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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不知情的人会以为他们这样,好像曾走过很长的一段情路。
“谢谢。”于子枫低声道谢,她知道在克服与陌生人的接触上,慕云非帮了她很多忙。
“谢什么,你是我的妻子,我们要这样一直牵手走下去,不是吗?”
她的眼眶一红,他说要一直牵手走下去,是否代表他不会轻易将她放手?她不敢多想,但是他的话让她有了期待。
她想要一个爱,而也能给他一个家。
“云非,我爱你。”迎着凉风,她终于说出口——明明是夫妻,要说出这句话却要耗费她很大的力气。
慕云非闻言,浑身一僵,她的话让他怔住,让他伫足不前。
她走到他面前,未松开他不再紧握的手,她扬着笑,看着他的脸,心中有些酸涩,可这些她都知道,从一开始她就知道——他不爱她。于子宣给过她警告,要她别嫁一个不爱她的男人,但那时,她笑说着她不爱他,她只是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结果,她错了!
或许从第一次见面,他轻易化解了她的尴尬时,她就把他放在心里了。
“妻子爱着丈夫很奇怪吗?”隐藏着心中的苦涩,她觉得自己像是喝到一杯过度搅拌的黑咖啡,淹没了原有的风味。
她有些后悔把真心话说出口,但说了,她说不该后悔得再吞回肚子里。
“枫,你知道我”不可能爱你。
他咽下后面的话语,只因若是说出口,实在太伤人!
“那又如何?妻子爱着丈夫,可没说丈夫也一定得爱着妻子,不是吗?”握紧他的手,她学着子宣的赖皮的机伶,也学着小妹的刁顽“有我爱着你就够了,请不要把我的感情否决好不好?”
当慕云非松开手的一刹那,于子枫的心霎时一冷,她以为他是要拒绝她的爱情。
他伸手把她搂入怀中,他的力道轻浅,他压抑着自己想将她紧抱的冲动——她太好,显得他的残缺;她太美,显得他的丑陋!
她的爱情,他又怎能阻止?他最清楚爱情是不能抗拒的!
她爱他,只是他何德何能?
低首他爱怜的亲吻上她的发丝“真正该说谢谢是应该是我,谢谢你爱我,也谢谢你原谅我无法爱你。”
她摇摇头,她求的只是他能幸福,只是她不确定她是不是那个可以让他幸福的人,如果此刻快乐的他是幸福的,那么她会守着他的快乐。
夜半一声迫切的电话铃声划破了屋里的宁静,幽暗的房中传出低声的呢喃。
搓揉惺忪睡眼,于子枫掀开被子,随手拉来一件外套搭在肩上;她走下床,绕到床的另一边,拿起电话。
伸手接起的瞬间,话筒的冰冷窜入掌心,让她微微缩拢手指,没让电话落地,松了一口气,她将话筒放到耳边,每个动作都是小心翼翼,深怕会吵醒被窝里的男人。
“喂,请问找哪位?”她压低音量,同时转身背对着床。
“你好,我这里是警察局,请问有没有一位慕云非先生?”对方的声音极为客气,同时透着严谨。
她一听是警察局打来的,眉头立刻蹙起“请稍等一下。”
搁下电话,她推推床上的男人,动作很轻柔;她是不想吵醒他,但是现在不吵醒也不行了。
“云非,电话,找你的。”边说边摇着他。
慕云非睁开迷茫的双眼望着她,看得出来他被吵醒不是很高兴“谁打来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睡意。
“是警察局。”将电话交到他的手里,她坐在床边有些担心。
“我是慕云非。”他以嘶哑的嗓音说话,但在下一刻,他竟在瞬间清醒了“什么?是,我认识她;对,是朋友;好,我现在过去;我知道,谢谢你。”匆忙挂上电话,自床上跳起,在衣柜里翻出衣物慌张的穿上。
她找开电灯,让他看得清楚些,并不忘拿了羽绒外套让他穿上御寒。
“怎么了?”小声的问,他的惊慌感染了她。
“欣雅开车撞到人,警察要我过去一趟!”接过外套急忙套上,走出房间,他在客厅找到车钥匙“警察说她酒驾,不知是怎么回事,还在警察局里发酒疯!要不是在她的皮包里找到我的名片和电话,警察也不知该联络谁。”
于子枫突然被一股莫名的不安感给笼罩住,从他说话的口气和话里的内容,她的直觉突然响起警告的铃声,在他踏出门的刹那,她拉住他的外套。
慕云非转过身,看见她担忧的眼神,以为她是在为庄欣雅感到忧虑,便给了她一抹微笑。
“你路上小心。”她说不出心中的不安,只能吐出关心的话语。“你回去睡吧!我很快就回来。”他在也的额上印下一个吻,随即转身,关上屋子的门。
门关上的同时,也将她仅有的睡意切断,她睡不着,找开客厅的电灯,走进厨房为自己倒了一杯热开水,捧着杯子让水温温暖她的掌心。
恐惧和忧虑伴随着冬季的寒意在夜半侵袭,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拉拢单薄的外套,蜷缩在椅子上,希望能获得些许温暖。
开水很快的变凉了,她只喝下一口,水还有八分满;她踱步走进厨房添加热水以平衡水温,再回到客厅,她望着那扇关起的大门——看着他那一关,仿佛不会再回来似的。
她笑自己多心,这样的感觉已经很久没再出现过。
她记得上一回是父母过世的那一次,当时她觉得不对劲,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看着父母和她们挥手道别,要去他们的第n次度蜜月,她记得那次的目的地是垦丁,她还拜托母亲要带纪念品回来。
当天她和子宣在家,没等到父母报平安的电话,等到的却是警察的通知——因为意外车祸,她的父母送医不治!
那一次她没等到纪念品,等到的却是天人永隔。
同样的不安感已有很多年没再出现,如今再次袭来,她不确定是不是会有什么事要发生?
她凝视着那扇门,久久不肯移开目光,恨不得那扇门会在下一秒打开。
吐口气,她要自己稳下心神,她心想,慕云非不会有事的。
感觉杯子的水比她的手还要冷,她起身走进厨房时,不敢多看门板一眼;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她不禁苦笑,才刚要自己稳下心神别多想,却又做出会多想的举动,真是可笑。
按下热水壶,她的手落在出水压阀上,却又蓦然停下,静默的空间传来金属碰撞声,接着她听见开门的声音。
丢下厨房的水杯,她快步走到客厅,门已被打开了,而她也听见慕云非的声音。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喝这么多?”声音里净是忧心。
“再,再一杯我要再一杯”庄欣雅一手搭着慕云非的肩,一手在空中飞舞比画着,她的脸上漾着美艳的笑靥,身上火色的红艳像是一抹烈火。
“不会喝酒还喝这么多,都撞到人了还没清醒!”
于子枫走到门边,替他将门关上,再看看有些神智不清的庄欣雅,感到一阵浓浓的酒气扑鼻而来“要不要倒杯水给她喝?还是我去买醒酒药?”
“倒水就好了,太晚了,你别出门。”他抱住庄欣雅的腰,不让她胡乱动“我带她到客房,你把水拿到客房。”
“好。”
慕云非一边抓住庄欣雅的手,一边听她胡言乱语,但是动作去是极为轻柔。
“非非我爱你喔!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咯,就是你!”庄欣雅双手抱住慕云非的脖子,笑得好暧昧。
“好,我知道,你小心一点,前面有墙。”
“你,你不知道”庄欣雅推开他,走踉跄,笑容却愈来愈灿烂“你才不知道我,我根本就不爱他!他算什么?他骗我他才不爱我!我都知道非,非,你不要结婚我们还可以在一起,一起”
“你呀!”慕云非拉住她,往客房走去。
于子枫望着两抹人影,怔怔的无法动弹,他们的对话全都飘进她的耳里,她不禁想起常听人家说的酒后吐真言,看来庄欣雅还爱着慕云非。
她回过神,缓缓走进厨房,取来一个干净的瓷杯,倒入冷水,再压入热水壶里的热火,触碰瓷杯的温度觉得可以,这才关上厨房的灯。
经过客厅,她还是闻到了浓浓的酒气,顿了一顿,看向那扇紧闭的客房门,她的不安没有散去,她的恐惧仍包围着她的心房,望着手中的杯子,水面是平静的,但她的心却平静不下来。
走到客房,她先敲门,听见慕云非的声音后才开门。
“还好吗?”她放下水杯,轻声问道。
“喝醉不就是那样,明天早上她就知道痛苦了。”他没看她,双眼落在庄欣雅身上,好像于子枫这个人完全入不了他的心,入不了他的眼。
“明天我再泡浓茶,应该可以吧?”
“嗯,明天就麻烦你了,你先去睡吧!”他替床上的女人拉走被子。
“好,你也早点睡,明天还要上班。”
“我晚上就睡这里,我得看着她,就不回房了。”
他说得无心,她却是打从脚底泛起冷意,怔怔的看着他,她一个字都说不出口,甚至她觉得自己站在这房间里就是一种突兀。
良久,声音才从喉间逸出“你早点睡。”背对着门,双眼仍看着他,慢慢的后退,直到视线里多出门框,她才伸手握住门把,拉上门。
“非你在哪里?”还未完全掩上的门缝里传来娇媚的嘤咛,庄欣雅撒娇的嗓音渗着柔软的依赖,像是要化掉男人的骨和心。
“我在这里。”慕云非的声音随之传来,他的声音里净是温柔与呵护。
“非不要离开我不要不爱我”低低的泣声让听者为之动容。
“我没有离开你,我也没有不爱你,我爱的一直都是你。”
于子枫僵在门边,她可以感觉到一阵痛楚贯穿了她的四肢,她像是要确认那是否是慕云非说的话话事而推开门扉。
缝隙大开,她很小心,动作很轻,不敢惊扰到里面的两个人,当她的双眼映着慕云非的背时,她迅速的关上门,回到房间。
坐在床上,被子很暖,是蚕丝被,可她的四肢依旧冰冷,这种打从心底攀升的战傈感她太陌生,而关上门前的那一幕则是让她怎么也阖不上眼,只要一闭上双眼,那一幕又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她的丈夫慕云非抱着庄欣雅,庄欣雅的双手勾着他的脖子,头枕着他的肩;他的脸颊贴着她的头发,任谁来看,他俩都是亲昵的情人。
而她,则像是个无关的旁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