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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不讲理的人,老弟。”郝四爷额上冒汗:“三凤珠钗的条龙去脉我已经交代清楚,我的确不知道翻江倒海的底细下落”
“那是你个人的看法,也是你的道理。而在我这方面来说,看法自然不同。捉贼捉赃,赃有了,而你却否认你是贼,栽在一个队翻江倒海的浪人身上。你想,这道理说得通吗?我不找你找谁呢?假使我有幸找到了翻江例海,而他又栽在另一个人身上;我该怎办?又去追找?”
“这”“就算作是冤枉受栽的,那也是你命该如此,收受来历不明的赃物,就必须冒被认为贼的风险。所以,你必须为洗刷自己而用全力去找翻江倒海。”
“卓老弟”
“不要多说了。”他虎目怒睁:“我对你已经够客气了,不要不知自爱,你走吧。”
“老弟,我”郝四爷直流冷汗:“你说你丢失了珍宝,三风珠权是其中之一,你说吧,我负责赔偿,该值多少?你说?”
“你赔?”
“就算是我作的案好了,我一定赔。”
“哼!阁下”
“老弟,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丢了珍宝,我赔,还不够吗?就算是我盗了你的珍宝,我承认我把珍宝实了,我赔偿你的损失,总不会要我把命赔上吧?”
“这”他心一软,口气也软了。
“我求求你高抬贵手。”郝四爷痛苦地说:“三万、五万银子,你你说个数目
我卖掉身家也一两不少赔给你”他推椅而起,绕至郝四爷身侧,双手突然按住郝四爷的双肩,将郝四爷压伏在桌上,前面左右共八个指头,在郝四爷的肩井穴滑过,下探至胸乳,食中二指压上了乳侧的天池。
“你走吧!”他放手回座:“我相信你不知道翻江倒海的底细,我毕竟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经脉禁制已解,在下对这件事十分抱歉。”
“你你你”郝四爷反而惊愕莫名。
“不要再和杭霸主勾结,毕竟那些人是外地的黑道凶枭,当你一旦落在他们的控制下,你就什么都没有了。黑道凶枭之所以称黑道凶枭,那就是心狠手辣,生死等闲,任何事都必须用三刀六眼解决,你受得了吗?”
“我我我”
“不要你你我我了,还来得及,四爷。”他诚恳地说:“你年岁也不小了,你已经没有称雄道霸的本钱,你已经失去了闯荡的冲劲和精力,听任别人的摆布毕竟不是甚么愉快的事啊。”
“谢谢你的忠告。”郝四爷喃喃地说。
右首那位中年人一直冷眼旁观,天生的大马脸,令人一见就无法生出好感,山羊眼不带表情令人生厌。
“在下天外流云祝平川。”马脸人冷冷地说:“郝四爷的朋友,不太熟悉,但却是道义的朋友。”
“久仰久仰。”卓天威客套地说,当然他根本不知道对方何许人物。
“翻江倒海已经死了,早几天死在杭州。”天外流云说。
“死的人是西湖的一个泼皮,翻江倒海已经知道我找他的消息,玩了一招金蝉脱壳老把戏,砸碎了死者的脑袋,留下自己的遗物溜之大吉,大概最近又在玩借尸还魂的把戏愚弄人了。”
“老弟听谁说的?”天外流云问。
“在下的消息来源很可靠。”
“目的人可靠吗?”
“目击?你是说”
“目击的人就是我。”
卓天威一怔,目不转瞬地注视着天外流云。
“那天晚间,在下投宿西湖客栈。”天外流云的山羊眼真像死鱼眼:“而且,在下认识这位专门讹诈撞骗的混混翻江倒海,同住在一进客房,但客房一头一尾相距五间上房之远。
四更本五更初,在下被瓦面夜行人的声息所惊醒,出房察看,由于穿衣着靴浪费了不少工夫,出房时惨案已经终结,三个黑影从翻江倒海的房中窜出,跃登瓦面走了。我入室察看,灯火仍在,翻江倒海死在床上,喉被割断,额正中挨了一击,面目未曾模糊,那是歹毒的指力点中的,深人颅骨成了一个血洞,这才是致命的一击。喉间一刀是故意补上去的,以掩饰致命的一指。”
“你是说,面目仍可分辨,并未砸烂?”卓天威急问,心中疑云大起。
秦吉的消息从何而来的?
为何要说死尸的头面已被砸烂难辨?
曹三爷派秦吉来通知他,要他快到杭州去查。第一次消息说翻江倒海死了,有遗物为证物,第二次却正相反,要他赶快去查。
真得赶快去查,曹三爷的消息不可靠。
“尸体刚断气,在下绝不会看错,的确是翻江倒海,虽然血流满脸状极狰狞,在下绝不会走眼。”
“奇怪,怎会有人说他藉假死”
“老弟,他一个只会兴风作浪敲诈勒索的小混混,不成气候,犯得着如此费事吗?他只要改名换姓往天涯海角一躲,你找得到似吗?你要花多少工夫去找?十年?二十年?天下大得很呢!譬如说,到海边外人不知的小岛渔村打渔,你怎么找?到太行山去做小强盗,你能找得到吗?在下感到奇怪,这种小混混,值得一个练了指功绝技的人出头谋杀?”
“那时,祝老兄在杭州有何贵子?”
“从金华府途经杭州,我天外流云是一个替人追寻失踪亲友的生意人。三天前才经过此地,顺便探望郝四爷,这才知道这里所发生的事。”
“这那我就不用跑一趟杭州了。”
“话不是这样说,那毕竟是惨案发生的现场,多少会找到一些线索。那三个人中,至少有一个指功惊人的武林高手,可惜我出来晚了一步,只看到三个黑影,以相当高明的轻功纵上屋面逃走了,连个身形也看不清楚了。如果牵涉到你,到了杭州,你还得特别小心,以防暗算。”
“谢谢你,祝兄。”他由衷地道谢。
送走了郝四爷,他立即带了刀离店。
曹三爷的大宅戒备森严,闭门谢客。
卓天威站在院门外,伸手摘下谢客牌,用牌敲门。
“谁在敲门呀?”门内有人大声问。
“是我。”他不将姓名说出。
“你又是谁?有何责干?不认识字吗?谢客牌上写得清清楚”
“不开门,在下给你踢破。”
“你”“你开不开?我,姓卓,卓天威。”
“哎呀
“快开”
霸主上门,门子不敢不开。
“我家老爷受受了伤”门子拉开门惊煌地说:“不不不能见
见客”
“我知道,但他会见我。”卓夫威揪住门子往里推,逼门子带路。
神手天君的针伤其实已大有起色,只是不愿再在外面走动引人注目而已。卓天威来了,这位恶客不能不接见,匆匆随仆人出前厅会客,气色尚佳。
“三爷遇上刺客受伤,未能造府致候,恕罪恕罪。”卓天威保持礼貌,站起行礼致意。
“好说好说,老弟事忙,不敢当老弟错爱。请坐!”神手天君客气地说。
“听说刺客是个女的?伤势控制住了?”
“一女两男,用针偷袭,幸好不是淬毒的针,伤势还不算严重。”
“刺客的身份可有线索?”卓天威只是作礼貌上的询问,其实他知道那是宋雅贞下的毒手。
宋家遭了劫,一门老少下落不明,他也就不便将内情说出。
“毫无线索,猜想可能是杭霸主的人。”
“哦!以后三爷真得小心才是。”
“谢谢关照。哦!老弟此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为了要问清一件事。”
“老弟请说。”
“上午三爷派了一位眼线在溪口村,向在下传口信,这人说是奉命”
“且慢,什么口信?”神手天君截断他的话。
“有关翻江倒海身死杭州西湖客栈的消息。”他毫无机心地说:“说是那家伙假死潜身,上次的死讯不确。在下已经得到了确证,翻江倒海确是死了。三爷,这消息到底是真是假,请说个清楚。”
“老弟的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而且是当晚目击谋杀案发生的人,凶手共有三个。”
“我已经亲自将翻江倒海的死讯奉告了,而且带回他的遗物。”神手天君淡淡一笑:
“我大哥亲自派人前往杭州调查,获得的消息绝对可靠。”
“那今早的消息”
“今早的消息?我已经闭门谢客,连我大哥那边我也没去过。”
“咦三爷没派人找我?”
“绝对没有。”
“那人自称姓秦名吉。”
“抱歉,我不记得曾经认识一个叫秦吉的人。老弟,你是不是弄错了?”
“怪事,绝对错不了。晤!谁派人愚弄我”
“老弟,有人希望你赶快离开苏州,到杭州追查线索,作无望的追查,这里便可天下太平了。”神手天君郑重地说:“想想看,谁迫切希望你离开?你离开苏州之后,是谁获好处最多?老弟,我可以向你郑重保证,我最不希望你离开苏州,也绝对不认识一个叫什么秦吉的人。”
“这些天杀的混帐东西!”他光火地拍案咒骂:“我几乎上了他们的当。”
“杭州方面,我还认识几个人。”神手天君慨然地说:“等我的伤势差不多了,我带一些人陪你到杭州查根底,就可水落石出了。”
“这”“请不要拒绝在下的诚意。”神手天君诚恳地说:“要在下与人拼命,在下有自知之明,几手三脚猫功夫,派不上用场。要带一些人查线索嘛,至少天时地利人和我略占优势。
老弟就这么说定了。”
“这件事以后再说。”他迟疑地不好肯定表示是或否,而在如此扑朔迷离的情势中,他的确希望能获得助力,他人孤势单,迫切地需要人手。
“老弟尽管放心,在下的伤势已可控制”
“届时再说吧,三爷。”他喝干了杯中茶离座:“打扰了,告辞。”
刚析出大街,街口站着长春谷生父女俩。傅凤鸣仍是书生打扮,显得英俊而秀逸,有如临风工树。
“大哥从曹三的宅中出来?”傅姑娘笑吟吟地问。
“是的。”他谈淡一笑,向长春谷生施礼:“傅前辈所侦查的事,可有些头绪了?”
不但称呼客气,神色上也客气。
以往,他对长春谷主是相当脱略随和的。
“你最好少往曹家走动,那家伙诡计多端,小伙子。”长春谷主忽略了他神色上的改变了:“借一步说话,我有事想找你参详参详。”
“很抱歉,傅前辈。”他一口拒绝:“在下事情忙得很,急需出城赶办,有事改天再说吧!”
“大哥。”傅姑娘的笑容消失了:“你”“傅姑娘也有事?以后再说好不好?”他的脸上也没有笑意。
“小伙子”长春谷主终于看出异样了。
“失陪。”他抱拳一礼,还自大踏步走了。
父女俩讶然相顾,然后目送他的背影隐没在人潮中。
“怎么一回事?”长春谷主讶然自语。
“他他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冷淡?”姑娘幽幽地说,眼眶一红。
“是呀!晤!不对。”长春谷主似有所悟。
“爹,是不是曹三在挑拨离间?”
“这虽有可能,但似无关连。”
“可是”
“昨晚他的态度便有了改变,只怪当时我们没留意。”长春谷主正色说。
“爹的意思晤!昨晚是有一点不对,现在回想起来”
“今早我们去找他,你和他不是曾经约定见面的地方吗?他没去,却独自跑到溪口,把三星盟的武明星打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架。丫头,他在避开我们。”
“是呀!爹”
“丫头,你和他在地道中,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意见相左的事故?”
“没有呀!经过情形,女儿不是已经详细说了吗?”
“真糟!他变了,为父只好独自跑一趟荐福山白云坞船厂进行调查了。”
“我要去找他!,”姑娘叫,凤目中泪水在打转。
“没有用,他不会理你。走,回去商量商量,找出问题所在来。”
卓天威在短短的三两天中,以雷霆手段连续向打击他的人猛烈反击,声威远播,吓坏了不少人。
杭霸主的主力人物紫府散仙一群人,几乎溃不成群,三星盟的老三武曲星被打得成了一条虫,盟友们望风溃走,静园十名蒙面高手在瞬息间全部毙命,再加上宋家一门老小神秘失踪
这些耸人听闻的消息不断向外界哄传,卓天威成了江湖道上最轰动的江湖新秀,武林中声威显赫的武林奇葩。
火拼中的敌对双方,都受到沉重的打击,不得不暂行停止报复的行动,远离府城觅地集结暂避风头,另行筹划对策。
西郊的木渎镇,是本城的名胜区,来这里的游客主要是游灵岩山,游吴宫遗址和西施所留的胜迹。
当然也有些有心人,到山西南麓参拜韩王夫妇的灵墓。到邓尉山香雪诲游览的人,也经过此地前往光福镇,在这里雇女轿夫抬着走。的确令那些大爷们,平空生出踌躇满志的优越感,天下各地,女人抬轿的地方的确罕见。
镇不大,约有三四百户人家。
镇上两条大街,十余条小巷,倒是家家有庭有院,有花有草,连街上的店铺,门前插柳植花,可算是林荫大道,花园小径,有着诗一般的情调,难怪沿途二十几里路,处处都是风景绩丽的迷人景色。
镇西口大道一分为二,左走光福镇,右走天平山。
街口广阔,右前是巡检司衙门,这座衙门规模不小,管辖三处地方:木读、横塘、新郭等三处。
衙门对面是本镇有名的酒店香雪楼,楼前的广场裁了数十株老梅,是停轿驻马的地方,该楼招待的游客,几乎都是有相当身份的人,一桌酒筵得花二三十两银子,足够贫苦人家半年粮了。
未牌初正之间,游客正陆续返城,香雪楼食客渐稀。
卓天威是食客之一,他已经喝了四壶酒了,满脸红得似火般地,但是举动沉静稳重,并无醉意。
据说,酒容易上脸的人酒量有限,可是,他喝了四壶酒毫无醉容,而酒上脸红似丹来,脸红并不表示醉了。
但一般人的看法是:脸红代表酒喝多了,醉了。
酒醉的人是很烦人的,甚至具有危险性。最好不要去招惹醉鬼,以免惹火烧身。
那些见多识广的店伙们,一个个愁眉苦脸,心中暗地叫苦连天,却又不敢上前劝他少喝几杯,看到他佩着刀,还有腰带上的飞刀闪光,便知道他是个不好惹的武林豪客,劝得不好说不定会挨上一刀,那才冤枉呢!
他已将第五壶酒喝掉一半,伸手拈壶再往杯里斟,拈壶的手十分稳定,泰然自若,神色从容不迫。
桌边出现一位中年大汉,抱肘而立,相当威风。
“老兄,还要喝?”大汉斜睨着他冷笑着问。
“不错,在下是有名的酒仙。”他微笑放下酒壶:“好像闯道的武林朋友,都有代表他为人的绰号,在下也自取绰号叫酒仙好了。对了,就是这么办。”
“哦!你也想名列五妖仙?”
“你说呢?不坏吧?”
“你没有仙风道骨的气质,不配称仙。”
“这对!称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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