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脱离阵型的人,同时把那些已经快被吓疯了的乱民往后面还能保持秩序的敌阵上驱赶。惨叫声,呼救声,倒在骨头被折断的声响汇成了令人崩溃的死亡交响曲。
耿舍儿抓着手中的哨棒,紧盯着前方战场,被骑兵斩杀的手下让他心疼的抽搐,然而山丘顶上的步卒却只列阵而不出击又让他着急,手指捏在哨棒上已然发白,暗道:小弟耿六连刀子都没亮就被摔成了一滩肉泥,今天给足了那外姓人面子,也该撤了。不管这一仗打完会出现什么状况,要是手底下一点人都没有了,将来在耿家还有什么地位。自己当肉包子到了这个份上,狗不肯下来追也怪不得某家。
“前队出击!”看到骑兵越冲越远,满熊再也按捺不住,他确实担心步卒的战斗力,毕竟和骑兵相比算是新兵蛋、子,就算这段时间不停地训练打仗,但都没有遇到如今这等残酷的阵势,可是眼见着骑兵已经将对方阵势冲垮,此时不让步卒上去补刀子怎也说不过去。
“他奶奶的,终于动了!”耿舍尔见坡顶阵中的步卒方阵开始向下移动,忙不迭地将二头领耿安拉了过来,“让后边的兄弟们掉头赶紧撤,这乱子该那外姓人收拾了!”一边喊,一边心疼自己死的私兵,心说这次不去哭个功劳出来就再不信耿了。
这时,突然听到阵中欢呼,耿舍尔转头看去,刚刚从坡顶出击的步卒阵型一乱,倒下了十来个,不知从哪来的弓箭正射向他们。
“贼厮鸟,这外姓人果然有点门道,老子定要讨些大长弓来!”耿舍儿一面说,又拉住了耿安,“让弟兄们先稳住,看清情势再说!”
“不撤了?”耿安有些担心,“万一那些骑兵冲将过来,只怕收拾不住阵型,几波箭雨也未必奈何得了那些步卒,你看他们穿的是些啥。”
“啊呸!”耿舍儿怒道:“已经白死了好些人,这会儿有了转机还撤个屁,等那外姓人上来,俺们再跟着上,总之耿家的人要建功也是我耿舍儿,如果老子顶在这,那外姓人终究没能抗上来,那微山湖就得归咱家,如此血功,拼死一半人耿家也得念我一个忠勇!”
说得热闹,见耿安犹自不解,耿舍尔皱眉道,“不动如山你个蠢材,姓陆的这番箭必然让官军转移注意力,我们这厢压力小了就缩着看热闹,若是姓陆的冲上来,就跟上去咬一口,说什么也挣点功劳。要是姓陆的冲不上来,撤也来得及,本来就是让我们当肉包子,到了最后才走,也算是个苦劳。”
话说到这个点上,耿安也不管真听懂了没有,光是耿舍尔那一大滩口水就值得拍个马屁,可就在他要歌功颂德之际,战场上的形势又发生了变化。
满熊诚如柴宗谊所断言的谨慎,刚才被弓箭偷袭后就立即响哨回转将旗,方阵慢慢变成圆阵,中箭的伤兵全都移在了内里,慢慢收缩,长枪层层外露,内层盾牌高举,就像一个仙人球一样又撤回了本阵。
见到变阵成功,满熊长出一口气,“果然不敢让步卒出击啊,幸得训练有素还知道临危变阵,耿家也不愧是第一邬堡,乱军竟如此厉害!”不过那弓箭究竟从哪里射来的,看其发射速度不似弩箭,但这射程未免可怕,且幸步卒铠甲精良,损失不大。只是眼见着骑兵已经快冲垮对方阵型,但步卒不能跟上,努力只怕要付诸东流。想到这里,满熊又痛恨自己的犹豫起来,怕有损伤就不该打仗啊,只是此时再让步卒出动已然不智了。
“传令,让骑兵回撤!”满熊苦笑,鲁邦的冲击被自己给耽误了,这是两人搭档以来最大的失误,也许早点让步卒出击,底下的乱军早就破掉了,现在只怕要和最初一样死守。
这时候同样郁闷的还有耿舍儿,坡上的步卒回了本阵,他就开始跳脚了,“直娘贼,tm缩卵了,哪个憨货在领兵,还他娘是官军,如此龟蛋!”骂归骂,他身旁的耿安却是急了,“哥哥,赶紧撤吧,骑兵冲将过来哪还抵挡得住?”不用说,这支当肉包的流民军此时早就被杀破了胆子,刚才飞来的箭雨虽然阻延了对方的步卒,可暗夜里的骑兵岂是弓箭能阻挡的,更何况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那大长弓虽然厉害,可也不能无休止地射,此时若没有生力军上来,这支肉包子自己就要散掉。
“没想到徐州军还有如此沉稳的人。”这时陆飞轻骑已到耿舍儿阵中,而阵营之后,一个更大的骷髅旗下,精干的士卒正向前线靠近,有别于耿家的私兵,这些人的脸上都有浓烈的肃杀之气,只是让耿舍儿失望的是,来的人毕竟太少了,显然就是刚才的长弓手。
眼见着对方的骑兵仍然没有回撤的意图,而己方的阵线一退再退,耿舍儿就算对陆飞有千般不满此刻也是眼珠凸出,哑声道:“援军呢?”只差要大声喊老子不干了。
陆飞只是微笑,“还不到全军出击的时候啊!”一边说,一边肆意跟上的弓手朝前线冲去。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