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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沐霖迅速将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最后紧张地握住我的右手腕,瞳孔蓦地扩大“怎么会这样?”
我虚弱地转了转眼珠子,突然发现长在阴骨棺里的白骨全变红了!
我被郭沐霖抱出阴骨棺时,曲诃正好凑过来看。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惊得嘴巴都合不上“这是什么东西?老鬼给她印了印记?他妹妹个腿,这是什么玩意?”
我有心无力,根本没有半分力气探究他们的惊讶。
回了家我才发现,曲诃居然把那口阴骨棺搬进了我家堂屋!
郭沐霖拎着我的右手腕防到我眼前“老鬼什么时候印的这个标记?你现在没力气说话就在心里想想,我能听到。”
我很困,但还是强撑着睡意把刚才的情况默述了一遍。
郭沐霖听到老鬼发现那块血玉的异常反应后,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两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可能是在怀疑我,但我自己也不明白老鬼那几句疯疯癫癫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一直说什么“原来是你”难道他以前认识我?
老鬼语气中的顾忌也让我颇为惊骇,好像我们早就认识似的。
可我发誓,我青竹活了二十三年,从来没有跟这种邪物打过交道!
郭沐霖突然剧烈地抽搐了两下,九渊现出身形后才从他的白袍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仰头把阴泉水全部倒进了自己嘴里,不由分说地低头嘴对嘴喂进了我口中。
入口回甘,阴泉水一进肚子便拂去了我心里的焦躁感。
“你失血过多,先好好休息休息。我们设法把老鬼困在了老槐树里面,必须尽快过去解决,不然后患无穷。只要灭了老鬼,你身上的生死印也就自然而然解了。”
我动了动嘴,不想让他走。
我差点死了,现在跟个植物人似的虚到一点力气都没有,他要是现在走了,万一再出现什么危险,我绝对死翘翘。
可九渊还是走了,不过他出门前附在郭沐霖的身上,用他的血在房门上画了一个奇怪的符篆,窗户上也画了一个。
我昏昏沉沉地打了个瞌睡,可因为神经高度紧张,所以一有响动就醒了。
窗外有东西在挠窗玻璃“呲呲”的声音很刺耳,听了闹心。
我的手脚这会终于能动了,第一眼赶紧看向了右手腕。那里居然出现一个类似纹身的黑印,是一对翅膀,翅膀的每根羽毛下端,都长着一只诡异的没有眼白的眼睛!
老鬼给我印下这种印记,是方便以后找我?
一想到日后可能还要跟他打交道,我立马连打了好几个寒噤。费力地抱住膝盖贴墙坐在床上后,我才慢慢地朝窗外看过去。
一张惨白的笑脸突然映在了我的视线内,我连惊叫的力气都没有,就这样木然地看着它们。
是两个纸人,一红一绿,居然立在窗台上在挠窗玻璃。
虽然纸人长得都差不多,可我还是直觉这俩纸人就是我在桃子爸家里见到的那两个。
我身上一阵阵发抖,可只能虚弱地盯着它们看。
我不知道这俩纸人是谁派来的,当初围在我阴骨棺外的那一圈纸人少说有十个,我怀疑那晚一直在老槐树后跟我玩捉迷藏的就是这些纸人。
它们到底是跟着我去了桃子爸家里,还是一早就跟桃子爸之间有勾结?
外面的桌椅突然被移位,拖在地上发出几声刺耳的声响。
我吃力地掏出口袋里的木剑和经文葫芦,急喘喘地转头盯房门。
有什么东西撞了一下房门,紧接着发出几声“嘶嘶”音。
门上有九渊临走前下的符篆,看来撞门的不是活人。
等外面不再有动静后,我才松了一口气。
但两分钟后,柜子里居然有东西扑腾了几下,柜门被撞开后,一条手腕粗的大花蛇居然吐着蛇信子窜到了床前!
是我第一次扶乩请过来的仙家,附在桃子身上不肯走的那一位。
我微微松了一口气,它居然知道我妈柜子后面有个小洞,说不定以前也曾被我妈扶乩请来过。那个洞是特地为了这些动物仙家准备的,毕竟扶乩的时候让它们带着原形出现太没有震慑力了,所以一般的仙家都会先用真身由那个洞里钻进我妈的柜子,然后再附身于鸾生。
它立起上半身,朝我向堂屋勾头,似乎想招呼我出去。
我犹豫着摇摇头拒绝了,房里有符篆护佑,应该是家里最安全的地方,我不能出去找死。
它急得赶紧拖出床底下的沙盘,歪歪扭扭地在上面画了个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