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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不规范,但很贴切
从空中俯瞰沈阳城,就像俯瞰一锅“乱炖”
这座前古战场,现工业城市会用很暴力的方式拥抱你,然后把你扔进混乱的城区。一分钟之后“烧刀子”会立即把你变得无比热烈。
沈阳永远不会像北京那样充满布局感,也不会像大连那样充斥浪漫感,这座城市就像他们口音的“平翘”不分,绝不规范,但很贴切。
难以想像当今中国要是没有赵大叔该怎么办,这张“鞋扒子”脸几乎用地方语言颠覆了主流语言,注意:赵大叔不是赵宗祥,而是赵本山。
在位于中街的“刘老根大舞台”在每逢春节的联欢晚会,每一次晚会后跟着地的步伐都点击着中国人的幽默感。
其实沈阳城已看不到努尔哈赤的英雄身影了,张少帅的风采也被宽肩长腿的下岗青年代替,但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方式,是猪肉、是粉条、是冻豆腐、是蘑菇、是紫茄子在凛冽雪风的刺激下,整不明白的人生,整得明白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在雪岳山,在韩都,在汗里,把冷面和烤串和一腔实现得了和实现不了的豪气搅和;在“金色年华”在“后身”歌厅,在无数的“盐浴”和“足疗”人生有时就是声色犬马、恣意妄为。
最漂亮的姑娘在沈阳,因为上海姑娘像根豆芽,四川的姑娘则像掐了一半的豆芽,大连的姑娘像吃着根豆芽,我说地是她们说话的时候。
这座城市突然兴旺了“二人转”是有道理的,这么寒冷这么粗糙的城市适合消费热烈而简单的艺术,如“乱炖”一样深入浅出符合肠胃需求,如果要他们像上海人那样系领结拽长裙地欣赏歌剧,那一定会把这城市折磨出精神病的。
10年甲a的辽沈足球就像一锅乱炖作品,你永远不能否认它的价值,但永远也理不清中间的关系;但千万不要夸大辽足、沈足之间的剑拔弩张,他们之间是默契无比的“二人转”缺了谁戏戏都演不下去。
治理整顿辽沈足球的秩序就像治理整顿这座城市的布局一样困难。只可以在破旧的桶子外刷上新漆以示天下太平,但千万别想推倒重来,那会伤了整座城市的元气。
很多年来,城市的人民都习惯这样的活法,城市的足球也习惯这样的说法。铁溪区的工人兄弟从小就会抄家伙捍卫尊严,辽沈球员打小也就学会在颠沛流离中才能释放足球的灵感。
因为混乱,所以可爱。反之亦然。
一锅沸腾的“乱炖”
[曹国俊有朝一日把辽足卖出去时,一定会感慨万千,对他来讲,这段漫长的历史就是——他西装革履地端了一锅沸腾的“乱炖”忍痛吆喝着。
还记得在辽足挂牌时,有位广东足球人士戏谑地说:“辽宁东药,药有的吃啊”这个开头确实不太动人,辽宁足球队在之后长达10年没有间断地吃着苦药。那一年,东药给了300万人民币。
这个旧体制下的10连冠队伍在第1年就丢了冠军,辽b牌照的大连人以不可阻挡的新锐势头改写了历史,行在阳光大道上。]
算命造反
1994年没什么可说的,是因为辽足还以为自己是那只打盹的老虎,以至于最后一场比赛后,他们很不愤的提出:“明年夺冠”谁都没有整明白这一年是噩梦的开始。
这使得大院内外,辽足的人走起路来还是冠军的样子,特精神。
于明永远不会忘记那个金州算命的老人,因为这个老人可怕地算出了1995年辽足的悲凉景象。因为准确,所以诡异——
老人说:“1995年,你们只能赢7场球,最后只能得第12名。”于明很想笑,但他忍住了——因为尊重。
1995年,辽宁队在甲a只赢了4场球,在足协杯赢了3场“4+3=7”以第12名降级后,于明做了这道算术题,很想跑回金州给那位老人跪下。
其实老人曾说过一个解救的办法:“你们的坏运气是因为去年你们全队得罪了佛,要化解必须全队在佛像前赎过,我可以帮你们。”于明这才想起1994年全队在泰国参加“泰王杯”后,曾在佛像前集体合影,有人曾大大咧咧地出言不逊,但让全队再赴泰国一趟是不可能的,因此那天他在离开老人时,还浅浅地笑了一下。
只有张京天可以救辽足,事实上张京天在最后一场比赛时也想放辽足。但只有天意可以说明这种事,替补冯峰上场后一脚技惊四座的远射把辽足逼上悬崖,然后吕建军又一脚把辽足踢下去——这辈子冯峰和吕建军再也没踢出脚那么好的球。
白发苍苍的张京天在新闻发布会上当众痛哭,并骂:“辽宁足球到了这个地步,有一个人必须负责,他就是崔大林!”
没有一支球队像“辽足”这样更替了如此之多的名字“东药”、“远东”、“新世界”、“航星”、“抚顺特钢”、“波导战斗”、“北京三元”、“中顺”——没有球队像辽足这样更替了如此之多的总经理,张桐波、毛治中、钟小哲、尹志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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