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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贯自帐篷内走出,为首一人,几乎和郭嘉一样的表情,嘻笑着说道。
“哦?”被耍了?高干看像郭嘉,果然,其一脸的坏笑,正满脸埋怨的看着说话的那人,真、真……高干不由得一阵火大,强自将怒火压下,见后出来的几个人一个个仪表不俗,再次问道:“不知诸位是……”
“法正法孝直!”
“刘惠刘子惠!”
“闵纯闵伯典!”
一个个闻名已久的名字,自前面三个人的口中轻轻的吐出,直听得高干一阵阵地心惊胆战。呼!原来,这三人俱是在此!除了那个法正名不见经传,只是听说前些日子韩非办了个科举据说这人得了头名,其余四人,天下谁人不知?
韩非乃至连他老子的麾下,一共四大谋士居然齐聚上党城,这一仗,看来败的不冤也!
“哈哈,想不到,高某当真未曾想到!”高干逐个打量着眼前多曾闻名却不曾蒙面的五人,苦笑道:“想不到韩太守如此看得起这小小的上党城,竟然使得四位名誉天下的谋士齐聚于此!如此看来,韩太守他对上党之地,是势在必得了?”
高干没有想到,对面的五人,居然没有一个鸟他高干的!
沮授戏谑的看了看郭嘉,哼道:“好你个郭奉孝,竟然敢来拆老夫的台!这里兵荒马乱的,你这副小身板,一会高将军他发起了冲锋,就你那两下子,可别英年早逝了!到时少主他怪罪下来,授可不愿意顶这个罪!”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再者说了,以高干将军的为人,找也找你这样的先下手,至于嘉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高干将军自然是看不上眼的!”郭嘉弱弱的模样,似乎,他很可怜的样子,说道:“要说起拆台的勾当,比起孝直兄来,嘉却是要甘拜下风了!”
“知道就好,孺子可教也!”法正才不懂得去和郭嘉客气,扬着脸得意洋洋的说道,那样子,要多欠揍就有多欠奏。
要是韩非见到,一定会捶胸跺地:好好的一个法孝直,竟给郭嘉带成了这么一副痞子的模样!
……
高干目瞪口呆的看着五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扯个没完,不禁一阵的火大,真想拍马上前将这五个目中无人的家伙一刀一个全部砍了,但是,看着五个人一副有恃无恐、谈笑自若的模样,高干心中却起了疑虑。
要说,五人面前没什么埋伏的话,高干第一个不信!但是。究竟是什么样的埋伏,令得双方之间不下几十步的距离。甚至还不够骑兵的一个冲锋就能到了近前,这五个人还顾自谈笑风生。简直,就没有将眼前的两千骑兵放在眼中!
在没有足够的把握之前,高干自问做不到如五人这般轻松!高干不止一次的打量双方中间那平整的地面,可是,任他看了再看,也终是未看出有什么异常,地面,和周围的,别无二样。没有一丝做了手脚的模样!
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高干再度看看唾沫横飞、争吵个没完的五个人,一颗心,却是一沉再沉。不!一定有埋伏!
“蒋玩,稍后看我的手势行事,集中全力冲击右方的敌军阵脚,莫要去管中间林立的帐篷,唯有以最快的速度冲杀进敌军的阵营中,才能令敌军的弓弩失去效用。如此,我军或许能得以保全!”高干深深看了郭嘉等五人一眼,心中顿时有了计较,对身边的蒋玩低声吩咐道。
唯今之计。只有突围才是上策!至于站在他前面不远只顾谈笑的郭嘉等五人,高干,在心中盘恒良久。最后,无奈的选择了放弃。形势低人一等。他,再也兴不起半点的冒险之心。方才。他打量过韩非大军的布置,发现,包围自己的韩非大军,居然清一色的全是弓弩手,并不曾见到一个刀枪兵,更不要说骑兵!
如此,只要冲入敌阵中,再折返杀向辕门,有敌军士卒的掩护,逃出升天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这些弓弩手靠近自己的一方,只有不足五十步的距离!就算战马眼下都处于静止的状态,但是,在发起冲锋,冲入敌阵中,最多,也就一轮箭雨,这样……
至于横列在两军阵中的帐篷,则直接被高干无视掉了。帐篷而已,又不是拒马,最多,也只不过是稍稍阻拦下大军的脚步而已,再多,又能如何?
……
“看看,咱们只顾着自己聊天了,都忘了招呼客人了!”或许,是五个人争吵够了,又或许……沮授持剑向韩遂抱拳一礼道:“高干将军,远来是客,却是沮某等人招待不周,还请高干将军多多海涵才是!却不知高干将军方才说的是……这个真是对不住,适才老夫不曾听清,还请高干将军再复言一遍,如何?”
“……”
沮授突然的一声,正自和蒋玩部署着撤退路线的高干顿时一愣,待听得明白了,心中不由得火大!感情,人家根本就没有听自己所说的话!虽然,高干知道,这话,十有八九是沮授故意为之,但是……
“高某只是想问下,韩太守他是否对这上党之地势在必得呢?”
虽然,他心中火大,但是,他又不得不为之。蒋玩接了他的命令,转身的调拨部队去了,突围之战,眼下,最缺的,就是时间!
即便是时间拖的越久,对自己一方越是不利,但是,为了伤亡小上一些,必要的准备,还是需要的!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只片刻就好!
“高干将军,白日间,我家少主他早已言明,高干将军又何必多问呢?”高干的一举一动,完全落在五个人的眼中,见蒋玩与高干耳语,转身去调拨军队,沮授微微一笑,像是不曾见到一般,笑声中,透露着杀伐的气息,道:“张杨叛乱之举,人人得知,我家少主承天命来平叛,乃是利国利民之举,汝等不识时务,尚不早降,却是在此为虎作伥,如此的行径,累及生灵涂炭,岂不是逆天行事?高干,高将军,听沮某良言相劝,早早放下武器投降,我家少主必不会亏待于你,如若不然……”
“不然又怎样?”高干盯着沮授的面庞,一字一顿的问道。
“如若不然……”沮授缓缓的抬起手中的长剑,遥遥直指高干的面门。随着沮授的长剑抬起,围在四周的士兵手中的弓弩,纷纷抬起,森冷的箭尖闪烁着寒光,逼人双目。沮授冷哼道:“那,你就留下来吧!”
“哈哈……好个大言不惭的沮公与!休说本将军手中尚有两千的骑兵,即便是一兵一卒没有,想要韩某束手就擒,尔等还办不到!高某今天倒要看看,单凭这区区的弓弩手,如何能留下本将军两千的大好儿男!他董卓做不到!你沮授也做不到!他韩非,也做不到!儿郎们,尽扬我军铁骑的风采!是好男儿的,随本将军杀出一条血路,杀!!!”
军令如山。
袁绍的大军也不一般,而能被选为骑兵一员的,也多是军中的精锐,事实上,这支骑兵也素来以精锐凶狠著称于世。
虽然被敌人团团包围,但是,也算得上是久经战火洗礼的袁军自然也是看得明白眼下的情形。冲锋!唯有冲锋!只有冲进敌人的包围中,才能摆脱掉成为靶子的命运!
或许是求生的**使然,随着高干的一声令下,所有的袁军骑兵,眼睛,渐渐转为赤红色,一种自鲜血中洗礼出的气息,弥漫开来。这些马上的健儿,纷纷策动胯下的爱马,紧拧手中的长枪,视线,透过接连的帐篷,落在后面的弓弩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