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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晨曦像一只只可爱的精灵,跃上粉蓝的碎花被单。在潮湿的天候中难得丽阳探头,,叶咏彤一扫昨日的阴霾,兴奋地由床上跳下来。
“你昨晚根本没在公司加班,老王也说早早走了。给我从实招来,你究竟上哪儿去?”
吵闹声从她父母房里传出。咏彤赶紧穿好衣服,匆匆洗完脸,一看表,才五点十五分,他们又在吵什么呢?
“去去打牌不行吗?我每天辛辛苦苦工作,偶尔跟同事摸几圈,也要经过你的同意?”
“跟哪个同事打的牌?我马上打电话去问。”
咏彤刚穿戴整齐,背着书包跨出房门,她妈妈突然像只遭到攻击的猛兽狂啸奔向走道,两眼射出凶狠的光芒,她惊诧地预感又有人要倒大楣了。
“你给我站住!”妈妈的斥吼又响又亮。
她爸爸放下手中的刮胡刀,转身等待应战。
“想离婚吗?我随时可以签字盖章。”回头瞥见咏彤,脸上一阵尴尬,但马上被她妈妈的叫嚣声激得火气兀冒。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不会让你称心快活的,等着我一状告进你公司,让你失去颜面,最好连工作一起赔掉。”
“疯了,我工作没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供你们母女吃的穿的”
两人像结了宿世冤仇,处心积虑用最恶毒的字眼羞辱彼此。既然那么讨厌对方,何必死守着这桩婚姻呢?
咏彤不明白当初他们怎么结的婚?应该有爱的成分吧!是什么因素让两个原本情投意合的男女不惜撕破脸、互相伤害呢?
她听不下去了,反正早餐已经报销了,多耽搁一时,只是徒增痛苦而已。
绕出院子,她选择走相思林后的小径,避免在路上遇见同学,怕人家拿昨天的事讥笑她。
这座林子是县政府的公园预定地,清晨偶尔会有一些老先生、老大大过来运动作体操。今儿大概大早了,林内的空地冷冷清清,只有鸟儿低空飞掠。
叶咏彤赶得很急,不全为了早些赶到学校,事实上,她巴不得再跷一天课,或者干脆永远都不要再去上学;实在是这林子太静太冷清,她担心碰到坏人就完了。
好在前面不远处来了一位秀,瞧她的衣饰装扮,应该是某公司行号的员工。她快步追上去,心想有个人作伴总是比较安全。
临追上时,那秀忽地转过脸是她?
昨晚陪她爸爸在小吃店吃消夜的女子。她怎会在这儿?
咏彤的问题很快有了答案。
不到五分钟,她爸爸开着白色丰田轿车,急速驶近,停在那女子的身旁。她二话不说,开了车门就坐进去,此时才注意到,车外的小女孩,正端着困惑不解的眼神紧紧盯着驾驶座上的他。
“咏彤,要不要爸爸送你?”他问得一点诚意都没有。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咏彤的眼光移开她爸爸,下意识地锁向那名美艳女子。
她的年轻,恐怕大不了自己多少岁。她就是爸爸的外遇吗?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她妈妈岂不毫无胜算!
虽然她恨透了她妈妈,这时却有点同情她。一个女人,当年华老去,日形憔悴之后,就得提防枕边人琵琶别抱,恩断义绝。
昔日的恩爱情义瞬间付诸流水,难怪她妈妈要像防贼一样防止她爸爸出轨。
“咏彤!”她爸爸从车子里追了出来。“她是你知道你妈那脾气”
“我会当什么也没看到。”她爸爸那懦弱没担当的样子,令她十分反感。
得到咏彤的保证之后,她爸爸立即掉转车头,从第一条岔路驶离。
咏彤望着四散卷起的烟雾,心底百味杂陈,却又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觉得隐瞒爸爸的不忠,对妈妈简直是一种无情的背叛;可是,她怎么开得了口呢?一旦摊开真相,她可以想见一场狂风暴雨势一必是免不了的。
怅怅落落的心结,辗转反覆折磨着她,以致全没注意到大树下那张俊朗和煦的笑脸。
“叶同学。”黑崎佑低声唤她。
咏彤仿若未闻,直到他叫过第三次时,才惊愕地抬眼。“你嗨!”
两人隔着五公尺远,彼此会心地点点头,什么话也没说,一前一后继续赶往学校。
黑崎佑念的是和尚学校,在小镇的另一边。他这么早跑到这儿来,难道只为见她一面?
“你快迟到了。”咏彤在风中提醒他。
“无所谓。”他也藉空气把话传过去。
“不太好吧?万一让别人知道我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咏彤边说边加快速度,希望在旁人发现前摆脱他。
后头许久没有声响,她好奇地回头张望叮!他怎地从她眼前冒出来。
黑崎佑朗爽地咧齿一笑。“给你。”
匆忙递给咏彤一个蛋饼和三个小笼包,即转身跑入林子,跨上停放在里边的单车。咏彤犹来不及道谢呢,他已经潇洒挥挥手,没入浓密的林叶之中。
这人真是捧着热呼呼的早点,她心理殊无欢快之意。在感情的世界里,她是个绝对知足的人,她没兴趣玩左右逢迎的游戏,更不欣赏脚踏两条船的行为。
但,怎么去跟黑崎佑说,她已心有所属?
从那天起,黑崎佑每天都会准时到林子口等她,有时送来烧饼油条加豆浆,有时则是三明治和鲜奶。无论晴天或下雨,接连三个多月,没有一天间断过。扣除寒假,学校象征性地放了六天年假,她足足吃了人家一百零二份早餮。哇!
“以后别再送来了,你哥哥知道会不高兴的。”故意提起黑崎云目的纯为打探消息。
她好久没见到他了,在她妈妈严密的监控下,她和爸爸几乎快变成笼子里的白文鸟,除了学校和图书馆,哪儿也去不了。可说也奇怪,这么长一段时间,他居然也没来找她。是工作大忙,还是另有原因?
“他才不会。老实说,除了第一次,所有的早餐都是他买的,也是他专程开车送我过来,再接我回学校去。他很赞成我们来往。”
“是他?”咏彤宛似当胸被狠狠揍了一拳,痛得匀不过气来。
原来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算什么?
咏彤咬紧牙根,将满溢的泪水强留在眼眶里。
“不意外吧?”黑崎佑显然没察觉她陡变的神色,仍饶富兴味地诉说关于他哥哥的种种:
咏彤压根听不进他接续讲的任何话,嗡嗡作响的脑子顿时呈现一片空白。
黑崎云出卖她,出卖她一直小心收藏在心灵深处、只供自己于午夜梦回时细细品味的恋情。
从他出现之后,咏彤自觉生命不再那么漂泊不知所依,不管她妈妈如何无理取闹,她都默然接受,一心只等高中毕业,考一所离家乡遥远的大学,以便脱离父母的“魔掌”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孰料,所有的梦想全部还来不及实现,黑崎云就以这种可恶又可恨的方式,将她硬生生打醒。
他以为这样做很聪明很伟大?
白痴都知道感情是无法转让、难以替代的,他凭什么自作主张凑合她和黑崎佑?
咏彤撑了十天,一连九个晚上都失眠,更别说是念书了。在她妈妈发现不对劲之前,她必须先找到黑崎云把话问清楚。
铃还须系铃人。细雨轻溅的周六午后,她决定跷两堂课后辅导,到黑崎云家一趟。从学校到他家,用跑的也要三十分钟,一路上她努力思忖,该如何启齿,才不会把事情搞砸,又不使自己大难堪。
这时候他应该在家里吧?就算不在,姥姥也会告诉她在哪儿可以找着他。
按了第二次门铃,才有人窸?打开铁门,黑崎云一脸讶然地站在门内。
“你怎么来了?”他的反应出奇冷淡,甚且有些不悦。两个人之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咏彤不争气地淌下清泪,声音也哽咽得转成瘠哑。
黑崎云紧抿着薄唇,眉心攒成山丘,阴阴郁郁地睇向咏彤。
“说话呀!傍我一个答案,我保证马上就走。”
咏彤眼角一扫,顿时恍然大悟,她总算寻获了这个要命的答案。日式平房的纱门被人轻轻推开,一名睡眼惺忪、穿着那套艳红睡衣的女子正好奇地望着她。
“是谁啊?要不要请她进来坐?”四目双视,女子冷静慵懒地询问黑崎云。
他没任何表示,两道炯炯的眸光紧盯着咏彤。
她愣了好半晌。在恢复神智的那一刻,她以狂风骤雨般的速度冲向马路。
大雨陡然袭至,倾盆而下。咏彤没有带伞,浑身给淋得湿答答,泪水交和着雨水齐涌进她惨淡的脸容。
黑崎云撑了一把雨伞追上去,被她挥臂打掉。她忽地回首,狠狠、狠狠瞪了他一眼,哭泣地飞足而去。
羞愤地回到家,她爸妈近乎咆哮的互斥谩骂声,像万箭穿心般直刺她的胸口。
咏彤笔直地跨进客厅,失焦涣散的目光,令她父母大吃一惊。
“你怎么这时候回来?湿淋淋的你”她一抬头,红肿的双眸和陌生呆滞的面孔,逼得她妈妈把一卡车责备的话全数吞回去。
当晚,她把自己锁在房里,她母亲忙着和她父亲吵架,没空理她,由着她一个人枯坐在书桌前,绝望地想着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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