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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童淑贞似是亦无害邓开宇之心,一掌击了邓开宇后,回身又向沈霞琳扑了过去。
她刚刚转过身子,邓开宇右拳已挟着一股疾风。疾攻而到。
童淑贞右手拍一掌,拍了过来,封开邓开宇的拳势,左手一招“手拨五弦”斜里拍出。
邓开宇左肩受伤,防守之势更难周全,眼看童淑贞一掌拍来,只有向后退去。
杨梦寰高居在铁架上,看的十分清楚,忖道:看来那邓开宇已难再支撑下去,如若让他伤在童师姊的手下,岂不终身遗憾。
心念一转,放下霞琳,一跃而下,直向童淑贞扑了过去。
童淑贞闻得衣袂飘之声,立时一个大转身,回过头去,道:
“我不和你动手,我要杀死沈霞琳。”
杨梦寰右手挥出,疾向童淑贞右腕之上抓去,口中喝道:
“为什么要杀她?”
童淑贞一闪避开,道:“我恨她。”
邓开宇眼看杨梦寰跃下铁架出手,不愿两面夹攻,当下向后退去。
童淑贞娇躯一侧,又向沈霞琳冲了过去。
杨梦寰右臂一伸,拦住了童淑贞的去路,冷冷说道:“小弟已尽了忍耐极限,童师姊如若还不停手,可不要怪不弟无礼了。”五指陡然一翻,转向童淑贞左手腕脉之上扣去。
童淑贞左手一沉,右手横里击出一掌。
杨梦寰不避来势,掌指一送,反向童淑贞肘间点去。
两人这一阵近身搏斗,掌指间极尽变化能事,惊险万状,触目惊心。
杨梦寰着着迫进,逼得童淑贞不得不集中精神对付,两人这一番恶战,可算是尽展所能,凶猛、激烈;只看的邓开宇目瞪口呆,只觉这两人出手的掌法、招数,竟都是生平未闻未见之学。
转眼之间,两人已相搏了十五六招。
杨梦寰技高一筹,逐渐的取得了优势,童淑贞已被迫落下风,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邓开宇心中暗道:江湖上人人称赞那杨梦寰武功高强,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凡响。
心念还未转完,杨梦寰已然得手。这时童淑贞正施展出天机真人的绝学,漫天掌势劲逼而至,杨梦寰左手疾挥,封开了童淑贞绵密的掌势,右手乘势而入,点中了童淑贞肩上穴道。
童淑贞未料杨梦寰冒险抢攻,要想闪避,已是不能,手脚一缓,杨梦寰掌指已连续而出,连点了童淑贞四大要穴。
那童淑贞玄门罡气虽然已初步有成,但也无能抗拒杨梦寰那强硬的、指力、身子摇了两摇向下倒去。
杨梦寰左手疾快伸出,抓住了童淑贞,缓缓放倒在地上。
道:“有劳邓兄看管他们一下。”纵身二跃,飞上铁架,正待解开沈霞琳身上绳索,突听一声冷笑传了过来,道:“不要动她。”
转脸望去,只见一个全身玄装的美丽少女,缓步由壁角处转了出来。
杨梦寰只觉此女面貌熟悉,似曾见过,只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
邓开寰目光一掠那玄衣少女,脸上泛升一片奇异的神色,那神色极是奇异,惊愕中徽带兴奋。
杨梦寰吃了她一喝,不敢强行动手,间道:“为什么?”
玄装少女道:“她全身几处关节都被人轻微错动,你如一动他,势必使她几处关节错开,纵然是死不了,也将落得残废终身。”
杨梦寰道:“什么人这样加害于她?”他虽想极力保持着心情的平静,但却无法掩住双目中愤怒的光芒。
那玄装少女淡淡广笑,道:“你凶什么?又不是我加害于她的,我是好意的警告你,哼!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杨梦寰被她骂的呆了一呆,道:“姑娘好意,在下感激不尽”
那玄装少女嗤的一笑,道:“前倨后恭,臭男人非骂不可。”
杨梦寰已从她眼神之中,看出她武功不弱,如若解救沈霞琳时,她陡然出手攻击,那可是难以防备,当下飘身而下,冷冷说道:“姑娘何必出口骂人!”
那玄装少女道:“天下臭男人,千千万万,怎么能说我骂的是你?”
杨梦寰暗道:好刁蛮的丫头,好利害的口齿,解救霞琳的事大,不要和她计较了。
心念一转,霭然笑道:“既然不是骂的在下、在下也不愿追究了”
玄装少女接道:“你就是要追究又能怎样?”
杨梦寰被她顶的有些下不了台,不觉间动了怒意,道:
“在下是不愿和女子斗气,并非是害怕姑娘武功高强。”
那玄装少女道:“你不怕我,难道我还伯你,”她说的冷冷冰冰,说完却又嫣然一笑。
杨梦寰被她逗的怒也不是,笑也不是,有着进退两难之感。
只听邓开寰低声说道:“杨大侠,请这边来,在下有话奉告”
杨梦寰暗道:什么事鬼鬼祟祟。人却依言走了过去。
邓开宇低声说道:“这女子在下见过。”
杨梦寰道:“你认识她?”
邓开宇道:“不能算认识,但却见过一面、”杨梦寰道:“什么人?”
邓开宇道:“多情仙子随身侍婢之一。”
杨梦寰道:“没有瞧错么?”
邓开宇道:“在下自信不致有误。”
只听那玄装少女说道:“哼!两个臭男人鬼鬼祟祟的说什么?”杨梦寰低声说道“如她真的是多情仙子的侍婢,咱们只要把她擒住,那就不难逼使多情仙子露面了”
忽然长长叹息一声,道:“可惜此刻时机不对,万一和那多情仙子造成冲突,咱们岂不是两面受敌了。”
邓开宇暗施传音之术,道:“杨大侠也不能让尊夫人永远吊在那铁架之上。”
杨梦寰点头应道:“不错。”回身对那玄衣少女说道:“姑娘可知那吊在铁架上的女子,是在下的什么人么?”
玄衣少女道:“是你妻子。”
杨梦寰怔了一怔,暗道:适才邓开宇施用传音之术和我说话,她自是听不出来,何以她竟会知道,当下问道“这个,你怎么知道?”
玄衣少微微一笑,道:“那有什么困难,我一瞧就知道了。”
杨梦寰道:“你的眼光很好,在下佩服至极,但你既知她是我的妻子,我岂能坐视不救?”
玄衣少女道:“你自信能够救得了么?”
杨梦寰道:“分筋错骨之法,在下还能够解得,但求姑娘不要插手干扰就是。”
玄衣少女道:“这就不一定了,我奉命看守于她,不许别人擅动、如让你救了她,我岂不是有亏职守。”
杨梦寰道:“姑娘受何人之命?”
玄衣少女道:“这个你管不着。”
杨梦寰道:“在下不是要管,只是想问问罢了。”
玄衣少女道:“如是我不肯告诉你呢?”、杨梦寰剑眉一耸,俊目放光,微愠说道:
“姑娘如是要出手干扰在下救人,说不得我只好先对付姑娘了;”那玄衣少女这:“你要和我动手?”
杨梦寰道:“情非碍已,还请姑娘海涵。”
玄衣少女笑道:“未动手前,还不知谁胜谁负,不用客气了。”
杨梦寰看她气度沉静,倒是不敢轻视、一抱拳道:“姑娘先请出手。”
玄装少女道:“又不是我要打你,为什么要我先行出手呢?”
杨梦寰道“在下堂堂男子汉,自然该让姑娘先行出手。”
玄装少女道:“我奉命留此看守沈霞琳,又不是要和你打架,怎能先行出手。”
杨梦寰无可奈何,道:“好!姑娘坚持不先出手,在下这里有僭了。”呼的一掌拍了过去。
那玄装少女娇躯一侧,灵巧异常的避过一击,却是不肯还手人。
但杨梦寰已从她那闪避身法之中看出这位年纪小小的姑娘,实是一位身怀绝技之人,不敢稍存轻敌,右手一翻,施出一招“赤手搏龙”疾向那少女手腕之上扣去。
这一招是昆仑派天罡掌三十六式中的三大绝招之一,乃擒拿手法的奇学。
那玄衣少女只待杨梦寰五指将要搭上手腕,突然一伸纤指,点向杨梦寰掌心的“合各”穴,如是杨梦寰这一招用实了,那就是自行把掌心穴道,撞在对方的手指之上。
杨梦寰迅快的移开掌势,换了一个方位,又攻出一掌。
那玄衣少女纤指随着招动,又指向杨梦寰攻来掌势的要穴之上。
这等打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只瞧的那邓开宇暗暗震骇,暗道:想不到这女娃儿竟有着如此的能耐。
杨梦寰连攻了十五六掌,都被那玄衣移动的指尖;,逼的自行撤回,不禁动了怒意,道:“姑娘武功高强,迫在下全力出手了!”
玄衣少女笑道:“你打我十五六掌,我连一招也未还过,那里是迫你出手了。”
她说话神态一直是带着微笑,毫无敌对之意。
杨梦寰想到沈霞琳吊在铁架上痛苦之心情,心中大为愤急,冷冷说道:“姑娘请接在下一掌。”右掌一挥,拍了过去。
这一掌大为不同,随着那拍出的掌势,涌出了一股暗劲。
玄衣少女觉出暗劲涌来,立时挥掌推出。
两股潜力一触,玄衣少女被震的向后退了一步。
杨梦寰一招得手,第二招急急拍出。
这一掌中蓄力更甚上一掌,那玄衣少女接下一击后,连退了四五步。
邓开宇心中暗道:“江湖上传说这杨梦寰武功高强,看来果是不错,这少女身手非凡,竟是接不下他两掌。”
杨梦寰第三掌蓄势不发,说道:“在下并无和姑娘为敌之心,但望姑娘答允”
那少女被他两掌迫的退了三四步,早已泫然欲位,不待杨梦寰话完,怒声接道:
“哼!谁要听你的鬼话,你既无意和我为敌,为什么要用劈空掌力伤我?”
杨梦寰道:“姑娘受了伤么?”
玄衣少女怒道“就凭你那点功力,也能伤得了我么?”
杨梦寰回目一瞥霞琳,只见仍是自己进来时那般模样,不禁心头黯然,怒声喝道:
“在下为了救人,无暇和姑娘多费唇舌。”呼的一掌攻了出去。
这一掌力道尤过上次两掌,那玄衣少女自知难以抵御,不敢硬接,纵身让避开去。
杨梦寰几年苦修,内力已到了收发随心之境,一吸气,收回掌力,突然欺进一步,直向那玄衣少女逼了过去。
那玄衣少女娇躯一侧,迎了上来,口中喝道:“你内力浑强我甚多,我偏不和你比拼内力。”双掌连环拍出,一抡急攻。
此女掌法奇奥,一抡急攻,竟然把杨梦寰逼退了两步。
杨梦寰口中咦了一声,收掌而退,道:“你家主人,可是叫赵小蝶么?”
那玄衣少女道“不告诉你,怎么样?”
杨梦寰道;“果然是她?”
玄衣少女道:“你自言自语,说的什么?”
杨梦寰道:“你纵然不肯说,我也可以从你武功之上瞧出来”
只听身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道:“瞧了出来你又怎样?”
杨梦寰回头望去,只见一个全身蓝衣的少女,当门而立。
此女来的无声无息,以杨梦寰的武功,竟然不知她何时来到。
邓开宇只觉心头大震,说道:“多情仙子”
杨梦寰一抱拳,道“:“赵姑娘别来无恙,”只见那蓝衣少女全身微徽抖动,良久才静了下来,淡淡一笑,道:“你还记得我?”举步直向室中行来。
邓开宇只觉她艳光照人,不可轻视,不自觉向后退去。
他心中紧张,自己向后一退,尽忘了手中还扣着柳远的脉穴,竟是松了开去。
柳远脉穴虽被松开,但他仍有着几处穴道被点,呆呆的站在路中,也不知道闪避。
赵小蝶停下脚步,双目凝注在柳远身上瞧了一阵,道:
“他受了伤。”举起莹如白玉的手掌,一连在柳远头上拍了三掌。
柳远长长吁了一口气,神智陡然清醒过来,回顾赵小蝶一眼,骇然而退,道:“多情仙子,多情仙子”
赵小蝶嫣然一笑,道“嗯!你也参加过多情之宴。”
她的艳光,使柳远为之目迷神夺,结结巴巴的说道:“在下有幸,得蒙宠召。”
赵小蝶笑道:“那不稀奇,受过我多情之宴款待之人,不下数千,你不过是数千中之一而已。”
柳远定神,突然说道:“我要到水月山庄,怎的到了此地?”
回头向外冲去。
邓开宇横身拦住了柳远的去路,道:“你到水月山庄干什么?”
柳远道:“我要去找杨梦寰大侠。”
杨梦寰道:“在下便是,柳兄有何见教?”
柳远回头望了杨梦寰一阵,道:“你是杨大侠?”
杨梦寰道:“兄弟杨梦寰。”
柳远神色茫然,自言自语的说道:“在此地能遇上杨大侠,在下也可以省去水月山庄之行。”
邓开宇道:“柳兄乃由水月山庄而来!”
柳远奇道:“我几时去过了水月山庄?”
杨梦寰道:“柳兄找上水月山庄,要找在下报仇、拼命?”
柳远茫然道:“报什么仇?””
杨梦寰道“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柳远道:“兄弟还未娶妻,那来的夺妻之恨?”
邓开宇道:“这个兄弟目睹耳闻,决不会假。”
赵小蝶接着说道:“他脑子受伤,记忆消失,所作的事完全受人指示,自然是记不得了。”
柳远听那赵小蝶替他辩护,心中大为高兴的说道:“不错,兄弟受那陶玉所伤”
目光一转,看到了童淑贞。指道:
“当时这位姑娘也在场中”只见那童淑贞倒卧在地上不动,立对不言,暗道:
她不是被人点了穴道,就是身受重伤,说出来也无法证明。
杨梦寰一拱手,道:“经过之情,在下大概了然,柳兄不用放在心上。”说完,突然抱拳一揖。
柳远吃了一惊,急急还了一礼,道:“杨大侠这是为何?”
杨梦寰道:“谢谢柳兄送讯盛情,虽然是中有变故,但这番恩义,兄弟还是感激不尽。”
柳远叹息一声,道:“在下如非杨大侠夫人相救,早已死去多时,这传讯一事,理所当然,如何敢当杨大侠的一礼。”
他似是自知说的无头无尾,赶忙将沈霞琳相救经过补述了一遍目光一转,瞧到了铁架上的沈霞琳,道:“这位姑娘,好像是救过在下的杨夫人”
杨梦寰接道:“正是拙荆。”
目光一转移到赵小蝶身上,道:“在下童师姊大约也是脑间受了震伤,还望姑娘一伸援手。”
赵小蝶淡淡一笑,道:“你自己怎么不动手呢?”
杨梦寰道:“在下不知如何下手。”
赵小蝶道:“我偏偏不救她。”
杨梦寰一皱眉头,道:“唉!你这几年在江湖上胡作非为”
赵小蝶冷哼一声,道:“谁要你来管我,你是我的什么人?”
杨梦寰呆了一呆,道:“好!我不管。”飞身跃上铁架,准备解开沈霞琳手上索绳。
赵小蝶急叫道:“不要动她!”
杨梦寰停下手来,道:“为什么?”
赵小蝶道:“不要你动,你就不要动,什么也不为。”
杨梦寰微愠道:“如若我一定要动呢?”
赵小蝶道:“谅你也没有能力动她。”
杨梦寰心中暗道:这赵小蝶武功高强,如若我强自出手去解霞琳的索绳,她随手一招就可把沈霞琳置于死地,当下跃下铁架。道:“你如不让我动手救她、只有一个办法。”
赵小蝶道“什么办法?”
杨梦寰道:“那就是姑娘先把我伤在手下。”
赵小蝶道:“你想和我动手?”
杨梦寰道:“我虽自知不是敌手,但也不甘束手待毙,你出手吧!”
当下一提丹田真气,脚下不了不八,暗蓄内力戒备。
赵小蝶缓缓说道:“杀了你也不是什么难事!”
杨梦寰道:“那就请出手吧!”
赵小蝶缓缓起右掌,道:“我打你右臂‘曲池穴’。”
邓开宇听得一怔,暗道:动手相搏,那有先说明要打什么地方。
心念转之间,赵小蝶掌势已然拍出,果然指向杨梦寰右臂的“曲池穴”
杨梦寰知她武功非向小可,那敢稍存大意之心,右臂陡然向后一挫,左掌斜里劈了出去。
赵小蝶右手陡然一屈,指向杨梦寰的脉穴,迫的杨梦寰疾快的收回了左掌,赵小蝶右手招术不变,陡然向前一探,右手食指攻向杨梦寰右臂“曲池穴”
邓开宇只看得心头大骇,暗道:这是什么招数。
念头初动,场中又有变化,杨梦寰右臂一屈,疾退三步。
但是赵小蝶举步一跨,如影随形,右手食指仍是指杨梦寰右臂“曲池穴。”
要知那“曲池穴”在右时之上,极是不易打中,杨梦寰曲肘让避,更是难以击中,但赵小蝶那右手食指却如磁石吸铁一般,不论杨梦寰如何让避,始终不离杨梦寰肘间三寸。
这情势险恶至极,杨梦寰只觉一身武功,竟然被逼的施不出来,只好极快的向后退避,满室绕行。
赵小蝶娇躯移转,始终跟定着杨梦寰。
但见两人满室绕走,愈来愈快,片刻间只见两条黑影,已然难以分辨两人。
耳际间响起了衣袂飘风之声,呼呼盈耳。
大约有一刻工夫,那闪转的人影突然停了下来。
凝神望去,只见杨梦寰一条右臂软软垂了下来。果然被点中了“曲池穴。”
赵小蝶冷冷说道“这一次我要打你一个耳光。”举起右掌缓缓拍去。
杨梦寰满脸激愤之容,但却站着不动。
赵小蝶掌力将要拍上杨梦寰的脸颊,忽的停了下来,说道:“你怎么不躲了?”
杨梦寰冷冷说道:“姑娘武功高强,在下不是敌手。”
赵小蝶嫣然一笑道:“见机回头,时犹未晚。”
杨梦寰冷冷说道:“大丈夫可杀不可辱,今日杨梦寰所受之辱,那是足以抵偿昔年姑娘对我救命之恩了。”
赵小蝶轻轻叹息了一声,道:“我不要你动那沈霞琳,并无恶意,她全身骨节都被人错了开去,你一动她,不但苦疼难当,恐还将落下残废之身。”
杨梦寰道:“那也不能让她永远吊在那铁架之上?”
赵小蝶伸出雪般的玉掌,笑道:“咱们五六年不见了,你还是这样坏的脾气,不用生气了,我刚才只不过想考验下你的武功”手指缓缓向杨梦寰右时“曲池穴”撞去。
杨梦寰身子一侧,避了开去。
赵小蝶道:“怕什么,我要解开你受制的穴道。”
杨梦寰道:“不劳姑娘费心,在下自会解穴。”
赵小蝶扬了扬柳眉儿,道:“这几年来,你武功进境很大。”
杨梦寰道:“不敢当姑娘的夸奖。”
赵小蝶连碰了两个钉子,不禁一呆,回顾了邓开宇和柳远一眼,冷冷说道:“你们站在这里瞧什么,快些给我出去。”
邓开宇似想抗辩,但终于忍了下来、大步肉室外行去。
赵小蝶缓步走向童淑贞,说道:“我解开你脑间受的禁制。”这两句活像是自言自语,又似是说给杨梦寰听。
杨梦寰心中暗道:如若真是那陶玉出世,他又学会伤人脑间神经的手法,此后江湖之上必然要被他搅的天下大乱,不知有多少武林高手要受其害,这手法必得学会不可。
心念一转,偷眼瞧去。
赵小蝶的动作十分缓慢,先点了童淑贞的“百会穴”再移向“通天”“承灵”微微一顿之后再移向“天冲”“脑穴”至“玉枕”一路下来连点了六处穴道。
杨梦寰暗道:如若就点这六处穴道,手法倒是简单的很,人人都不难学会了。
少念转动之间,忽见赵小蝶按在那“玉枕穴”的手缓缓提起,单用一个中指,按在“玉枕”穴上,一路划移,经“风府”“凤池”“完骨”一路上至“头维”“神本”而住,这经十余要穴。
杨梦寰熟悉穴道,那赵小蝶手指移动的又慢,过穴虽然复杂,但杨梦寰都一记下来。
只听赵小蝶道:“你记下了没有?”
杨梦寰听得一怔道:“原来你早已知道了?”
赵小蝶笑道:“我如传给你,你决然是不肯去学,只好让你偷看了”
语声徽微一顿又道:“最重要的是,手指移动时要发出内力,凡是手指经过处,穴道都被震开,才能使他麻木的神经,恢复功能。”
她回顾了童淑贞一眼,指道:“这等破坏人脑间神经的手法,在那‘归元秘笈’上,有着很详细的记载,源出于阿尔泰山三音神尼一脉武功中,其间经过了天机真人的修正,成此绝学,据那‘归元秘笈’上的记述,这门武功尚未流传于武林之中,除了兰姊姊和我之外,如若还有人知道这门武功,必然是得自那‘归元秘笈’。”
杨梦寰道:“那是陶玉,昔年他在兰姊姊逼迫之下,带着‘归元秘笈’跳入悬崖之下,想不到竟然未死。”
赵小蝶点点头道:“不是我,不是兰姊姊,自然是陶玉在作祟了”
她轻轻皱起了柳眉儿,接道“这几年来,我在江湖上走动,搁下了练功的事,那陶玉却潜心于习练武功,要是我们碰上了,鹿死谁手,倒是难以预料了!”杨梦寰叹息一声,道:“你闪开路,我要放开她,纵然危险万分,我也不能瞧着她永远吊在铁架之上!”
赵小蝶道:“先得设法找张软榻,再放下来。”
但闻童淑贞长长呼一口气,睁开了星目,茫然四顾了一阵,望着杨梦寰说道:“你不是杨师弟么?”
杨梦寰一抱拳道“正是小弟!”
童淑贞回顾了赵小蝶一眼,道:“你可是赵姑娘?”
赵小蝶道:“小妹赵小蝶。”
童淑贞凝目沉思了一阵,道:“陶玉,对了是陶玉,他点了我的穴道,唉!定然是赵姑娘和杨师弟救我的了。”
杨梦寰看她一点也记不起适才之事了也不忍说穿,使她难过,叹息一声,道:“你见过陶玉了?”
童淑贞道:“见过了,我苦练了五年武功,找他报仇,但仍然是打他不过,被他点了穴道,以后的事,我就不太清楚了”赵小蝶接道:“你被他运用内力,伤了脑子神经,忘记了过去的事,所作所为,都是受他之命。”
童淑贞道:“有这等事?”
赵小蝶道:“不错,因为那时你脑际之中一片空白,他告诉你什么事,你就念念不忘,一直到完成为止,、在那段时间中,你可能杀了你不愿杀的人,做了你不愿做的事,等你神志清醒之后,大错已铸,可悲的是你却是毫无记忆!”
童淑贞只听得心惊胆战,说道:“这世上当真有如此的武功么?”
赵小蝶目光移注杨梦寰身上,道:“那陶玉虽知此法,但却个知此法时效,只能维待六个月、六个月后,那受伤人不是伤重而死,就是完全疯狂,那时,他连施术之人也不认识,但心目之中却又留着施术人的影像,行凶扑杀必然以那施术人为主,不论他在何处出现,只要被那神志疯狂之人发现,必然如渴骥奔泉,反噬施术之人,不死不休,他多伤一人,就为他日后多树立一位死敌。”
这些事,全是江湖上未闻未见的事,只听得童淑贞目瞪口呆,半晌之后,又道:
“我还有一事不解,请教姑娘。”
赵小蝶望望那吊在铁架上的枕霞琳道:“好!你说吧!”童淑贞道:“一个人脑间神经受损到陷入疯狂,对人间事事物物,全都没有了记忆,那里还能辨识亲、仇,认出那施术之人,反噬扑杀。”
杨梦寰暗暗忖道:这话不错,其间只怕是大有商榷余地。
赵小蝶淡淡一笑,道:“问的好!我那若兰大姊就因受此启发,感觉到武功中,别有一种可破体力极限的意识潜能,因此关闭天机石府,参悟上乘妙谛,她乃天纵奇才,非我等凡俗之人可以及得,但如以此一事而言,我倒是别有见解。”
杨梦寰数年来武功大进,但心中却隐隐感觉到有一种潜伏的危机,似乎是内功进境,正有着超越体力极限的危机,真气运转,挥手投足,常有着凝滞不前之感,当下不由问道:
“赵姑娘有何高见,我等洗耳恭听。”
赵小蝶黯然一笑,道:“咱们数年不见,当真生疏多了?”
举手理一下垂在鬓边的散发,接道:“依据那‘归元秘笈’上的记载,在脑际神经受到伤害后,几处要穴闭塞不通,脑中记忆事物,无法外达,看上去似是忘去了过去的事,如若一旦活开他闭塞的穴道,也就如打开了记忆之门,但如过了六月限期。那些被伤的穴道都将逐渐麻痹硬化,那时纵然有回春妙手,起死灵丹,也难以使脑间受伤的穴道复元,那僵硬、闭塞的穴道逐渐扩大,人也进入了疯狂之境地了”
她轻轻叹息一声,接道:“这时,他脑际唯一留下的印象,就是那对他施术之人,在穴道还未僵硬之前,对那施术人千依百顺,因为那时他脑间神经伤而未死,还可以听命行事,那施术人早已深入他潜意识中,是以,他的一举一动都受着那人的控制,一旦那受伤神经硬化之后,人性也随着丧失,这时他已然无药可救,但潜意识里,还有着那施术之人的影像,一旦见着那人,必将疯狂扑袭,死而后己,”杨梦寰道:“原来如此!”
赵小蝶叹道:“天道在冥冥之中,似乎早已安排了报应。”
杨梦寰道:“你已把那‘归元秘笈’熟记于胸,想想看,那‘归元秘笈’上载有什么恶毒的武功没有?”
赵小蝶沉吟了一阵,道、“那‘归元秘笈’大部份可分为三个段落,一是阿尔泰山三音神尼的武功,一是天机真人阶武功,后半部是两人合参的奥秘武学”
她目光转注到童淑贞的身上,道:“她练的该是天机真人的一脉。”
童淑贞道:“不错,我无意捡得了‘无机真人’遗下的拳谱。”
赵小蝶道:“就两人而言,天机真人的武功、虽然变化莫测,但却不失正大二字,那三音神尼的武功,却近于诡奇,毒辣。”
杨梦寰道:“那陶玉似是偏爱三音神尼一支武学?”
赵小蝶道:“整个‘归无秘笈’上,最为深奥的内功,那该是大般若玄功,乃是合佛、道两家之长的上乘内功,最玄奇的招数,莫过是‘遇龙三式’,虽是三招,但却罗尽了天机真人和三音神尼武功中的变化,至于那‘迷魂离真曲’,虽然也刊载在归元秘笈之上,但却和天机真人、三音神尼两家的武功路数有些不对。不知何以会录载于其上?”
扬梦寰道:“以陶玉为人的毒辣,如着他完全学会了归元秘笈上武功,真不知这一代武林中,要闹成一个如何局面了!”
赵小蝶道:“水能覆舟,但亦能载舟,如若那陶玉仗凭学得归元秘笈上的武功,为害世人,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多替他培养些对头出来?”
杨梦寰道:“世间只有那一部归元秘笈,现在陶玉之处”
赵小蝶笑道:“这有什么为难,我可以把它默录出来,十本、二十本,也非难事。”
杨梦寰心中一动,忖道:不错啊!如若把那归无秘笈录成百数十本,人人都可练成上面武功,那归元秘笈就没有什么新奇之处了,陶玉仗以为害世人的绝奥武功,大白于天下武林道中,还有什么绝奥可言。
只听童淑贞长长叹息一声,道:“纵然赵姑娘不借尽录武学奥秘,传诸世人,但时间上已经是来不及了”
目光缓缓移注到杨梦寰身上,接道:“师弟,你先放下沈师妹,咱们再漫慢研究如何对付那陶玉之策吧。”
杨梦寰剑眉耸动,恨声说道:“陶玉几次要伤害于她,都被朱姑娘所救,唉!那时朱姑娘实有很多杀死陶玉的机会,但都被我从中阻挠,早知今日,倒不如当初把他杀了”伸手去解沈霞琳腕上绳索。
赵小蝶突然举手轻击两掌,道:“不要动她,我已遣人去准备救她的方法了。”
语声甫落,两个身着玄装的少女,先后走了进来。
杨梦寰回目一顾、只见二婢抬着一张软榻,那软榻乃是白绫临时编成,自非草草可就,心中甚是感动,想到适才对她的误会,大感不安,低声说道:“你早有准备了?”
赵小蝶点点头,道:“咱们分别托着她几处关节要害,把她放在软榻上,才能解开绳索,待她养息一会,才能施救。”
杨梦寰道:“姑娘盛情,在下是感同身受。”
赵小蝶凄凉一笑,道:“现在还不用感激,她周身关节错开过久,能否救得了她,还很难说呢?”缓步走上前去,托住沈霞琳左腿右胁。
杨梦寰托住了沈霞琳右腿左胁,缓缓运功,抬起了沈霞琳的娇躯。
童淑贞跃上铁架,道:“待我解她身上绳索。”暗运指力,捏断绳索。
赵小蝶、杨梦寰两大武林高手,此刻都有着有力难用之感,小心翼翼的把沈霞琳平平放在了软榻之上。
杨梦寰举手拭去脸上汗水,长长吁一口气,道:“没有伤着她么?”
赵小蝶黯然一笑,道“我要救不活沈家姊姊,你定然要恨我一辈子。”跪下双膝,伸出白王般的手掌,接续沈霞琳身上错开的关节。
杨梦寰眼见每接上沈霞琳身上一处并节,沈霞琳顶门上就泛出一片汗珠,想她必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心中大是怜借,别过脸去,不敢多瞧。
大约过有一顿饭工夫之久,忽听沈霞琳长长吁了一口气,道:“疼死我啦!”
杨梦寰转眼望去,只见沈霞琳瞪着一双失去神彩的大眼睛,望着赵小蝶出神。
赵小蝶脸上是一片奇异的神色,非喜非怒,令人莫测。
只听她略带凄凉声音说道:“沈姑娘不杨夫人,好好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吧!
半个时辰后再运气试试看,真气如能畅通无阻,那就没有事了。”
沈霞琳道:“你可是小蝶姊姊么?”
赵小蝶道:“小妹正是赵小蝶,难得你还能记得我。”
沈霞琳道“你来得正好,我心中正有着千言万语要对你说,不要走,等着我。”
言罢,闭上双目,运气调息。
赵小蝶缓缓站起身子,低声对杨梦寰道:“幸未辱命,小妹告别了。”
杨梦寰呆了一呆,叹道、“你要到那里去?”
赵小蝶道:“天涯辽阔,何处不可以容我立足!”
杨梦寰道:“她不是要你等着她么?”
赵小蝶道:“嗯!为什么我要听她的话!”
杨梦寰尴尬一笑道:“数年以来,她一直未忘了你和朱姑娘。”
赵小蝶道:“未忘怀朱姑娘倒是不错,只怕早已忘了我赵小蝶。”
杨梦寰道:“在下说的句句实话。”
赵小蝶道:“你呢?可是早把我置诸脑后,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杨梦寰道:“在下亦是日日怀念姑娘的救命之恩。”
赵小蝶长袖拂,道:“闪开路,我要走了。”一股暗劲,随着那抛动的长袖涌了过来。
杨梦寰如若不硬挡她长袖上的力道,只有闪避一途,只好纵身让开。
忽听沈霞琳柔弱无力的声音传了过来,道:“小蝶姊姊,不要走!我有话对你说。”
赵小蝶轻轻叹息一声,道。“好!我等着你,快些运气调息吧”
馀音未绝,突然室外传过来两声怒叱。
杨梦寰探头向室外望去,只见邓开宇和柳远联手合战一个黄衫少年。
那少年大褂及膝,腕套金环,杨梦寰一看之下,已然认出金环二郎陶玉,立时一展蜂腰,跃出室外,喝道:“住手!”
邓开宇和柳远联手合战对方,仍有着应接不暇之感,听得杨梦寰呼喝之声,立时收拳而退。
杨梦寰蜂腰微挫,疾如闪电一般,迎了上去,横身拦住了那黄衫人,拱手说道:
“陶兄别来无恙,还记得昔日旧友杨梦寰么?”
那柳远虽然见过了陶玉数面,但陶玉这身外化身,和他生的一般模样,实叫人无法分辨。此人是否是真的陶玉,柳远亦有着无法分辨之感,呆呆的望着那黄衫少年出神。
那黄衫少年目光流转,打量了杨梦寰一阵,冷冷说道:
“你就是杨梦寰么?”
杨梦寰听他说话口音,神态,无一不似陶玉,心中更无怀疑,当下说道:“正是兄弟,陶兄当真不认识兄弟了么?”
黄衫少年突然微微一笑,道:“杨兄此刻乃一代大侠身份,还能记得兄弟,当真使兄弟受宠若惊,咱们数年不见,杨兄可好。”缓缓伸出了右手。
杨梦寰心中暗道:此人鬼计多端,不要上了他的当,暗运功力戒备,也缓缓伸出了右手。,两人掌指相触,杨梦寰立时感觉到对方掌指间压力大增,庆幸早有戒备,立时运劲抗拒,正待反握对方手指,突觉掌心间微微一疼。
那黄衫少年却突然松了掌指,向后退了三步、纵声大笑。
杨梦寰掌心微微一疼,立时警觉着受人暗算,当下一运真气,闭住了腕上穴道。
低头望去,只见掌心处有一个针尖大小的紫点,不禁大怒,冷笑一声:“陶兄当真是越来越阴毒了!”左手j挥;、推出一掌,暗劲大涌,撞了过去。
那黄衫人格格一一笑,道:“杨兄已受了兄弟暗算,听兄弟良言相劝,快运气止住毒气”挥手推出,接下一掌。
双掌相触,那黄衫人被震得退后两步。
杨梦寰冷笑一声,道:“区区之毒,难道当真能伤得在下么?”
黄衫人道:“在下手中暗藏的毒针,乃当今第一用毒高手,天山百毒翁的化血神针。”
杨梦寰呆了一呆,道:“化血神针?”
黄衫人道:“不错,化血神针!”
杨梦寰一挫腰,虎扑而上,道:“在毒性还未发作之前,先和陶兄分个生死出来。”
喝声中双掌连环劈出,一招紧过一招。
那黄衫人只觉杨梦寰攻来的掌劲,一招强过一招,接得五招,早已手忙脚乱,应接不暇。
邓齐宇低声对柳远说道:“江湖上传说杨大侠的武功高强,今日看来果然不虚。”
只听杨梦寰大声喝道:“躺下!”呼的一掌劈了过去。
那黄衣少年早已被杨梦寰迫的应接不暇,如何还能接得杨梦寰这全力的一击,但他后临神案,左右两侧又都被杨梦寰掌力封闭,形势迫的他只有硬接掌势上途,只好举掌一封、掌力一触间,只觉杨梦寰那推来一掌中,含蕴了强大无比的潜力,排山倒海般,直撞过来。
正自惊骇之间,突觉一股暗劲斜里涌了出来,接下了杨梦寰一掌。
杨梦寰陡然收了掌势,向后退了两步,冷冷喝道:“什么人?”
只听一声长笑传来,阎罗神像后面,闪出一个黄衫少年,双肩微幌,人已跃下神案!
杨梦寰愕然说道:“陶玉!”
黄衫少年缓缓的行了两步,道:“不错,兄弟才是陶玉,杨兄弟这几年享尽了人间艳福,武林盛名,实叫兄弟羡慕的很。”
杨梦寰一指那旁侧的黄衫人,道:“此人是准?”
陶玉道:“兄弟的化身之一。”
杨梦寰道:“果然是和陶兄一般模样,连兄弟也识不出来了。”
陶玉道:“杨兄夸奖了。”
杨梦寰冷冷说道:“在下早该逼他说话,由他声音之中分辨真伪才是。”
陶玉道:“如果是短短几句话,杨兄也是一样难以分辨出来。”
杨梦寰轻轻叹息一声,道:“陶兄这身外化身,倒是都有陶兄的恶毒心机,物以类聚,果然是不错。”陶玉冷笑一声道:
“杨兄已中了化血毒针,除非杨兄能牺牲一条手臂,纵有上乘武功,也难封闭穴脉,终是难逃一死
他格格大笑了一阵,又道:“我那李师妹断了一条左臂,杨兄自断一条右臂,岂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么!”
杨梦寰道:“陶兄忽略了一件事。”
陶玉道:“什么事?”
杨梦寰道:“在兄弟毒发身死之前,和陶兄还有一场生死存亡的恶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