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情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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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空气中灰尘暗暗下落升起的声音。我必须逃离，如果不想沉寂致死的话。必须离开。

    行色匆匆，神态苍茫，直至遇到她。她问，近来可好。我笑笑，抬头望天，而后低下头。她亦微笑。走走？我跟在她身后。走过这拥挤的街，一直这样走，直至尽头。最后，她告诉我，陵，我快结婚了，一个月后。像针一样刺进我的神经，我停止脚步，她则继续向前走，离我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我问她，如果我愿意为你而改变？而又如何？她笑，离开。如果我还是个孩子。即便我还爱你。事实上，你知。我知。我们已经完结。陵。我会和那个男人结婚。我不爱他，而他或许爱我。而我真正关心的是和他在一起能够有一直安定的生活。直至死亡。陵。不要过多沉迷于爱情。那样你会丢掉诸如自尊，金钱等诸多而最后仍旧一无所获。而我会幸福。请祝我快乐。

    我笑，只是一切都晚了。我甚至想过杀了你。她微笑，如果那样的话，你会死得更惨。她对视我的眼睛。眼神中无任何感情，她是在威胁我。只要她愿意的话，我可以不是任何东西。

    她妈的，她妈的！我大声咒骂。我想我是害怕了，唯有用发怒来掩饰内心的恐惧。我操起右手，狠狠的在她脸上扇一巴掌。她掩着脸，带指痕的脸，笑。好了，两清了。然后疾步离开。不带着一丝留恋。

    如果没有了爱情，我和她什么也不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两个人，也就没有必在为某人做出改变，或是牺牲。于是我依旧我行我素，每天写作，或作画。出入酒吧，夜总会，和不同的女人或女孩搭讪，如果双方都有兴致便带她开房或去她家，做完以后离开，不论多晚，都不与之过夜。

    那日一个小姐问我，先生请我喝杯酒？我笑，我身无分文。而后她离开，傻逼。她说。我走到她面前抓住她头发。有种的话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她倔强的咧着嘴，你不敢拿我怎么样。

    我松开手。从众人鄙夷的眼光中离开。她是对的，我不敢拿她怎么样。我只不过是个身无分文一无事处的废物，连自已都养不活，喜欢的女人也都离我而去。像这样的人活地世上又有何用处。可笑的是，这样的人竟也没有死亡的勇气。于是苟且活着，这样活着。想着年少时曾对期说，如果画的画能够卖钱，写的作品能够出版，那我就会有很多很多钱，我要给你买最好的东西，我要给你最多的爱。她微笑，我什么都不要。结果我没做到，我的稿费仅能够维持自己，并且拮据。而她却做到了。她什么也没要，也把我给扔下了。

    数日后，我把那个女孩带到酒店客房，一边亲吻她的肌肤一边问她，你爱我吗？是的，我爱你。她说，老板。是的，她爱我。呵，原来钱可以买到爱情。一月之前她甚至还当面辱骂我。

    我给期发消息。过去的期，如南极洲的雪山一般纯洁，只是遥远。期，近来可好。不见回复。期，上午八点零三分，刚到公司，一天工作才开始，一天也就会这么过去，没有期望。不见回复。期，中午十二点三十，街头人声鼎沸，人来人往。不见回复。期，下午五点三十二分，太阳渐渐西沉，准备离开。不见回复。期，晚上八点二十分，打开电脑，处理白天剩下的工作。偶尔抬头透过窗户看天，星云密布，明天依旧继续。仍旧不见回复。打电话过去，此号码已成为空号。呵呵，大学期间她的手机号码。我在向空气倾诉我的每一天，我的生活。机械，一成不变。或许还应该麻木。一直麻木，一天，两天，一月，两月，一年，两年，致死也是这样。怀念，也回不去了。

    想着以后的生活，朝九晚五，出入写字楼，偶尔休假。到了一定年龄会考虑找个女朋友，与之结婚生子，对方不一定要长得漂亮，只要给人感觉安定。或许会想着要对她好，但不会再度因为恋爱而无法自拔。生活平淡，一直到死。

    只是，不再相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