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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现在不一样了,与其提心吊胆担心被戳穿,我宁可减少自己可能被抓住的把柄。
所以,在这种大环境有利的情况下,我对自己的转型成功,还是感到很开心的。
似乎一切都很好,除了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大家对我自带的午餐的觊觎目光还有顾子青会偶尔无视众人,坐在我面前,不顾我的抗议抢走我饭盒里的几筷子菜,顺带让那些觊觎的目光升级成郁闷的射线还有常年仁,他最近很不开心。
说实话,我真的不想和常年仁那个黏死人的牛皮糖在一起。因为在通常情况下,常年仁和顾子青他们两个,我要找人的时候一个也不在,不需要的时候倒来一双——只要有常年仁出现的场合,我总能发现顾子青探照灯一样的视线,犹如芒刺在背,让我很不自然。
“小言,今天中午一起吃饭嘛。”
“我和班上同学约好了要不你一起来?”我指指我同桌,她很配合地点点头。
但是常年仁摇摇头。他的原则就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有电灯泡的场合他宁可不去。而现在,他没法对尚瑶耍无赖
“小言,今晚一起回家吧。”
“抱歉,班上有同学有题目要问我你等我?”
常年仁是绝对不想和顾子青处在同一个空间的,所以他不会在我的教室等我。但是,他也不会在自己的教室等我——因为他无法忍受我不在他的视线里。
“那,明天一起上学?”
“呃,我们班明天课外实践,不来学校。”我很正直地对他说——这真的是个意外。
他很郁闷地走了。
背后传来若有若无的“嘿嘿”的笑声,我回头用目光射向在万“花”丛中面朝我这边的顾子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晚上我总是把窗户给封了,以防有人爬窗。就算半夜外面有很规则地敲窗的声音,我也一律置之不理,就当成附近有工地在打地桩。但是这毕竟是冬天,当我在深夜听着窗外的“打地桩”的声音时,还是担心他会不会受冻感冒啊至于手机里的短信,如果不定时清理,早就给数据溢出了。虽然我总把手机调成振动状态,但是频繁地来短信还是很烦人的——手机隔一会儿就动一下,如果不理它,甚至能从床铺最里面一路振动着移到最外沿部分估计普通人不是把这个当成骚扰就是忍无可忍了,所以绝对不能对常年仁的行为抱着姑息纵容的态度——尤其是我这种从小就认识到他黏人的可怕之处的资深人士,对他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啊!
这么坚持了几天,今天我看见常年仁的时候,他显得很疲惫很憔悴,看向我的目光里总是充满了失望,苦着一张娃娃脸好像受了委屈一样。
出乎我的意料的是,他班上好多女生都围在他旁边关心地问长问短
天涯何处无芳草,常年仁,你又何必单恋一枝花呢
虽然,我作为那朵“罪孽深重”的花并没有什么立场说这话
所以,带着一丝愧疚之情,我赶紧离开,在转弯处撞了顾子青也只是草草地说了句抱歉就跑了。
放学的时候,顾子青在公交车站叫住了我。
“薛言!”他一个急刹车,坐在自行车上大喊大叫,让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今天帮我辅导一下功课嘛!”
半撒娇半无赖的口气,让旁人都笑了出来。
我只觉得脸上热热的:“为什么?我也要回家做作业的。”
“你学习好嘛,算我请教你还不行吗?”
“哦可是我现在要回家。”我小声地说。
最近,家里人看我的眼光,总让我有种在家里不摆出一副拼命三郎的样子学习就会被担忧淹没的错觉。现在回家只要一看到父母对我那充满了殷切希望的眼神,我就觉得我背着千斤大石在负重长跑虽然我愿意跑,但是也很累啊。
“你这张脸可没有一点儿期待公交车来的表情啊。”他突然凑近我的脸看着我。
我被他的动作弄得脸红,赶紧退后一步。
结果,他误会我要跑,立刻伸手抓住我:“喂,如果你不帮我的话,我就去告诉老师那个石膏像唔唔!”
我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巴,一边对周围围观的群众报以尴尬的微笑,一边脚底抹油拉着他离开公交车站。
他挺配合地被我捂着嘴巴,我却担心我一放手他就会大声叫起来——怎么看他都是那种无赖吧——不,这无赖还不停地往我手里呼气!
热热的气息喷在手心里,让人痒痒的,而且这痒痒的感觉也奇迹般地传到了心里,热度也蔓延到脸上,我赶紧松了手。
“你在脸红什么?”重获自由的顾子青很坏心眼也很欢乐地看着我。
“不要你管!”
在他家辅导功课还是次要的,我怀疑他是想念我的手艺了——就做了一会儿作业他就闹着要我去做饭。身份已经不能威胁我了,可那个石膏像又成了把柄。不过这和上次不一样了,他要是真的宣扬出去,我也有勇气敢反咬他一口——就说是他故意吓我,所以我才把石膏像摔了的,这不就拉他下水了?
所以说近墨者黑,当我想到这个点子的时候,头一个想法就是:果然,和无赖混久了,我也变得无赖了
“你啊”实际上顾子青听到我这么说的时候,只是苦笑着摇摇头,然后学习常年仁,发挥他那无赖的软磨硬缠功夫,让我给他做饭去了。
“薛言你不做饭给我吃,我就没有办法做作业!我肚子饿着,老想着吃饭,总是想不到这题目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