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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女子骇了一下,回过头来,愕然的看着他。
不,不是,不是她,是魃
瞬间,一股狂暴的情绪差点撕裂了他,愤怒、挫败、失望、伤痛全交杂在一起,耳边又响起她的话--
不是我,是她,轩辕魃
大雨,倾盆。
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站在崖边。
你知道吗?如果这一生能让我选我宁愿这辈子从未遇见你从不知道轩辕魃从来都没出生过
她说着,一字一句地说着她的选择,语音轻柔至极,没有怨,没有恨,只是漠然。
我曾经爱过你。
雨水遮掩了视线,他看不清一切,胸口像要裂开一般。
多年前初相见的影像闪现--
“放开我。”她冷静的说,如野兽般的眼警戒地瞪视若他,小心地隐藏对他俊美容貌的惊叹。
“叫什么名字?”他问。
她紧抿着唇,沉默地和他对峙着,久久,发现他不打算放弃后,才妥协地开了口:“白小宛。”
大雨浸湿了他的衣、他的发、他的脸,他一动不动的在雨中站着。
叫什么名字?
白小宛。
天亮了,她猜;虽然四周仍是阴暗。
轩辕魃静静的看着那站在崖边的应龙,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就算她失了记忆,可这些天下来,她再笨也能从他越来越奇怪的行为,约略的猜到。
直至昨晚,她才真正确定了他行为异常的答案--小宛。
奇怪的是,知道他异常的原因是因为小宛,搞不好他还爱上了小宛,她倒是没有太大的不满,反而有点松了口气。
不过却很担心小宛出了事。
几天前,她就察觉事情不大对劲。那次幻象出现后,没多久,她就发现如果她太靠近**,那红红的舌焰就会变得异常盛旺。
她不敢接近它们,甚至不敢直视
有些事情不对,她知道。
必于小宛、关于应龙、关于她的记忆--
轻叹了口气,她不忍地张开伞,走到他身边去。
伞,遮住了雨。
应龙转过头来,眼底难掩的痛苦教她同情。
他看着她,脸色数变,却似不知该说什么。
“你爱我吗?”魃神情温柔的看着他。
他沉默着,半晌,才哑声开了金口:“当然。”
“你爱我吗?”她认真的又重复问了一遍。
他瞪着她,想开口,这次却怎样也无法将答复说出口。
魃淡淡的笑了,笑得很轻很柔,确定的帮他回答:“你不爱我。”
他僵直着,她拿出手绢替他拭去脸上雨水,柔声道:“我这几天,做了些模糊不清的梦,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那些梦像是曾经发生过我知道你隐瞒了我一些什么,我不怪你,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恶意。”
他张嘴欲言,她的小手却停在他唇上,制止了他,继续道:“你以为你爱我,其实你爱的不是我,是小宛。别开口,听我说,你爱的从来都是小宛,不是我。”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我有些怕你,因为你老会弄些你以为我会喜欢的东西,但那些东西,都是小宛爱的。爱吃甜食的是她,爱在桂花树下睡觉的是她,喜欢银饰的也是她,一直以来你爱的都是她,白小宛。你看到的是她,你喜欢的是她,你爱上的,也是她,而不是我。”
他脸色苍白,震慑地看着魃,嘎哑地反驳“我不爱她。”
“你爱她。”她温声点出事实。
“我不爱她!”他怒声低咆。
“你爱她。”魃捂耳退了一步,不过还是坚持着。
“不可能的,我不爱她,我不可能爱她,我爱的是--”
魃望着他,等着。
“是--”应龙紧握着拳,额冒育筋,最后那句却梗在喉里。
她沉默着,只是同情的看着他。
雨仍在下,他怒瞪着魃,一股难以忍受的疼痛直袭他的胸,碎心裂肺。
“你爱她。”她说。
他没再反驳,可脸上痛苦的神情却像是被打入十八层地狱。
“没关系的,你只是爱她而已。”魃开口安慰他。
应龙闻言,只是再一震,耳中响起的,是云娘的话。
你逼死了她
看着神情痛苦的应龙,魃实在觉得不忍。
知道他需要独处,她转身口到回廊上,上了回廊,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仍站在原地,像是要站到末日一般。不过
她知道,他会想通的。
轻叹了口气,她回身欲回房,一只手突然从旁捂住了她的口鼻,魃惊骇的挣扎着,对方却以惊人的力气从后抱着她的腰,将她硬是扶持离开。
魃抬腿想踢一旁的栏杆,试着弄出声音引起应龙的注意,却被身后的男人发现,紧急拉远了她和栏杆的距离。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带得离应龙越来越远,她心焦万分却毫无办法。
那人抱着她无声无息的转过了回廊、出了绿苑。
她原希望中途会遇见其它人,能惊动守卫挡住他,可一路来到了西墙,她才发现一路上都是倒地的人影。
西墙绿瓦上蹲踞着小小的黑影,黑影有双明亮的红眼,还有着长长的发,和异常明显的长耳朵,嘴角还有着看来十分可爱的小尖牙。
她惊愕地瞪大了眼,对那体形如三岁娃儿的的
她甚至不知该如何称呼它!
突地,那东西的长耳朵灵巧地抖动了一下,红红的大眼闪着诡谲的亮光,然后它开了口:“爷,搞定了?”
绑架她的男人没有开口,只带着她轻而易举地跃上了墙头绿瓦,翻出了墙。
那东西跟在一旁,自信满满的道:“我早说用强的可行。瞧,这不就得手了!”
谁知他话声方落,身后青龙堡内就传来騒动。男人瞪了那小东西一眼,一边塞了块布在她嘴里,一边撤下披风将她包得严严实实的,然后往肩上一扛,便带头闪身入了森林。
身后青龙堡**大亮,未几,追兵便直逼而来。
他扛着她在林子里飞快的前进着,熟门熟路地左绕右转,不一会儿她就昏了头,再记不住来时的方向。
初时,她曾见身后追来的人影,她甚至确定她曾瞥见应龙严酷冰冷的脸庞。
但那小东西不知施了什么法,才一眨眼,那些追兵就去了大半,扛着她的男人再飞绕过几棵树,连剩下的一半追兵也不见踪影了。
虽然如此,他脚下却未停,仍在林子里飞奔着,甚至没回头看那小东西有没跟来。
就在她以为无望时,男人停下了脚步,然后她听到了应龙的声音。
“放开她。”
她看不到前面的情形,却察觉男人全身紧绷着;她猜想应龙可能绕过了那小东西,赶到了前方。
林子里,悄无声息,不知为何连虫鸣也消失了,周遭,安静得可怕。
倏地,男人脚一点,往后倒射,他拔出腰上的刀,挥砍出去。
他压着她的腿,在飞退间,让她离了他的肩头,护在怀中。
魃瞪大了眼,然后看到了应龙。
刀散发着森冷的青光,形成一道虹弧,切豆腐似的削去前方林叶,砍向应龙。
应龙一低首,一掌拍出。
男人大刀再挥,刀刀狠绝,却并未和应龙缠斗,他边砍边退,毫不恋战!
应龙挡下每一刀,加厉鬼般飞身急追。
男人拥着她飞退,快到她连周遭景物都看不清楚,棵棵的巨树看来像是一整片的木墙,风飒飒而过,教她睁不开眼,只听闻打斗的声音,感觉到他身体蓄积着的力量
不知为何,她轻头起来,这景况和这男人的味道熟悉得教她惊慌。
忽地,他们之间的打斗激起一声巨响。
男人脚下一个踉跄,吐出了鲜血,她心一悸,不知道为何觉得好心疼。
发现自己在替这人担心,她惊慌地瞥开眼,却发现他们来到了河边。
河水湍急,却清澈见底。
水声潺潺,魃慢半拍的发现应龙未再动手。她转头看去,只见到应龙像被下了定身咒似的,一脸死白地看着对岸。
男人愣了一下,把握住这机不可失的瞬间,紧揽着她便再度遁入反方向的森林里。
应龙闻声,整个人一震,明知该再追,可他却无法动弹。
魃顺着应龙的视线望去,在入林前,她终于看见了他所看的--
刹那间,她脑海里只闪过一句话。
完了,看样子她被这人绑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