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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老子不落忍,便让其往振武军那边去越冬。你若路上见了,不要打杀,让彼等回来即可。”
郑守义斥骂道:“占便宜占到爷爷头上来了,草不能白吃。”
“你待怎地。”五短可不是好欺负的,好歹也是一军之主,把眼仁一瞪,道,“你粮道还要过爷爷地头,不想好了么。”
哎呦,这厮也敢抖起来了?
郑守义认真看了老周两眼,没办法,他就吃这套。老周要是个窝囊性子,那才要吃他苦头。
又与五短吃了两碗酒,郑守义道:“李司马予我说,粮豆有许多都在你灵丘屯着,春耕完后,你征发夫子,给我多运一些过来。
五月吧,我打算往西边走走。
云中那边怎样?”
周将军默契地说:“王敬晖?据说这厮要走了。”
“这就走了?”
“要不然呢。”
“这厮倒是乖巧,那谁来接任。”
“扫剌要过来,你不晓得?”
郑守义疑惑道:“没听说啊。”
“哦,据闻舅子军都要来,整个部落迁过来。”周知裕说着说着,突然表情十分猥琐,“据说他妹子与你还有一手?行啊……
“吁!”老黑两只黑手上来,忙把周知裕的口鼻捂了,好悬没给五短憋死。“饭你乱吃,话不能乱说啊。”郑守义心中疑惑,爷爷跟萨仁那屁大点事,怎么全都知道了?
周知裕很看不上老郑的模样,道:“乱说个屁。有次你路过去诸家里,人家把女儿陪你,你拍屁股走了,后来生个娃娃,都好几岁了说。说要来寻你呢。”
做贼心虚的郑二听说,愣怔半晌,道:“啊?有这事?
扫剌这厮没跟我说啊。
你怎晓得?”
“之前扫剌去晋阳,路过此地,亲口所言。这厮没跟你说,主要什么呢。他妹子成婚后生了这娃娃,故而这厮也搞不清楚娃儿是不是你地。
前几岁这不是秃头蛮破了奚王寨子,他那妹婿就死了,孤儿寡母无个依靠,人就想着来要投奔你了。”说着周哥还宽慰起郑二来了,“那啥,你别难过。草原么,不就这样。
阿保机这不还给你养俩儿子呢。”
哎我去。
这老狗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气得老黑一根骨头狠狠敲在周知裕的头上。
……
在灵丘休整三日,毅勇军继续出发,出雁门关。
三月二十三日。
毅勇军到达朔州治所善阳县,即后世山西朔县。
将主力及随军辎重留在城内,由张顺举看守,二十五日,郑守义亲率三千骑,奔赴单于都护府。
郑大帅如今的官职全称为“振武麟胜节度使、营田使、观察处置使、押蕃落使、镇北都护”,以及一个“代北行营安抚使”。
大李对这个“安抚使”似乎是情有独钟,可能因为当年他就从这个任上起家。
考虑到振武军杀得太狠,辽王大手一挥,将朔州划归振武军管辖,因为这里还有点人口。按旧例,老黑就应该兼一个朔州刺史,但是最后任官的时候这个朔州刺史却没给。
对于这些弯弯绕,郑二郎决定不去计较。
单于都护府,原本是贞观朝设立,负责管理东突厥,实际主要管着阴山河套一带。后来迭遭变更,实际功能多为振武军节度使所取代。
郑守义要去的这个单于都护府,是一个边城,在后世内蒙和林格尔北边的土城子一带,因此地曾作为都护府治所得名。但实际上,单于都护府这个机构早就荒废,单于都护府这座城,也已破败不堪了。
之所以来,主要原因是当年李国昌长期在此盘踞,成了沙陀人的老巢。去年扫荡振武军时,碍于城墙麻烦,放了城里的胡儿一马,今年就得来真格的了。
杀么未必要杀,得看表现。
结果等二爷到得城下,牧人早就逃散一空了。
胡儿也不傻,去年杀得那般惨法,还不走么。
郑守义看了个寂寞,只好又转往东城。
东城在单于都护府西南一百二三十里,是大唐河外重镇之一,天宝时有兵七千,养着战马一千七百匹。当然,这是老黄历了。此时东城的城垣尚算完好,但人就没见许多。
之前李存勖在这边拉人头,收了一波,后来跑了一波,只剩下几百个老卒在此苦熬,看着都让人心酸。
李老三对此寄予厚望,准备以东城为中心,搞个大马场。而且,东城周边可以垦田五万亩,李老三还打算安置五百户,且种地且放马。
所以,别都鲁就挑了单于都护府安置部落,郑二也允了。
兀里海比较慎重,打算再看看,反正部落过来也得年底,有的是时间谋划。
李老三当初的建议是先占住单于都护府,然后东城、中城、西城,一城一城接过去,实际走了一圈,郑爷就感觉是个扯。
单于都护府基本是片白地,一切重头来,这不是要命么。
东城办个马场没问题,少量安排点人口也行,但是大军直接住过去,或者想安顿家眷过去就不现实。
太荒了,老郑自己都不想去。
看下来,郑爷决定还是先在朔州立足吧。
朔州背靠雁门关,境内一条桑干河,沿河先垦个二百万亩田不成问题。据说居民只有千多户,正好大把的荒地可以分配。
且将这里鼓捣稳当了,再说别处。
当然这是种田。
几个要点还是需要占稳。
一个单于都护府,一个东城,这两个点必须占住。
哎呀,这把是必须安排外镇军了。
外镇军就是小军阀,自成一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不是不懂得这样做的坏处,实在是只有这样,才能做到及时反映、及时应对。一般都是在重关、要津设置。
因为外镇军跟节度使的关系,很像节度使跟李唐天子的关系,听不听话全在主官一念之间。辽王对分封节度使慎之又慎,郑二对设置外镇军同样小心翼翼。
在义武,他其实就没设。
必须得安排可靠的,还得有办法拿得住。
二者缺一不可。
治得住还好说。就振武军这个鸟样子,没有后方输血谁都玩不转,拿住钱粮,就拿住了外镇军的命根子。
至于可靠的人嘛,借着跳跃的火苗,郑爷的目光就在郑全忠和王有良的身上打转,道:“给你俩放个外镇军干不干?”
这哥俩本来是放在牛犇那里,目的么,彼此心知肚明。
在银枪军,牛犇对他哥俩也是客客气气,手下都有一个小山头,过得很滋润。
结果老郑说移镇振武军,他一个是干儿子,一个是老伙计,肯定得来。怎奈何他两个要来,底下军士却未必,消息公布,直接就散了大半。郑全忠的骑兵稍好点,王有良的步军那叫一个惨,距离光杆司令也差不远了。
毕竟也做过一都之主,回过头来再去给别的什将打下手也不合适,哥俩这就成了难兄难弟,最近就跟在郑爷身边晃。
反正老郑得安排好。
郑大帅也说必须给他俩安排好。
可是一天不落地,一天不踏实。
从定州出来,小哥俩就愁容不展,看啥都没兴致,姑娘都不漂亮了。
此时听说,两人异口同声道:“去哪?”
“就东城吧。”看哥俩互望一眼,不知怎么回答,可能是没想明白。郑守义解说,“此处水草丰茂。带几个老弟兄,我给你两个一千兵。王儿,你做正,全忠你作副。
苦是苦点,但是这些兵拉出来,各顶个都是精锐。
二年为期,干满二年,愿意回来就回来,还想继续干便继续干。”
小哥俩又互换个眼神,觉着事情还行。
当然行了。
东受降城是要地,不是山旮旯,其实比单于都护府还好很多。这里南临大河,北控朔漠,有一千兵好好经营下来,后面还有郑大帅帮忙镇场子,左近就能称王称霸了。要什么没有?
这好事为啥不干,傻了么。连忙应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