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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她的生活了呢?没有,其实你爱的是你自己,分手、复合、结婚,只不过是配合你的行程时间表罢了!”他的话激起瑞英埋藏在心里的痛,也使得她将原本埋在心灵深处的话,倾泄而出。
“好,说得好,既然如此,你为什么答应这桩婚姻?为什么?”鸿博简直无法相信这竟是她的感觉。没错,他一向如此,但也因为她未曾反应过,所以一直以为这些事自己主导即可,却没深切想过这一事件是两个主角的全部。或许是自我的心态再加上多年的疏忽,但就算是这样,她也不该如此对他,瞬刹间,他发现原来彼此的距离一直存在,而且还可能大得让自己无法了解。不,不应该,这样的藉口,怎能原谅?绝不可能原谅。“说,你给我说,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阴谋?”彷佛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全然不认识的陌生人一般。
“婚姻?你从头到尾问过我几句话?那是我们的婚姻吗?不,那是你谢老板对外的一个交代罢了,一场轰轰烈烈的交代。”虽然鸿博的出现给了当时的瑞英一线曙光,她应该怀着一颗感恩的心,不该说出这样的话,但这却是发自内心的感受,出自灵魂深处的真话。“阴谋”两个字个字让瑞英感到可笑且悲苦,若不因为彼此经济背景差那么多,这些年来何苦拼命奋斗?而今听来,他依旧在意彼此在这方面的差距,丝毫没注意到她已经可称为独立自主的人了,在社会上她有属于自己的脉动及筹码。
换了口气,突然间她宁愿今晚将所有事说清,包括有必要谈到离婚的话,她会配合的,因为鸿博的话抹灭了几年来的所有心血及仅存的感情,她淡淡的说:“没有任何阴谋,为了孩子,单单为了孩子,justonly,这个答案你满意吗?”瑞英在气愤之余,她只愿说出实情的一部分。
“只单单为了孩子?那你为何不找那个男人?是他聪明鄙弃了你,还是你看上了我的万贯家财,而甩了他?你爸妈知道这可耻的事吗?还是你们大家联合起来骗我?天啊!我到底是娶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
在鸿博心中宁愿她说:“因为没有勇气将孩子拿掉,又丢舍不掉这份多年的感情,请你原谅我,包容我、接纳我。”但她却不是这样说。单单为了孩子,这么说连孩子的爸,在她心目中比自己重要得多罗!?想到堂堂商界有名的人,婚姻竟然会如此的失败!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不,不可能,他是永远都不会失败的。
鸿博的歇斯底里,让瑞英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跟他说明这一切的一切?毕竟这整件事,若单方面来看又岂是一个错字能形容的。就是因为他是万贯家财的继承人,让不愿落人口实的她,努力的创造属于自己的一片天,以便未来能与他平起平坐,但谁又能预料这过程中的种种变数呢?曾经苦心努力的一切就因为这变数而沦落成如此不堪。泪水模糊了她的眼,没错,这个痛处迟早都要揭开的,没将脓挤出伤口怎可能痊愈呢?能愈合吗?也曾了解到有朝一日矛头有可能全部都会指向自己,早已做好心理准备,但是真正面对这一切时,所需要的勇气却消逝无踪。
突然间,好累啊!全身的力气好像在刹那间被抽光了,泪水的泛流,鸿博的情绪及自我的再度审视,这些情绪上的纠缠,令人费尽心力。体质本就很弱又禁不起情绪上翻腾的瑞英,脸色已渐渐走样,偏偏小宝宝又挑在这一时刻参上一脚在肚子里翻动,真是雪上加霜,已感不支的瑞英脑海中唯一浮出的念头就是——回房休息。
暴怒的鸿博无视于脸色渐渐发白的瑞英,只看见她不愿意再继续之间的谈话,而想离开,以为她不屑,终于理智被无理的情感喧泄而掩埋了。
“你去哪里?我们的事还没完呢!”粗鲁的拉回瑞英且用力地将她丢回椅子上,瞬间有点惊讶自己的粗暴,但更快的因瑞英的不贞而原谅了自己,并重新给个藉口支持这样的作为。
“鸿博,对不起,让我先回房休息。”瑞英尽量用平稳的口气说着,因为除了累以外,刚刚的大震动似乎也引来小宝宝的不舒服。
“回房休息?好让你安抚一下你肚中的小杂种?还是在这节骨眼上,你希望能用那脸孔与身材让我当个快乐的王八?不,你错了,现在的你让人看来只有恶心及百分之百的厌恶,你知道吗?说,谁是始作俑者?还是你也忘了到底谁才是?我漂亮的老婆,廉价的恶魔。”鸿博已经开始口不择言了。
“愤怒”已不能形容她此时此刻心中的感受,真的好想一巴掌打醒他,让他听听自己说的话,但力量所剩只够支撑微弱的气息,她费力地告诉他“你你口不择言的伤人,若能让你心中的怒气稍减,我无话可讲,但在同时也请扪心自问,整件事你是否真的一点错都没有?毕竟伤我之际另一方面也伤了你自己啊!”“对,我是错,错在把你想得太完美了,没想到你竟是人尽可夫的yin荡妓女!”
脑海里如打雷般,不,更如无情的鞭笞般鞭得她体无完肤,可悲的是他好像还不罢休,这样的打击让她除了泪洒外,并没办法有其他的反应,这就是他的爱吗?
这样的情景让鸿博更为火大,她的泪让鸿博有那么短暂的一秒钟秒勾起心中那份声音:“太狠了吧!你的怒火已经快将她烧死了。”另一个声音也呐喊着:“不,她不值,不值得我付出半点怜悯,这是她应该受到的惩罚。不,还不够呢!背叛我,利用我,我要让她痛苦,对,让她痛苦。”于是,拼命地摇甩着对瑞英的那份仅存的丝毫不舍,他要自己理所当然地折磨她,却忽略了力道可能造成的伤害。
等到发现已昏厥且躺在血泊中的瑞英时,他才发觉事情已失控了,她的脸色惨白,已无任何表情天啊!他到底是做了什么事?
从救护人员进门到救护车前往医院时,鸿博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伤害了她?”直到医生拿签名书给他时,才发现瑞英可能终会承受不了他的暴怒而准备离他远去,到好远好远的地方去。
不,这不是他要的结果,瑞英你醒来,快点,只要你醒来啊!我还是爱你的,我还要爱你一辈子的啊!刚刚全是气话,你醒来,快,拜托!然而这一切告白并没有阻止这一切不幸的来临,从一进手术室至今已整整三个钟头了,拜托让我还有机会弥补,还是她只需要另一个人的弥补呢?
门开了,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只见医生直摇头。
“黄医生,怎么了?”他的摇头让鸿博心底发毛,血液为之冻结。
“谢先生,我们已经尽力了,孩子留不住,尊夫人也因体质太差及太晚送医,需要送进加护病房观察,若三天内没醒来,我们就没有任何方法了,这一切均要仰赖奇迹了。”医生简单扼要地说明着。
“不,不会的,不需要观察,这只是一个小手术。”鸿博无法相信一个流产的小手术会这么复杂,竟在花了这么多的时间后,还需送加护病房,等待命运之神的判决。
“没办法,尊夫人失血过多,再加上送医较慢,体质的虚弱已造成先天上的失利,我们已经尽力了。”
“为什么?为什么一种对你们常做的手术而言,它竟变得如此复杂及无法控制呢?”激动的鸿博无法相信这瞬间的转变及事实,他听不进去医生说的任何话,只知道她没有醒过来,且不知道是否会醒来?
“在整个过程中我们已经完全尽心尽力了,你应该知道自己太太的体质虚弱到何种程度,是不能连续承受太大的压力或打击的。何况她的求生意志是我见过所有患者中最弱的一位了,在手术的过程中连我甚至都可以感觉到,她想跟着孩子走。医生能医治的是表面或身体,而心灵上是你们这些家属应多多注意的,在这个时候唯有激起患者的求生毅力,才能真正促始奇迹的发生。”
听完医生的话,鸿博心中难过到极点。
“是我逼走她的吗?”
“是我害死她的吗?”
“为何她不想活了?为何?就因为我的无法谅解吗?”
“谁能激起她的求生意志?谁能创造这个奇迹?我能吗?”
“不,是那个人吗?”
再度扬起醋意,让他毫不留情地离去,单独留下仍岌岌可危的她躺在医院里。不是他真得那么狠心,而是他也无法承受这一连串接踵而来可能的事实。
护士小姐们,几乎都竖起耳朵在听,她们也都想知道:“为何这美丽的病人不愿意再存活这世上?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啊!”看着她老公,她们相信应该有很多人是很羡慕他们才是。而且听着他与黄医师的对话,感觉得到这位先生是很爱他太太的。但也奇怪,黄医生的话向来只有鼓励人的作用,怎么那位谢先生,最后竟然无情地离去呢?
“兰姐,是不是所有长得较好看的人,都容易翻脸无情啊?”
“瞧你,又在以偏概全了。虽然如此,但这次的情况倒是叫人满心寒的。”年长的护士长语重心的回答着。
“对啊!我要是他太太,我也不要活了,冷血动物。我在医院耶,为他而小产。就算两个人吵架,看在不舒服的份上,也该休兵了,那么没风度,只交代若有其它变化再通知他,就这样丢下一句话之后就走人,骗人不懂什么叫做潇洒。”
“你干嘛?昨晚,小张又哪里得罪你了,让你的气闷到现在,好藉题发挥?谢先生的一句话,都可以引发你的长篇大论。”
“没有啦!兰姐,我只是看不惯负心汉嘛!不喜欢人家就不要娶人家,娶了人家之后呢?又不知好好爱惜,就算夫妻间吵架,哪有这么残忍的?真是天下第一字号王八蛋。”
“不要乱说,小心点照顾她,闲事勿管。尤其是别人的家务事,毕竟我们只看到表面,古代清官都难以论断了,更何况我们只是外人,懂吗?”
“好吧!”兰姐说的也对,小小护士,病人人生中的外人,何必太好奇。况且西洋的名言:一个人的好奇心,可以杀死一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