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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哼,那我宁可去亲吻食人魔的屁股!”哈勃厌恶地说。他把斧头丢在地上,背包下肩,靠着墙双手交叠。“去啊,去请你们的新朋友帮你们。我不要和你们一起走!他们会帮你的忙,是啊,会帮你一头走进龙的肚子里!”
罗伯特和史东交换着关怀的眼神,又想起那件乘船的意外。哈勃有的时候会变得难以想像的固执,罗伯特暗想这次矮人八成不会让步。
“我不确定。”卡拉蒙叹口气摇摇头。“矮人不跟来就太糟糕了。即使我们得到溪谷矮人的帮助,谁要看着他们呢?”
惊讶于卡拉蒙竟然心思如此的细腻,罗伯特顺着战士的话题说下去。“我猜史东吧。”
“史东!”矮人跳起来。“那个连背后偷袭别人也不懂的骑士?你需要的是一个了解这些臭家伙的人!”
“你说得对,哈勃,”罗伯特哀怨地说。“我想这样一来,你就得跟我们一起了。”
“是没错,”哈勃嘟囔着。他拿起行囊蹒跚地走向转角。停下来回头问,“你们要跟来吗?”
大伙强忍住笑,跟着矮人进了念祖厅。小心地靠着墙走,他们避开那些松动的地板。朝着南方,跟着那些溪谷矮人的足迹,他们进入了一段光线黯淡的走道,走廊在几百尺后突然朝东弯。
唧唧嘎嘎的声音再次出现。金属磨擦声停了下来。突然间,他们听见背后传来了咚咚的脚步声。
“溪谷矮人!”佛林待龇牙咧嘴地喊。
“后退!”罗伯特命令道。“准备抓住他们,我们不能冒险让他们通报其他伙伴!”
众人紧贴住墙,手上的武器随时准备攻击。哈勃握紧着战斧,一脸期待的表情,注视着宽广的大厅,他们又看见跑来了一群矮小的身影。
带头的溪谷矮人突然抬头,看见了他们。卡拉蒙跳到正奔跑着的矮小身影前,举起双手命令着。“停下来!”他说。溪谷矮人们抬头看着他,绕过他,消失在东边的转角处。卡拉蒙转身惊讶地看着他们。
“停下来”他不大有自信的说。
一个溪谷矮人从角落伸出头来,看着卡拉蒙,把胖胖的手指放上嘴唇。“嘘!”接着那矮胖的身影就跑开了。他们又再度听见那金属磨擦的嘎吱声。
“你们猜,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罗伯特柔声问。
“他们都像这个样子吗?”绯月睁大眼睛问。“他们衣衫褴褛,臭得不得了,而旦全身长疮。”
“还有他们的大脑大概跟蚂蚁差不多大。”哈勃嘟囔道。
大伙小心地绕过转角,手放在武器上。他们的眼前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走廊,墙上的火把冒着烟,在空气中摇晃。壁上反射的光芒透露出附着的湿气。挑高的拱形门廊只有一片黑暗。
“墓穴。”罗德利斯说。
罗伯特打了个寒颤。水珠从天花板滴到身上,金属的磨擦声越来越近。绯月碰碰半精灵的手臂向前指着。罗伯特看见在走廊的尽头有一扇门。门后是一条丁字形的岔路。走廊上满是溪谷矮人。
“不知道这些家伙为何排排站着?”卡拉蒙说。
“这是我们找出答案的机会,”罗伯特说。他正要开始走向前,法师冰冷的手抓住他。
“把这交给我。”罗德利斯嘶声道。
“我们最好跟着你,”史东说,“当然,是为了掩护你。”
“当然是,”罗德利斯吸吸鼻子。“很好,不过别打搅我。”
罗伯特点点头。“哈勃,你和绯月守着走廊的这一头。”哈勃原本要开口抗议,但还是皱着眉头站到平原人身边。
“给我好好地跟在后面,”罗德利斯命令道,他在走廊上走着,红袍在脚踝上发出声音,玛济斯法杖每走一步便在地面撞出声响。罗伯特和史东贴着墙尾随其后。墓穴中吹来一阵冷风。
罗伯特朝里头望去,可以看到一个石棺在火把的照耀下只见一片黑影。石棺雕刻得十分精致,棺上装饰着不再闪亮的金饰。墓穴中的空气十分沉重。有些墓穴看起来似乎经过盗墓者的洗礼,罗伯特瞥见一具骸骨曝尸在外。
他想,不知道这些亡灵会不会打算报复打搅他们长眠的家伙。罗伯特命令自己回到现实,眼前的状况已经够恐怖了。
罗德利斯在走廊的尽头停了下来。溪谷矮人好奇地看着他。丝毫不理后头的人,法师没有开口,他把手伸进腰带上的小囊里,掏出几个金币。
溪谷矮人们的眼睛全亮了起来,其中一两个家伙更是挤到前面来想看得更清楚点。法师将金币拿得高高的好让他们全看清楚,接着把它撒向空中金币突然就这样消失了!
溪谷矮人们吓了一跳,罗德利斯熟练地张开手掌,让他们看见金币还在手上。他们发出稀疏的掌声,溪谷矮人们又靠近了一点,嘴讶异地张着。
溪谷矮人!或是一般俗称的艾格哈是群命运悲惨的小家伙。他们是矮人社会里最低阶层的生物,散布于全坎德拉,居住在那些因为拥挤、潮湿、肮脏,而被大多数人包括动物所抛弃的地方。
像所有的矮人一样,他们是有着宗族概念的,多半是几个宗族居住在一起,然后各自听从自族酋长的命令,或者服从某一个特别强势的酋长。有三个部落居住在孤土龙之巢穴哼哼族、哈哈族和嘿嘿嘿族。
来自三个部落的溪谷矮人现在围着罗德利斯。他们有男也有女,虽然从脏兮兮的外表上很难分辨。女性下巴没有胡子,而是长在脸颊上。她们穿着破烂的过膝裙。其余的部分和她们肮脏的男同伴一模一样。从不在意他们肮脏的外表,溪谷矮人多半相当自得其乐。
罗德利斯运用超人的技巧让金币在指关节上舞动,然后他使金币消失,随后出现在看着法师的某名溪谷矮人耳中。
最后一招暂停了一下,因为矮人的朋友们纷纷仔细地检查起他的耳朵,其中一位甚至把手指伸进去掏掏看还有没有其他的金币。这段有趣的动作当罗德利斯伸手进另一个口袋时立刻停了下来。
他掏出一个卷轴,瘦长的手指将它解开,法师开始吟颂着上面的文字,柔声地念到。“snrsbr,rrbr”溪谷矮人则在一旁满脸崇拜地看着。
念完后,卷轴上蜘蛛般的文字开始燃烧,只留下一阵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