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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喝再多的酒都不会让人醉。
夜晚，我调小了台灯的光线，桔红色温柔的灯光最能使人沉静到无底的思念深海里。一边是苦香的咖啡，一边是迷醉的香槟，寸许来长的指甲敲击着冰凉的瓶身，在没有喧闹的世界中悄悄的灌醉自己。
点燃一支细长的香烟，袅袅的轻烟在为凌乱的思绪伴舞。他以前不抽烟，却很喜欢看我抽烟，他说我抽烟的时候是我最安静的时候，可能他喜欢我安静的样子。他说我抽烟的时候有些像飘摇的烟，迷茫的眼神，微微翘起的嘴角，有点像在嘲笑他的傻。后来他迷恋上抽烟了，在我晚归的时候我总会看到满地的烟灰和烟头。他的眼睛从来都没有过迷茫，每每在我打扫地上的烟尸时，我都能看到他眼里有着愤怒的光点。
我咽下的酒顺着喉咙滑进了胃，也是冰凉的。他以前不喝酒，也不喜欢我喝酒，他说喝了酒的我像个痴呆的夜叉，空气寂静中有几许杀气。当他与酒妖精相爱的时候，我会拉着他的手对他说休息一下就好了，在那时候他的眼睛是瞪着我的，已经没有了愤怒，很白很白的埋怨。
被手指拿起的酒瓶子碰倒了咖啡杯，咖啡杯在哭泣，淋淋的泪水落在了我的手臂。我想我的泪腺应该是比较发达的那种，我很爱哭。记得有一次我足足缩在床角哭了4个钟头，脚指甲被自己抠得奇形怪状的，手腕被自己咬得圆圈朵朵。他往往是等着我哭够，在我哭得没有力气继续下去的时候，他拿来毛巾，擦干净我的脸，亲吻我的红肿的眼睛，揉揉我手腕和他手腕上的圆圈，他还会告诉我哭吧，使劲的哭。
雪白的纸巾吸干了咖啡褐色的泪水，留下的痕迹并不会那么快就消失。有些像纱布离开伤口时，再次掀起血肉的面纱，鲜血淋漓导致了离别时的痛。
剩下的酒不想喝了，没有醉人的感觉。“借酒消愁，愁更愁。”原来这些深奥的境界不是我所能领悟到的。当不欲醉人的酒被倒进马桶的那瞬间，我看到了涟涟流下的忧郁。
哀悼那逝去的青春冲动
2003/12/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