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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途中,关梦君似乎也感觉到唐海泱怪怪的,得不到她对他心意的响应,他是有些沮丧,可他看懂了那个“我喜欢你”有了这句话,其它内容还能坏到哪里去?放轻松也许在“我喜欢你”后头是很热情如火的话。
他记得子绪懂手语,也许之后可以找他问问。
他的手主动握住唐海泱。“好像快下雨了呢!先去吃饭吧!”
“吃什么?”
“第一流的料理。”
唐海泱在心中深呼吸。今天是两人的约会,要开开心心的,不要让自己的心情搞砸了。“第一流的料理?不会主厨是你吧?”
“哈哈哈不错的赞美,只可惜你今天要失望了,主厨不是我,是另有高人。”完美的约会不外乎是浪漫的地点、愉快的对话、一流的美食,前两者咳,完美吗?差强人意吧!不过后者,那绝对是最一流的。
“谁?”
“原轩的大厨,你信吗?”看唐海泱受到惊吓的表情,关梦君想发噱,却忍不住心疼,将她揽入怀中。
她就这么怕他恢复记忆吗?这也是她喜欢他的表现吧?
唐海泱抬起头看他,试着由他的表情看出他话里的真假。
“干么,你想吃原轩?”其实他们用餐的地点并不是在原轩,而是一家法国餐厅。
“才不要!”
她扁着嘴,有些别扭、有些意气用事,还有些撒娇的表情让关梦君忍俊不住的大笑。
依偎在他怀里,她忍不住的抡起拳槌了他一下。他带着取笑味道的笑声更引发她的怒气,恐吓的说:“你下一次再吓我,我就不理你了。”兀自挣脱他的怀抱继续往前走。
钦,这样就生气!必梦君只好摸摸鼻子认栽的跟在她后头,忽然山壁上一小丛三色小花引起他的注意,他轻捻起一朵。“海泱!”
“做什么?”脸臭臭的,可还是止住步伐。
“你看!”他走了过去,将花递给她。“可爱吧?”
第一次看到这样可爱的小花,唐海泱被转移了注意力,她把花接过来“好可爱,这叫什么花?”
“野生三色堇。它常出现在潮湿的山壁上,有时连海边潮湿一点的山壁也会有。”
小花在她手上转着转着,她忽然像想到了什么“我想起来了,我不是第一次看到它,我记得在你的一本书里,它被护贝在一片白色纸片上当书签。”
必梦君的表情有些僵。
“最近医院里一个医生在追一个护士,高调的每天送花,让大家都在帮忙猜花语,就不知道三色一姜的花语是什么?”
她随口说说的问题,没想到他真的有答案。“白日梦、思慕,记得要梦见我。”
他干么表情那么可疑?唐海泱奇怪的看着他“你倒是满清楚的嘛!暴发户,你什么时候变成一个会拈花惹草的男人了?”一语双关。
“”“那片书签谁送你的?”
“我做的。”
“那花谁送你的?”
必梦君失笑“我拔的。”
唐海泱不信“那你干哈这么宝贝?海边一堆野花野草,怎么不见你去把它们拔过来压花?”女人无理取闹的飞醋有时来得很令人无法招架。
他咕哝道:“那些又不是从你发上掉下来的。”
“咦?”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就就几个月前,你从医院的楼梯摔下来,我去接你回家,在途中”他有些尴尬的重述一次当时的情况。
听完后,唐海泱沉默了。
三色堇的花语是思慕、记得梦见我是吗?
在他努力的把三色堇替她别上,他心里是否也在传达着他单恋时的心情记得梦见我?
这个暴发户,明明是个大个儿,可他的心思却常常细腻温柔得叫她有些心疼。
忍不住的将脸凑近,在他唇上一吻。“暴发户,谢谢你!”
“谢什么?”
“谢谢你这么喜欢我。”
他的额抵着她的。“你的感谢就这么一些?”
对暴发户而言,这样或许他就满足了,然而对关梦君来说,这样是不够的他一双眼直视着她,像要看穿她,下一刻他的吻精准落下。
他的吻绝不温柔,在强势下展现他特有的霸气这是他非要不可的女人,他痛恨不确定感,努力的想去捉住些什么,他将他的焦虑、不安,倾注在这一吻!
“海泱”
“嗯?”
“我喜欢你这件事是很开心的,不要对我说谢谢,感觉上像我本来不该喜欢上你似的。”
那是因为他不知道真实的她有多自私!她在心中暗暗苦笑“那你要我说什么?”
“什么都不用说,你只要以同样的心情喜欢我就好。”
“什么心情?”
“只看着我!全心全意,即使遇到再大的困难都只看着我。”
无法承受他坦率的目光,唐海泱的眼睫轻覆而下。
她努力的装作若无其事,心情却是又激动又酸。
一个女人能得到一个男人这样的承诺,真的够了,只是她能拿什么响应?缺角的心吗?
必梦君看到她的逃避,虽是不满意,但也没有办法,两人无言的走去取车。
就在车子转个弯要开出停车场时,和一部车擦身而过劳斯莱斯十分引人注目。
必梦君和唐海泱同时注意到车后座坐了谁,他们异口同声的说:“喂!你(你)看!”往什么惊奇也没有的山壁看。
老天!是扬旭董事长关伯龄!唐海泱看到他,吓出了一堆冷汗。
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唐海泱的疑问也同样是关梦君的疑问。父亲来这里干什么?他的兴趣是打高尔夫,绝不是登山健行之类。
来拜拜!呵!那更不可能,他一向不信天、不信神鬼,只信他自己。
由后照镜偷瞄了一眼,车子还真的是在庙宇旁停下。
他父亲竟然进了庙宇?见鬼了不!见神了!那真是他那不可一世,只相信人定胜天的父亲?
唐海泱在惊慌甫定后才想起,她叫暴发户转头是为了防止关伯龄看到他,那他叫她转头又是为了什么?“你叫我看什么?”
必梦君故作镇定。“刚刚刚刚有一只好大的蝴蝶飞过去,原本要叫你看的。”
“是喔。好了,那边既然没东西,可以走了吧?”
“嗯。”关梦君随即发动引擎,将车驶下山。
至于父亲为什么会进到庙里去他只是惊讶,但并不在乎。
一家中国风茶楼,位于巷弄内,装横很朴实,做的多是熟客的生意。
木门被推开,一名西装革履,大企业精英样的高眺男子走了进来,他稍稍打量了下这家久未到访的小店,看一眼一样不太爱理人的老板,径自走向老位置最角落的包厢。
在紧闭的包厢门口叩了三下,然后推开门,敬重的上司就坐在面前这样的画面他等了多久了?尤子绪努力掩饰内心的激动,在关梦君对座坐下。
“尤特助,许久不见。”
他这个心腹,虽然足足大了他近十岁,却是他当年被父亲丢到东南亚、南非、欧洲等地的子公司磨练时,一直跟在他身旁共患难的朋友,他也是在他失意时能陪着他挑灯夜战、共商对策的好部属;他有过失,他愿意告诉他,竭诚帮助他,得意时也能共享荣耀,把酒言欢。
“是。”即使前几天已经在电话中听到关梦君的声音、知道他近况,可真正见到人,他还是还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
“尤特助。”
“是。”严肃的脸上还是正经八百。
必梦君递出手帕。“你的花粉症发作了,眼泪鼻涕齐流的,难看!”
“好。”他连忙接过,胡乱的抹干净。
“在我失忆的那十个月我过得很好,很多人照顾我,我也很快乐。”关梦君慨然道:“子绪,长那么大,有过那段日子,我才知道何谓快乐。”
他笑了笑,回到正题。
“对了,在你报告扬旭内部近况前,我有事要请你帮忙。”他把一只牛皮纸袋交给他。“帮我查这些事的资料,越详尽越好。”
尤子绪抽开一看。看了几页他就不由得抬起头看向关梦君。“这是”
他莫测高深的啜了口茶“你一定在想,我在搬大石砸核发案的脚,对不?”
“我的确是不明白你的用意。”
必梦君只是淡然道:“我只是有备无患。”
“是,我知道了。”老板有他的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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