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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济世神医有应对疫症的经验。
章秉之朝着宫睿一鞠躬,肃然:“殿下,下臣要依照规矩行事了。”
宫睿点头。
一般如遇这种紧急状况,太医院有全权处置之权,而章秉之作为太医院令,此时行事合理合法、也合情合理。
章秉之扫过身边的十几位不曾离开的大夫,眸光落在苏妙回身上,顿了顿,他沉声:“从现在开始,幽州城内所有的大夫听我指挥,以应对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不测。”
众大夫纷纷表示听从吩咐。
章秉之一条一条的规矩颁了下去,井然有序。在场的大夫们先入济世悬壶医馆,服用规避疫症的丹药,然后明确分工,无得过疫症的大夫做外围准备,得过疫症且痊愈的方可备未来贴身医治疫症病人。
那发现疫症的七八人,则被苏妙回带人隔离,不允许他们随意走动,或将疫症传给其他人。
不过盏茶的功夫,章秉之已经全部安排好了,最后他站在了谢臻真的面前,笑容可掬:“谢大夫居功至伟,若不是您细心,恐怕要被这几人糊弄过去,若他们将自身所带的毒素传染给别人,那整个幽州城都要陷入水深火热中,极有可能成为人间地狱了。”
这一顶硕高的帽子,直接就盖在了谢臻真的头上。倒是她没有自大,谦虚道:“神医您过誉了,换做任何一个大夫,都会和我一样做的。”
章秉之摆摆手道:“换做旁的大夫,可未必有您这么细心,能发现端倪。今日是斗医,妙回和您看诊的病人数目虽然是相同,但是谢大夫您发现这七人的疫症毒素,显然技高一筹,按照杏林规矩,斗医赢家应是您。”
谢臻真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淡了下去:“斗医的规矩,我和苏大夫应是平手,章院令如此偏袒,倒是叫晚辈受之有愧。”
宫睿深深地看了章秉之一眼,没有说话。
白昭心里暗自警惕,但是此刻的情况也不好插话,只能耐着性子听下去。
章秉之似乎料到谢臻真会推辞,他的笑容更盛了:“所以,像是谢大夫这样厉害的杏林妙手,对今日发现疫症毒素有功之人,老夫有一事相请。”
“老夫忝为院令,又依例主管幽州城相关事宜,不宜离开。但是毒素来源未曾确定,这实在是让人不安,若是有像是谢大夫一样细心又医术高明的大夫,能请命去寻疫症来源,那足以全我医者之虑,安幽州百姓之心啊。”
“谢大夫,您说是不是?”
章秉之步步为营,句句捧高谢臻真,又是句句逼迫。
“是呀,谢大夫医术了得,苏某望尘莫及,眼下能做的也不过了了。”苏妙回也接过了话头来,笑道。
但是,谁也不知道的是,一道传音逼入了谢甄真的识海中。
“那感染了毒素的七八人,可随谢大夫一起离开,若不然,按照惯例,为了整个幽州城的平安,只能牺牲他们了,谢大夫仁者仁心,想必不会让无辜者失去性命的吧。”
“斗医你赢了。所以赢了也要付出一些代价。”
谢甄真抬起头来,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落在苏妙回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