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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讲学，不如游学。
简单的七个字，像是惊雷一样炸响在几人的心头。尤其是尚文和尚武两兄弟，他们跟着苏牧儒这么长的时间了，从未想到过这个问题！
讲学和游学，两者是多么大的差别？
苏牧儒更是半晌说不出话来，他除了在思考游学可行性，还对谢甄真有了新的认识。这份见识，这种胸襟……恐怕好些男子也不上她吧？
“讲学、游学。”苏牧儒喃喃道。
谢甄真莞尔一笑，再没有说话，事已经说完了。她要做的只是等着而已，相信苏牧儒会有论断。
藏书楼门口有一个铃铛，忽地铃铛一响，叮铃铃地作响。
尚文一愣，然后快步走去，然后将铃铛一拉，那系着铃铛的绳子似乎有生命一般，晃动了几下。尚文认真地看了半晌，然后放下绳子，转身回到苏牧儒身边，禀告道：“老爷，外面学子们有些不耐了，若是还不决定，怕是……会起风波。”
谢甄真和宫睿对视一眼，顿时觉得不妙。尚文说的委婉，但是其中的深浅两人哪里想不到，若是不及时处理，这些学子……怕是会一时冲动下闹事。
但是，更重要的是……现在的城门是封闭的，整个西陵道相当于一个封锁的城。
这个时候，是最容易出事的！
苏牧儒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衫，肃然：“你们俩先出去看看。我稍后就到。”
尚文和尚武对视一眼，朝着苏牧儒鞠躬，然后退了出去。
苏牧儒看向了宫睿，拱手：“劳烦，世子也去帮下忙好么，老夫担心两人镇不住。”
宫睿微笑点头，看一眼谢甄真，然后出去了。
藏书楼中只剩下了谢甄真和苏牧儒。苏牧儒将尚文尚武、宫睿派出去，也是为了和谢甄真说几句私话。
谢甄真看着苏牧儒，抿唇：“先生，您有话和我说？”
苏牧儒点点头，招手叫谢甄真坐下，然后轻声道：“刚刚有世子在，不方便问。丫头，你为什么不报自己的名字呢？”
谢甄真没想到苏牧儒竟问这个问题，她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不过，苏牧儒好像并没有想让她回答，反而自顾自道：“其实，你自从进来老夫隐隐有了猜测……你应该是英国公家的嫡女吧，你应该叫甄真，可对？”
谢甄真这下是真的吃惊了，这位苏牧儒竟一眼就看穿她的身份？
苏牧儒摆摆手，轻声：“你啊，也别担心。若是你一直隐瞒身份和名字，世子应该是不知道的。”
苏牧儒怎么能不吃惊。
神都都知道，女皇陛下赐了圣旨，英国公嫡女嫁昕王世子。
但是不管是英国公嫡女也好，昕王世子也好，都是非常神秘的，常人根本不知道他们的容貌和性格。
苏牧儒毕竟是重臣，知道的比普通人多。所以他才吃惊，会在西陵道同时碰到这两人，而且这英国公嫡女和昕王世子竟走在一起，很是亲近。
谢甄真松了一口气，神色中隐隐有疲惫。
“看来，他真的不知你是谁……”苏牧儒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