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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输远摇头道:“不,不。那庄选址既在极幽、极僻之地,又加上人工之设计构思,建成之庄,确实让人有天外仙境之感。”
沐莹道:“若不设机关、消息,何必请前辈?”
公输远道:“庄上确是桃花源、蓬莱、方丈、瀛洲等仙境,只有个秘密藏宝地,设了消息、机关。”
武先生道:“大凡请你们建造的房屋,多是恶人住所,怕人复仇,特造得恐怖、神秘。如你说这个造屋主人只是有财,并不为恶。主人是谁?行为怎样?”
公输远道:“干我们这行的,有个规矩,不问主人姓名,不许向外泄密,因为自施工这日起,就一意营谋,不问他事,交钥领酬后,靡不知其地其人矣!”
大家均笑。知道他说的是封门之语,无人再问其事了。
沐莹道:“方才公输前辈话路生歧。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大内侍卫要劫杀你。”
公输远道:“我造子无外仙庄后,不想再做此等生意,想隐居避世。但是我的住处到底还是被大内鹰爪子侦知了,前些日他们换了那个柳总管。他和那个孙总管,均不熟悉囚仙魔窟里的暗道机关,恐怕囚仙魔窟因而作废,也恐怕因我而泄密,所以带人来劫持我。如不是林大总管来报信,被他们擒去,这一辈子就完了。”
怀方道:“怀方也得感谢林大总管好意。”
沐莹看了看林大兆和公输远道:“看来,林大总管和公输前辈现在似乎很有情谊,公输前辈,你实说,你造完囚仙魔窟之时,他们是想杀你不?”
公输远道:“是。一般主人都要这样做的,所以给皇帝造陵墓的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不过每个设计营造者,都要自己留后手。我也在囚仙石窟里设了条暗道”
沐莹道:“前辈就在他们欲把你囚死在里边的时候,留了一封信,从暗道跑出来,是不是?”
公输远道:“你的推想完全对!”
沐莹笑了:“公输前辈,你为什么要留那封信呢?”
公输远道:“因为我造完洞,知道他们造此洞是为囚禁好人的,良心驱使我留了它——听口气你们知道里边留了信,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沐莹道:“我和怀方姐,是在那里受过四十多天罪的人,若不是有缘找到了前辈那信,会有比囚死更惨的结果。”
林大兆此时已不在关心囚仙石窟之秘密了。他只为曾迫害过沐莹和怀方内疚,红了脸,低下头,不敢看二人。
公输远看着沐莹道:“少侠只凭那封信就找到了出口?那你们真是太精明了!”
沐莹道:“是因为赵常山的‘帮助’,才使我们逢了偶然的机缘”
林大兆不禁问:“什么?赵常山的帮助?”
沐莹道:“当然,赵常山那狗娘养的是不会有好心帮我们的!是他趁别人不在的时候,偷偷进洞,对我怀方姐打坏主意误中了机关,才露出那洞口的”
公输远愧然道:“虽然如此,也莫怪我师兄讥笑我设计拙劣了。”
武先生问:“那么令师兄造的罗刹魔域,一定更神秘莫测了?”
公输远道:“那当然。我敢断言,除非我师兄的帮助,天下无能进罗刹魔域者。”
沐莹神秘地微笑。
公输远问:“少侠,你笑什么?”
沐莹道:“我笑情况正如公输前辈之言。我已进过罗利魔域了,是在令师弟江水清的带领下,得到了令师兄赫连前辈的帮助,才得以进去的。”
怀方惊喜地问:“江水清与你们在一起了?找了云英妹吗?”
沐莹道:“没有找,是他们自己来的。江水清是个好少年,他和云英妹已经订婚了。二人金玉其相,珠联壁合,是天生的一对”接着他向大家说了进罗刹魔域的经过,以及来找他们的原因。武先生等因假教主被揭露而欣兴。也为唐赛儿比试能否取胜而担忧。在场之人,连林大兆、公输远在内,大家均愿去罗刹魔域共商五台山比武大计。
沐莹问怀方道:“方姐,请你说说你们隐居此地的情况吧!分别后令我好想念你们。所以亲自来找你们。”
怀方道:“我们隐居此地倒平静无波,只是听说好多义军头领,落入朱棣之手,惨遭杀害了!我们深居简出,在武伯父的指导下日日勤练武功。我和慕容大哥均学会了龙威神功和公孙越女剑法。本以为我们的居处不会被朝廷发现,不意昨夜屋里发现了一封信,是林大总管写给我们的,说是大内侍卫近日内要去捕杀我们。我们不知林大总管已经泥足自拔,对他的通知犹疑信参半,我们躲出家以观动静,果见大内侍卫在此围攻林大总管。念他报信之德,所以出手相救。”
林大兆道:“谢姑娘!姑娘以怨报德,更增加林某感愧。”
沐莹道:“方姐及慕容姐夫既愿去帮唐姐姐,就去处理处理家务,咱们上路吧!”
此时东方已亮。慕容季英对大家道:“此地离我们草庐不远,请各位到敝庐休息、吃饭,然后咱好上路。”
武林中人都不客气,沐莹等跟了慕容季英和怀方,向他们庄院走去。
大家一路说话,走得很快。走在前面的怀方,到了庄外,一抬头,看见家里火起,不由惊喊:“有人放火,快走!”
大家一见火起,各施轻功向慕容家奔去。他们跑到慕容的院前,大家都瞠目发呆。熊熊大火,吞噬了慕容的家。
慕容季英气得骂道:“不知哪个混帐王八蛋,干此缺德事,若让大爷知道,非烧死他不可!”
怀方不语。林大兆道:“这肯定是大内侍卫所为,说不定四外就有埋伏。”
林大兆的话音刚落,只听庄前一声炮响。炮声响过之后,四处响起呐喊声。随呐喊声起,千百大内侍卫从四面八方向着火处冲来。
武先生道:“看意思是冲我们来的了,准备拼杀吧!”
大家没说话,都抽出了刀剑。
敌人越来越近,走到离沐莹他们六七丈远处站定,一个统领模样的人,看了看被围的人道:“沐家小子和叛贼林大兆都在这里,这真是火烧凉冰窖天意该着。朝廷正要除他们,想不到可以一勺烩了!”
林大兆冷笑道:“你们称称自己有多重?能拿得了在下吗?这里的人都是天下高手,为了避免多伤亡,你们解围去吧!不然你们难免血溅当场!”
那统领冷笑道:“林大总管,你们不要吹了,不可否认,一对一地拼斗,我们打不过你们。但是你们也该知道,大内侍卫中神箭手、长枪手非常厉害!除此,今天还特意准备了火铳让你们尝尝!”
林大兆大怒:“想不到你们小人得志,如此猖狂。昔日不曾亏待于你,如今我有危难,你竟不念旧好!”那统领道:“不要说废话!我是皇帝的侍卫,只知忠于皇帝,不知其它。现在你们都是朝廷钦犯!我是奉旨行事,不敢有私!”
沐莹道:“自古道‘冰火不同炉,油水不交融’,不必多说,有什么本事,使出来吧!”
那统领:“没什么本领,只给你们准备了三样东西。第一样是火铳,先让他们尝尝火铳的厉害吧!”说罢只见他从怀中抻出一个小红旗迎风展开迎空一摆,大内侍卫中几十个火铳手走到前圈。他那小红旗一举,高声喊道:“放!”
只见众火铳急忙打火、点捻。立刻四周火光连闪“砰砰砰”响声不绝,包围圈内硝烟弥漫,硝烟中,只听“当当”的声音不绝于耳,听不见人声!
一会儿,一阵清风吹得硝烟消散。那统领以为林大兆等必死无疑!可是见众人各持刀剑立在原地,他们的周围落满碎钢、铁渣。看了这情形谁都想得出这些碎铁渣子是沐莹等舞刀剑拨在地上的。
那统领一见火铳没能杀死沐莹等人,冷笑道:“你们休得意,你们躲得了火铳,谅也躲不了弓箭!让你们试试我弓箭手的厉害吧!”说着掏出一面小黄旗,伸开一晃,立刻上百名弓箭手。密密麻麻出现在包围圈的前排,拈弓搭箭,准备发射。
那统领见弓箭手准备好了,立即将小黄旗上举,然后一挥,高喊一声道:“射!”他这个“射”字出口,弓箭手立即将弓上箭射出,只听“嗖嗖嗖嗖”连响,四面八方的箭簇向中心攒射而出。
沐莹等人有的用剑拨,有的用劈空拳推,有的用流云铁袖荡,他们将射向中心的箭拨回去、激回去、荡回去。他们六人,一个中箭的也没有,回飞的箭簇反而将弓箭手射伤了不少,群中响起声声“哎呀!”“哎呀!”惨叫!
那统领见第一轮弓箭未能制服沐莹等人,又高喊道:“弓箭手!放!放!放!”
于是大内侍卫的箭簇又一轮向沐莹等人射去。沐莹等人各用自己的绝技将射去的箭簇拨回、激回、荡回。本来几丈外的弓箭手射去的箭,到了沐莹他们那里已经是强弓之末,可是经他们回激了的箭簇上,又贯了他们的力道。飞射回去又速又强,又有一批敌人中箭。
沐莹冷笑着揶揄道:“此招不行,再亮别的家当吧!”
那统领怒道:“贼子!休猖狂!本统领还有很多办法摆治你们!”说着一摆一面小绿旗。一排长枪手,挺着丈二长枪逼过来。眼看越逼越近,在离他们两丈远近处站定!
这些长枪手是经过训练的,枪法都很精熟,他们只攻不守,有的攻上路,有的攻中路,有的攻下路,配合默契,让任何攻击对象也只得不攻只防,防不胜防。因为武林人土使任何兵器,长也不过三尺。这三尺长的兵器,即使使的非常精妙-再加上身法步法灵活,威势也不超过一丈左右,而这峰长枪手的丈二长枪:就是挺着枪不动。也有一丈三四尺的成势,让人毫无办法。
沐莹等人被围在怆尖丛中,他们只能靠手中剑拢打。武先生、沐莹、慕容季英和怀方都会破枪法,但是破枪法只能破一个对手的枪,不能破这些枪手的群攻。沐莹等人大急,各挥剑去削长枪手的枪尖。长枪的枪杆为白腊木的,能被削断,但是一剑只能削掉一个枪尖。可是就是把持枪敌人的枪尖全削掉,也无济于事,一丈二尺长的枪,削掉一二尺,仍然很长,而且削掉枪尖后的杆子,斜茬仍能把人扎伤、刺穿。
沐莹看了看形势,心想:这样战下去,只能挨打,长战下去,非吃亏不可,得想办法出去。对公输远道:“公输前辈,那横雨飞针应手吗?”
公输远答道:“应手。”
沐莹答道:“还是我的暗渡金针在前,你的横雨飞针在后,往外冲!”
公输远:“好。”于是沐莹挺剑削了他头上的枪尖,然后剑交左手,右手掏出一排金针,纵身空中,一旋身,刹那间将手中针全部弹射出去,立刻沐莹迎面的二十几个长枪手,中针倒地。沐莹身在空中,剑还右手,飞龙下击,杀向敌人,闯开一条路,向外冲去。大家跟在后面。
敌人长枪手,前面的倒下了,旁边的长枪手又围上来,从斜刺里挺长剑,迎住沐莹等人就刺。
公输远剑交左手右手一甩,手中的几百根钢针横飞出去。钢针出手,立刻还剑右手,左手一甩,左手中的几百条钢针横飞出去,立刻左右两面的敌人各倒了一片。
敌人的长枪手,倒了三片,已经七零八落了。沐莹等六人,合在一起,以不可阻挡之势,向外冲去,把敌人冲的溃不成军,沐莹等人出了包围。
林大兆恨透了他的原手下,指着那统领对慕容季英道:“烧你家的肯定就是这些家伙,杀掉他!”
慕容季英点头,于是和林大兆二人,向那统领飞纵过去。
那统领知道不是林大兆的对手,挥令大内侍卫向前,自己向后躲去。
慕容季英迎住群敌,林大兆纵飞过去,迎住那统领道:“还有什么本领,使出来吧!”
那统领吓得脸变了色:“林大总管”
林大兆冷笑道:“你知道黔驴技穷的结果吗?黔之驴技穷了,被老虎咬断了脖子,我也要掐断你的脖子。”
那统领道:“林大总管,难道你”林大兆道:“我现在知道以往错了,非常痛恶你们今天的行为。你这个利欲薰心的家伙,我非让你死不可!”
那统领见躲不过,挺剑来战,和林大兆展开全面战斗。这统领倒武功非凡,林大兆虽武功胜他,但一时倒难以杀他。
二人正在激斗,忽然一彪人围过山岭,向他们跑来,跑到近才看清楚了,这彪人是大内侍卫。那统领见来了援军,大长精神,对众手下大喊道:“咱来了援军,敌人就要败了,务必要戮力同心,杀了他们,圣上必有重赏!”
已经疲惫的大内侍卫,又重振精神,奋勇攻向慕容季英。慕容季英陷入重围之中。
沐莹等人已经跑出老远,回头见慕容季英和林大兆陷入包围,又回去救援。
新来的大内侍卫,从外面采取包围之势,又封住了缺口,将沐莹等六人围裹在中间。沐莹等经过奔波,厮杀,均已身困体乏,内力渐渐不足,受很多人围攻,又与独战一个人不同。独战一人可以只攻敌人一路,或以逸待劳地防守。与众敌混战,需要全方位防守,而且必须八方招架,身体纵跳运转,格外消耗力气。他们已经一宿加半天一直奔波撕杀,水米未进,因此后力不支。眼看手越来越慢,剑势越来越弱,出剑范围越来越小。
沐莹等干着急,但没办法。沐莹的金针已用光了。公输远的金针身上还有,但是敌人围攻甚急,他腾不出手来取钢针,并将它们整理在手里。怀方也腾不出手来取物,所以不能用弹指神通。只抽手把头上两只珠花弹了,打倒了两个敌人,但围攻她的敌人,少说也有十几个,倒下两个,算得了什么?所以他们只能以刀剑御敌,而且冲不出包围。敌众我寡,敌强我弱,渐渐地在强敌猛攻下,已非他们刀剑能御了。
那统领道:“你们知道黔驴技穷的结果吗?现在是你们黔驴技穷了”说完一阵狞笑,笑的人心烦意乱。那统领正在狂笑,突然包围圈外,一声高喊:“鹰爪子们!你们莫高兴得太早了!”
战场上的人均循声看去,只见那统领背后的不远处,已多了三十几个持剑英雄。“沐少侠,我们救援来迟了,请原谅!”包围圈外,一个持剑人喊。
沐莹看这个喊话之人,原来是义军的一个首领。他仔细看来救援他们之人。都是原来田怡分散出去的义军。沐莹见他们大喜,喊道:“弟兄们!你们来得很好!杀退了这些鹰爪子,我领你们去见大首领!”
来救援他们之人,共三十多个,站成一个扇面形向里攻去。沐莹等见有援手,又添精神。包围之敌,受不了里外夹攻,纷纷溃退。
沫莹等冲出去和义军会合在一起。知道敌人再也奈何不了他们,从容向外走去。
“沐少侠!”那个义军头领叫道:“你说带我们去见大首领,是真的?”
沐莹道:“当然真。不过你们大首领隐居了。你们找到她,如想同她在一起,也必须过隐居生活。”
那头领道:“只要与我们大首领在一起,过隐居生活也好。我们离开大首领的这些天,犹如没娘的孩儿。苦吃多了。这些天我们已有三十多个弟兄,落入鹰爪子之手,惨遭杀害了!爷们为了报仇,就这些人聚在一起,找小股敌人围杀,今日我们就是跟踪一股鹰爪子而来的,我们想伺机消灭他们,没想到他们与大股鹰爪子会合了,在围攻你们。”
沐莹道:“我虽不是义军首领,但我很同情义军弟兄,你们若知道杀害这二十多个弟兄的凶手是谁,我替他们报仇!”
那头领道:“杀害我二十多个义军弟兄,当然不是一个人干的,最大的仇人就是朝廷,朝廷派了这批鹰爪子出来,专在京东一带搜杀分散行动的义军。有一个大内鹰爪子的标营长叫丁流,他收买了一个叫牛忠的叛徒,带领他们到处搜捕我们弟兄。丁流因捕杀义军弟兄有功,已升了统领了,那牛忠也成了大内侍卫的小军官!”
林大兆道:“就是方才指挥围杀我们的那个邵统领吗?!他可是小人得志啊!”那头领道:“正是他,他旁边的那个副手就是义军叛徒牛忠。”
沐莹道:“我们杀了他,枭首示众,给那些杀害了义军的鹰爪子以警告!”
林大兆道:“我们就拿这两个得志小人开刀!”
慕容季英道:“这小子可够狠毒的,我去杀他们,报烧我家之仇!”
沐莹道:“我们要去杀他们,还是借助公输远前辈的横雨飞针最好。”
公输远想了想道:“本来我是不杀无仇之敌的,不过他们无故追杀我,也就算我的仇人了。我成全你们,给你们开道!”说罢掏了二把金针,整理成两捏,攥在手心里。一行众人,重又返回,直奔那邵统领和牛忠。
那邵头领见大家去了,未敢追击。正要整顿部下安营,忽见沐莹等人返回,心知有异,正在惑然发愣,身边的牛忠道:“这些人中,有不少是过去的叛军,他们去而复返,恐怕来意不善,早做准备为好!”召旷文冷笑道:“他们自来送死,是我们立功的时候到了!”说完正欲掏旗指挥,公输远飞纵过来,还在空中就甩出了左手钢针,落地后,右手钢针也甩了出去。公输远的横雨飞针,是用特殊手法使出的特殊暗器,甩将出去枚枚贯了力道,既准且劲。他的左手针是照敌人脖项甩的,右手针打的却是敌人眼睛。
公输远两手的钢针都甩出去,敌人立刻倒了一大片,他们捂咽喉的捂咽喉,捂眼睛的捂眼睛:“哎哟!哎哟”惨叫之声不绝。
公输远撒过两手的钢针,身子后跃,此时沐莹左手持剑,疾飞向前,用暗渡金针手法,弹出四枚金针,这四枚金针,两枚直奔牛忠双目,两枚直奔丁流。
沐莹的暗渡金针,几乎打的是静目标,当然更准确无误。只听“嗤嗤嗤嗤”四声,沐莹打出的四枚金针,分别打中丁流和牛忠的眼睛。
丁流和牛忠均中针倒地,双手捂着眼睛惨呼哀嚎!
沐莹对众大内侍卫道:“今日我们是专杀二贼报仇,你们要想活命,不要上来!”
众大内侍卫纷纷后退。
沐莹对众义军:“义军弟兄,把二贼交给你们!”
众义军对丁流、牛忠二贼,早已恨之入骨,纷纷跑上,刀剑齐举,剁烂了他们的尸首。
沐莹道:“大内鹰爪子听着,丁流、牛忠对义军和武林人士犯有滔天罪孽,故以严惩,汝等应以他们为戒,勿犯罪孽!”
众大内侍卫见统领已死,非常骇怕,蔫蔫地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