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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但是,现在嘛。
只能捂着脸装孙子:“李主任,你放过我这一次,我忘不了你的大恩大德,以后肯定会报答你的。”
“啪!”
话音刚落,他又挨了一个大逼兜子。
这次是左脸,两个脸上各有一个鲜红的巴掌印。
正好对称,对称是一种美。
黄副厂长被扇得七荤八素的,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接着哀求:“我有钱,我有很多钱,五百块钱,一千斤粮票,只要你放过我,我全送给你。”
“啪!”
话音落了,又又挨了一记耳光。
“李主任,你,你别打了行吗?”
“啪!”
“我快死了。”
“啪!”
“死了!”
“啪!”
“死...”
“啪!”
“....”
“啪!”
“....”
“....”
“啪!”
见黄副厂长的脸肿得跟猪头死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李卫东这才放下心,抬起右脚,一不小心踩到了他的左手掌。
“.....”
“.....”
见黄副厂长没有任何反应,李卫东这才放下心,抬起左脚,一不小踩到了他的右手掌。
“.....”
“.....”
见黄副厂长没有任何反应,李卫东觉得....自己是在隔这水字数的。
转身走到床前。
此时丁秋楠已经清醒了过来。
刚才发生的事情,就像是在做了一场噩梦。
看到李卫东走过来,她才确定噩梦已经结束了。
丁秋楠挣扎着站起身:“同志,谢谢你....”
此时心中的感激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出来了。
如果今天没有李卫东,她的清白恐怕已经保不住了。
“不客气。”
李卫东澹澹的回了一句,伸出手掌:“丁医生,麻烦帮我包扎。”
“啊?”丁秋楠愣了一下,看到手掌上的伤口后,这才慌忙从床上跳下来,从柜子里找出碘酒,红药水。
拿出棉签,给伤口消了毒,又敷上点灰色的药末。
最后拿出纱布,把手掌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做完这一切,丁秋楠抬头看看李卫东。
“能不能不打针?”李卫东嘴角抽抽。
这话让刚刚遭遇了噩梦的丁秋楠差点笑出声来。
她抿着嘴,摇摇头。
李卫东沉默片刻,脱掉裤子,趴在了椅子上。
“嘶....疼....”
丁秋楠本来以为李卫东是装的,能用巴掌扇晕黄副厂长的人,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真正的男人,怎么能怕小小的针头呢。
但是见李卫东双眼紧闭,牙关咬紧,身子开始哆嗦,她意识到不对劲。
“你,你不会是对青霉素过敏吗?”
李卫东深吸一口气,摇头:“那倒不是,我晕针。”
丁秋楠:“......”
一个真正的男人,竟然会晕针,实在是不可思议。
这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奇怪。
更让丁秋楠感到奇怪的事,李卫东提起裤子,就好像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似的,径直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走了?
走了?
丁秋楠拿着注射器,神情有点恍忽。
一般来说,像这种英雄救美的事儿。
她至少得表示感谢,而李卫东则表现得风轻云澹,然后不经意的叮嘱丁秋楠写一封表扬信,送到轧钢厂去。
让轧钢厂和机械厂的工人们都知道他做了一件大好事,从坏人手中救下了一个无辜的姑娘。
想到这里。
丁秋楠浑身一震,美眸瞪圆。
他是故意的!
像这种桃色事件,一旦宣扬出去,最后受害的还是丁秋楠。
虽然黄副厂长没有得手,但那些吃瓜群众却管不了那么多。
尤其是那些被丁秋楠拒绝过的,嫉妒丁秋楠美貌的,肯定会接着这个机会,编造出许多不堪入耳的细节。
如此一来,身为受害者的丁秋楠,非但不能得到关怀,名声反而臭了。
一个女人,经历了这种事,以后还怎么嫁人呢!
丁秋楠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她自然清楚这一点。
“李卫东....”
丁秋楠怔怔地呢喃着这个名字,忽然,医务室的门又被人推开了。
李卫东去而复返,走到丁秋楠跟前,笑笑:“刚才忘记了,我不是机械厂的人,不能在这里享受公费医疗。刚才的药钱和包扎费用是多少?”
“两,两毛钱....”丁秋楠怔怔的说道,此时她好像丧失了思考能力。
李卫东从兜里摸出两张一毛的,放在丁秋楠的手上,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刚走两步,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情,转过身看着丁秋楠:“丁医生,你这里好像有小偷,要不要我把他带出去?”
小偷?
丁秋楠的目光坐落在不知生死的黄副厂长身上。
小嘴微张,怔怔的说道:“好,好....”
黄副厂长足有三百斤,就跟一头大肥猪似的,一个人压根带不走。
丁秋楠正想上前帮忙,却看到李卫东已经用左手拽住黄副厂长的胳膊,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的样子显得很轻松,就像是拖着一只死兔子似的。
“再见。”
走到丁秋楠跟前,李卫东澹澹的说了一句,脚步不停,往门口走去。
“砰!”
黄副厂长的脑壳撞在了门槛上。
李卫东并不没有在意,拽着他的胳膊,一步一步走进了寒风中。
看着那个伟岸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丁秋楠感觉到自己深深被他所吸引住了。
李卫东当然不知道自己出乎预料的决定,会被丁秋楠误解。
黄副厂长是机械厂的副厂长,背后的关系盘根错节。
无论在哪个世界,天地之间都不是只有黑白两色,更多的是灰色。
因为一个黄副厂长,得罪那么多人,不划算。
更重要的是,李卫东用黄副厂长还有大用处。
.....
此时,招待所二楼的房间门口,梁拉娣看着紧闭的房门,着急得直搓手。
“说好的晚上换粮票的,大兄弟怎么没在屋里呢?”
“难道他会轧钢厂了?”
“不能啊,明天他还要作报告的。”
就在这时,走廊远处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
梁拉娣大喜:“大兄弟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