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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动也不动地站着,只动了两办嘴皮。“陛下要我看你喝完参汤再去覆旨。”
“他哎!真是霸道,老是这般专横”她心是甜着,笑着啜饮补气参汤。
咦!这汤味好像有点苦她怔了怔,多心地看看色泽清透的汤汁,勉为其难的喝得涓滴不剩。
以她对烈云的了解,若她没喝完参汤,他铁定会冲下朝堂,大呼小叫地吼声连连,恼她不听话,不珍惜自己的身子。
“陛下他非常宠爱你,爱得近乎痴狂。”面无表情的李昱突然冒出这句话。
“是呀!他是真性情男儿,不虚情、不假意,坦荡荡,想爱就爱了,不管旁人笑他爱得太深。”他率性而为,无视世人眼光。
“爱的深不是件好事,那会让他多了受制于人的弱点。”他倐地伸出手,抽走她发上玉簪,狠狠折成两半。
“李昱,你做什么啊!我的头好昏”怎么视线模糊,晕眩袭来?
“你让我痛失所爱,我也要让你嚐嚐爱人饱受折磨的滋味。”他用力掐住她下颚,掐出两道深陷的凹痕。
“什么”他到底在说什么,她完全听不懂他在参汤里下药?!
“别急,你爱的他很快就来陪你,你先睡吧!一会有人间地狱等着你们。”他冷冷地笑着,眼申满是冷冽的恨意。
“什么,人不见了?!”
在五百名禁卫军防守的西临皇宫内,居然有人被掳走了,而且被掳的不是别人,正是西帝痴爱若狂的北越女皇。
这下不只一千守卫的禁卫军急了,连跪成一排的宫女和太监也唯恐保不住脑袋,急得泪眼汪汪,更别提一下朝就急着找心上人的南宫狂。
他几乎是疯了,下令搜查宫内每一个角落,每个人都得仔细找了再找,翻逼每一寸土地,务必将失踪的人儿找出来。
可是不论众人如何用心,北越清雪仍如初春的雪花一般融化得无影无踪,任谁也找不到一丝芳踪。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人会平空消失?”他不过才离开她一会,再回寝宫已经不见人影。
“这要问你,我们将君上交给你保护,你却不知保护到哪去了,你要如何向我们交代?”早知别太信任他,狡诈的西临人。
面色凝重的红雁怒视眼前的西帝,怪他未能守护北君,也气自己太掉以轻心,以为西临皇宫内安全无虞,无须太过戒慎,有西帝南宫狂在,谁动得了女皇。
但是事情总是出乎意料之外,在重重守卫下,没人瞧见北越清雪走出寝宫,她却平空不见。
这是怎么回事?无人知晓。
仅知她确实不在南宫狂寝宫,而梳妆台上则多了断成两截的青玉发簪。
“交代个鬼,你要我把头剁下来给你吗?清雪去向不明,不知掳走她的人用意何在,我急得快发疯了,你还来搅和个什么劲。”南宫狂气得一掌重拍,三寸厚的实木桌裂出一条细缝。
“你”凶什么凶,明明是你把人搞丢了,还敢像疯狗一样乱吠人。
红雁没能把一肚子怒言吼出,身侧的黄樱先一步将她拉开。
“冷静,别自乱阵脚,自己人起什么内讧,我们该关注的是女皇的安危,以及谁会加害于她。”事出必有因,不会无迹可寻。
谁会加害北越国君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安静下来,认真地思索。
“会不会是春吟公主派人潜入西临,趁机掳走女皇?”李忠猜测。
“不无可能,可是皇宫戒备森严,她的人马怎么进得来?”这是疑点。
怒气难平的红雁哼了一声“应该先问谁去通风报信,不然我们藏身西临的事怎会走漏出去,肯定有人见钱眼开。”
春吟公主悬赏重金的消息不只在北越国流传,连各国也有所耳闻,先不论授予的官位几口叩,光是白花花的银子就足以令人动起贪念。
“你是指我的人出卖清雪吗?”南宫狂语如冰珠,声声寒冽。
“还有其他可能性吗?我们三人誓死相护君王绝不心生叛意,唯有西临人最可疑。”她与黄樱、李忠的忠心无庸置疑,一路共患难至今还有假吗?
“哼!谁晓得你们有没有人是奸细,被北越春吟收买了,高官厚禄谁不爱,你们想回北越的心情瞒得了谁。”敢质疑他西临臣民。
“南宫狂你”他真是太狂妄了,竟敢诬指他们陷害女皇。
“够了,红雁,眼下不是互相猜忌的时候,虽然我们在西临的消息有可能传回北越,不过以路程来看,春吟公主没那么神通广大,能立即派人入宫掳人,肯定有其他我们想不通的因素。”她猜想另有其人。
必己则乱,人一急就慌了手脚,红雁较黄樱聪慧,见识与历练比她多上许多,可是一论及冷静,黄樱优于红雁,她一定下心来便很快的找出事情症结。
“想不通的因素”她的提醒让红雁做了一番深究,若有所思地看向西帝。“你的仇家多不多?”
黑眸一厉,冷锐无比。“多不可数。”
“有能力进宫掳人的人有多少?”若非春吟公主所为,那便是他的仇人。
“少之又少。”他们还想多活几年。
“说个名字。”起码有个谱。
“没有。”没一个闯得过禁卫军。
“没有?”
“我会下令撤查宫内进出的宫人及禁卫军,总有人看到可疑人影李昱,将所有人集中到大殿,朕要一一询问。”他不信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用了,陛下,臣在寝宫外拾到一支箭矢,稳稳地插在盘龙石柱上。”李昱缓缓走近,手中拿着插着翎毛的箭矢。
“箭矢?!”他快步上前,伸手一抢。
箭上系着一张纸条,南宫狂迫不及待的解下,细读纸条上一行小字。
“上面写了什么,是不是和君上有关?”众人急问。
眉头一蹙,他并未看向任何人,死命地盯着纸上墨渍。“掳走清雪的人要我一人只身赴约,否则”
“否则怎样?”话说一半想急死人呀!
“先送小指一根,再来是明眸一对。”他的眼沉黑得不见底。
“什么?!”闻者皆骇然。
“你们一个也不准跟,听到了没?”南宫狂冷声下令,帝威昭显。
“你想一个人去?”红雁问道。
他扫视所有人一眼。“我是西帝,谁敢违背我的命令斩立决。”
吓!斩立决?
“太危险了,你根本在玩命,君上若知晓我们放你一人涉险,定会加罪于我们。”虽然她不喜欢西帝的狂傲,但她敬佩他。
“没错,你是西帝,可我们是北越人,只听令北君一人,你的命令我们大可不理。”他想冒险也得问过他们。
“算我一份。”李忠不让她们专美于前,赶紧出声。
“你们不想清雪活命吗?”这群顽固的北越人。
“”他们一窒。
“对方指定我赴约必定与我有深仇大恨,你们去了只是激怒他,反而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敌人未明,任何举动都得三思而后行。
“”没人再开口说一句,默然想着他的话。
“在这西临的土地上,谁能奈我何,我是目空一切的西帝。”他神色张狂,不可一世。
“好吧!请保重,一定要平安地救出女皇。”事已至此,他们也只有退让一步。
“嗯!”他一颔首。
南宫狂照着纸条上的时辰地点赴约,他目眶燃着熊熊烈火,双手紧握成拳,青筋贲张的手臂充满力量。
他非常地愤怒、怒不可遏,浑身散发生人勿近的怒焰,每踏出的重步深入泥土里,踩出一个又一个寸深的足印。
这是他有生以来最为动怒的一次,不是为他个人,而是有人胆敢挟持他深爱的女人来要胁他,做出令人难以忍受的恶行。
“李昱,回去,朕不是说过不许有人在后头跟着。”他竞跟来了。
地上枯枝发出断裂声,一只大鞋踩过断枝,徐缓地定近。
“陛下,让臣陪你走一段吧!”这是最后一次了,再无机会。
“你想违背朕的旨意?”他没回头,任由强风吹打在脸颊上。
“臣陪陛下走到附约出便回转,绝不让陛下为难。”他坚持跟着。
南宫狂黯了眼神,默许他的固执。“李昱,你几岁入我西临皇宫?”
“十五。”一位正为性向所扰的少年。
“过了几年?”
“七年。”
“七年了真快,你是我朝历来最年轻的禁卫军统领。”也为他所信赖着。
“蒙陛下不弃,拔擢微臣。”他的提携之情,来生再报了。
看了看熟悉的宫殿,南宫狂忽生感慨“你说为什么会约在二殿下的寝宫,莫非有余孽末清?”
李昱目光一沉,复又扬起。“也许是凭吊吧!笔人难舍旧情。”
“凭吊什么,人都死了”他蓦地一震,瞠大双目。“李昱,你对朕做了什么?!”
“朕?”他忽地一扬诡异笑声。“这个天下是我与阿玮的,不是你的,你窃据了他的帝位还敢自称朕。”
“是你掳走了清雪?!”原来他养了一头狼在身边。
“她杀了我的爱人,我怎么可能饶过她,而你是她所爱的男人,我更不会放过你。”什么叫生离死别,他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他狂吼“你敢动她一根寒毛,我一定将你碎屍万段!”
李昱冷笑的将剑抵在他颈上。“不用白费力气了,我已经封住你的穴道,此时的你跟寻常人没两样,完全无法施展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