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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脏话,她乐得哈哈大笑,笑声冲散了离别的气氛。
那一晚,是她移民前,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靳海换了个姿势,想起那一晚。当她百般恳求自己下楼,他死都不肯,等她灰心离去时,自己才追赶下去。
那时候,见她突然消失,他胸口真的紧缩了一下,没有多想就追了上去。也许那时候就已经有个种子在心中悄悄入土发芽了吧?
他微微一笑。
就在此刻,韦霏霏回来了。
她拿备用钥匙开了门,靳海正好自沙发中起身,她激动地喘息,与他对望。
看着她拚命喘气、脸蛋红扑扑的样子,靳海一双眼满溢著温柔,又带著宠溺,与她遥遥相望。
不需要多说什么,韦霏霏便能从他眼中看出一切,因为他从来不是个隐藏感情的人。她心中一阵激动,二话不说地冲上前去,直接扑进他怀里。
面对她的热情,靳海差点招架不住。可是他懂,懂得她的激动,因为他也是如此。
靳海伸出手,把她更压进自己怀里,让她听听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声,向她证明他的心意。
“你你传来的那个讯息是真的吗?”韦霏霏两手紧紧环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宽厚的胸膛中,闷声低问。
靳海轻笑出声,不忘跟她谈条件、迂回一下。“要我回答可以,但你得先告诉我,你在烧烤店说的,都是真的吗?”
“哪有人这样的?先说又不会死。”她跺了跺脚,咕哝道。
这时候,靳海又开始感到紧张了。
他吞了下口水,才缓缓说道:“也许你觉得很突然,相信我,我也这么觉得。可是这种事,是很难说的,它没有计划、想来就来,似乎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我说真的,你已经让我心动了。也许从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也许,是从我们同居开始,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你——心动了。”
本以为这一番真情表白会换来她的柔情相对,谁知道,她猛地就给他一拳,疼得他闷哼!
“要死了,说什么同居、不同居的,说出去我还要不要做人?”韦霏霏脸红了,害臊地大叫。
靳海只能摸著被槌痛的胸口苦笑。“这下是事实吗?”
认识她这么久,他还期待她会有多温柔、多体贴?可见得他有被虐倾向,否则为何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唉这次果然栽了,他除了认栽,还能说什么呢?
“说!”韦霏霏红著脸,双手插腰,中气十足地?5馈?br />
“说什么?”靳海一脸茫然。
“你刚刚有没有”她欲言又止。
“有没有什么?”他眉头皱得更紧。
“有没有送她回家?”问完,似乎觉得有点窘,她又嚷嚷著:“老实说我真的不喜欢她,拜托,我才不相信她跟我们是巧遇呢,是故意跟踪你吧?哼!”看她一副酸不溜丢的样子,靳海好心情地笑了。“你喜不喜欢她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你喜不喜欢我?”他盯著她问。
“你你干么啊!刚刚下都说了,还要问?”她渐渐垂下头,不敢直视他炽热的视线,变得别扭起来。
“这种事,当然要问个清楚。”他走近,两手抬起她低垂的脸蛋,近距离地与她对看,嗓音变得低沈。
被他牢牢捧在手里,韦霏霏根本无处可逃,只得嚷著承认。“对啦对啦,我喜欢你啦,这样总唔?!”
她未完的话,全被他毫无预警地堵住了,以他的唇、他的舌,炽烈、激狂,席卷了她的世界
老天!她在跟靳海接吻?
韦霏霏几乎站不住脚,只能伸出两手攀附著他。
靳海贪婪地一再亲吻她柔软甜嫩的唇。她尝起来这么美好,他不愿意再放开,只想这么一直跟她纠缠、纠缠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经过那一番表白,加上那个吻之后,他们算在交往了吧?
除了两人的上班时间必须分开之外,剩下的时间里,他们可说黏在一起分不开,吃东西也是你一口、我一口的浓情蜜意。
从吵得难分难舍到爱得如火如茶,爱情真是一件奇妙的事。
隔天是周日,韦霏霏本来就休假,而靳海也跟著排休,小俩口准备一起去看电影、逛街、吃饭,来一场正式的约会。
周六晚间,他们窝在家里沙发上看影碟,韦霏霏看得很专心,而靳海则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你是不是忘记一件事了?”他挨近她身边,小小声地问。
“什么事?”她不耐烦地瞥他一眼,视线又回到正播放的电影上头。
“那个啊”喂,装你喔?
“哪个?”厚,很烦喔。
“你说今天要揭开谜底的啊!”“什么谜底啦?你很烦——:旱霏霏突然瞪大眼,总算记起来了。她开始乾笑着坐离他远一些,好随时闪人。“你说那个喔你确定要听吗?”
呜呜——都怪她啦,那天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就被他给拐了,答应他要坦白说出自己为什么会回台湾来。当时,好不容易由晕陶陶的氛围中清醒过来,早已百口莫辩,只好能拖就拖,着急之下,就随意过了一个日期谁知道他竟然记得这么清楚,这下子,她不招似乎也不行了。
“废话,当然要听”见她想逃,靳海张开双臂,把她整个人搂住,不让她跑。“给我过来,别想跑!”
“唉哟,你走开,走开啦——”她哭丧著脸想把他推开,无奈他人高腿长、人高马大,岂是她说推就推得动的?
只见靳海不动如山,仅是冶眼看着她,嘴角还带著坏坏的笑。“亲爱的,别白费力气了,别忘了,你是女人,我是男人,而且还是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想逃,可没这么容易。乖,坦白从宽,你也拖得够久了。”
“呜呜不要!我不要讲!你一定会笑我,不要不要啦”韦霏霏一手抵住他下巴,不让他靠近。
靳海啧了一声,轻松抓开她抵制的手,把脸凑近她,低声在她耳边安抚。“你就告诉我嘛,我发誓,我绝对不笑。”他很认真地举起右手立誓。
“真的?”她半信半疑。唉,都跟他在一起了,两个人应该没有秘密的,她一直瞒著他,似乎也说不过去喔?
“发誓,真的。”靳海一脸正气凛然。
“唉好吧,说就说,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在你面前丢脸。”韦霏霏垂头丧气的。管他,反正纸包下住火,她还是先招了吧。
她终于肯说了。靳海连忙正襟危坐,准备听她说清楚回台湾的原由。
韦霏霏把头侧靠在他宽厚的肩榜上,闷闷低语。“还不就是我爸嘛!这阵子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一直帮我安排相亲,我不去,他发睥气;我去了,他还是发脾气,说我在对方面前装疯卖你,人家怎么可能看得上我。我说我又不喜欢那个人,我管他看不看得上我。我爸竟然说,我都快三十岁,快没人要了,竟然还挑人反正,我们为了这件事一天不晓得可以吵几遍,就闹得没完没了。直到有一天,一个跟我相亲过的猪头竟然跑上门提亲——拜托,我跟他又没什么交集,求什么婚啊引简直胡闹。最后我把猪头轰出去,然后就跟我爸大吵一架,我真的受不了了,所以包袱款款就回来了就是这样。”
靳海听著,久久没开口说话。
韦霏霏转身搂住他脖子,把脸埋进他胸膛,闷声嚷著:“笑吧,想笑就笑吧,我不怪你,真的”反正这家伙只要一逮著机会看她出糗,就会大肆宣嚷一番,她撑得住的。
岂料,靳海竟然低声说道:“我觉得一点也不好笑。”
“嗄?”她愣住。本来以为他会哈哈大笑的怎么预料错误了?
靳海一脸严肃地捧著她的脸,很认真、很认真地说:“幸好你回来了,也幸好我收留了你,果然好心有好报。”否则真下知道她会嫁给哪个猪头?见她眼中写满不解,他又沈缓地说:“幸好我们有孽缘,才会再次碰到面。”
“孽缘?可不可以别用这两个字?用缘分不是好多了?”她无奈地双手插腰,其实甜到心坎里去了。自从坦承心意之后,他的态度跟之前比起来虽然差异下大,还是老爱叫她“死三八”、“臭三八”可是认真的时候,那股柔情还真会让她深陷其中呢。
“先别管我们之间是什么缘,你爸那边该去解决一下吧?”
“怎么解决?”她苦恼皱眉。老爸年纪越大越番,很难沟通的。
“当然靠我喽。”
“靠你?”
“废话,你以为男朋友是用来干么的?现在既然你有我了,你老爸也可以省省力气,别再替你招惹一些猪头了。告诉你,需要相亲的家伙,不是猪头就是恐龙。”靳海哼了哼,很是不层。“找个时间,我陪你回去。”
“你是说,你要陪我回l。a。”韦霏霏睁大眼,有点诧异。
“当然。让你爸妈见见我,他们看我如此英俊挺拔、帅气高大、前途无量,应该就不会再替你的未来担心了。”他少爷一脸臭屁。
“是是是,少爷您说得是。”韦霏霏很敷衍地附和。她有点不安地低叫:“可是、可是要是你陪我回去,被我爸逼婚了怎么办?”
“我都不担心了,你担心什么?”他嗤了声。
“什么意思?”
“要是我们结婚,你不觉得委屈的是我吗?”
韦霏霏听了,马上送上一记拐子,痛得他说不出话来。她冷眼斜睨他。“你说的那是什么话?你想娶,本姑娘还不想嫁咧!”
“如果你可以温柔一点,我应该会更爱你。”揉著肚子,靳海没好气地说。
“真是谢谢喔,偏偏我就是这么白目,但是我相信你还是会越来越爱我,哈哈哈——”她双手插腰,仰天长笑。
靳海眯起眼睛看她洋洋得意的样子,突然一个动作将她压倒在沙发椅上,露出奸笑。“先表白的是你吧?可见得你比较爱我。”
“先表白又不算什么,是你先开口要我留在你身边的耶!”韦霏霏不服气地说。
靳海胀红了脸,还想狡辩。“拜、拜托,还不是你无乱吃醋?”
“谁、谁说的?你还不是传那什么简讯给我?”
两人开始幼稚地比起“谁比较爱谁”、“谁又先开口说了些什么”争得脸红脖子粗,差点要打起来唉,照这情形看来,这对冤家应该很难浪漫得起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