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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原来王薄忽然向李世民手下的尉迟敬德发出了挑战,顿时轰动全场,哗然一片。
不说王薄以德高望重的前辈身份。不该向一个晚辈搦战,何况现在乃荣凤祥五十大寿的大喜日子,更不该不给这个主人面子。
如今群雄汇聚,高手遍地,连风萧萧都不愿在此时动手,那是自找麻烦。所以他实在想不通王薄为何这么大的胆子,敢在这时搅事。
更令人惊讶的是,尉迟敬德竟霍地立起,抱拳道:“王公请不吝指点后学!”
说罢大步走至主席与大堂间的空广处,神态威猛至极。
众人对他的豪勇均肃然起敬,要知王薄声名之盛,尤在李密、杜伏威等人之上。手中“定世鞭”,更被誉为天下第一鞭,故只是尉迟敬德不畏强敌的胆量,已是非同等闲。
荣姣姣显然看出风萧萧的疑惑,俏脸上露出紧张的神情,秀眸凝视,一双纤手更是紧紧按在并拢双腿上,一副极为担心局面失控的模样。
但她桌下玉手的动作。却和她的表情极不相称,柔胰轻握着风萧萧的手,竟顺着上溯,至达自己的大腿根部,甚至往里探去……
幸好风萧萧坐的是零散的小席,专为散客准备,又处在角落,没人会低下脑袋转回头来往桌子底下看,不然必会掀起比王薄挑战尉迟敬德更大的波澜。
荣姣姣不但行为与紧张且担心的表情不同,口中说的话更是如此。
“这乃爹爹事前安排好的,王薄此人心胸狭隘,爹爹只着人向他转述了一下李世民一方对他私下的看法,他便怒气勃发,按捺不住了,爹爹又给了他些许暗示,他才会做出这番动作,正好为邪帝铺路。”
风萧萧恍然,难怪王薄敢不顾及荣凤祥的面子,原来是得到了这位寿星的暗示。
荣凤祥果然是只老狐狸,只动动嘴皮子就激起了李阀和王薄的不谐。
本来没有李世民的示意,尉迟敬德再生气也得忍了,但李世民是何等聪明果决之人,知道在这种场合,不论是非,他都不能退让,否则必会伤及李阀以及他的名声,更会寒了众手下的心,才有这会儿尉迟敬德挺应引战。
风萧萧微微一笑,趁机收回作乱的手,道:“那么就快轮到我出场了,姣姣小姐应该马上离开才是。”
他不得不收回来手,因为他的指尖已经莫名其妙变得温热甚至有丁点潮湿,再接下去,荣姣姣估计不会在乎,他却真的受不了了。
荣姣姣脸颊飞掠过一抹红云,娇嗔道:“邪帝将人家撩拨这一阵,就想撒手不管嘛?”
她甚至似有意似无意的望向风萧萧正缩往后侧的手,然后仿佛被火烫似的转开头,浮红自玉颈蔓至耳尖,其羞态不可谓不美得惊心动魄。
风萧萧明知道她是故意装出来的模样,也不由思绪一乱,暗中苦笑道:“女人要是放得开,真比男人难对付多了。”
他面上却露出抹若隐若现,瞧着十分淫/亵的笑容,嘿嘿笑道:“所以你晚上才要洗得干干净、香喷喷,来庆祝我们大获全胜嘛!”
荣姣姣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显在她极为清纯的脸蛋上,更是倍添诱惑感,盈盈起身道:“人家去了……”
她轻挪半步,又匆匆的道:“邪帝得手之后,可直接退至后院回廊旁的假山后,哪里有暗道可直通人家的房间,不虞被人追击。”
风萧萧点点头,瞧着她回眸嫣然一笑,带着阵香风去远了,方才抓起桌上的酒壶,苦笑着以酒洗手,暗道:“我这辈子历事也算多了,没想到至如今,还有像个毛头小子般差点手足无措的时候,魔门魔门……果然邪门的很。”
其实隋末之时,北地胡化严重,作风已然十分开放,像荣娇娇、董淑妮身上都有胡人血统,又本就与魔门有说不清的关系,更乃男女关系最乱的世家出身,根本视以色伺人为平常事。
倒是风萧萧这个名义上的魔门邪帝于此来说,太过保守了。没看到边不负一流,在阴癸派中胡搞乱搞,连辈分都不管,也不见祝玉妍拦阻么?显然风气如此,约束寻常百姓的道德规范,根本落不到他们这些人的头上。
厅内突然爆起一阵如雷采声。
风萧萧收起思绪,转目瞧去,见王薄与尉迟敬德都是使鞭,而且还都是使鞭高手,鞭影似剑似刀,纵横飞舞的鞭势中有如珠走玉盘,仿佛行云流水。
不过王薄盛名之下无虚士,直瞧了几眼,风萧萧便知道他赢定了。
因为他鞭风上根本带着先天气劲!
先天气劲没有数十年精心打熬的内功,或是惊人的奇遇,一辈子也休想练得出来。
尉迟敬德虽然鞭招诡变莫测,兼之机智非常,变招奇快,看似与王薄斗得有声有色不落下风,其实根本不敢让两鞭相交,时间短点还罢了,一旦战势拖长,便会因顾忌良多而顾此失彼。
只要让王薄瞅准机会,一鞭子抽实,尉迟敬德唯剩立败当场这一个结果。
果然不出他所料,又过十招之后,王薄竟使鞭做矛,似箭射出,狠狠以鞭尖刺上了尉迟敬德的鞭尖。
最是细小的鞭尖相顶也就罢了,偏偏这一下仿佛让两边合成了一鞭,就算尉迟敬德想要奋力脱开,合在一起的两根长鞭已荡起肉眼可见,且不断扩大的气浪波纹。
搅起的气劲掀得周遭旁观的宾客衣衫与发齐飘,现在还敢围在一边的人,自然都是当世顶尖的高手,还不至受于不了而退开,只是相顾动容。
明明显出如此大的力道,两鞭鞭尖竟然没有分开须臾,这是何等惊人的功力?
连风萧萧都睁目赞叹,只这一手,王薄鞭王之名,绝对名副其实。
不过他赞叹过后,忽然冷冷一笑,道:“诸位看得兴高采烈,让风某也手痒了呢!”
他说话间,身形不知怎地突变恍惚,竟莫名其妙的穿过本来挤得很满的人群,一手抓住了两鞭相交处。
正荡起疾劲,有分金裂石之力的双鞭,在他手掌中,却像是一条被捏住七寸的长蛇,只能无力的扭转不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