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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言炎的挣扎,赫辛的笑意更加彰显,风凉话再度飘出了口。
“不愿付出感情的人,就别糟蹋别人的真心,让我和水净两个同样渴望爱的人,可以彼此互信互赖,真心相爱,这样不是很好?”
一声极低的嗤声,从一旁始终保持沉默的美女鼻中哼出。
“你说谎都不用打草稿。”艾薇冷冷的睐了赫辛一眼。
赫辛不以为意,他的恶形恶状,艾薇自然清楚,她是他最“贴身”的秘书。
“言炎,你怎么说?我还在等呢!”赫辛笑得像盯上老鼠的蛇,一直盯著水净瞧,似乎想找个合适的机会,把水净给吞了。
言炎黝黑的额上,青筋正在抽动,连拳头也握得死紧,骨骼嘎嘎作响,自始王终紧抿著唇,一语不发的瞪著她。
水净闭上眼,长叹口气,心中渺小的希望,在他的沉默中渐渐枯萎,酸楚又袭上心头。
终究,他对她的感情,并不像她对他的一样
“水净,跟我走吧!”赫辛还在敲边鼓。
“可是我想留下”水净仍旧没有改变她的答案。
简单的一句话,触动言炎的心弦,热烫的温柔流过心间,软化他心底的冷酷,却没柔软他颊上的线条。
赫辛闻言,瞥了言炎一眼,冷笑两声。
“他一句话都不说的原因,是因为他不需要你,既然不需要你,你硬要留下,不觉得奇怪吗?”赫辛的语气转为冷淡。
“我”水净一时语塞。
“你没必要一心向著他,瞧他吭都不吭一声,说不定根本就不要你。”赫辛睨著言炎,双手环抱胸前,眸中精光四射,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再泼上一桶冷水。
除了言炎浓浊的呼吸声之外,客厅里一片岑寂。
“炎”水净怯怯地开口,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除了知道他讨厌她、恨她之外,她一直不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是不是当真觉得她烦?
要不然,为何总是不搭理她?不回应她的真心?
心痛来势汹汹,水净望着言炎,眼中泪花乱转,却再也说不出半句话。
言炎肩膀的线条好僵硬,似乎正强忍些什么,回视著水净泪盈盈的模样,他眼中有愤怒的火焰窜动。
那种眼神算什么?
是某种控诉吗?
明明背叛的人是她,她没有资格有那种受害者的姿态
被众人逼到了极限,言炎再也不愿继续忍受下去。
“你走!苞这些莫名其妙的人,通通离开我的视线,全部都离开!”言炎阴狠的说道,咬牙切齿,脸色好狰狞。
听到主人下了逐客令,赫辛不怒反笑,嘴角的那抹若有所思,加深了些许。
“就说了他不要你。”赫辛撇撇嘴,一副他早料想到的表情。
针刺般的疼,从胸口袭来,水净的鼻头一酸,眼泪像断线珍珠,一颗颗的滚下眼眶。
他不要她!
他不要她了!
水净全身发冷,像跌进冰窖里,说不出半句话来,伤心欲绝地看着言炎。
再也受不了她的眼泪,言炎用力抓耙黑发,恶狠狠的丢下一句。“滚!”言炎简单的命令完之后,眉头打结,干脆背过身,拒绝再受她泪眼的影响。
水净咬著红唇,握紧小拳头,心乱成一团。
真的要离开?
然后让心一直缺一块吗?
只是,不离开,她又能怎么样?他都开口赶她了
她不想一直表现出软弱,却无法停止哭泣,她的心酸酸的、涩涩的,好难受、好难受。
“还不走?难不成要留下来吃晚餐吗?”言炎火大赶人,再也不愿与任何人共处一室。
他需要安静,需要极度的安静。
好让他能整理杂乱的思绪,让自己习惯今后的日子,就只有孤单的一个人。
再也不会有人能影响他的情绪,再也不会有人能让他在开会的时候,想的、念的都是她
水净的身子颤著,娇小的身躯摇摇欲坠,几乎要昏厥倒地,垂著头,再也没有脸继续待著。
她的眼泪落在地上,一滴又一滴,她似乎听见自己的心也碎裂了,在他的冷漠中破成碎片。
“好,我走”水净专注地看着他的背影,像是想把他的身影,牢牢地记在她的脑海中。
留我!开口留我!只要你一句话,就算你恨我,我都会留下来
只是,言炎没有听到她的独白,仍无情的背过身,完全没有挽留她的意愿,她心底最后一点希望之火,终于完全熄灭。
一步一步,水净就要走出他的生命。
她走得格外缓慢,格外谨慎,怕是太大的动作,就会拉扯到她心里的伤口,怕是一个不小心,她的心就要碎成一片片了。
看着水净走出门,赫辛也算完成今天的任务,他没再找骂挨,率先走出门外,留著艾薇垫后。
艾薇走到门口,礼貌的就要带上门,未了,又忍不住开口劝了一句。
“在爱情的游戏里,有人性喜折磨别人,自己活得轻松愉快”就像刚出去的那个男人赫辛,在爱情游戏里游刀有余,那是她的老板,也是她的情人。“不过也有人以为折磨了别人,却没想到自己也深受其害,无法置身事外。”就像眼前这个笨蛋一样。
“你说完了没?!”言炎瞪著她,神色冷凝,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说完了就滚!”
艾薇看惯了冷脸,也没把言炎的话当一回事,点了点头,从容的离去。
像打完了一场战,言炎整个人就要虚脱,他瘫在沙发里,闭上眼,用力的呼吸著。
他得到了想要的安静,房子里仅剩他一人,他的心自由了,不会再受另一个人的影响。
但,为何反倒觉得,胸口正逐渐收紧,紧得他就要喘不过气了。
不行,他不能继续沉溺在这种氛围,他应该尽快让自己的生活步入正轨
对了,先去吃饭,他该吃饭了,以往这个时候,她已经替他添好了饭,笑盈盈的在餐桌旁等著他,不管他的脸色是否深沉不悦
懊死!他又想起她了。
他低声的咒骂了几句,恶狠狠的打开了饭锅,愤怒的扒饭到碗里,像是那香喷喷的白米饭跟他有仇似的。
然后,他在餐桌旁坐下,沉郁的黑眼不由自主的,又往对面瞧了瞧,那曾经是水净每晚会坐的位子
空的!
她的位置是空的,他的心好像也是。
天杀的!
他到底是中了什么蛊?怎么会像疯了一样,完全无法自拔。
吃著一口又一口冷掉的菜,仍尝得到水净不错的厨艺,以前的他,总是不屑多给一点赞赏,仅仅捧场的吃了两、三碗。
奇怪的是,今天他一碗吃不到一半,就觉得没有胃口。
空气里少了些什么
没有熟悉的味道,没有令人感到温暖的气息,只是一室的宁静。
那寂静像是在毫无人气的地狱,每一次的喘息,都明显得让人心慌,像是偷来的生命。
望着一桌子的菜,望着空掉的椅子,望着还半满的碗,言炎看不到的,是他渴望见她的心
他突地想起了刚才那个女人的话。
他一直以为他折磨了水净,让她在他的身边,过得既不快乐也不自由,他认为这是对她的惩罚。
但是,他的心情总因她皱眉而波动,因她轻叹而起伏,甚至为了她状似情深的眼神而震荡。
此时的他,很认真的想着,他是折磨了她?还是折磨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