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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手里那奶白色的鱼汤，目光下移了些许。
视线只见黏张启灵白皙的手腕上了，看着皮肤下那鼓动的血管，苏木干涸的喉咙动了动。
像极了一个在沙漠里挣扎了十天半个月的流浪人，骤然间看到水一样，眼睛都直了。
“扣扣扣。”
突然的敲门声惊动了两人。
只见黑瞎子嘴边挂着熟悉的痞笑，没个正形的靠在门口。
“下暴雨了，我看胖子那开船的技术够呛，哑巴你要不上去看一下。”
张启灵看了眼苏木，有些犹豫。
一般的风浪，有瞎子在上面把控完全是没问题的，但现在瞎子找来了。
说明上面的风浪估计不小。
“别磨叽了，小鬼这里我帮你看着。”
黑瞎子一把接过张启灵手中的碗，又将苏木搂到自己怀里。
“快去吧，瞎子我好不容易从海底游出来，可不想再掉下去喂鱼。”
“来小木头，你黑哥喂你，张嘴，啊~”
苏木仰头不爽的瞪了他一眼，但为了不让张启灵担心，还是愤愤的咬住了那一勺子。
黑瞎子笑了，转头对张启灵得意的挑眉。
“看吧，有我在，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还故意去问苏木。
“是吧，小木头。”
“是啊。”
苏木难得扬起一个笑脸回应他。
等张启灵一走，苏木小脸蛋直接拉了下来。
一声不吭的从黑瞎子怀里爬了出去，自己拿过碗和勺子，哼哧哼哧的很快就吃完了。
拿黑瞎子的衣袖擦擦嘴巴，把碗往他胸前一扣，掀开被子又躺下了。
“我要睡了，跪安吧。”
一连串动作看得黑瞎子一愣一愣的。
“小鬼，欠收拾是吧。”
回应他的是苏木小鼻音的哼哼声。
黑瞎子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汤渍，嫌弃的皱眉。
又看了眼床上裹着被子缩成一团的小混蛋。
拳头攥起又放下。
“算了，黑爷我大人不记小人过，这次就先放过你。”
将碗放到一旁的空桌子上，又跑去门口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后，关好舱门。
“小鬼，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黑瞎子的语气难得正经起来，脸上也很严肃。
苏木听了当作没听见，背对着他拢了拢被子，不理他。
然后他就感觉到床边被子一扯，似乎是有人坐在了那里。
紧接着小身子就被人按着肩膀，不容抵抗的翻了过来。
苏木瞪向俯视着他的黑瞎子，“干嘛？！”
“你瞒不过我的。”谁料黑瞎子居然摘下墨镜，“我这双眼睛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或者说事物的真相。”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苏木说不上来。
或许是他的知识积累还不够，根本就找不到形容词。
可就是这么一双眼睛，似乎能让真实的他无所遁形。
双手抓住黑瞎子的手腕，小孩子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眼球中还带着高烧引起的血丝，却一脸迫切的渴求真相。
“所以。在你的眼中，我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他现在算是人，还是……丧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