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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不过,等到他大姐将这消息告知如今正在法国出公差加私游的父母,一切应该已经底定。
现在,他只需要将新娘子本人拐进法院公证处,就大功告成了。
这天是星期五,凌津津为了即将到来的春夏展,已经好多天没睡好。
韩槊樵特意算好时间,趁她迷迷糊糊,神智还没清醒,就把她给抱出门。
不知道她是累极了,还是真的那么信任他,居然问也不问他们要去哪儿,小脑袋瓜子在他肩上找到一个舒服的角度,就继续睡她的觉去,啥事也不理。
到了公证处,因为时间过早,除了工作人员之外,就只有他们这对新人。韩槊樵在心里直呼幸运,这样他们才不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步下霍远纲特地拨给他使用的礼车,他们这一对新人实在引人注目。
男的俊帅无比,令女性舍不得将爱恋目光从他身上拉离,因为等一下他步出法院大门,便是别人的丈夫。
而抱在他怀里的女人,只比普通姿色还要美上一点点而已,教许多女人忍不住暗泣,为什么外貌不逊于她,却没有这等福分,成为帅哥怀里的睡美人。
“还没到吗?”凌津津睡得迷迷糊糊,连他们出门的目的都忘得一干二净,只知道他们要一起出门。
“快到了,你可以继续睡。”韩槊樵挪出一手拍拍她,像在哄婴儿似的。
他的目的是让她在睡梦中,不明所以地完成婚礼,等到她清醒后,就算反对,所有手续都已完成,结婚证书上有两人的签名、用印,想要取消也得费些时日。
虽然他这样做手段有些取巧,可是为了达到独占她的目的,使点小手段也是不得已的,否则要她点头允嫁,恐怕得等上五十年才有可能。
斑立于前的法官,见到这特异的一对,忍不住皱眉,他这些年来所见证过的新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什么样稀奇古怪的人都有,可就是没有任何一对像他们这样。
他看着新郎将新娘稳稳抱在怀里,新娘的神态有些古怪,为了不让这桩婚姻有任何阴影,免得日后兴起纠纷,他得先厘清几个疑点。
“请问新娘的姓名、出生年月日和身分证字号?”这些问题应该可以证明新娘是否受到药物影响。
凌津津的意识根本还处在朦胧状态中,也不多想,便下意识地报出法官要的答案。
盯着新娘看了好半晌,她是眼神茫然没错,不过应该不是药效作祟,只是瞌睡虫在作怪,法官稍稍松了口气,开始证婚的程序。
韩槊樵神智清醒地参与全程,也辅助凌津津在应该答话时开口,终于,一纸具有法律效力的结婚证书到了他们手中。
而凌津津还没等到礼成便又陷入沉沉的睡梦中,所以韩槊樵只得到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风采的制作部门又开始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每年只要接近新装发表会都是如此,一年两回从不缺席。一旦忙起来可是不分职衔等级,只要有领薪水全都得卖力工作,连身为领头的凌津津也不例外。
她甚至比别人更忙,谁教他们手头上的成品、半成品设计概念都来自于她。
外人有所不知,风采里专管服装,永远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神秘chin就是凌津津,连帮风采走秀的模特儿都以为她是小员工而已,她也不更正。
所有员工要进风采之前,得先签订契约,内有明文规定,不淮对外泄露内部的企业机密,而她的身分就包括在其中。
想要说凌津津的八卦也不容易,她的日子过得和比丘尼一样无趣,让人连随口编造都不知道该从何编起。
所有风采员工万万没想到,会见到凌津津被男人抱在怀里走进公司来,更离谱的是,这男人还自称是她的丈夫。
原本忙得人仰马翻的制作部顿时鸦雀无声,每个人都被惊得呆立于原地,直到一把剪子掉到地上,砸到某人的脚趾,发出有如宰鸡般的尖叫,才令所有人醒觉过来。
但还是没有人敢出声,因为那男人不客气的眼神好像在警告他们,敢吵醒睡得香甜的凌津津,便要小心自己的小命。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一头雾水,只能傻愣愣地相互对视,终于有人强自振作,奔出制作室向其他两位老板通风报讯,让高月欣和岳风扬前来处理。
“谁说他是津津的老公,是谁?”不顾自己带球跑的身分,高月欣三步并作两步匆匆奔来,吓得身旁的员工连忙上前搀扶。
她的大声喳呼,只换来韩槊樵的凌厉一瞪。
天啊!这个男人是拿铁钉当饭吃的是不是?高月欣小心翼翼地觑着眼前的男人。
可怜她的小员工被吓到像中了定身术一般,恐怕得花上一小笔收惊费,才能让他们明天有精神来上班。
“韩先生辛苦了,接下来津津还有工作要忙,恕我们无暇招待。”岳风扬气定神闲地开口送客。
现场唯一还能维持镇定的,就只有他了,一时之间他俨然成为救世明灯,备受公司上下的爱戴,连高月欣也不例外。
“津津”韩槊樵亲昵地强调自己的所有权。“她累坏了。”
他的话差点没让一堆因为过度忙碌,已经好几天没和爱人温存的人喷鼻血。
说到底,凌津津会这么疲劳,还不只是因为繁忙的公事,他也是极大的原因。
他是故意这么说的,就算会破坏凌津津的名节,他也在所不惜。
岳风扬上前一步,往他们走去“这里不是补眠的好地方,让我带她去她的办公室。”
韩槊樵一个箭步便挡住他的去路,在他的心里,这个世界上只有他能碰凌津津,除他之外的男人,别想碰她一根寒毛,否则拿命来换。
“我来抱她,你带路就成了。”他态度坚定地扞卫自己的权益。
瞧着眼前的妒夫,岳风扬只觉不可思议,他还真不知道凌津津有这么大的魅力,可以将一个男人迷得团团转。
而和凌津津相识久过任何人的高月欣则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
她知道凌津津对睡眠品质一向十分要求,她连和人共用一个饭店房间都无法安然入睡,更别说是让男人当货物般搬来搬去,但如今她却睡得不省人事。
“她不会是让你用药物迷昏了吧?”这是首先浮上高月欣心头的疑问。
其实不只是她,几乎稍稍了解凌津津的人,都有同样的疑问。
闻言,岳风扬加快脚步,让自己远离即将形成的暴风圈,免得无辜受累。
镑人造业各人担,心直口快也要有个限度,只能怪高月欣的老公和婆婆将她宠上了天,才让她越来越白痴,连不好惹的人都敢惹。
“你当我是什么样的小人!”韩槊樵忍不住气愤地大吼一声。
“打雷了吗?”
彷佛一阵轰隆雷声在耳边响起,即使再没神经,凌津津也没法子像个无事人般继续睡。
她揉了揉眼睛,不解自己为什么会躺在韩槊樵的臂弯里,而且还大剌剌地站在她的公司里。
“放我下来。”意识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连忙扭动娇躯,挣扎着要下来。
韩槊樵依令将她放下,但是一只铁臂却仍紧紧地将她箝制在身边,教她使尽吃奶的力气,也无法挣脱半分。
“放手啦!”凌津津对他那难缠的巨掌完全没辙。
她无奈地放弃,举目望去,突然惊觉到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一丝诡异,彷佛受到极大的惊吓,而呈现呆滞状态。
“怎么了?秀展已经倒数计时,我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凌津津催着所有人赶紧动作。
她也不想当黑脸,可是三个老板中,高月欣只会站着发呆,若要她扮黑脸,只怕她又要抬出她肚子里那个不到一个指节大的胚胎当挡箭牌,说什么不利胎教,将所有责任推得远远的。
岳风扬也没有多大的用处,瞧他现在一脸的莫测高深,看得她背脊发凉,忍不住往韩槊樵身上偎去以汲取温暖。
“是公司倒了?还是场地塌了?怎么大家都傻在这儿不动?”凌津津满肚子疑问。
“呸呸呸!”高月欣第一个回过神来,随即恢复往常的伶牙俐齿“这种大好的日子你别乌鸦嘴。”
“大好日子?”凌津津不明白,今天除了赶工之外,还有什么好事发生?“是谁生日?”
斑月欣忍不住翻翻白眼“比生日还好,你真不够意思,结婚也不告诉我们,我可不想省下红包钱。”
“结婚?”凌津津伸手指了指自己“我?”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一点儿也
“啊!你这个小人。”她终于将睡得迷迷糊糊时所发生的事想了起来,怒吼马上脱口而出。
怎么会有这种事?有谁会在自己的婚礼上睡得不省人事?这太荒唐了!
她想像中的婚礼不该是这样的,即使不铺张、不浪费,浪漫却是省不得的。
而这一切竟然都在韩槊樵的主导下,全被牺牲掉了。
包糟的是,她居然在半梦半醒之间赔掉了自己的终生幸福。
她的强悍呢?她的果决呢?都跑到哪里去了?怎么会一觉醒来,她就变成了韩太太?
想到这儿,凌津津忍不住嚎啕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