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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常年吃肉喝马奶,身体的素质要比中原人高出那么一筹。呼厨泉也不例外,甚至力量上,在草原上也是拿的出的。
韩非的力量,比之呼厨泉要低上那么一筹。
可还不等呼厨泉喘一口气。呼厨泉就看到敌将手中的武器在自己这一挡之下,竟是绷起了老高的距离,随之,在空中转过一道完美的弧线,电闪般再度落下,又是一戟,正正砸在呼厨泉的大刀之上。
而这时,呼厨泉旧力未去,新里未生,无奈,只能咬着牙硬挨。
“当!”
玲珑戟上的劲力排山倒海般灌入身体,呼厨泉顿时吃了一个大亏,只觉五腑震动,气血翻滚,手中的刀柄险些握之不住。
天下间竟有如此强悍的力道,此人莫非就是那胜了吕布的韩非不成?”
呼厨泉并没有多想什么,只以为第一击韩非是藏了拙罢了。
惊异之际,两骑错马而过,呼厨泉急是压制翻滚的气血,回身横刀,生恐韩非杀招再来。拨马回身的韩非却并没有再出手,而是以一种欣赏的眼光看着对面这惊骇之状的呼厨泉。
“对面那人,可是呼厨泉?”韩非大声喝问,有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呼厨泉趁机喘了口气,暗中平伏气血时,高声道:“本将正是呼厨泉,你可是大汉龙骧将军韩非韩学远?”
果然是呼厨泉!
听得对方报上家门,韩非微微点头,目光中掠过几分欣赏。方才交手虽然时间很短,也就一个照面,但韩非看得出,这呼厨泉不过是二流水准的武艺,离一流还有一段的距离,韩非若是想要他的性命,也不过是多花点时间罢了。方才那一戟,韩非只不过使出了平常的招式,加上叠力的手法罢了,并没有高深精妙的武学,为的只是试探一下呼厨泉的武艺,而呼厨泉的武艺似乎比他想象中还是要低上一点,按他本来对呼厨泉的印象,这厮,不是一流那也的和一流差不多才对嘛。
至于呼厨泉,得知眼前这敌将,竟真的是韩非后,心中的那种震撼更加强烈。
他呼厨泉不是没有见过世面后世宅男,相反,他与许多的中原人交过手,但胜过他的,至今还不曾遇到。187年,东汉为了讨伐张纯鲜卑,向匈奴调兵,于夫罗、呼厨泉作为指挥官出兵援汉。翌年188年,南匈奴发生政变,其父羌渠被杀,须卜骨都侯被立为单于,于是于夫罗、呼厨泉率众赴汉申诉苦情,其后一直留居汉地。(虽然于夫罗、呼厨泉yu回故地,却得不到汉庭准许。另外,须卜骨都侯在叛乱后的一年,虽被杀身亡,可是汉庭却把单于之位一直悬空,并让南匈奴的老王管理南匈奴。)
在汉灵帝驾崩后,于夫罗、呼厨泉乘黄巾之乱,跟白波贼合流进犯太原河内等地。本来受命征讨的董卓,却因大将军何进遇刺身亡,兵回汉都。后来于夫罗、呼厨泉遇上由长安逃亡出来的汉献帝,他们兄弟救援并保护了献帝。
甚至,这兄弟二人还参加了众诸侯讨伐董卓一战,只不过因为是外族,为袁绍等诸侯排斥。这才引兵叛离。
三四年下来,呼厨泉见过了太多的中原武将,但吃亏甚少。原本的呼厨泉,自认自己的武艺出众,除了那个猛的不像话的吕布外,足可与当世英雄匹敌。今日与韩非交手,才知自己是井底之蛙,太过于自大。
看着一脸震惊的呼厨泉,韩非淡淡道:“呼厨泉,胜败已定,何必再战,下马归降。”
震惊之中的呼厨泉。一瞬间就被激怒了。
“狂傲之徒,莫要以为我匈奴无人,呼厨泉与你决一死战!”暴喝一声,呼厨泉拍马舞刀杀了上来。
血性的汉子,我喜欢。
韩非一声大笑,猿臂一手,凤翅玲珑戟化做光幕横扫而出。
再度交手,呼厨泉那倾尽全力的一刀。却被韩非轻松的挡下,甚至,利用戟杆的妙用将呼厨泉这一刀尽数绷回,险些伤到了措手不及的呼厨泉。呼厨泉被绷回的大刀带动身体,浑身一颤,几乎在马上坐之不住,双腿猛夹马腹才勉强的稳住身形。
韩非没功夫再拖延。低啸一声,戟刃的锋锐便如狂风暴雨般挥洒而出。他固然欣赏呼厨泉,想要收服此人,为将来得到匈奴一族而准备。正是因此,才更要让他知道自己的厉害。
在这个崇拜强者的时代,唯有先摧毁对手的自尊,方才能让他心生敬畏。尤其是匈奴人,信奉的就是强者为尊!
韩非一旦认真起来,呼厨泉顿时便招架不住,不出十合便刀法凌乱,破绽百出。
主要是韩非的戟太过独特,乍然应对,防不胜防,就连张飞一个照面都要吃亏,更何况是他呼厨泉!
“这个韩非,小小年纪,不但力道惊人,戟法也如此了得,我当真是小看汉家英雄了……”
呼厨泉自然不知道所谓的什么叠力手法,只觉得韩非手上的兵器越来越重,甚至以他的力量都有抵挡不住的感觉。
呼厨泉心中既惊又惧,所承受的压力越来越大,全然已无方才的怒意,只剩下苦苦的支撑。
二十招一过,韩非陡然间一震暴喝,凤翅玲珑戟反手扫出。
“当!”
一声巨响,韩非抵挡不住,连人带刀竟被从马上拍飞出去,重重的摔落于地。
口喷鲜血的文聘,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站起时,韩非已驱马近前,戟锋架在了他的脖子上。看着那傲然冷峻韩非,呼厨泉万念俱灰,只能自认技不如人,便也不再挣扎,只闭上眼等着挨那一下。
韩非嘴角掠过一丝笑,却将长刀一扫,喝道:“来人啊,先把这败军之将给本太守绑了。”
在旁掠阵的娄超急是率众上前,将呼厨泉绑了个结实。
此时见得主将被俘,原本就军心大乱的匈奴大军,更是没有了抵抗的意志,四千多号人马,被杀得七零八落,死伤大半,竟有两千多号人马,皆伏地请降。
韩非也无心跟呼厨泉多费唇舌,想办法收服他还是以后的事,灭了匈奴不是一时一刻的事,眼下呼厨泉还没有什么作用,不若先关押他一阵子,磨一磨他的锐气。更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头曼和那六千多匈奴大军,还在等着他去收拾。匈奴人他看不中,可匈奴的战马,他可是非常的看到。这次来犯的一万匈奴大军,骑兵竟有七千之多,哪怕是按最低的一人一骑的配备,那也是七千多战马,就算是战损一半,那也是三千五百匹啊!
韩非怎能不眼馋?
当下韩非便分兵一半,令娄超率五百轻骑,换了降卒的衣甲,带着呼厨泉北去骗取原平城。韩非自己则率五百轻骑,驱赶着那三千多匈奴人降军,一路南去,望着匈奴军大营而去。
近午时分,韩非终于看到了敌军大营。
此时,大帐之中的头曼,尚在谋划着应对之策。在他看来,呼厨泉只要回援及时,定能挫败汉人的偷袭原平之计。虽如此,但韩非的这一招计策,让自己颇伤颜面,恼火的头曼打算向于夫罗进言,再发数万大军南下,将韩非彻底的消灭在并州。
帐帘掀起,副将惶恐而入。
“禀监军,呼厨泉将军被汉人军队半路截杀,我军大败,眼下汉人的兵马正杀从北面杀奔大营而来。”
头曼大惊失色,一瞬间的震惊,仿佛听到了这世上最不可思议之事。
“这怎么可能?难道说,韩非小儿偷袭原平是假,伏击援军才是真正的目的不成?”头曼口中喃喃自语,额间冷汗直流,自打效忠于于夫罗之后,他还从未遇上如此措手不及的时刻。
然而,头曼能为于夫罗重用,自有其独到之处,震惊过片刻后,激荡的心情很快就平伏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