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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丫头确实是没出府半步。再说,这些日子侧福晋交待的事儿也多,就算那两个丫头真有心,怕也是没工夫。”
“兰儿?!”声音带了笑“你是怎么跟侧福晋说的?”
“奴才完全是照主子吩咐做的。要不然侧福晋也不会对那两个丫头恨之入骨,让她们没日没夜地做苦工的。”
慢慢地转过身,永琮懒懒地倚着窗“兰儿这几日可曾去五公主府上?”
“没有!自从上次五公主来府上之后,侧福晋就一直没出去过。就连五公主下帖子请侧福晋过去赏花,都推掉了。”
“赏花?!也是,兰花该开了”嘴角噙着冷森森的笑,让跟随多年的老头子也低下头不敢多看。
“如果侧福晋要出去,不要拦着,只要偷偷地跟着也就是了再有,也不用盯得那么紧了,若她们没什么行动,游戏就玩不下去了。”挥了挥手,却见着张总管还是站在跟前“还有事?”
“是,爷。”张总管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迟疑着开口:“这些话奴才也不知是当讲还是不当讲,只是奴才盯了那两个丫头几天,实在是瞧不出哪儿可疑。也不过就是两个爱慕虚荣、贪图富贵,整天想着攀龙附凤的小丫头罢了,实在不用爷费那么大心思的。”
“攀龙附凤?你的意思是”不是没见过那样的丫头,只是她会吗?
不论是宫里还是阿哥府,一到了晚上,就显得阴森怕人。有时候睡不着,玉簪就想老家那个小小的院子。可能当初爷爷决定入旗的时候从来都没想过他的决定根本就没能使后辈活得更好些吧!就算是入了旗也还是下三旗的穷人,惟一的好处是让她顶着旗人的身份入了宫吧?
娘领了银子却眼泪汪汪地看着她不肯放手的样子,她永远都忘不了。可是八年过去了,娘现在过得可还好吗?年幼的小弟又
抬头看看弯得像镰刀的下弦月,玉簪伸手揉揉冻红的鼻头。可能人活着真的是挺麻烦的,要是小猫小狗就不会想这么多了。
夜好静,在宫里时还有个蝈蝈陪着她,现在就连那蝈蝈都没了,早知道会碰着这档子事,出宫时带着葫芦就好了。记得白天在回廊那儿看见过侍卫,怎么到了晚上竟瞧不着了?难道都睡下了?皱着眉,玉簪还是穿过园子,没走空荡荡的回廊。
或许,不该这么晚还闲逛的,还是回去睡的好。
她拧着眉,抬起头,突然张大嘴又猛地伸出手——不能叫!不能!就算再看到十个八个黑影也不能乱叫。招来了人首先死的那个就是你。眨着眼,她小心地退了一步。“我什么都没看见”低喃着,她的后脑勺抵在树上,紧张地咽着口水。
树?!眼珠子转来转去,她猛地跳开,也没细瞅就要大叫,却让人一把扯着捂上了嘴。糟,糟了!欲哭无泪时,响在耳边的却是带笑而懒洋洋的声音“瞧你这副见鬼了似的表情,难道爷长得真的是很吓人吗?不是?那就是你做了亏心事,自己吓自己唆?!”撒开手,永琮退了一步,笑着看她“不要再摇头了,难道吓得连话都说不出吗?”
“奴婢只是以为爷是和他”手指僵着,指也不是收也不是。她好像又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想到了不该想的呢!
“你是想说以为你主子和刚才的黑影是一起的吧?!”月色如水,可以看清她脸上古怪的神色,她那种带点惶恐、畏怯的表情娱乐了他,让他没有被人撞破秘密的紧张,反是觉得好笑得很。
是谁说过先帝雍正爷为了争夺皇位养了一大批的杀手?是谁说知道太多的秘密只有死路一条?是谁说千万千万不能多管闲事?玉簪又开始觉得脚软,如果现在晕过去会比较好吧?突然爆出的大笑让她傻了眼,本来不灵的脑袋更是一团浆糊。
“爷”玉簪胆怯地看着他,再瞧瞧鬼魅一样突然出现的侍卫,她觉得自己的脑袋真的不太牢靠了。
挥了挥手,摒退侍卫。永琼正色看她,平板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像你这样总是喜欢乱闯乱撞的人,早该作好被人灭口的准备才是。”
玉簪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所有的脑细胞都活跃起来。逃——可是脚发软,怎么逃得掉呢?那就杀死他!她的身子发着抖,手却不由自主地抓紧了怀里的匕首。倒也巧了,若不是她,这匕首早该要了他的命。不过,现在也不算晚吧!
“怎么!想弑主?”永琮的声音淡淡的,却让她的手一抖,再也握不住。
勉强后退一步,她心慌意乱地吼了出来:“我、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如果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是哦!原来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近身低语,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耳根。
有点痒玉簪红了脸“爷终于是想起来了!就算是您忘了报恩、打赏,又不小心把咱们扔给福晋修理,那也都算了。可是你要是想可就是太没良心啦!”她顿了顿,又可怜兮兮地哀求:“奴婢不过是个小小的宫女,真的不会多嘴多舌,胡说八道的!”就算想说也没地方说啊,不是吗?!
“真的不会乱说?”
“不会!”他支着头看她的神情有几分怪异,但只要不杀她,随他怎么怪好啦!
“不如这样,你以后就侍候爷好了,这样你泄了密爷也好方便取你的性命——怎么样?”
不是吧!这样还要杀?玉簪抬眼看他,却一不小心跌进一口深潭。这样深幽明亮却映着她平凡的脸。
爷——他真的是长得很俊呢!她迷迷糊糊地想着,待笑声远了才醒过神来。一巴掌打在脸上“又在做梦啦!爷怎么会瞧上你呢!你这样一个又丑又老的女人,没准比爷还要大呢?!”是梦吗?可是会痛呢!
绿儿怪她说话不老实,当面一套背人又是一套。话里的意思好像她和爷已经有了什么似的。害得她直想大喊冤枉,要是早知道会出这样的事,就算是打死她她也不要出去啊!难道给人阴阳怪气地瞧着会很舒服吗?初到府里,那些个丫头欺生,再加上仇嬷嬷瞧她们不顺眼,倒有大半是不和她们好的。现在连那一小半都不理她们了。见了她远远地就躲开,背着她小声嘀嘀咕咕的她们不理她,也就算了,要是连绿儿也不理她,那她可真的要哭啦!
张总管刚把她调进爷房里,便有人来传话,福晋召见。玉簪是有些不安的,绿儿只瞧着她冷哼:“怕个什么劲?听说那个侧福晋老早就不得宠了,你一个正得宠的倒怕她不得宠的做什么?”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玉簪只能苦笑。她不过就是个宫女,哪来的得宠不得宠?说句实话,她是做梦,尤其七阿哥笑着瞧她的时候——她是什么样的人?八阿哥又是什么样的人?她凭什么做梦呢?
见着了福晋,她恭顺有礼,仍能感到福晋的目光冷冷地刺在她身上。甚至就让她那样跪了一个时辰。倒是仇嬷嬷说了不少话,但说来说去总归是一个意思:“侍候好主子,守着奴才的本分,再来瞧着爷平日见了哪些人,好禀告福晋知道。”有没有搞错?让她替福晋监视爷,说不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绿儿虽然恼她,但看她一脸倦意,也就懒得闹她。把她推到炕上躺着自个儿利落地收拾屋子“绿儿”玉管有时候觉得比自己小上几个月的绿儿真的是白叫了她一声姐姐——她这个姐姐真的是很没用。
“有话就说,一个劲地叫你有完没完啊!”绿儿也不看她,只拿话呛她。
“绿儿,你别生姐姐的气了嘛!”
被她从后面一抱,绿儿也没了法子“哪个有闲工夫生你的气?倒是你呀!自己做什么想清楚了,咱们姐妹一场,我难道不想你好吗?”说着说着,绿儿的泪又来了。
“别哭了,姐姐错了”眼泪就是最厉害的武器,玉簪想不投降都难。
“姐姐啊!你要争点气,要是能怀上主子的种,不也就成了福晋!到那时候呜你手举那么高是什么意思啊?!”
手举得再高,到底还是捶在自己胸口上。“姐姐和七阿哥真的是”看看那双含泪的眼,玉簪哀叹“随你怎么想好啦!”天!她也想有个好归宿啊,但那个人绝对不会是七阿哥,她这个宫女哪有那么好的命呢?!
“爷小心”
“侍卫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其实,那汤也不错”上次她偷喝了那么一口,味道不错啊!
“爷,烫吗?奴婢真是该死,怎么竟忘了加凉水呢?”
“张总管,这几朵花漂亮吧?我花了一上午的时间修剪呢!”
“花是很漂亮可是你该伺候的好像是爷而不是伺候这些个花吧?’
“”“呀!奴婢不是故意睡着的这灯怎么会熄了呢?呀呀奴婢这就去关窗,保证风不会再吹进来的。”
“你到底有没有用啊?一点小事也做不好,你还当什么丫鬟啊!”“爷,奴婢是无心的”
“爷,奴婢该死”
“爷,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头一次,永琮不得不怀疑自己的判断可能出了错。怎么看,那个常常发呆,莫名其妙做错事的宫女都不像是探子呢!想想,要是他是六哥,也不会用这么个人吧?她或许真该庆幸自己一直守在西苑而没跟过哪个主子,就她这样的奴才早八百年就杖责至死了。
回头细想,甚至要怀疑那天救了他的人究竟是不是眼前的这个女人。相形之下,那个绿儿都比她更像个样子。
“玉簪!”他叫一声,笑着看她惊跳而起,又是一副受了惊吓的表情。真是白浪费了心思在她身上,结果一点用处都没有。
“听说昨儿个侧福晋召你过去问了很久的话啊?”似乎是漫不经心,却将她一脸的心虚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回爷”她的语气心惊肉跳的“福晋只是教奴婢如何服侍好爷的起居”心虚!可是她真的没说什么啊!虽然福晋逼得紧,但她只是透露一点点七阿哥和美人下棋、赏花、饮酒这样的小事,至于那些个夜宿香闺的大事,她可一点都没说。
“是吗?爷还不知道兰儿还会侍候人呢!说说,侧福晋都教你什么了?”抛开手中的书卷,永琮还真有了兴趣。
“这个,就是对了!福晋告诉我爷您是不吃羊肉的,还有爷看书的时候要静,谁求见都不见的,还有晚上看书写字的时候要勤挑灯芯,还有还有爷身上的玉是很重要的,一定要仔细收好了还有,还有”还要说些什么啊?
眯起了一双笑眼,永琮笑着打断她“这些都是侧福晋告诉你的?”夫妻三年,怕是兰馨从不知他是不吃羊肉的吧?更别说侍候他看书写字。就算是同床共寝,也从不曾让她亲手服侍。就连他身上的玉是他额娘留给他有着特别的意义这些事,兰馨也从不知道一个格格,哪里懂得这般细心待一个人呢?!
“是——是福晋教的。”声音在他的注视下越来越小。永琮笑笑,起身背对着她。她慌忙取了衣服上前侍候他更衣。冷不防地,永琮抓住她的手臂。一双黑眸牢牢地锁住她“我有没有告诉你,在这栋房子里你的主子只有一个!”不管是恶意还是善意,他不喜欢有人对他说谎。尤其——是她!
永琮神思一恍,为那个“尤其”而好笑。撒了手,看见她不安的神情,他唇边露了一丝笑“若闲着没事就到园子里逛逛,要不就和绿儿一样多向张总管讨教府里的事情。”
“咦!”这像是爷说的话吗?还是又是另有深意?玉簪皱着眉,看着永琮的背影,还没从他刚才的话里醒过神来又陷入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