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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得寸进尺。”古承天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搂着蝶儿转身就走。
“喜欢你的女人,就别再让她裹着几条碎布在街上乱晃,否则,像我这种大饱眼福又能坐怀不乱的人已经绝迹了。”唐剑宇不怕死的朝着他的背影叫道,只见古承天的背脊一僵,再看到美人双眼一瞪,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没戏可看!
唐剑宇眉开眼笑地尾随在后,他相信再过不久,唐门就要办喜事了。
休息了大半个月,古承天的伤终于好得差不多了。
这期间蝶儿总是陪在他身边细心地照顾着他,而这英雄居也很少会有人来打扰,所以他们能够随心所欲地做着彼此爱做的事,不必担心会有任何程咬金突然杀出。
“考虑好要嫁给我了吗?”古承天半靠在床上,爱不释手地玩着蝶儿柔顺闪亮的发丝。
这个话题他天天都会问上几次,而她除了第一次曾回答要考虑看看后再也没有答案了。
蝶儿低垂眼睫,无意识地抚着吱吱柔顺的毛,她仍如往常般低着头不回答,不想让他瞧见自己的为难。
所有的误会终于冰释,姥姥也洗去了冤屈,这段日子她过得好快乐、好快乐,可是现实的问题她还是无法不去面对。
她是很爱他也很想嫁给他,但是她怎能忘了姥姥预言中的夫君,虽然她曾想过要利用天书将既定的事实改掉,可是这么一来,天体运转就会乱了章法,她绝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成了千古罪人,所以,只有乖乖回谷等待,即使她的人和心早已给了古承天。
“怎么,还在考虑呀?”古承天拚命劝自己有耐性一点,千万别太急躁,但蝶儿老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教他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稳,每天一颗心老是在半空中晃呀晃的,一点安全感也没有,无论如何,他今天得要出个答案不可。
蝶儿满心歉疚,只能点头。
“我们能不能暂时不要讨论这个问题,老爷爷的事都还没解决呢。”虽然这个烂借口已经用了好多次,却是她唯一能用来推阻的借口。
“剑宇已经把藏元鲁达厚葬了,还将他的财产做了一个总整理,好将它们移交给你,所有大大小小的事,剑宇已经替你办好了,你大可不必担心。”古承天边说边观察她的表情,但她脸上仍是一副忧愁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即将得到千万财富的喜悦。
“那我总得替老爷爷守孝三年呀。”她继续找借口搪塞。
“你们无血缘关系,不需要这么做。”愈说他脸色就会愈沉。
“可是”蝶儿慌乱地拨着吱吱的细毛,不知该如何再办下去。
“蝶儿,老实说,你是不是不想嫁给我?”终于,他还是问出了盘据在心头多时的疑问。之前不敢问,是怕得到另一种答案,毕竟他曾深深的伤害地,但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面对事实。
“不是!”她急急否认。
“如果你真心想嫁给我,那你就会有办法克服一切难题,可是从你的表情我看到了为难”古承天失望、难过的眼神直望进她深不见底的黑潭中,试着想读出一点讯息,但那潭中除了渐渐凝结的水气外,什么也没有。
“阿天”蝶儿鼻子一酸,整个人扑进他的怀里。
他无奈地叹口气,在她额际落下一吻“算了,反正这事也不急。不管你要到何时才肯点头答应,我都会一直等下去,记住,我的爱绝不会因为你不嫁给我而变质。”
他温柔的搂着她,试着淡化胸口那股浓浓的失望,饱含体谅与容忍的倾诉他对她的爱。
蝶儿眼眶热,再也顾不了什么预言,未来的事既然已经被预定好,改不改都已无所谓了,她只想把握眼前,诚实面对心里的声音,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我要嫁给你,我马上就要嫁给你,我不要当别人的妻子,我只要当你的,呜”她把小脸埋在他宽大的怀里,激动的直嚷着。
“我不要你有任何委屈或是勉强,我只想要你快乐。”
“不,我爱你,生命满满都是你,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离开空幽谷,我原以为有吱吱陪着我就够了,可是可是阿天,不要让我离开你,求你”蝶儿泪眼汪汪,稚气地要他的承诺,因为她真的很怕命运会拆离他们。
“不会的,放心吧,任何人也不可能将我们分开。”他吻去她爬满脸的泪水,用他的生命保证着。
蝶儿没有抬头,只是将脸贴得更紧,静静地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仿佛那一声声的鼓动声能抚去她的极度不安。
她心里清楚得很,就算阿天给了她一个如山般稳靠的承诺也抗衡不了命运的无情。
唉!明日会如何明日再说吧,此刻她只想窝在他安全温暖的怀中好好的休息,希望一觉醒来她就是阿天的新娘了。
隔天——
震天价响的咆哮怒吼,差点震垮了唐门。
古承天狂怒的脸色已不能用“铁青”两字来形容,此时的他宛若急骤而至的狂风暴雨,挟着滔天怒气席卷而来。
“华山蝶!”他手中紧捏着一张纸,怒火翻腾地仰天狂啸。
他怎么也想到不到,昨夜还依偎在怀中倾诉爱语的她,一早醒来就不见人影,只留了张纸条,什么也不愿意多写就只写了“对不起”这三个字。
这是什么意思?玩他?耍他?
他不会让她得逞的,他要把地抓回来,重重、狠狠地打地一顿**。
这个小叛贼,没地方可去的,他要上空幽谷把她揪回来,然后再用手臂粗的铁链将她锁在他的床上,让她一生一世都离不开他。
他跳上马,急急赶往空幽谷。蝶儿骑了他那匹可一日千里的汗血宝驹,若不赶快,等她进了空幽谷就难找了。
古承天马不停蹄地连赶数日,才终于到达两个多月前曾是出口的地方,但一眼望去,除了山壁还是山壁,他心里充满失望与愤怒,重重地一掌打过去,但山壁仍稳稳地连动也没动,一阵风吹过,遍地野草跟着左摇右摆,好像在嘲笑他的愚蠢。
他挫败地坐下,手探向腰间拿出蝶儿那张无情的留言,忽然,一抹亮蓝掉出攫住他的视线。
这不是蝶儿的锦囊吗?他不是还她了,怎么还会在他身上?
他百思不解地拆开它,然后,难以言喻的喜悦流刷过他全身,为消沉的他注入一股振奋。
他兴奋地跃上马背,有力的双腿一夹,鞭策着坐骑往当初他落谷的山崖疾驰而去。
不一会儿,他来到了山崖边,居高临下俯瞰着整座山谷,将刚刚才找来的树藤往谷底一抛,树藤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犹如他扬起的唇角。
他慢慢地顺着树藤一寸一寸地往下攀爬。
华山蝶,我来了,你可要小心接招了!
蝶儿小嘴张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地瞪着半空中晃动的人影。
他他是谁?蝶儿连忙捂住眼睛看也不敢看。她好怕这个从天而降的人就是她的夫君,她谁都不要,只要阿天呀
那日,她靠在古承天的怀里睡了一夜,半梦半醒间姥姥隐隐地出现,嘴里还不断地重复着“夫从天降”仿佛是在提醒她千万别忘了预言之事,逼得她不得不离开深爱的阿天。
离开阿天,天知道她心里有多苦、有多不舍呀,可是她又能如何?妄想改变天意的后果,是一连串无辜的人受害,她不能这么自私的,所以一切的痛苦她只好和着眼泪往肚里吞。
她低头拉着莫名兴奋的吱吱,噙着泪,认命地等待着上天派给她的夫君。
一旁的吱吱还是兴奋的不停叫着,她扯扯它,要它不要太过分,会把来人吓着的。
“怎么,是知错认错?还是不屑瞧我?”强压下喜悦又得装出十足震怒的声音,听起来别扭极了。
熟悉的声音令她浑身一震,震掉了心里的苦闷,震开了顶上的一片乌云,她紧张地瞪着地上两个交叠的影子,然后慢慢地抬起眼
她无法置信地瞠大眼,映入双瞳中的人影神奇地将她连日来的憔悴与不安扫荡一空,她黯然的眼底因闪着泪光而分外晶亮,她奋力地奔向前,用尽全力将古承天紧紧的抱住,一丝空隙也不留。
古承天双手握拳贴在身侧,克制住想拥她人怀的冲动,讥讽道:“不是不要我了,干嘛又紧搂着我不放?”
蝶儿咬着下唇,一颗小脑袋埋在他怀里拚命摇晃着。
“说!”他执起她的下巴,强迫她面对自己。
一对上他燃着熊熊火焰的黑眸,蝶儿心虚的垂下眼睫,是她对不起他在先,她无话可说。
“心虚了?说话!”古承天霸道地命令着,他要蝶儿给他一个完整的解释,否则就算强行把她带回唐门,难保她不会再偷跑。
“对对不起。”豆大的泪珠再也不受控制地纷纷滴落,她哽咽得只能说出这三个字。
“我不要听这个!”又是一记大吼,他的耐性已至极限。
“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可是我以为命运不让我爱你,但是天意又让我爱你,我我”她声泪俱下,说得语无伦次,他也听得一头雾水。
“说清楚!”古承天怒瞪着她。
蝶儿抽抽搭搭地说着:“姥姥预言我未来的夫君将从天而降,还要我把那三个锦囊交给他,可是我在谷中一直没等着。后来我出了谷,我暗自希望你能是我未来的夫婿,但是但是那天我又梦见姥姥,她要我回空幽谷等我不要别人做我的丈夫,如果那个人真的出现,我可能会先杀了他然后再自杀,我只要当你的妻子,别人我统统不要!”“傻蝶儿。”她的傻气令他心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哭笑不得地轻啄她的唇,心中所有疑惑顿时解开。“你一直在绕圈子,也不想想第一次我是如何入谷的,唉!这种代价还真是惨痛呀。”
蝶儿闻言终于恍悟,原来阿天就是
她不好意思的搔搔脑袋,躲在他宽厚的胸膛里撒娇道:“我怎么会知道?我一直以为我的丈夫会像神般庄严而降,可是你却摔得神智不清,甚至动弹不得,而且刚才爬下来的姿势又狼狈极了,所以我根本联想不起来嘛。”
“还敢说!明明说好不离开我的,却趁我睡着时偷溜,真是小人,要不是锦囊指引我,我恐怕就要失去你了。”忆及这些天,他为了寻她而过着非人的生活他就一肚火。
“是第三个锦囊吗?上面写些什么?”那个蓝色的锦囊是她在离去之前,塞在他衣服里让他留做纪念的,没想到却成了牵引彼此再聚的线,她不禁要感激姥姥的神机妙算。
“真命天子,从天而降。”绝望时,就是这几个字令他生机重现。
“喔什么?”蝶儿瞪大双眼气得跳脚“姥姥分明是在耍我,我都已经在你身边了,她还要我回空幽谷,害我们兜了一大圈,气死我了!”
“我相信姥姥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想让你了解谁才是你真正的夫婿,她不想你永远活在内疚与不安里。”他感慨地叹了一口气,有蝶儿这样傻气的后辈,真是难为了华心漓姥的用心良苦。
“对不起,原来我真的很傻。”蝶儿一阵唏吁,幸好姥姥保佑,否则她将错过这辈子唯一的真爱。
“别以为你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我就会轻饶你。别忘了,你还欠我一顿打。”古承天佯装生气地睨着她。
“你生气了?那我用吻来还好吗?”她娇笑地问。
“乐意之至,我的傻蝶儿。”话落,他的唇占有地攫住她的香甜,深情地吻着,然后滑下她细长的颈子,并在颈间留下爱的印记,霸气的宣示着她的归属权。
华山蝶,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永永远远都只能属于他!
执着坚定的誓言直达天庭,编造人间情爱的月老满意的抚着髯髯白须。
呼!这对天造地设的有情人在面临许许多多的考验之后终于能长厢厮守了,也不枉费他的一番苦心。
不过,这对是安然的通过考验了,但是下一对呢——
月老皱着眉头烦恼的看着桌上那一对小小人偶,愈看愈是头痛,真不知该如何替他们拟出一条最完美的情路,看来这一对还是真是棘手呀,他真想将他们收在姻缘袋中永远不现世,但该来的总是要来,躲也躲不过的。
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去好好的补个眠,睡饱了才有精神去想下一步该如何做。
他打了一个大呵欠,收好姻缘袋准备离去,但他在离去之前!仍不忘用拂尘一挥,撒下点点祝福的晶光,祝福这对苦尽笆来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