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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
“你大爷的。你们回骑车吗?”
何雨梁拍了拍身上的灰,还没开口,那边跌在地上的小伙,骂咧起来。
韩春鸣和何雨梁同时皱眉,眼露不善,看过去,正好对上那人的视线。
那小伙脸皮一紧,本来就弯着的腰更低。
他脸上挤出笑容,谄媚地看向何雨梁。
“大哥,您伤好了吗?”
下午5点多
一家小饭馆
“大哥,我中午吃得迟,我……”
朱敢常微腆着脸,语气有点怂包怂包的。
何雨梁仔细地打量着他,白衬衫,黑色西裤,黑色小皮鞋。
就现在而言,这就是有钱人家小孩的标配。
“服务员,来盘酱牛肉,一份红烧肉,一份客家白斩鸡,6瓶bJ啤酒。”
“好嘞,您稍等,马上~”
这会儿的服务员,也可以叫作小二,还有点以前那劲儿。
掐着京腔,声音拖得老长。
朱敢常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这个细节被何雨梁看到。
“放心,我请。”
“嘿嘿,那真是多谢您,我今天出门急,忘了带钱。”
“下次,下次我请您二位,嘿嘿。”
朱敢常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后脑,脸颊微微泛红。
何雨梁与韩春鸣对视一眼,两人眼中俱是不解。
什么情况?
不是说是富家子弟吗?
怎么行事这么畏畏缩缩的呢?
何雨梁有心想了解下朱敢常背后的故事,朝着韩春鸣打了个眼神。
后者立马会意。
正巧,服务员把一盘酱牛肉和6瓶啤酒送来。
“各位,酱牛肉、啤酒先上,您几位先吃着喝着,另外两道马上来~”
“好,谢谢。”
韩春鸣很有眼力劲地摆好三个杯子,吨吨吨地,倒满。
“来,朱小哥,走一个。”
接着,他把其中一杯送到朱敢常面前。
自己拿起一杯,轻轻地碰了下朱敢常面前那杯。
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何雨梁笑而不语,轻轻地拿过属于自己的那杯。
朱敢常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立马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
“咕噜~咕噜……”
“唔~噗~~”
喉结上下浮动两次,半杯还没下肚。
不知是喝得太急,还是呛着。
他的嘴就跟花洒似的,都要喷出一道彩虹。
立马,饭馆里的其他两桌人,投来会意的笑容。
绝对不是嘲笑,谁还没个第一次?
何雨梁脸涨得通红,强忍着笑意,将自己嘴里的那口啤酒咽下去。
韩春鸣眯着眼,捂着嘴,看看他,又看看朱敢常。
跟两个菜鸟一齐喝酒,就是开心啊~
“再来一杯,我刚才是没发挥好,平日里,干掉一杯,一点问题都没有。”
朱敢常以为韩春鸣是在嘲笑他,赌气似地,将手中得杯子摔在桌上。
这个举动,倒是有点气势。
都不用何雨梁打眼神,韩春鸣立马拿起那绿棒子,吨吨吨地,又给朱敢常和他自己满上。
“好,那就再走一个。”
“当~”
两人同时举杯,得劲一碰。
咕噜咕噜,5秒不到,一杯啤酒又下肚。
这个时代的bJ啤酒,酒精度大概在3.5%~4%之间。
两大杯啤酒下肚,韩春鸣一点不脸红,他还没到量。
反观朱敢常,脸颊就跟猴屁股似的,通红通红的。
小伙子,还是年轻啊~
接下来的时间,就是何雨梁的表演秀。
“来来来,朱小哥,别光喝酒,吃菜,吃菜。”
“嗯,好,谢谢大哥。”
朱敢常提着筷子,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夹起一片酱牛肉。
这一声大哥,叫得何雨梁,脸颊发烫。
这种二愣子,也就是遇到他。
要是遇到像赵老师那种卖拐的,估计真能被忽悠瘸喽。
现在的朱敢常,完全就是处于半醉状态。
何雨梁本着心善的性格,想要慢慢喝。
他却不愿意,愣是一杯一杯地往肚子里灌。
好在何雨梁脑子转得快,几番对话的功夫,将他的底细探得明明白白。
朱敢常,今年21岁,喊何雨梁大哥,是对的。
精彩的部分来了。
他自身KJ大院,父亲朱建闵是市政不能说的某高官;母亲江惜竹也是工商不能说的某个高官。
父亲这边的亲人,大部分都是Jun人;母亲这边的亲人,大部分都在从商。
当然,商人现在的环境都不怎么好。
江家如果不是靠几个政府工程,也不会这么舒坦。
朱敢常这人呢,从小内向,也没人照顾,加之大院的生活氛围极度压抑,造就了他怯弱的性格,做事总是畏畏缩缩的。
所以他现在的德行,完美地被找到原因。
还是那句话,谁还没有个过去呢?
朱敢常喝到后面,直接把何雨梁和韩春鸣当作情绪发泄器,叽叽歪歪、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
最后,直接耍起酒疯,嘴里呜嗷骂咧的。
因此,他们的饭钱还少结了一小半。
无他,饭馆老板要他们马上离开,不要影响其他客人。
—————————————————
夜8点多
何雨梁和韩春鸣将这个醉猫送回到大院门口,由门口的守卫给送进去。
他们俩则是拔腿就跑,根本不敢待半刻。
这里面的人,何雨梁完全惹不起。
是的,就是完全惹不起。
并且,他也不想惹。
人影稀疏的街道上,昏黄的路灯照亮两人归家的路。
没有骑车,三个人造了10瓶啤酒,走路都打摆子。
要是骑车的话,很有可能回的不是家,而是人生终点站。
“梁子,你塞给他那纸条的意思……”
“嘘~,别说,放在心里,今天我们在饭馆的对话,全部都是喝醉的酒话,完全做不得数,明白吗?”
何雨梁连忙伸手拦下他,他心里都有点后悔探朱敢常的话。
韩春鸣很聪明,一点就透。
他会意地点点头,不再多提。
这可不是怯弱、胆小,没生活在这个时代的人不了解。
像他,当初无奈地下放乡下,一点办法都没有。
“回去之后,记着,说梦话,都不可以提起,明白吗?”
“除非……”
何文梁恶狠狠地瞪着他,语气极其严肃,就是舌头有些打结,喝多酒的原因。
“除非什么?”
韩春鸣佝偻着脖子,跟个大傻子一样,把脑袋探过来。
何雨梁想想朱敢常,又摆摆手。
“唉~,算了,算了,回去早点睡,明天还有的忙呢。”
…………
次日,清晨7点
“梁子,又开始忙了?”
何雨梁刚出房间门,转身就看见秦淮茹。
讲真的,他有些怀疑这大姐是故意的。
“没有,就是约了春鸣出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