士。
这样做完全是出于对游戏平衡的考虑,否则的话只要三个战神级别的战士来一场大对决,这款回忆春秋游戏就可以结束了。
罗岗不是正式在册的游戏玩家,因此他根本就不在乎什么游戏积分。罗岗冷笑一声,丢下目瞪口呆的游戏巡视员不理,向来路上飞去。
然而当罗岗飞回到原先降落的地方一看,却惊呆了哈达大神不见了,大贤者也不见了,只有彩月姑娘正躺在地上呻吟着。
罗岗抱起地上的彩月,发现在彩月的右肩胛骨处有一个直径大约一厘米粗细的窟窿。彩月的衣服,以及窟窿周围的血肉被高温烧灼,已经焦糊一片,因此并没有多少血液流出。
是高级人类的激光发射器!罗岗如坠冰窟,心中后悔不迭。罗岗只想着去偷袭别人,却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的人却被别人给偷袭了。从彩月的伤口上判断,偷袭者一定是高级人类,他们击伤了彩月,虏走了哈达大神和大贤者。
大贤者的原动力指数只有三百四十多,只是一名高级铁甲战士,在这个钛甲战士横行的世界,他这点实力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而哈达大神的实力就更差劲了,他的原动力指数还不到四十,玩具世界里的一个本领稍微高一点的武者,就可以把他击败了。
“彩月!”罗岗摇晃着彩月的肩膀大声呼喊:“他们两个呢?”
彩月艰难的抬起头,脸上带着惊骇的神情,咳出一口鲜血:“闪电闪电!”
彩月翻来倒去就是这个词。罗岗知道,彩月说的闪电一定是激光发射器发射的时候产生的炫光。看来敌人出现的时候,第一时间就击倒了彩月,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彩月一点也不知道。
罗岗飞到一千多米的高空举目四望,在夜幕的掩映下,偶有几家灯火闪耀,除了远处的秦淮河依然明亮之外,到处都是死一般的黑暗,哪里有敌人的影子?
此刻,那上万名乱兵已经蜂拥而至。这些吓破了胆子的战士们分裂成大大小小数十股,多的上千人,少的几十个,如同打了败仗一般嚎叫着四散奔逃。罗岗担心彩月被乱兵所伤,只好飞到地面上,抱着彩月混在乱兵之中,懵懵懂懂地往前走。
其实罗岗对两个人的失踪并不是很焦急。哈达大神不用担心,因为他拥有常人难以攻破的领域,他已经成了死不了的存在了。即便是哈达大神的肉身被摧毁,他也可以凭借领域的力量逃生,并且很快就会依附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重生。
而大贤者和罗岗相识只有几个小时,这个哈达大神的副本身体虽然自称为大贤者,但是其实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大恶人,罗岗对他的印象并不好,他的生死更不会放在心上。
但是两个人的失踪,给罗岗带来的困扰是显而易见的。没有了大贤者的侦查系统,罗岗在这个世界上几乎变成了聋子和瞎子,他不能及时确定敌人所在的位置。而没有了哈达大神的领域帮忙,罗岗要想通过击败苏童的方式,成为一名高级战神的计划几乎没有了实现的可能。
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现在的罗岗很困惑,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
“姐姐,我好疼!”躺在罗岗怀里的彩月突然扭动了一下身子。
罗岗看到,彩月的脸上挂满了晶莹的泪珠,她在弥留之际想到了自己的姐姐彩云。罗岗摸了摸彩月的额头,发现像火一样滚烫。罗岗知道,彩月的伤势很重,必须采取救治措施了。罗岗心一横,再也不顾及惊世骇俗,抱着彩月腾空而起,向着南京城方向急飞而去。
“妈呀,又来了!”正在像没头苍蝇一样狂奔的士兵突然发现人群中有一个人影腾空而去,吓得魂飞魄散,哭爹叫娘了起来。
十几公里的路程,很快就到了。罗岗抱着彩月直接飞越城墙,在南京城的一条比较宽阔的大街上降落。此刻已经是午夜,这座中古时代的大都市已经进入了梦乡,大街上没有行人,也没有路灯,只有打更人沉闷的梆子声偶尔会响起。
罗岗抱着彩月,焦急地在大街上奔跑,很快,一块牌匾吸引了罗岗的视线。这是一家药铺,木制的门廊上挂着一块牌匾:安家大药房。罗岗在药房门口停了下来,伸手拍响了大门上的铜环。
许久,门内才响起一个抱怨声:“谁呀,抓药明天早上来。”
罗岗把门环拍得更响:“先生,急诊,有人受伤了,快开开门啊。”
“大半夜的,还让人睡觉不睡觉了。”虽然是抱怨,但总算是开了门。一个伙计模样的人睡眼朦胧的看了罗岗和彩月一眼,说道:“到里边等着吧,我去叫先生来。”
足足等了一刻钟,才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先生打着哈气走了出来。老先生瞥了一眼罗岗怀里的彩月,迷迷糊糊的说道:“伤在哪里?”
当老先生看清楚彩月肩膀上的伤口的时候,他一下子跳了起来,睡意一扫而光。老先生气愤地手脚颤抖,指着罗岗怒吼道:“畜牲啊,简直禽兽不如,一个小姑娘犯得了什么错,你竟然拿烧红了的铁棍把她的身子扎个窟窿,你你也下得去手啊!”看来老先生把罗岗当作凶手了。罗岗也不争辩,焦急地问道:“先生,能不能治?”
“现在后悔了,你打的时候为什么不后悔?”老先生一边数落罗岗一边替彩月把脉,大声喊叫道:“顺子,拿秘制膏药来。再烧一壶热水,给病人洗洗伤口。”
处理好彩月的伤口,在伤口的两侧各贴了一块膏药,老先生又让顺子抓了几副草药放在罗岗面前。老先生阴沉着脸,连看都不看罗岗一眼说道:“十五两银子,回去好好长长记性,以后可不能这么打老婆了。你娘子伤在肺叶,能不能活过来,就看今晚上她能不能退热了。”
十五两银子,这个老先生肯定在讹诈。不过罗岗看在他的正义感上,并不和他计较,于是罗岗把手伸进裤袋里面,开始利用新近学会的造物本领,打算制造一块金子或者银子出来。四五秒钟之后,罗岗感觉到手里已经有一块**的东西了。可是当罗岗拿出来的时候却发现,那并不是一块金子,也不是一块银子,而是一块黑乎乎的铁疙瘩。
罗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铁疙瘩放在桌子上说道:“对不起,拿错了。”
罗岗只好把手再次伸到口袋里,继续制造金银,可是拿出来一看,却是一块铜块。第三次更是离谱,罗岗竟然拿出来一块石头。罗岗一次次把手伸进口袋里,一次次拿出铁块石头之类的东西。罗岗急得满头大汗,心中不住的后悔,最近一段时间为什么不刻苦练习一下造物的本领呢?
开始的时候,老先生还能斜着眼睛,露出一副不屑的神情,看着罗岗手忙脚乱的表演。老先生的伙计更是手持一根木棒,虎视眈眈的站在罗岗身边,他等待着一旦确定罗岗支付不起医药费,就要对罗岗棍棒伺候了。
可是慢慢的,当罗岗拿出来的东西越来越多,两个人的脸色就越来越白,眼神也从最开始的不屑一顾,逐渐变得恐慌了起来。
罗岗的衣服是自己制造出来的,经过十多天的修修补补,从外观上看已经和这个时代的衣服差不多了。罗岗制造的裤子很贴身,可以清晰地勾勒出大腿的轮廓来。裤子上的口袋也很小,即便是放进去一颗乒乓球大小的东西也会鼓出一大块来。可是当罗岗一次次把手伸进口袋,一次次拿出拳头大小的东西来的时候,裤子依然很贴身,口袋依然很平展,那些东西究竟从哪里出来的呢?
当罗岗第十八次从口袋里把手拿出来的时候,他终于成功地变出了一块金子。这个时候,老先生面前的桌子上已经堆满了十七块拳头大小的石头,铁疙瘩,甚至玻璃弹子了。
罗岗松了一口气,把那块金子放在桌子上说道:“老先生,够了吗?”
老先生已经不能回答罗岗的问话了,他已经口吐白沫,晕倒在太师椅上了。罗岗回头再看那个伙计,只见他脸上带着惊骇的神情,正手扶着木棍摇摇欲坠。在顺子的双腿之间,出现了一片亮晶晶的水渍,他已经被吓得尿裤子了。
罗岗拿起草药,送到顺子面前说道:“小兄弟,麻烦你帮我煎一副药可以吗?”
“鬼啊!”顺子丢掉木棍,哭喊着,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药房。
既然被当作了鬼,罗岗也就不好在这里停留。罗岗一手拿着草药包,一手抱着彩月离开安家大药房,穿街走巷,很快飞出南京城的城墙,再次来到秦淮河畔。罗岗打算找到彩月当初乘坐的那艘花船,把彩月交给她的姐妹们照顾。
此刻的秦淮河依然灯火通明,上百艘花船往来穿梭,歌舞声,嬉笑声不绝于耳,真不愧为不夜天,消金窟啊!
罗岗站在秦淮河畔举目远眺,河面上虽然热闹非凡,但是却哪里去找那艘花船呢?
“姐姐,我好冷!”彩月打了一个冷颤,身子下意识的往罗岗的怀里靠了靠。
罗岗低头看时,发现彩月脸色苍白,一点血丝都没有。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啊,做个妓者已经够凄惨的了,现在竟然飞来横祸,被高级人类的激光器击中了。罗岗双臂环抱,怜惜的把彩月搂入怀里。
突然,罗岗的心中一动,一股暖流逐渐升腾,桃花劫功不识时宜的发作了。这样的情况,已经很久不曾有过了。罗岗自从学会了哈达大神的造物本领,他已经几乎忘却了自己的桃花劫功,除了在发射桃花刀的时候偶尔而用一用之外,其他时候根本意识不到它的存在。
暖流顺着胳膊一路向前,竟然流入了彩月的体内。罗岗感到有些慌乱,因为他十分清楚桃花劫功的内力一旦进入彩月的体内,将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罗岗用意念牵引桃花劫功的内力,希望让它们离开彩月的身体。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罗岗的内力仿佛已经不再受意念的控制,如同江河决堤一般向彩月的体内渲泄而出。
罗岗大急,如果任凭桃花劫功的内力肆虐,恐怕罗岗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了。罗岗的目光四下寻找,想要找一处僻静的地方把彩月放下来。一旦身体脱离了接触,即便是桃花劫功再不受控制,也不会对彩月的身体造成影响了。
正当罗岗心急如焚的时候,怀中的彩月却突然婴咛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天神,这是神力吗?”虽然很费力,但是彩月毕竟能够说话了。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过来了。”罗岗顾不得寻找僻静的所在,柔声问道:“彩月,你感觉怎样?”
“好舒服,就像洗温泉一样,我现在一点也不疼了。”彩月的脸上竟然显出一抹娇羞,把头更深地埋在罗岗的怀里。
桃花劫功竟然可以疗伤,这还是罗岗第一次发现。罗岗尝试着主动把一部分桃花劫功的内力输送到彩月的体内,彩月的身体剧烈的痉挛了一下,搂住罗岗脖子的双臂抱得更紧了。罗岗心中一惊,以为桃花劫功的副作用发作导致彩月想歪了,于是慌忙撤去内力。
“疼好疼啊!”彩月在罗岗怀里娇喘,一瞬间冷汗都冒出来了。
罗岗害怕彩月出问题,慌忙再次把桃花劫功输送到彩月的体内,彩月喘息了几声,呼吸逐渐平静了下来。如此反反复复,只要罗岗把内力传进彩月的身体,彩月就平静许多,一旦撤销内力,彩月就浑身颤抖,连连喊疼。
为了拯救彩月的性命,罗岗只好不断的催生内力,输送到彩月的体内。说来奇怪得很,在以往的时候,罗岗的内力流入女人的身体之后,会在女人的身体内漫游一周,然后重新返回到罗岗的体内。
一进一出之间,内力就会增加几分。如此周而复始,生生不息,罗岗无论做多久,都不会感觉到劳累。可是这一次不同,罗岗的内力竟然有去无回,彩月的身体就如同一个无底的深渊一般,把罗岗的内力全部吞噬掉了。
罗岗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在乎彩月的生死,非要拼尽一切力量把她救过来。如果说是因为彩月的姐姐彩云,肯定是不正确的。因为自从罗岗知道彩云是希望神教的教徒,她之所以接近自己是为了引诱自己进入希望神教的地下宫殿之后,罗岗对彩云就已经不再留恋,甚至有些厌恶了。
对于一个仅仅相识了几个小时的女孩子,她的生死本来不应该让罗岗如此紧张。罗岗的爱心如果真的如此泛滥的话,玩具世界每天都在发生的惨剧会令罗岗发疯的。但是罗岗却莫名其妙的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似乎怀里这个女孩子是他最亲最爱的一个人似的,必须要救活了才肯罢休。
整整一个晚上,在秦淮河畔,两个身影紧紧相拥在一起。偶有寻花问柳之徒从旁边经过,看到他们的样子,都会发出会心的微笑,甚至有的还会打个唿哨,对他们指指点点一番。
当公鸡的第一声啼鸣划破秦淮河的寂静的时候,罗岗终于耗尽了体内最后一丝内力,无力的摔倒在地上。而彩月经过罗岗一整夜的治疗,伤口已经完全愈合,变得面色红润,神采飞扬。彩月傲立在秦淮河畔,一阵风吹过,彩月的发梢伴着河畔的垂柳轻轻摇晃,宛若降临人世间的神女一般。
罗岗蹲在地上,累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然而罗岗没有注意到的是,站在身边的彩月并没有看他,而是望向高高的天空,眼睛中充满了迷茫。
彩月低声呢喃,自言自语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怎么突然不明白了?”
罗岗没有注意到彩月的异样,喘息道:“彩月姑娘,你你还疼吗?”
“不疼了。”彩月弯腰扶起罗岗:“天神,你为什么要救一个平凡的女子?”
“不知道。”罗岗摇摇头:“可能是一种本能吧。人类是应该互助互爱的,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的生命之火在我面前熄灭。”罗岗真的不知道,因为此刻他依然在为自己一整夜的所作所为感到奇怪。不过一切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彩月已经转危为安,罗岗很欣慰。
罗岗活动了一下手脚,一丝恐慌袭上心头。罗岗发现,他体内的桃花劫功完全消失了。以前充盈的丹田变得像干枯的河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了。罗岗尝试着发动桃花刀,没有出现;尝试着发动原动力护甲,没有出现;尝试着飞行,也没有做到!
罗岗此刻已经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不要说面对中级地球战神苏童,就是一个低级铁甲战士也可以轻而易举的把罗岗击败。
一丝凌厉的目光在彩月双眼中一闪而没,彩月的右手举了起来,放在罗岗的脖子上。彩月的五根手指头剧烈的抖动着,似乎想要收拢在一起,但是她的手却不听她的意识的指挥,怎么也收拢不起来。彩月的呼吸急促了起来,她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内心似乎在经历什么痛苦的挣扎。
“彩月,你不舒服吗?赶快回家去吧,这里很危险。”罗岗稍稍恢复了一点体力,对彩月露出一个艰难的笑脸。“这是给你的药,回去之后马上吃,你就不会疼了。”
“从来没有人像你一样关心过我。”彩月的泪水夺眶而出。
罗岗想要说几句话安慰一下彩月,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对于一个妓者来说,她的人生的确是凄苦的,她所得到的那些建立在金钱关系上的关爱,有几分是真实的呢?罗岗伸出右手,轻轻地抹去彩月脸上的泪水:“别哭,小心伤口疼。”
短短几个字,似乎给予了彩月极大的震撼,她的身体猛然一振。彩月呆呆的望着罗岗的脸,本来迷茫的目光开始逐渐变得清澈,最终成了一种坚定。彩月似乎下定了决心,猛然一跺脚,放在罗岗脖子上的右手顺势下滑,插进罗岗的臂弯里。
“天神,看你的样子似乎很累,不如回小女子的住处,歇息片刻可好?”
“如此打搅了。”罗岗点点头,跟着彩月往前走。
此刻罗岗的确已经成了一个无家可归的人,除了彩月的住处,他真的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哈达大神不见了,大贤者也不见了,这两个宗师级别的人物的失踪给罗岗带来的困扰开始显露端倪。
罗岗本来以为,凭借自己的一身武功,即便是直接闯进高级人类的地球基地中去,他也能打下一片天地来。如果幸运的话,他还很可能被高级人类的军方选中,成为一个高级将领,继续去完成希望女神交给他的任务。
可是现在不同了,罗岗的功夫突然之间消失无踪。罗岗恐慌的发现,像他这样的人,即便是在乙级玩具的世界,要想生存下去,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罗岗以前建立在强大实力下的自信,在这一刻宣告土崩瓦解。
不过罗岗很奇怪,自己失去了一身武功竟然没有太过焦急和悔恨,反倒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没有了武功,他的希望和计划就随之破灭了,压在他肩头的担子也卸下来了。难道真的像哈达大神所说的那样,一个人考虑问题的角度是根据自身实力为出发点的,能力越高,想得越远。如果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窝囊废,思考的事情就少了,烦恼也会随之减少。
秦淮河是慵懒的,特别是在清晨。劳累了一天的人们在此刻已经进入沉沉的梦想,偶尔有几个着急归家的客人让花船靠岸,那一份依依惜别的眼神让人很容易产生错觉,以为他们真的是一对情真意切的恋人呢。
罗岗发现,自己在彩月的搀扶下走在河畔的大堤上,竟然收获了不少羡慕的目光,他的内心泛起了一丝得意。
做一个平凡人真好,因为平凡人要求得不多,更容易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