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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凡轻轻念了一遍，郑重的点了点头。
“记住了。”
他发现，少女的声音似乎和前几次自己在梦境中听到的，隐隐有些不一样。
江凡内心有些奇怪，但也没有细想。
见江凡点头，狐妖少女目光微动，开口问道：
“既然我已经回答了你一个问题，接下来，该轮到我问你了。”
江凡闻言，点头道：“请说。”
名为青慕幽的狐妖少女沉吟了片刻，问道：“我问你，梦境之外，是什么地方？”
不知为何，她问出这句话时，江凡在狐妖少女的脸上，看出了一丝紧张的表情。
他想了想，开口如实回道：
“灵心谷。”
青慕幽闻言，目光一闪，脸上露出如释重负般的表情。
她长长舒了一口气，嘀咕道：
“看样子已经来到了东域，总算是摆脱了那些家伙……”
听到这话，江凡内心大概明白了一些事情。
看来这狐妖少女，是因为一些祸事，才陷入只剩一缕残魂，躲在手镯毛坯中沉睡不醒的惨淡境地。
想到这些，江凡决定打听一下对方的来历。
他开口道：
“青慕幽姑娘，可否告知在下，你从何而来。”
狐妖少女闻言，眉头皱了皱，神色有些冷漠。
“凡人，以你的身份，没资格……”
话说到一半，她的声音忽然停下。
紧接着，江凡便看到对方脸上再次出现了挣扎的表情。
数息之后，他看到狐妖少女咬着牙，低声自言自语道：
“够了，奉他为主的是你，不是我！为何要让我遵从他的吩咐？”
这话刚说完，另一个截然不同的女子声音又从她的口中发出：
“你我如今同心同灵，便是一人，我的意志，和你的意志，并无区别……”
这后面出现的声音，酥媚入骨。
江凡听在耳中，只觉得熟悉至极，身体不禁猛然一震。
这不就是前几次梦中那一直轻唤自己为“主人”的声音么……
这时，他想起狐妖少女身上那条叫做“双灵共生”的气运，脑海中灵光一闪，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这边是双灵共生么……
有意思。
一个灵识，两种意识。
这种情况，若放在自己前世的世界。
被叫做人格分裂。
是一种病。
得治。
想到这里，江凡内心忽然有些跃跃欲试。
他想要动用系统的气运抹除功能，抹掉狐妖少女身上的这条气运，看看后续会发生什么事情。
但他又想了想，还是把自己这个念头按了下去。
毕竟修仙和科学不一样，谁知道对方身上具体是什么情况。
江凡摇了摇头，抬起眼皮向狐妖少女看去。
只见对方脸上的表情还在挣扎。
直到一炷香时间过去，江凡打了个哈欠，狐妖少女灵识中较劲的两个意识，终于是达成了一致。
只见青慕幽咬了咬牙，有些恨恨的跺了跺脚，道：
“算了，身体给你，你自己去遵从吧！不过你记住，原则问题我绝不会妥协！”
说完这话，她的眸子暗淡了一瞬后，重新明亮。
江凡发现短短一瞬间，狐妖少女身上的气质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之前的冷寂孤傲，变得娇媚撩人。
她盈盈一笑，眼眸似水，向着自己弯腰，幽幽施了一礼：
“奴家慕幽，见过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