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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见识过锦衣卫军士的手段,他们当众扒光了一个年轻宫女的衣服羞辱她,在诏狱里用的酷刑更甚。春梅太年轻,也漂亮,我突然有点于心不忍。”
或许是出于对她在仅有的几天里都不理自己、不和自己见面的报复的恶作剧,张宁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故意惹姚姬难过。
但他没想到姚姬会那么伤心,她一直是很淡然而且冷的。相比之下姚姬当然不那么在乎自己的下属春梅,这句话让她首先想到的是张宁被捕。
张宁没有看到她低下头,沉默不语。她忽然抬起一只手放在了另一边的胳膊上,手背上的筋已经绷紧了,紧紧抓着手臂上的肌肤。
那白皙娇嫩的肌肤被这么掐起来,张宁仿佛都感觉到了刺痛。他愣在那里有点不知所措,主要姚姬平时不是这样的,她的脸上总是带着似有似无的微笑。忽然见有什么东西从她垂头遮住的脸上滴了下来。
“只是玩笑话”张宁蹲下身抬头看她的脸,急忙好言宽慰道“你想想我当几年官是干什么的,为胡滢暗查缉拿乱党,对手都是些老江湖,也见我栽过。如今敌明我暗,天下之大他们想拿住我哪有那般容易?”
这时张宁见到她的近侍小月走到门口,遂抬头看。姚姬察觉到,好像背上长着眼睛一样,忽然头也不回地哽咽怒道:“出去!你给我出去,不然我杀了你!”
小月吓得脸色煞白,丢下手里的东西就落荒而逃。姚姬忽然大胆地抬起头来,脸上的眼泪也不擦,她说:我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哭过。她最终还是没留张宁。张宁一出辟邪教就对随行的春梅说:“我们先去南京,然后沿运河北上。
这条路绕了点,但是能避开很多危险。锦衣卫从北京来,他们不会绕着走这条路。另外算算时间,说不定能在去南京的路上碰到桃花仙子他们,他们接了我的家眷,也该在回程的路上了。”
南京这几天风大,风里仿佛还能闻到海洋上的咸味,天气灰蒙蒙的可能要下暴雨了。因此里仁街上的行人比往常也稀少了不少,有的人守在店铺门口仰望着天空在念叨着什么。
桃花仙子头上戴着帏帽,正站在青溪河面的拱桥上张望,她指着河对岸的一家客栈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去那家租间靠街的房子,盯着巷口等。”
一个汉子应命转身走了。桃花仙子心里在琢磨:张家宅子在小巷子里,周围都是民宅,不便藏身,不如在巷子两头布下立足点便于周旋。眼下这天气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但细心下来观察,其实很宁静、嗅觉上的宁静,并没有什么事要发生。
桃花仙子等人也不太引人注目。南京本来就是一座大城池,流动人口极多。这里原来是大明的首都,人才辈出,很多家在南京的人在京师或外地做官,回来探亲来往的不少。
它有是连接大路南北贸易线、海陆集散的一个枢纽点,商贸和作坊制造业发达,在这里见到操着大江南北口音的异乡人并没有什么稀奇。
而且还有很多来游历玩耍的人,六朝古都所在,一些地名莫名有了名气、流传了故事,于是原本极其普通的街面和房屋就仿佛变得有意义起来,仿佛这就是底蕴。
而桃花仙子这些人,是官员家属、商人、游山玩水的人都有可能,原本就不值得大惊小怪。派人探好路,桃花仙子等到旁晚这才进巷子,因为她知道张宁家的人在经营云锦铺,大白天的男人们应该没在家。
敲开院门,只见一个壮汉站在面前,后面还站着一个中年人警惕地向这边张望。“你们是”
壮汉站在门口,没有让他们进门的意思。家门口突然出现四五个陌生人,有一个女人还遮着脸,任谁都会这样表现吧。桃花仙子说道:“您是张家长兄名讳世才?我们是张大人派来的人,这里有大人的亲笔家书,请过目。”
张世才作恍然状,接过书信,这才客气地招呼道:“进来说话。”回头喊了一声“二郎的人,准备些茶水。”他把书信先交给张九金,张九金便抱拳道:“不知如何称呼?”
桃花仙子道:“我姓王,受张大人所托有要紧的事。您先不用客气,先看看他的书信。”“蓬室内请,喝盏薄茶。”
张九金道。桃花仙子依言进屋入座,另外四个布衣男子却并不坐,只是站着。张九金谨慎地打量了几个人,便扯开信封快速浏览了一遍,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接着手也抖起来了。
后来进来的张世才见状便过去拿书信看。“这二郎”张九金踱了一脚。桃花仙子忙道:“事已至此,不是责怪张大人的时候,您还是马上知会家里的人准备一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