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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持。
她发现他真的长得很俊,颀长的身型、宽阔的臂膀。一袭深黑的西装更衬托出他的卓尔不凡,加上那张略带威严的脸,真是个伟岸男子,她还第一次遇到这种男人,像极了梦中的白马王子。
她从不敢奢望可以飞上枝头变凤凰,即使她的心为他悸动、即使他的温柔让她心醉。
一道隐形的墙就这么阻挡在他们之间,他们终究只是陌生人而已。
纵使知道自己喜欢上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但她的心还是退却了。给了自己希望,会更无力去承受痛楚的。再怎么无知的人也看出他们两个人身份上的差距,麻雀终究只能与麻雀成群飞翔而已。
他只是单纯的出于愧疚与关怀而已,根本对她没有任何感觉的,而且他的女友是那么的美艳。
韦翔坚决地拉住了她的小手,将名片放在她那双有些粗糙的手中。那是一双长期劳动的手,他的眉头再度皱了起来。“要不要我送你回家?”韦翔提议着。
“不!不用了。”侯懿容连忙挥了挥手说道。
“那好吧,你回去要小心。”韦翔叮咛着。
“谢谢。”侯懿容点点头,转身离去。
而韦翔则站在原地看着侯懿容的背影,直至她的身影消逝在漆黑的夜色中,他才转身坐上了车。
“翔,你怎么和那女人耗这么久?”叶俞亭的声音里满是不满与妒意,她不喜欢韦翔这么看一个女人,仿佛非常地眷恋。
“你问太多了。”韦翔不悦地说道。
“哎哟,人家是关心你嘛,你不是给她钱了吗?干么又给她一张名片啊”叶俞亭开始抱怨着,大家都知道拥有韦翔名片的人可以要求他做一件事,只要是在“韦氏”能力所及的范围中,他绝对不会推辞。
韦翔的名片十分特别,用金箔制成,厚度与一般的纸一样,四周围雕着精细的龙型花纹,而中央则雕了一只飞翔的鹰,象征他的身份及地位。
铸造时仅制了三十张,因为数量稀少而彰显了它的价值感,韦翔从不轻易送出,商界的人莫不以拥有此名片为荣,因为“韦氏”是台湾数一数二的大企业,得到韦氏的帮助就像是得到强而有力的后盾,纵使只拥有一次求援的机会。
“你管太多了。”韦翔无法想像自己竟能和如此俗不可耐的女人相处。
“但我真的觉得没必要啊”叶俞亭曾向同是模特儿的姊妹夸下海口,保证会得到韦翔的名片。但无论她怎么使计就是拿不到,纵使是在与他欢爱当时开口,仍是被拒绝。
而今天他却轻易的送出了那张名片,岂不叫她生气!而且对方还是一个下等人,她根本就不配拿那张名片。
“你别再说了。”韦翔淡淡地说道,他知道自己将名片递给她是一时冲动,却包含更多的疼惜。
是她那赢弱的肩膀与那载满忧郁的双眼,深深令他疼惜,他的脑中没来由的全都是那个有着清丽脸庞及削瘦身材女人的身影,她将他的思绪填得满满的。
****
“爸,我回来了。”侯懿容走人家门,他们居住在一栋有着十多年历史的公寓一楼。
她还记得那时父母是多么高兴买了这个小小的家,但曾几何时,幸福快乐与欢笑声已无迹可寻。
侯懿容对这一切早已习以为常“医生说你不能再喝酒了,你的肝功能不好。”她弯腰收拾散落一地的酒瓶,说出医生替侯冠中看诊时所说的话。
“去!那个蒙古大夫的话你也相信”他有些神智不清地说道。“我的酒快没了别忘了帮我买酒。”
“我不想买。”侯懿容鼓起勇气说。
“什么?”侯冠中那双因为长期饮酒而呈现混浊的眼眯了起来,他紧紧瞪着侯懿容。“不买?那钱拿来我自己去买”侯冠中从沙发上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侯懿容的身旁伸出手。
“没有钱。”侯懿容摇了摇头。“小弟还要缴学费,爸!你不要一直喝酒好吗?振作一点!你的身体已经越来越不好”由于侯冠中长期大量的酗酒,可能会得急性肝炎。
“除了喝酒你还能做什么?你有没有想过我和小弟的生活啊?妈妈走了那么久,你清醒一点吧!”她沉痛地道。“你有没有想过妈妈在天之灵看到你这样的颓废,会有多难过?”
“我管那些做什么?我只要有酒就好了”
“爸,我和小弟不能没有你,你要走出伤痛振奋起来,不要再借酒浇愁!”
“闭嘴!你这个死丫头你长大了、翅膀硬了,老子讲几句话你竟敢顶嘴!”侯冠中瞪着侯懿容。
“我”侯懿容还想开口,侯冠中已毫不犹豫的住她那略显苍白的脸颊挥一巴掌。
“钱拿来!”候冠中吼道。
侯懿容一手捂着受掴的脸颊,一手颤抖的从皮包里拿出了两千元递给侯冠中。
“你这个丫头全部的钱都拿来!这一点点钱可以买到什么?”侯冠中抢过她的皮包,将千元大钞全数抽出来,便将皮包丢还给她。
案亲连这个星期的饭钱也拿走了,侯懿容手中握紧小皮包感到全身冰冷。
“我将你将你拉扯到这么大,拿你这么点钱你也板着个臭脸”侯冠中摇摇晃晃地吼道。
“钱全都给你无所谓,你要买什么都可以,但是我不希望你去买酒。”侯懿容颤声说道。
“买酒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喝酒!老子的事你少管!你只要乖乖地赚钱就行了。”侯冠中将钱塞进口袋里。
“爸!你看看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还像个人吗?你还记得自己吗?”侯懿容忍不住吼道。
每日辛苦赚的钱一回到家就全数被侯冠中拿走,有时她身上真的没钱,侯冠中便会大吵大闹甚至对她动粗,而她只有默默地承受、忍耐。
‘怎么了?你那是什么脸?我亏待你是不是?我将你养到这么大,你不该回报吗?”侯冠中眯起眼看着侯懿容。
侯懿容摇摇头,抓紧小皮包,走回房里去,不想再理会不可救藥的父亲。
这种日子她真的已经过腻了,三个月后弟弟的学费根本就没有能力筹措,幸亏弟弟平日兼了一些家教课,生活费部分自己负责,否则
天啊现在她连一千元都拿不出来,更何况是一笔上万的费用,难道真要逼得她走投无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