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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是打大勇,明明是打给子卿看的。子卿上前一步拦阻说:“父亲,您要是有火就冲孝彦来,孝彦担着,不用杀鸡给猴看拿大勇出气!”
周围的卫队面面相觑,老普跑过来拉拉子卿说:“小爷。昨天没睡好吧。大勇他欠打,您回房歇了别管。”
“拿鞭子来,现在。就在这里打!”
皮鞭带水抽落在大勇赤裸的脊背上,大勇一阵阵的哀号。
“爹。您这是做什么,您要打就打孝彦,这事情同大勇无关。”
胡云彪眯了眼审视着儿子,平日乖巧地子卿,性格温顺的子卿。自从去了军校尤其是剿匪归来,同原来判若两人。子卿有担待了,敢替手下人承担责任出头了,敢立在他这个老子面前出言不逊的顶撞了。是儿子长大了吗?
子卿一把扯落了上衣,怒视了父亲转身要扑向大勇,意外地举动父亲上前一步死死拉住了他。
“小爷,您别求了,小爷,别说了。大勇不哭。不给您丢脸,大勇扛得住。”大勇在小爷子卿同大帅义正词严的顶撞下,忽然生出一股无名地勇气。咬紧牙不再出声,默默承受着这无情的酷刑。
胡云彪笑笑
父亲就这么从子卿地身边离去,没有别的言语,子卿心中一片凄凉。父亲怕是以为他居功自傲,以为自己翅膀硬了能上天了,就再也不记得养大他的窝和日钎老的父亲了。彼此都爱着对方,却彼此难免的折磨着。子卿噙了泪上楼,换了军服来到胡飞虎老叔的师部。老叔胡飞虎拿出委任状。为了表彰胡子卿剿匪的卓著功勋,华总统亲自批准,升子卿为少将旅长。
子卿从老叔手里接过委任状,激动而惊异,那枚闪闪发光的龙虎勋章,凝结了他几个月来的艰辛血泪。
“娃儿,好好干!好样地!”胡飞虎拍拍子卿,又捏捏他柔嫩的面颊,粉妆玉琢的娃娃,今天成材了。“娃儿,你明天就二十岁了。这过去地老规矩呀,四岁以前是小娃娃,再大些就叫黄口小儿,这黄嘴鸭子怕就这么来的;这十二岁到二十岁呀,那就是中男,什么是中男呢?那就是半个男人,不成人呢;等到了二十岁,那就是要行冠礼了,那是成人了。你爹这回有急事赶不急给你过生日,这少将军衔怕是最好地生日礼物呢。你爹早几天就一直叮嘱我要在六月四日前搞定,那是你地生日呀。”
父亲疼惜儿子的一片苦心,子卿心里翻江倒海。
少将地军衔,竟然是父亲给自己的生日礼物。而吉林剿匪的成功,谱写了他胡孝彦军旅生涯的第一个篇章,也是他送给父亲的第一份礼物。
子卿从老叔的师部出来,在门口等了暂时接替大勇的副官开车过来。就听身后一个勤务兵在问:“那个门口的长官是谁呀,看来这么年轻,可肩上的军衔都已经是上校了。”
“少帅胡子卿呀,胡大帅的大公子你都不认识,吃屎的脑子。”士兵在调笑着。
子卿骄傲的抬起头,傲睨一切的眼神在高高的台阶上俯视着远处的群山江水,心里暗念:“爹,您等着,孝彦会做出个样子给您看看!”
兴高采烈的冲回团部,居然七爷杨焕雄回来了。
“先生!”子卿几日的困顿疲倦顿时烟消云散,对七爷安危的担心也随即逝去,高兴的让霍文靖和杨焕雄看着他的委任状和勋章,如同捧了珍宝一般。
“明天子卿过生日,是不是又要搞生日party呀?”霍文靖问,子卿得意的点点头:“不过今年的party要和同学们搞,同学们说毕业后要聚一下,就借了我生日为借口今天晚上去讲武堂聚聚,都安排好了。”
学校的小礼堂里,返校回来的同学高兴的聚集在一起。
毓婉一身精致的旗袍,娇小的身躯裹在子卿新给她卖的狐皮披肩里,显得玲珑可爱。拥了子卿用生疏的舞步跳着舞,也招致不少艳羡的目光。
杨焕雄一身西装,一改平日刻板严肃的神情,坐在钢琴前潇洒的弹着曲子。星眸半阂陶醉其中,灯光下棱角分明的面颊显得格外俊朗。
“这若是在外面,都要以为是谁家的翩翩公子,哪里想得到是讲武堂的穆教官呀。”同学们取笑着,也为穆一枫的多才多艺折服。
“穆教官还会吹箫呢。”一个同学说:“上次在教官宿舍见到过那支紫竹箫,教官吹一曲吧。”同学们起哄的说,杨焕雄此时已经没了昔日在讲武堂对学生们的严肃,面对毕业后的学生,他也是爱惜不已。坐在操场上,众人听了穆教官幽远萧瑟的箫声,都感叹不已。
子卿也难得同七爷杨焕雄逗趣打闹,他的眼里,穆一枫教官是最严厉不过的。想想才进讲武堂时被穆一枫揪了脖领子罚了在操场跑步,穆一枫出言不逊的在耳边羞辱他的话;想想惊马后,穆教官那无情的皮鞭;再想想锁狼关前威震雄关的穆教官和那支神枪,及背了他下山时那坚毅和蔼的言语。师训仍回荡在耳边,眼前这潇洒英俊的青年不过才大自己四岁,竟然是如此的卓尔不群。同样是帅门子弟,七爷杨焕雄人中美玉的名声似乎远播大江南北,能得此良师益友也是他胡孝彦的人生幸事。子卿想,不用五年,我一定能比杨七爷更出众,我一定能!
“穆教官,您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