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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是他比我更早遇见你!我不甘心,吟柔,我不甘心!”
“住口,你没资格叫我的名字!”水夫人用力推着他,却怎么都推不开他一双铁臂。
“我没资格?我没资格?!”王爷怒吼。“我比那个已经死了的水云天有资格多了,因为我还活着!我可以照顾你一辈子,我是皇亲国戚,我能给你的,比水云天多太多了!”
“你住口!不许你再污蔑云天!亏云天把你当成好友,如今他尸骨末寒,你居然敢无耻地说出这些话,你怎么对得起云天?!”
“你不准再喊他的名字,你的唇、你的心里,只能有我!”王爷俯下头,强硬地吻住她。
“不唔!”她挣扎着别开脸。“你无耻!”
她扬起手,清脆的巴掌声响起,王爷的右脸颊上多了一片红印。
王爷微偏了脸,又转回,黑眸深深地望住她,眼里渐渐有了疯狂的气息,挥手关上门,将她推躺上书桌。
“你你想做什么”
“吟柔,你只能是我的!”他覆上她。
“不!”
嘶--裂帛声清晰地响起,伴随着水夫人的尖叫与拒绝,晶莹的雪肤裸露了出来,令人想不顾一切占有
然后突兀地-一切声音忽然静止。
“吟柔?吟柔?”王爷摇晃着她,再无心沉溺在她如雪般的白皙肌肤。“吟柔,你不要吓我”
汩汩的血丝,从她的唇角溢出,她的眼睁着不肯闭,进射出的无尽恨意是对这世间最后的控诉。
王爷震惊地呆了,无法相信。
“你宁死也不愿成为我的人?宁死也不愿”苍凉的大笑骤然大响“为什么?为什么即使我杀了水云天也得不到你这就是你所给我的吗?”
杀了水云天?!
躲在地窖里的姊妹同时一僵。
“这就是你所给我的吗?好,很好!”王爷再度哈哈大笑“既然你不在了,那么水家堡也没有存在的必要,所有的人,都要为你的死跟着陪葬,这样,你还能安心吗--”
挥动利刃,他要水云天所建造的一切再也不存在!
“娘”水儿挣扎着,可是她的身体却被紧抱着,像那时候躲在地窖里,姊姊紧抱着她,将她的脸压在自己怀中,泪流满面,却不敢哭出声。
“别哭!没事了!”就在她泪流不止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一句低沉的命令声,语气凶恶,却也带着担心。
不是姊姊姊姊不会凶她的
“姊姊”在哪里?
就在她伸出手,想抓住什么的时候,连人带腕地被搂住,靠着的怀抱稳健而宽阔,抓住她手腕的手有力却没弄疼她。
“你姊姊不在这里,你好好睡,病才会快点好,才能去找你姊姊。”同样的声音再度凶恶的命令。
“不要丢下我”她无意识地紧紧捉住那只有力的大手,像捉什么依靠般不肯放,就怕又剩她自己一个人。“不要走”
“我不会走。”低沉的嗓音虽是不耐,但仍然保证道,温暖的大手拍抚着她的背脊。
她这才总算安心,脸上不安与惊惶的表情褪去,两手握紧他的手,露出了一抹笑容,沉沉睡去。
* * * * * * * *
她真是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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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蒙古大夫,开的药到底有没有效?!
差一点点,他就要去拧下那个大夫的头来当球踢了,要不是放心不下她,加上她终于真正退烧了,那家药铺的招牌肯定会被他给拆了!
幸好,她总算睡着了,没再作恶梦。
抱了她好一会儿,确定她呼息平稳,已经睡熟后,南宫缺这才小心地将她放回床上,拉过棉被,密实地盖住仅着单衣的她。
坐在床沿,南宫缺望着她的脸。
她真的是个很美丽的小东西,即使脸色无比苍白,憔悴得连唇上都缺乏血色,脸颊上挂着凄惨的泪痕,披散的长发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根本没有一点精神;但,这些都无损于她的美,反而让她更添一抹动人的楚楚可怜。
楚楚可怜?动人?这是哪里来的想法?!
南宫缺不再看她,径自到一旁命小二特别搬来的卧杨上盘腿而坐,闭目调整内息。
这三天来,他都没有睡,只用这种方法休息。幸亏他是个练武之人,几天不睡对他不至于会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
行完一周天,正好过了一个时辰,也快到她该喝药的时间。他下榻走出房门去煎药,一刻钟后,又端了碗药汁回来,打开房门的同时,也听见自床杨方向传来的低吟。
“唔呀!”
南宫缺迅速掠身进房,就看见床上的她一脸惊惶,挣扎地想要爬起来。
“别动!”他低喝一声,然后将药汁放在一旁,坐在床沿扶她起来;她却一点力气也没有,只能虚弱地靠着他。
“我”她才开口,他就将药凑到她唇边。
“先喝药。”
“噢。”她乖乖张开口,小口小口地边吹边?3?5揭徽判x橙?蛞┑目辔抖?逶谝黄穑?故呛芘***韧炅恕?br />
他满意地将碗放到一边。
她润润唇,望向他“我怎么了?”
“发烧。”他简短地道。
“那我”身上的衣服
“你病了三天,衣服是我换的。”他直接回答。
既然亲自照顾她整整三天,南宫缺压根儿没避讳什么男女之别,一来是因为他向来不理会世俗标准,二来是因为他不想做的事,从来没人能勉强他,但他决定要做的事,就不会计较后果,一定会做到底。
他一脸平淡,像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她却小脸泛红。
“我你”她揪着衣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身上这条项链是从哪里来的?”他一点也不避讳,从她的衣襟里拉出一条系着一块血玉的红绳。
血玉上,明明白白刻着“南宫”二字。
他这种举动,让水儿的脸蛋更红了。“是是我娘的遗物。”
“你娘叫什么名字?”
“唐吟柔。”
南宫缺沉吟了会,再问:“那么你父亲是谁?”
“水云天。”想到爹娘,她小脸黯淡。
那么是她了,他撇了下唇。水家堡的传人,也是母亲千交代、万叮咛他得帮她找的人。
“你的名字?”
“水吟。”她回答“爹、娘和姊姊,都叫我水儿。”想到姊姊,水儿激动地抓住他衣袖“姊姊姊姊有来找我吗?”
“别激动,没有人来找过你。”
“那姊姊”姊姊会不会被抓走了?
“躺下,闭上眼睡觉。”说着,他将她放回床上。
“可是姊姊”
“不论她现在怎么样,你这个样子都帮不了她,只会造成她的负担。”他冷淡地说道。
水儿嘴儿一瘪,不敢再拉他。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眼泪汪汪,像要哭了。
“不准哭。”他厌烦地道。
水儿瞪大眼,泪水巴巴地悬在眼眶。
“闭上眼,睡觉。”丢下命令,他转身拿起药碗往外走。
“你不要走--”怕被丢下,水儿立刻想拉住他,结果一手抓空,整个人往床外跌--
南宫缺脸色一变,转回身迅速抱起她。
“你身体还没好,下来做什么?!”他低吼。“你要走了?!”顾不得疼,她只忙着抓紧他。
“跌到哪里?”他不理她,径自翻她衣襟,结果在左肩上找到一片红肿。
可以想见,这片红肿要是没推散,很快就会变成一大片瘀青。
“忍耐一点。”他凝气于掌,贴在那片红肿上。
刺痛与酸痛的感觉交杂地从左肩上传来,她疼得眼泪直掉。
“奸了。”推了一会儿,他收回掌力,目不斜视地将她的衣服拉好,语带责备:“谁叫你下床的?”
“对、对不起。”她咬着下唇。“我我会听话,你不要丢下我。”
南宫缺瞪着她。
“你不要走,好不好?”她拉着他的手臂,哽咽地道:“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我没说要走。”她到底在怕什么?
“真的?”她泪眼模糊地望着他。
“对,你别哭了。”真烦!他抹着她的泪水,力道却太粗鲁,抹红了她的脸。
“我不哭。”她连忙也擦着泪。“那你不可以丢下我。”
“你再多说一句,我立刻走。”他威胁。
“我不说、我不说了。”她闭紧嘴,两眼却睁得大大地看着他。
“闭上眼,睡觉。”他将她推回床上,盖好被。
她听话照做,可是“你不要”
“我不会走,闭嘴!”他不耐烦地道。
她立刻闭上嘴,什么话都不敢说了,可是小手却悄悄拉住他衣角,揪得紧紧地不肯放。
南宫缺瞪着那块衣角,一脸厌恶却还是在床沿坐了下来,陪着她,直到她睡着,然后暗自诅咒。
他为什么要替自己揽下这个天杀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