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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一把抱起了小芳，把她放到床上坐下。赖乙生末尾的那句话，已经坐实了她先前的猜测。原来小芳的下跪哭求，真的就是赖乙生授意的，原来……这个狗屎的。
“你不要再为难孩子了。孩子懂个啥？”周歆红面带愠色，“你给她压上这么重的心理负担，她能受得了么？你的心肠也忒狠了吧？”
小芳的挂在眼角的泪滴象断线的珠子，一串串的掉下来了。小嘴也撅得更高了。
赖乙生仍然不回答周歆红的问话，但也没有再责怪小芳。却是另外的问周歆红道：“可是，你回去了，谁来护理我啊？”
“你还需要护理么？”周歆红平心静气的道。“你都能坐胖主任的车满街转悠了，那不就证明……”
“那不是两回事儿么。”赖乙生打断周歆红的话。“那不是为的找小芳么？”
“找小芳时你就能自理，不找小芳了，你就不能自理了么？”周歆红反问道。
赖乙生一时无法做出解释。
“当然了，我还是要来的，我不是说过了么，明早就过来。”周歆红又变得心平气和了。
“这么晚了还非要回去，明天一大早还要过来，你不就是为了回去睡那一宿的觉么？”赖乙生讥讽道。
周歆红兀的抬高了嗓音道：“你别胡思乱想。我冤枉了田优，我回去就是要跟他把误会解释开。”
“有什么好解释的！”赖乙生眼见得他用心良苦布下的这一切就要以失败告终，而田优答应过的要退出的事，又是那样的不可靠。不由心里一阵发急。
情势所迫，就急不择言了：“我奋不顾身的救了你们，你们就这样对待我啊？我挨刀住院了，你们连护理都不愿护理我，怎么就这么没良心呢？！要不是我，你们现在早就做刀下鬼了！”
周歆红不由一怔。她没有忘记他于危难之际大显身手的表现。也正因此，她才护送他来医院并进行护理的。不然，她哪有功夫理他啊？
可是古人云，施人勿念，受施勿忘。他这么一翻小肠，她就觉得有伤自尊了。由不得自己的就生出一种逆反心理。于是就有了一番另辟思路的想法：
赖乙生当时挨了刀，是由于她撒出的辣椒面偏离了方向所致。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他赖乙生当时没有出现，她也就不会选择那个时机往外撒辣椒面了。
而换个时机撒的话，也许就撒成功了呢，那时，形势岂不也照样会大逆转的么。只是这样的话，是不宜明说出来罢了。
赖乙生见周歆红不吭声了，便进一步的具体的说道：“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么？好好的想一想吧。”
周歆红受不了了，爆发似的喊叫了起来：“赖乙生，你定个日子吧，咱们再去一趟东沟，让我和田优跟他们再打一架，挨他们几刀。你就在旁边看着，千万别上手。不为别的，就为的让你心里获得平衡。我现在就回去告诉田优这事。他一定能同意的。”
赖乙生万万没有料到周歆红竟会提出了这样的还债的想法，这要是真的去了，真的挨了那些土匪们的刀，那人情是了了。就算以后周歆红不会恨他，但是小芳还恨他呢。那刀毕竟是由于他的原因而砍在她的妈妈的身上的啊……
小芳忽然搂住周歆红的一只胳膊，哭了起来：“妈妈，你不能去，不能去挨刀啊。不能去啊。芳芳不能没有妈妈了啊……”
“去，妈妈一定得去！”周歆红红流着愤恨的泪说道。
“不能去啊！妈妈你不能去啊……”小芳哭求起来。一会儿，忽然抬起头来，愤恨怕望向赖乙生，道：“你真让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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