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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t;嗨!'大叔',今天真不是个吉祥日,很倒楣在这里遇到你。"她挂着甜甜的笑,因为她答应净,在公司里要对她大哥"毕恭毕敬"。
"你怎么会在这里?"雷飒挑起眉瞪着她。
自从那夜的"偶遇",有好几日没看见她在家里出现,不知怎地,再次见到她,心头竟隐隐觉得有丝兴奋!?
"啊,我没告诉你吗?"她侧着头想了想,依然甜甜地笑着。"今天开始,我就是铁鹰集团的员工了,很不幸地跟你成为同事。"这可是她第一个工作耶,爽朗的声音里充满骄傲。
雷飒身边的白衣男子轻笑出声,马上引起田月霓的注目。
"啊,你是大叔的朋友吗?"她露出同情的表情,怜悯地看着俊逸的白衣男子。"你一定是上辈子忘了烧好香,才会成为大叔的朋友。"就像她一样,很倒楣地因为雷净的关系而跟他牵扯在一走。
白衣男子忍俊不禁,终于大笑出声。
"够了吧你!"雷飒气恼地瞪着身边的男人,直到他停止引人侧目的笑声,才转身问道:"你哪个单位的?"
"秘书科。"她眨了眨眼,老实地回答,因为没有隐瞒的必要,他迟早会知道。
"分配哪个主管?"也许他可以帮点小忙,让她有个较宽容的上司,省得她粗鲁的个性得罪人。
"呜这不关大叔的事吧?"其实他也不知道,因为秘书长根本还没宣布;她努了努嘴。决定不再搭理他。"大叔倒楣的朋友,下次见啦!"她向白衣男子挥了挥手,便小跑步地离开。
大叔的朋友挺帅的呢!要不是她已经有了男朋友,说不定还可以请大叔帮她介绍的说
上了半个月的职前训练,在接到主管配置的名单时,田月霓不禁垮下一张粉脸。
为什么?为什么她那么倒媚的被派到大叔的旗下工作?
坏人大叔小鼻子、小眼睛又爱记仇,有"泼水事件"为例,她才不要跟他一起工作,他一定会公报私仇的啦!
"秘书长,我可不可以换个主管?"自力救济是她的信条,她决定为自己争取"幸福"。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四十岁出头的秘书长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就她所知,多得是新进人员想占她的缺,毕竟雷经理的风采,连她这种年纪的已婚妇女都抵挡不住,这小女娃是怎么回事,居然不懂得珍惜这么"好康"的"肥缺",还想把它往外推咧?
"嗯也不是啦,我想我是新手嘛,经验不足,怕雷先生会不满意"这样说对吧?美姿美仪课可不是自上的,老师说讲话要有礼貌、有礼貌。
"是雷经理交代下来的,我恐怕没办法替他决定。"也正巧雷经理的原任秘书因怀孕提出辞呈,不然哪有那么优的缺等着递补?这小女娃可别"人在福中不知幅"啊!
"嘎!?"厂ㄆ,被她抓包了喔!就知道臭大叔想公报私仇!"真的不行吗?秘书长。"
"我是不清楚你跟雷经理有什么私人恩怨,不过我想,你最好自己去跟他反应。"秘书长慈蔼地笑了笑。
"我跟他才没有什么'私人恩怨'呢!"哎呀,糟糕!秘书长误会了!
"傻丫头,你不知道多少人想挤这个缺,你最好想清楚再行动。"看田月霓乖乖巧巧又毫无心机的模样,秘书长不禁好心地劝道。
"想清楚?"她已经想得很清楚啦,秘书长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是啊!"秘书长拍了拍她的手。"好好想清楚,雷经理会是个好上司。"
才怪!秘书长八成被大叔的外表给骗了,她才不要呢!
"我知道了,秘书长。"她点了下头示意。"我自己去跟他说。"
两手撑着桌面,田月霓微俯着身,蓄势待发的姿势就像电影里黑道大哥在威胁可怜的弱质对手;她正眯着眼,恶狠狠地瞪视着坐在桌面后的雷飒。
"我说了不要就是不要!"她已经在这里跟他说了不下二十遍,说得她都口干舌燥了,这大叔为什么就是那么固执,点一下头同意他是会死啊?啐!
面对她来势汹汹的狂飙,雷飒维持一贯的冷静不动如山,深邃的黑眸紧盯着她红润的双颊和因愤怒而微噘的红唇,视线稍往下移,不费吹灰之力便可看到她低俯的领口间若隐若现的深沟
他想不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粗暴女"会摇身一变,变成一个他所陌生的性感女神?
微眯着眼,审视她合宜的深蓝色窄裙,腿根处约略凹陷的三角阴影
从第一次见面的"蕾丝、高衩、细丝带小裤裤",脑海里闪过的是那夜惊鸿一瞥的高衩丁字裤,他不禁怀疑现在包裹住她娇胴的,是怎生诱人的凉薄衣料?
会不会会不会是邮购型录里,那种几近透明、还搭配薄丝的高腰吊带袜!?
想到这里,他全身的血液陡地分成两股势力,一股直窜下腹,另一股直冲脑际,霎时间鼻腔熟悉又陌生地一热,在他还来不及反应之际,暗红色的液体不由分说地冲出界尖,瞬间染红了他雪白的衬衫
"啊!"田月霓当然不知道他满脑子的异色遐想,却着着实实地被他的鼻血所吓到,她惊叫了声,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他身边,二话不说地用力扳起他的下颚。
"你动作可不可以温柔点?"雷飒闷哼了声,瞪着天花板低声抗议,却无法忽略心头隐隐震荡,一股暖流无可避免地滑过心头。
"闭嘴!我是在救你耶!"田月霓吼了他一句,让他的头靠在椅背上。"你有没有面纸?"
"右边第二个抽屉。"他舒服地闭上眼,偶尔享受这粗鲁女人的服务也满好的。
他无法否认,虽然她是粗鲁了点、脾气火爆了点,但她的身体真的好香。
田月霓依言找到她要的面纸,她先抽了一张擦掉他脸上的血渍,然后又抽了一张细分为二,再以掌心揉搓成手指长的长条状放在桌上,她则走到椅背后面。
"你在做什么?"他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的举动,开始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当然是帮你止血。"她粗鲁地将其中一条"纸柱"塞进他的鼻孔。
"啊!"要死了!这该死的女人准备把他俊美无情的挺鼻撑成澎恰恰吗?不!绝不!"住手!你这蠢女人!"
他愤怒地格开她的手,却被她粗鲁地以手臂缚住脖子,将他的头按压在她胸口。
"你像个男人好不好?不过是一点点不舒服,别这么鸡猫子乱叫行不行?"她使尽吃奶的力气压制他,火速拿起另一条"纸柱"如法泡制。
"该死的你!"他可以想见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拙"了,他火大地扬起手使劲一抓
"啊!"原想推开箝制他的手臂,却因看不见背后而抓住一团柔软,又听到她急促的惊叫及抽气声,他霍然明白握在手中的是她柔软的乳房!?
'轰'地一声,才稍微止住的血液以更凶猛的姿态狂奔,疾速染红两条塞在鼻孔里的面纸团
'怎么会搞成这样?'雷净状似冷静地坐在雷飒办公室里附设的休息室,一双美眸在躺直的大哥与端坐一旁的田月霓之间流转。
'我怎么知道,人家话才讲了一半,大叔他突然就莫名其妙地流鼻血啦!'四月霓心有余悸地说道。'好可怕喔,本来都快止住了,然后不知道为什么,鼻血又开始流出来,而且流得比之前还多,连我替他塞在鼻孔里的纸团都湿了'
她好怕大叔的办公室成了'命案现场',尤其现场又只有她一个,害怕之余,只好急电唤雷净前来助阵,并把大致的情况说了一遍。
雷净看着字纸篓里的两条'血柱',若有所思地将美眸斜睨着躺在床上,闭着眼、抿紧唇,什么话都不讲的雷飒,秀气的眉毛挑了挑,微微勾起一朵美丽的唇花。
'哥,是不是'软软的'、'香香的'、'触感很好',嗯?'她将上身往前倾,两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雷飒的脸皮。
雷飒的眼稍微睁开一条缝,在接触到妹妹戏谑的眼神时再次闭上,两颊泛起极可疑的潮红;他清了清喉咙,嗓音暗哑而僵硬。'你在胡说什么?'
不算宽敞的休息室顿时扬起清亮的娇笑声,呵呵呵,她似乎'不小心'发现'酷哥的糗事'了耶,呵呵呵四月霓莫名其妙地看着好友格格笑着,又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雷飒,她微微叹了口气。
大叔的鼻腔黏膜这么脆弱,她还是留下来照顾他好了,免得有一天他真的会失血过多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