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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吗?”
名玢冷笑。“当年我和我母亲就在这里跪了一天一夜才得到你的同意,我母亲受尽你的冷嘲热讽,她全吞忍下来,但我不会,所以你答应我的事最好照办,否则我一定会反击的。”
邵老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只要完成我母亲生前的遗愿,我向你保证,这辈子绝对不会再出现在你的面前。”这块土地已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事物了。“想让我离开很简单,只要完成你的承诺。”
说完,不理会邵老夫人铁青的脸,她转身走出日光室,一刻也待不下去。
当她来到大厅,正想立刻离开时,一道高大的身躯在玄开处挡住她的去路。
“这么快就要走啊!”雷兆风说。
名玢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他,自那件事后,这是她这一个星期来第一次见到他。
“惊讶我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
“我不惊讶。”她淡淡的说,和方才见邵老夫人的激动比起来,见到他反而平静。
“是邵玫翎约我的。”看着挤满众多宾客的大厅,他心里清楚邵玫翎之所以约他,炫耀的成分多过一切。
她抬头看他。心里不解他的用意。
“她对我有很强烈的企图心。你猜,如果她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她会有什么反应?”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有着浓浓的刺探意味。
盯着他,她找回自己的声音。“怕我坏了你的好事?我可以马上离开。”反正她本来就要走人了。
想闪过他走出这栋大宅,但他偏偏不让她离开。
“你到底想做什么?”名玢提不起力气和他斗嘴,方才和邵老夫人对话己耗尽她所有的精力,现在她最不想听的是他的冷嘲热讽。
“我突然很想知道邵玫翎的反应。”他故意说。
“不!”名玢惊喊出声,此时的她承受不起邵玫翎狠毒、欺凌的目光,除此之外,她也没有勇气面对邵玫翎和雷兆风的亲热模样。
“担心什么,她不一定是你的对手。”他的身体略往前倾,在她耳边嘲讽道。
他呼出的热气令她全身一僵,立刻往后退,拉开距离,已经有不少宾客在看他们了。
“我说过,我对你比对她有兴趣多了。”他发出刺耳的笑声。
“雷兆风,你或许很习惯女人为你争风吃醋,但我告诉你,我不会!”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怒视着他。
他定定地看着她,深邃的黑眼令人看不清他心里在想什么。
“话别说得太满,别忘了你是我的情妇,你这个身价百亿的情夫若是被抢了,可是会损及你的利益。”他讥讽地说道,眼里的冷意足以冰冻任何生物。“喔,我忘了,你并不是那么想要情妇这个位置,否则怎么会迫不及待地想逃?”
他故意提起那晚的事,因为从没有一个女人敢那样对他,只有她。
“你”她抬头,被他眼里的恨意震慑住。
“我提供你一个别人怎么求都求不来的优厚契约,我做到了,你呢?”他伸手撩起她颊边的发丝,举止轻佻,完全不在乎他们四周的宾客。
名玢后悔了,后悔和他这个冷血恶魔打交道,更悲哀的是她竟爱上这个游戏人间的恶魔。
“当我吻你时,我清楚感受到你热烈的反应,像一块冰融化在我怀里。”他的手指划过她的柔颊。“我保证,下次我绝对会让你完成你该尽的义务。”
“兆风,你怎么去那么久?”一道娇唱的声音传来,邵玫翎来到雷兆风身边,很自然的挽着他的手臂,当她看见邵名玢时,美丽的五官迅速染上一片冰霜。
“刚好遇到你妹妹。”雷兆风没有躲开邵玫翎贴近的身躯,甚至故意表现亲密。
“我父亲刚才问起你,我们一起过去好不好?”邵玫翎一副小女人样,身体偎得更近。
“我正在和你妹妹讨论公事。”他的视线故意扫过名玢。
“公事可以到公司再谈,现在是放松的时间。”邵玫翎不悦地嘟着红唇。
雷兆风由邵玫翎的身体语言轻易地看出她对邵名玢的敌意。他不懂,难道是邵玫翎察觉他和自己的妹妹之间有什么?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他和邵名玢之间的契约仍是秘密,邵玫翎的敌意不可能来自于他,那到底是因何而起的呢?
“你妹妹也一起来吗?”他故意提起,并观察邵玫翎的反应。
“兆扬,我父亲想跟你私下谈,她只是个外人不,我是说,名玢不会对谈话内容感兴趣的。”邵玫翎可不想多个电灯泡。
雷兆风扬眉。他没听错,邵玫翎的确说自己的妹妹是外人。
名玢冷眼地看着二姐和雷兆风。邵玫翎表现得很明白,在邵家她永远是多余的,既是那样,她又何必留下来惹人嫌呢?
“我还有事。”她转身离开。
“兆风,别理她,我们走吧!”邵玫翎眼尖得很,邵名玢和雷兆风之间的暗潮汹涌躲不过她的眼睛,不过她并不担心,毕竟邵名玢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私生女,对雷兆风这种世家子弟来说,她才是真正适合的对象。
步上花园小径,置身于黑夜中,名玢抬头看向无尽的苍穹,仿佛可以看见母亲慈祥的客颜,母亲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回绕,从一开始就极力忍住的泪水这时再也忍不住,一颗、两颗地落下
更多泪珠接连滑过颊遏,她没有伸手擦拭,一步步走出邵家的大门口。
名玢和雷兆风的关系降至冰点。
满月酒会那晚,雷兆风半夜雨点才回到住处,名玢一整夜没睡,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听到他走进房间,关上门,然后一切又恢复原先的静寂。
从那晚开始,他似乎刻意躲开她,两人没再碰面,对名玢来讲,虽然是求之不得的事,但生活在充满他影子的空间里,她却无法不受他影响。
每当夜晚来临,躺在床上的她总是睁着眼无法入眠,克制不住地想着今晚他是否和邵玫翎在一起?他是否已经拜倒在她的裙下?
才几天,她己消瘦一大圈,现在才终于体会母亲为爱执着的心,以及得不到回应的痛苦。所以她不让雷兆风看出她对他的爱,深怕将会跌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有谁能把她从这感情漩涡拉出来?
感情上没有人可以给她解答,但是对于冠荣的财务问题,她却有了重大的进展。
名玢针对冠荣几项重大工程进行调查,发现一件很不寻常的事,那就是这几项工程的得标者都是同一家公司,直觉告诉她,冠荣的问题就出在这上面,她一定得持续调查下去。
回来台湾一个半月后,某天地突然接到一通惊喜的电话,下班时间一到便离开公司,坐车来到某家饭店一楼的西餐部。
“ken,真的是你!”一进入餐厅,名玢远远看到人便急急挥着手。
一位有着深邃五官的男人从座位起身,满脸笑容的迎接她,并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ken是淑姨的大儿子,也就是名玢的表哥。因为淑姨没有生女儿,所以当名玢到美国时,ken,立刻就喜欢上这位小表妹,像亲妹妹般地疼爱她。
“接到你的电话时我还不敢相信。”名玢也回了他一个拥抱。
“现在总该相信了吧!”ken放开她,然后绅士的为她拉开椅子。
“相信。”名玢笑着坐下。“对了,你怎么会来台湾?”
“想你啊!”ken说。
“少来了,你才不会想我,一定是淑姨要你来的对不对?”名玢笑着打他。
“好吧!你说对了,是我妈要我来,她担心你在这里被欺负。”ken的语气虽带着戏谄,但表情却是认真的。
“我在这里很好。”名玢感到一阵暖意,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你不是只请一个月的假吗?怎么会拖这么久?还有,我听我妈说邵家强迫你接受他们安排的婚事,是真的吗?”他就是为这事来台湾的。
“婚事取消了。”名玢扯了下嘴角。
“既然婚事取消了,那就没你的事了,为什么还不回美国?”ken嗅到一丝不寻常,他盯着表妹,觉得她有事瞒他。“名玢,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事,我只是想在台湾多待一些时间,等我母亲的事办好就会回美国。”名纷试着用微笑化解ken的忧心。“别说这些了,susan呢?她有和你一起来吗?”susan是ken刚新婚不久的妻子。
“能不带她来吗?”ken扮了个鬼脸,谈到爱妻,心里泛着甜蜜。“她就像个粘人的牛皮糖,我走到哪儿她跟到哪儿,我还嫌烦咧!”
名玢横了他一眼,知道他说的不是真心话。
“那她人呢?”她和susan从大学就认识,ken和susan认识到结婚,她也是功劳不小。
“时差的关系,一到房间倒头就睡了。”ken是急着想见名玢,才会在此时先约她出来。
“怎么可以睡呢?”名玢倏地起身。“早八百年前她就说想来台湾。人来了,就该好好参观参观。”
ken跟着起身,看来是阻止不了名玢要吵醒老婆的决定了。
名玢挽着他的手臂,两人一起走到电梯前。
“你打算在台湾待几天?”她问。
“大概一个星期吧!”ken侧着头看她,这才发现她眼下淡淡的黑眼圈,伸出手宠溺地捏捏她的脸颊。“肉变少了喔!还有,是不是没睡好?瞧你黑眼圈实在吓人。”
“夸张!”名玢拿开他的手。
“你这样要是让我妈看到,她可是会心疼死。”ken文捏捏她腰上的肉。
“那就别告诉淑姨,反正回美国之前,我会让失去的那些肉长回来的。”她用力拍了下腰上的大手。“别毛手毛脚的,小心你老婆吃醋。”
“对。吃你这个妹妹的醋。”ken不依她,两人就在电梯前玩了起来,无视他人的异样眼光,直到电梯来了,两人坐上电梯,都还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
电梯门重新关上,雷兆风终于收回冷厉的眼神。
“我的天啊!名玢到底有没有顾虑到我父亲的名声?竟公然带着男人到饭店开房间。”坐在餐厅里的邵玫翎嫌恶地说,没想到正在谈公事,也会看到这出“好戏”
雷兆风一副想杀人的样子,黝黑的眸子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这搞不好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邵玫翎凉凉的说。“我听说她在美国时私生活很乱,男人一个换过一个,没想到回到台湾以后。性子还是不改”
“闭嘴!”他冷声警告,呼吸声愈来愈沈,握着玻璃杯的手青筋浮现,已濒临失控的边缘。
突然,一声玻璃破裂的声响令邵玫翎惊叫出声。
“你的手!”见到血就怕的她直往后退。
雷兆风摊开掌心,看着掌心几道伤口,红色的鲜血泊涫流出,他却丝毫不觉得痛。
邵名玢,我会亲手撕碎你的面具,要你为今晚的一切付出惨痛的代价。
他的双眼进射出地狱般冰冷的眸光,唇连扬着冷冽的笑容。
没有人可以这样耍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