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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方浩然跟去坏事,如果那时她是自己去的,搞不好大笔的合约已到手,她也不用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真是气煞人也,为什么遇上了方浩然后,她的世界就被弄得一团乱呢?
不行,她不能任由事情这样发展下去,她一定得想办法挽回。
晚上六点多,早已过了下班时间,街头华灯初上,正准备为喧哗糜烂的夜生活展开序幕。方浩然在他的办公室里烦躁地频频看表,他在等黎蜜柔的出现,前两天她都是约莫六点就会来接他,履行当他私人司机的任务,但今天超过了时间仍未出现。
不一会儿,电话响起,是黎蜜柔的秘书打来的,她表示总经理交代说有公事在身今天无法送他回家,要请他自行回去。
他猜想八成是早上的事让她心有芥蒂,她存心躲他。没关系,她不来,那他只好亲自出马。
当方浩然踏进黎蜜柔办公室时,出乎他意料地,竟然没有瞧见黎蜜柔埋头苦干地埋首在公文堆中,他疑惑地走出办公室叫住正准备离开的秘书小姐问明白,才知道黎蜜柔那女人竟瞒着他,单枪匹马地前去找川岛五郎。
这个消息可真够震撼,也真够教他胆战心惊的了。
“该死!”他嫌恶的咬牙低咒着。
这个麻烦的女人,难道她还不清楚川岛五郎是什么样难缠的角色吗?竟然敢独闯虎穴?她若不是脑筋有问题的话,就是刻意跟他过不去!
方浩然问明了黎蜜柔和川岛五郎约定的地点后,心急如焚地驱车狂飙着,只希望能及时阻止悲剧的发生。
当方浩然以漂亮的回旋弧度将车子停进车位后,他抬起眼睑看着高挂于夜空中炫丽缤纷的霓虹灯,额上暴突的青筋又增加了几条。
这里是酒店,一个根本不适合谈生意的地方。如果黎蜜柔够聪明、够机灵的话,应该在发现川岛五郎指定的地点是这种声色场所后就马上掉头离开;可是她没有,因为他在对面街角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子,那是黎蜜柔的车,这表示她现在正和川岛五郎一起待在酒店内。
忧心仲仲的情绪使他掩不住狂烧的怒火,他气势汹汹地推开酒店玻璃门,找出酒店经理问明川岛五郎的方位。川岛五郎的名气够响亮,不一会儿的时间他就被带领至一处隐密的包厢前面。
方浩然野蛮地踹开包厢的门!如一头发怒的野兽半眯起杀气腾腾的眸子,在昏暗的灯光下来回梭巡黎蜜柔的身影。他将焦灼目光停在一团蜷缩在沙发角落中的身躯上,那是黎蜜柔没错,他认得那件被沾上蕃茄酱的鹅黄色套装。
“你你来做什么?”川岛五郎正准备解开黎蜜柔衣扣的手,因方浩然冷不防地闯入而过度惊吓地停在半空中,即使是在微弱的光线中,仍可清楚地看见他吓得苍白的脸色。
“你又在做什么呢?”方浩然一字一句地吐出冷至冰点的话。
“我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他忆起上次被方浩然泼了一身啤酒的狼狈样,心仍有余悸。
“不必解释给我听,你解释给我的拳头听吧!”方浩然逼近他,紧握的拳头举到他眼前,冷凝的肃杀眼光盯得他头皮发毛。
“不要、不要,我把她还给你,你千万别冲动地动手,我敢跟你保证她连一根寒毛都没受损,你来这儿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她吗?”川岛五郎把黎蜜柔从沙发椅上拉起,推至方浩然面前当挡箭牌用。
方浩然拍掉川岛五郎扶在黎蜜柔身上的手,将软绵绵毫无抵抗之力的黎蜜柔抱在怀里。
“你把她怎么了?”黎蜜柔虚软地瘫在他怀中,脸上挂着不断流出的晶莹泪滴。
她在哭,而且哭得不能自抑,像个遗失心爱玩具的小女孩。
“我什么都没做,是真的!”川岛五郎双手交叉摇晃,以期增加可信度。“她喝了酒以后就开始哭个不停。”
方浩然轩眉跋飞地怒瞠着他。“他妈的!你竟敢灌醉她?小弟。”他唤着在一旁张口咋舌的服务生。“帮川岛先生开十瓶vsop,然后亲眼看着他喝光所有的酒一滴部不准剩,记住,别想趁我走后放水,否则我绝对有办法整得让你混不下去,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不会傻到去违背我的命令,对吧?”他忿皆的鹰眸瞧得服务生不寒而栗,戒慎地拼命点头应好。
他对听话的服务生勾起满意的笑容,然后心疼地抱着哭成泪人儿的黎蜜柔大步离去。
躺在方浩然的大床上,黎蜜柔潸然滑落的泪水像是失控的水龙头般,从他找到她的那一刻直到现在都不曾停过,那止不住的泪水好似花上一百年也哭不够,他不禁要怀疑,她的泪腺是否异于常人呢?
“别哭,乖,没事了,我把你安全救回来了。”他表现得像个慈祥的好父亲,不厌其烦地轻拍她的背,安抚着她受惊张皇的情绪。
她没有回应,仍旧埋首于被单中泪流不止,从她颤动得愈发剧烈的肩膀来判断,她不但没有意思停止,反而还有嚎啕大哭的打算。
他不知道原来她酒醉后会哭,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与她平常精明的形象判若两人。还好他不是第一次看她哭,否则一定会被她这涕泗涟涟的模样给吓到。
“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不理我?为什么”黎蜜柔在宽大的双人床上胡闹般地翻滚,嘴里不断发出喃语。
方浩然必须费神地守护着她滚动的身子,以免她因动作过猛而掉落床下。
“我没有不理你,看清楚,我一直都在你身边。”明知她说的是醉话,他仍好脾气地陪她一问一答。
“骗人!”她冷不防地弹坐而起,揪着他的衣领严厉地指控着,但突来的精神没有持续太久,随即又瘫倒回床上。
“你骗人,你明明不要我,连一次都没来看过我,一次都没有连妈妈也一样,你们都不理我,我只有一个人。”
方浩然闻言,心如刀割、百般不舍,他突然好怨叹自己当时不在她身边,无法陪她度过那样的伤痛,那时她还只是个不懂人间疾苦的小女孩,却得被强迫去面对现实生活的无情。
“不怕,你不再是一个人了,我发誓我会永远守候着你,不让你受任何委屈。”他深情款款地抚摸着她如丝的秀发,不假思索地说出绵绵情话。
“真的?不骗我?”被泪水冲刷过的眼睛,澄澈透明地朝他眨巴着,那无辜清纯的模样教他为之倾醉。
“真的!除非是你不要我,否则我绝不放手。”他许下承诺,在她意乱神迷之际。他不怕她醒来后会忘记,因为他会不断地提醒、不段地重复,将他的誓言熨烫在她心扉上。
黎蜜柔将十指交握环扣住方浩然的颈项,由下往上仰视,带着未干的泪痕对他露出如花粲笑。“你想都别想,我才不会放手哩!我要缠着你一辈子。”她在摇头晃脑、精神恍惚的情况下说出宣言。
“欢迎之至。”方浩然因她的话而双眼熠熠生辉,他原本以为他永远也别想亲耳听到倔强的她说出这些话,姑且不管是真心话也好,是醉话也罢,都足以翻搅他如泉涌现的**。
天啊!排山倒海向他袭来的情潮,让他好想立即占有她,但他不愿这么做,在她意识模糊的情况下拥有她并非他所愿。
就在他的欲念与道德伦理产生拉锯战之时,黎蜜柔忽地加重了扣住他颈椎的力道,将他的头颅拉下贴靠至她面前,微启的朱唇咿咿呀呀地说着不成语的话,倏地,她傻笑得像个白痴似的,将她艳丽芳泽的唇瓣贴上他的。
方浩然立即倒抽一口气,一股电流由唇瓣窜通至四肢百骇,引发他浑身酥麻轻颤。她的吻青涩而稚嫩带着探索的意味,在他的唇上磨蹭、舔吮、轻啮着,引诱得他心神荡漾,立即反客为主夺取了主控权,撬开她的编玉贝齿,吸吮她滑润柔软的粉舌,送上他最炽热深情的吻。
良久之后,他喘息着结束这个吻,让娇喘吁吁的她呼吸新鲜空气;连他这个情场斑手都差点让这个销魂蚀骨的吻夺去呼吸,更何况是对**之事青嫩的她?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他斜倚着床撑起上半身,痴迷地望着她柔似春水的眼波。
她又笑了,笑得比上一次更加优憨,如此的她像是被拔掉刺的娇嫩白玫瑰,轻盈清丽,没有剑拔弩张的防卫气势,也没有不可一世的女强人盛焰。
天啊!他好喜欢看她这样目酣神醉的呆笑模样。
“我知道啊!人家要你吻我嘛!”纤细的青葱玉指顽皮地在他的脸上胡乱摸着,一会儿停在他的剑眉上玩弄、一会儿又不安分地捏捏他鼻尖,最后才满意地在他的薄唇上来回划着圈圈。
方浩然被她童稚般的醉话逗得噗哧一笑。她怎能同时拥有撩人的媚态与憨稚可人的清纯灿眸,却不会有矛盾不协调的感觉呢?
“蜜柔,你醉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我是谁。”从她方才悲泣控诉的话语来判断,她八成把他当成父亲或母亲的替代品。
“我知道我知道”她急得捶胸顿足地抗辩。“谁说我不知道,你就是方浩然嘛!”
方浩然愕然失神地望着她得意洋洋等待被夸奖的表情。
她知道?她知道他是方浩然却仍要吻他?不是酒后乱性?
“噢!”他饥渴地呻吟了一声。“蜜柔,你这小妖精,你这是在邀请我吗?”
她又勾住他的脖子,调整个舒服的姿势,将脸蛋埋在他温软宽厚的胸膛上。
“对啊”她的声音因浓浓的睡意而变得细如蚊鸣。
“蜜柔?”
他垂首看着怀中绝俗的妍容她竟然睡着了?在说了那样煽情挑逗的话后就自顾自的进入梦乡,留下他一个人独自承受燎原的欲火,她可真是懂得如何吊他胃口啊!
尽管痴狂的爱意盈满他的胸臆,尽管狂燃的欲火在他腹股间炽烈地燃烧着,面对如天使般酣睡的容颜,他也只能痛不欲生地压下冲动,忍受着啃肉噬骨的煎熬。
他敢说,普天之下除了黎蜜柔以外,再也没有任何女人有本事将他逼到这番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