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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能听见他的喘息、呻吟,能感觉他在她的体内迸放。
这并不是何旖旎第一次体验阿腾的热力,而他的热力是容易教人不知不觉上瘾的葯。爱也是,欲望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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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在那张橘与玄黑相间的床上。
阿腾唇边紧若岩石的线条松懈了下来,他朝蜷缩在他臂弯里的何旖旎压上唇,轻触她的唇缘。
像急于弥补这些年的失落,刚刚在床上,他又占有了她一回,热情不减,他在她需要吻时吻她,在她需要慰藉时抚弄她,他温柔款语着:”我一直好奇你有什么改变?既然我看不见,我只好用触摸来替代眼睛。“
他做得很好,淋漓尽致。他的手像一条流经她身上的河,抚触所到之处马上点燃热情,阿腾向来是最慷慨的情人,这点并未改变。
而何旖旎反而好奇,他是否发现了她的任何改变?
像能读出她的思绪,他的干揉捏了一下她的左乳,并深沉的低语:”你比以前热情许多,我想,一定是有人把你调教得很好。“
然而,她也不认为自己有解释的必要。
她的缄默让他误以为她默认了,于是他悻悻然的放开她,嘴角蜷起。一个嘲弄的笑。”对了,有一件事刚才,我并没有使用安全措施,抱歉、不是我不想使用,而是绿屋里没有那些东西。不过,我以为我应该可以不必太担心,因为你一向谨慎,为了避免重蹈覆辙,我相信你一定有所防备。“
他的语气活像在向她褒扬自己的洁身自爱与挑衅她的不够自爱。
原本,何旖旎大可不必满足他的男性虚荣、反正他爱怎么想就随他怎么想。可是他那一脸伪装的疏离,又令她的心莫名的痛着。终于,她还是不由自主的向他吐露。”不,这些年,除了你,我没有和其他人有过亲密关系,至于我的未婚夫,他是个正人君子,不到新婚之夜,他不会强迫我。“
阿腾没有明显的表现出男性的虚荣,但他一度萧索的眼睛却再度聚起了星辉。”听起来他像个圣人,我这个凡夫俗子实在是自叹弗如!“
乍听,阿腾似乎在表现谦虚,其实,他是另有目的。他俯首准确的含住了她的乳尖,以左手捧住她的臀固定,右手滑入她的双膝间,往更深处探寻。
欲望已然成了血管中的麻葯,这是两人都不能否认的事实。她像个上了瘾的人,狂喜的接受他的润泽;而他的反应是灼热、急切且蓄势待发的。
而当他的每一次冲刺都能引出她欢愉的呻吟时,阿腾开始感到乐观。
他深信他和何旖旎的感情有了转机,深信一切事情终将有个完美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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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谁又能保证结局会如何?
夜里的八、九点,两个不速之客粉碎了阿腾和何旖旎之间的温馨及亲昵。
那时,阿腾和何旖旎正倦极的相拥而眠。先是一个手持木棍的男子冲进门来,夸张的叫嚣同时惊起阿腾和何旖旎,接着另一个女人也冲了进来。
那男人是个原住民,他喝醉了,眼中布满血丝,抡起木棍便往床上的阿腾和何旖旎打来,幸好他身后那个长发女子及时抓住那只木棍。
她喝叱道:那达,你冷静一点。”
“不要阻止我!”那个名叫那达的男人疯了般的咒骂。“我要痛揍答挪这贱女人一顿。”
侧且专注的倾听了一下,阿腾先拉了一条被单护住何旖旎,自己则迅速的套上长裤,再摸索着拈亮台灯。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屋里撒野?”
“你才撒野,答娜是我的未婚妻,你竟敢诱拐她!”
答娜?阿腾和何旖旎同时一阵错愕。
“你是答娜的未婚天!我经常听她提起你,可是我已经三天没儿到答娜了!”瞪大茫然的双眼,阿腾据实回应。
“少骗人!答娜开口闭口都是你这个瞎眼雇主,她亲口告诉我,她喜欢你,昨晚她就没回去部落,怎么可能不来找你?!”原住民男子眼中添了份暴戾之气。“叫你身后那个女人出来,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答娜?”
眼看着那男子又举起木棍,直朝阿腾劈来,何旖旎慌忙露脸,抱住阿腾。即使只里了条被单,她晶亮的眼神及高昂的小下巴,仍十分迫人。“我不是答娜,我叫向旖旎,是叶先生的朋友!”
叫那达的原住民男子突然静了下来,他乏力的垂下木棍,像一个做错事的小男孩,一脸的茫然与畏缩。
那达残暴的气焰消失了,何旖旎不再提防他,反倒是他身后那个长发女子惊讶的低喊,引起她的注意。
“何旖旎?!”
那声音不算熟悉,却也不能说陌生。抬头看清邵长发垂肩、皮肤略呈麦色、有双澄澈明眸的女子之后,她先是疑惑,继之跌坐在床上。
天啊!是唐依娜!
就算唐依娜如今的穿着、打扮和以往截然不同,但何旖旎仍不会错认眼前这个明媚的女子,就是受陶健方器重的唐秘书,当然,也是那天在她的订婚宴上对她投以莫名的憎恨眼神的唐秘书。
天将毁灭她了!唐依娜不是随陶健方去香港出差了吗?啊!常茵说过,为了她的腿伤,陶健方已经赶回台湾,那应该是她陪阿腾去见他父亲最后一面之前的事了,也就是说,是三天以前的事?
只是,为什么唐依娜竟出现在这个山间小镇?且在这个时间出现在绿屋。
何旖旎的心中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三天之后,她就要和陶健方订婚,很难解释为何自己会躺在未婚夫以外的男人床上!
令她错愕的是,在双方一阵震惊过后,唐依娜只是微微掠过一抹很难形容的飘忽笑容,便当做不认识她一般的拉着那个茫然失措的原住民青年,叠声道歉,退出绿屋。
绿屋终于又恢复平静了!可是何旖旎的心却再也平静不下来,唐依娜离去前的那个诡异的微笑,令她既心虚又懊恼。
“你没有受到伤害吧!小旖?”阿腾严肃的问着,仿佛也感受她那不寻常的安静。
“不,没有!”她淡淡的回答。事实上,伤害一定是有的,只是伤害程度的轻重。
“小旖,你在想些什么?”过分的安静今阿腾变得神经紧张。
“阿腾,我在想,今后漫长的人生,你必须独自走了,而如果有责心待你的女孩,不要忘了把风筝的线头交给她!毕竟你并不适合做-只断线的风筝。”
“什么意思?”她话里的暗示狠狠击中了他。
“明天我必须回台北进行我婚礼的准备工作,我的结婚照还没拍,甚至连礼服我都没试穿!”即使知道这些话十分残酷,她还是不得不说。
“小旖,不要跟我开玩笑!”阿腾急切的拥近她,满脸的真挚。“现在,我拥有太多,舍不得失去,我想,你一定也是抱持着这样的心态。”
“我是!”她仰望着他,希望不会伤害到他,可是,她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大陶能给我的太多了,正因为舍不得失去,所以我必须回去!”
“我不相信!”他蹙起眉头。“那我们之前发生的事又算什么?”
“只是情欲!”她抑住心中的痛,努力掩藏感情“男女之间自然的情欲。”
“可是你曾提到爱情!”阿腾道,神情严肃到近乎神圣。
“不能否认,我对你还有爱,可是,我更贪恋不必劳心劳力的日子,贪恋被娇宠、呵护的日子,和你在一起,我无法拥有那样的安稳”说这段话的时候,何旖旎感觉到强烈的哀伤。
而阿腾也如她所愿,在沉默片刻之后,开始恶意的贬低自己“你叫以直说就因为我是个一无是处的瞎子。”
不!他不是,她在心里呐喊,可是她必须制止自己的心软。
阿腾和陶健方两相权衡她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沉默是最狠毒的惩罚。
阿腾的神色由悲伤变成了愤怒。“我已经不太明白,不明白这份爱带给我的痛苦是什么,我的过分热情?或者是你的过分无心?”
她不能回答,也无法回答爱得越深,伤得越重。
如今,只有激情能够短暂弥补这道痛极的伤痕。
何旖旎解开身上的床单,将阿腾压倒在床上,她柔软的双峰贴上了他宽阔的胸膛,敏感的地带直贴向他刚强的男性。
他并没有拒绝。
阿腾翻身到她上方。他的吻变得凶暴,野蛮的渴望驱策着他;他急切的拉下长裤,急切的移动,直到接触到她神秘的部位,再以狂野、原始的动作在她的腿间制造更撼人的动力,直到他自己也到达决堤边缘。
当他得到满足、扑倒在她身上时,阿腾也绝望的明白,他的人生再也不可能圆满了,因为他再次被自己的梦想狠狠的抛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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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声响起,陶健方从卧室走向起居室,不疾不徐的拿起手机。
“喂!”
短暂的无声之后,一个轻柔混合着迟疑的声音从电话彼端传来。
“大陶”
“依娜?”
“是我!”
“我说过最近别打电话来的!”他语气中有强烈的不耐。
话筒另一端沉寂了片刻,之后,唐依娜的语气也透露些许不满“我不会再打了,这是最后一通,而这通电话是在提醒你,别太信任你那纯洁的小新娘,就如同你不信任我的忠贞、我不信任你的忠诚一样。”
可以听得出来,她的话里充满愤懑。“什么意思?请你说清楚!”陶健方的声音变得十分严厉。
对方似乎正犹豫着该怎么说明!可事实上,她更明白这样的一笔感情烂帐,永远也没有明朗的一日。
“我给你一个地址吧!”她轻嘘口气,仿佛不得不这么做“你的小旖现正滞留在这个山间小镇,和一个双目失明的男人在一起,如果你想知道真相,就连夜赶过去看吧!我累了,不多说了!”说完,电话迅速切断!
“依娜!喂”
必上手机,陶健方瞪着纸上的住址,考虑着该不相信唐依娜?但思及唐依娜一向对他忠心耿耿,他拿起纸条,穿上外套与车钥匙、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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拎起背包,何旖旎再次走出绿屋。
一早醒来没有看见阿腾,却在早桌旁看到一个他留下来的纸袋与一封信:
小旖:
如果说爱只是石子丢入湖中掀起的那阵涟漪,是风吹过的一阵叹息,那么我宁愿从此断线,也不愿再把线头交付给任何人。
这里有一副天使手环,买了好长一段时日,曾想用它们再次收回你的心,不过于今看来,大使的心并没有,年轻时容易收买(请原谅我的抱怨!今后,即使有所抱怨,大概也只能说给自己听了!),所以,你我都不必赋与它大多的意义,只当它是落幕之前的一个插曲。
忘了我对你说过的任何恶言,其实我真的感谢你的出现,你一直是个令我难忘的女人、一个永远活在我心底的女人,现在也是。
怎能否认你的抽身而退令我怅然若失,但我仍要感谢我们之间仍有悲悯存在,即使是基于往日情怀而残存的一抹余香,在我因父亲的死亡而神伤时,我必须承认我需要你的仁慈与友善,当然,我也感谢你的仁慈与友善。
请你千万平安幸福的生活着,至少答应我这一件事,好吗?而我也会时常向杀千刀的老天祈求赐你幸福!
别了!真的别了!
阿腾留
对这份即将擦身而过的爱情,怅然若失的人应该不只阿腾吧!何旖旎真的有点生气阿腾信里那平淡从容的语气,可是回头想想,她又能怪阿腾什么?离开阿腾,是她的执意,而阿腾一大早便躲得小见人影,恐怕的,无非也是那份离愁别绪。
打开那个装着天使手环的纸袋,她瞪着数百个纤纰的银白色圈圈,也同时想起背袋内那两个松果珠球,同时想起阿腾被热胶烫满水泡的那双手,以及,他为了救她而擦伤的右脸与右手臂。
不必相送,也是好的,即使怅然若失,至少不必忍受那种像被一刀剖开的痛苦。
合上纸袋,她小心翼翼的把天使手环放入背包。人生就是这样子了,尽管有时并不乐意移动,却还是有迈不完的步伐。
掉头环顾绿屋最后一眼,甩甩头,何旖旎毅然走向通往小镇的路迳。到了那片阿腾教会她“闭着眼睛着夕阳”的斜坡,一阵熟悉的口琴声传来,thewaywewere的旋律布满整坡谷。
何旖旎回头凝锑四望,很快的在斜坡顶端的地方看见阿腾那挺拔且孤单的黑色身影。他依然带着墨镜,他长长的头丝也照样迎着晨风狂野的翻飞,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并不孤独,在他身后三、四步的地方,有几个小孩一字排开,每个小孩手里都抓着一国线球,线球延伸出一条线、去的地方是天宰,大空上有十只风筝一字排开,每只风筝上各贴上了一个大字,合起来是“小-旖-珍-重-再-见-祝-你-幸-福”
多么平淡的几个字,可是却又那么教人心情激荡,愁肠百转。她从来没有想过阿腾会安排这么特别的送别。一滴滴晶莹的泪珠流下了她的脸颊。
thewaywewere的音符仍满山跳跃,她拭去泪水哽咽着拔腿狂奔,仿佛不这么做,她便再也移动不了步伐离开。
何旖旎一直奔跑到几乎听不见口琴声的地方、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再次回首,风筝仍在天空飞扬,也依稀能见那关于珍重与幸福的几个大字。
当舍处舍,难舍处亦得舍。咬咬牙,她这么告诉自己;甩甩头,她毅然往镇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