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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汗淋漓了,你道为何,第一次和成年男孩子睡觉,她是紧张的流汗了。
一刹那,奇儿鼾声大作,拉娜这才更进一步了解奇儿不块为奇男子,他竟比女孩家还沉得住气,居然有女在侧,又是位心爱的美女,奇儿竟然会睡的着。
她自比美女,其实,奇儿也认为拉娜够美,只是有一点说不出!并不讨厌的邪气。
拉娜当然无法入睡,由于奇儿不同于其他男人,见她都会流口水,益发佩服奇儿为人,也正因为此,她下定决心,要把奇儿争取到手,取怜儿地位而代之。
她翻来覆去,终于想出个自以为是的好计策,计策包括把清白的身子献给心上人,而且心甘情愿,永不后悔。
窗纸通江,外面响起警钟声,拉娜忖知八成是老子哈里国师派人来抓奇儿了。
拉娜的判断,只能说一半对,哈里国师听到‘大龙王寺’手下报告,果然派人监视‘凤仪宫’,惟警钟响,却是发现另有强敌侵入。
强敌是谁?为救奇儿,不顾自身安危的铁蛋也。
用不着细说,铁蛋来到‘拉萨’,虽四处打听,仍无奇儿线索,同时他也去了趟五千岁掩护身份的‘卜馆’,结果也是人去楼空。
最后一条路,当然是‘藏王宫’了。
生性就很冒失的铁蛋,尚未到达‘藏王宫’内层,就被哈里国师的巡逻队发现,于是火把四起,刀剑齐鸣,已将铁蛋团团围住。
铁蛋知道,事既败露,何不杀出重围,再作计较。
心意已决,他来上个快打快攻,好在他跟老天真学会的‘四面八方拳’正如同小豆子得逢异遇,习成的‘流星拳’有异曲同工之妙,最不怕人多。
这一来他算‘英虽有用武’之地了,但见他得自刘诚转送来的铁手套,铁手套是恩师老天真所赐,系千年寒铁所制,韧性极强,柔软时好似无物,坚硬时金石可穿,且刀枪不入,端的是件武林罕见至宝,他忙将铁手套手上戴妥,仅刹那间,就被他夺掉或折断巡逻队十面藤牌和五把兵刃。
这还不算,铁蛋好像得理不让人,仅凭着戴有铁手套的拳头,连连击毙六名以上。
这当然与铁蛋武功大进,对方并非顶尖高手有关,对方因奉有国师哈里命令,加上误把铁蛋当成奇儿,方始有进无退,伤亡惨重。
拉娜及时赶到了。
一名巡逻队领班赶忙报告道:‘公主来得正好,请千万别放走奇儿?’
拉娜伸手就是一耳光,骂道:‘他那里是奇儿,奇儿本公主已得父王允准,将要参加七月一号‘跳弦子’。’
那名领班呆了,糊里糊涂的打,张冠李戴,死伤这么多人,未免冤枉了。
拉娜口中的父王是多伦了。
‘还不滚出去!’
拉娜叱退巡逻队,然后向铁蛋:‘喂!你认识奇儿吗?’
铁蛋未置可否,但从这句话中,已知奇儿人在宫中,并无危险了。
巡逻队虽退出,并未走远,他们总得顾虑公主千岁,本身的安危。
拉娜别有用意的连攻三虚招,铁蛋出手极快,几乎把拉娜的月牙刀伸手夺去。
好胜的拉娜勃然大怒,本公主不想伤你,反而来起真的,那就怪不得我了。
‘追魂夺命刀法’连绵展开,只见刀光,不见人影,仅数招,铁蛋已经手忙脚乱了。
何以拉娜能够战胜铁蛋,却无法占到小豆子上风?难道铁蛋十多年功力,还不如小豆子的‘马上学’吗?
这里面自有原因,正如前文所说,小豆子是程咬金斧头,只有那么两三下,如果不是打了就跑,再加背后有外援,早就伤在拉娜的月牙刀下。
又勉强的应付数招,铁蛋蓦觉金风接面,铁蛋心说这下子完了,没料到月牙刀仅仅架在脖子上,拉挪并没有伤他之意。
铁蛋是条汉子,眼一瞪道:‘脑袋掉了碗口疤,为甚么不动手呢?’
拉娜道:‘权当你认识奇儿,放你一马。’
月牙刀抽回,又道:‘巡逻队并未真退去,好在这儿是外宫,只要向东南走,必可逃出重围。’
铁蛋反问道:‘你要答覆大爷们问题,再走不迟。’
‘快生问嘛!’
‘奇儿近况究竟怎样?’
‘放心!’拉娜有些得意的道:‘七月一号,他将和本公主‘跳弦子’,之后,奇儿就是西藏国王的驸马爷了。’
铁蛋又道:‘什么叫‘跳弦子’?’
拉娜急道:‘别噜嗦了,‘跳弦子’就是‘跳弦子’,快走!有人来了。’
铁蛋只好三十六招’’走为上策
拉挪回到‘凤仪宫’卧室,奇儿早被惊醒。
未等奇儿发问,拉娜抢先说了套假话,她特别强调,国师哈里命大批手下,已将‘藏王宫’团专围住,无非是捉拿逃走的可疑‘火孩儿’奇儿,但他天瞻也不敢搜查‘凤仪宫’,可是奇儿千万不可外出一步,万一被人发觉,连贵为公主的她也爱莫能助。
奇儿没有临战经验,尽管以当下功力,冲出‘藏王宫’轻而易举,可是因对自己不太了解,反倒紧张起来。
‘大妹子!’奇儿道:‘照你的意思,小哥哥不可以离开这房室了?’
‘当然!’拉娜加重语气:‘除非不怕被抓去。’
‘那要在‘凤仪宫’待多久?’
‘只要熬过七月初一就没事了。’
‘现在距七月初一还有一两个月时间,每天无所事事,闷都闷死了。’
‘没关系!每天由咱拉娜陪伴,而且还有许多新玩艺好玩哩!’
‘为甚么要到七月初一就没事呢?’
‘因为选中你跟我‘跳弦子’’
接着拉娜把西藏最古老的风俗加以说明:
‘跳弦子’是用三五把胡琴,加以小鼓,由打扮花枝招展的未婚藏女参加,一待胡琴响起,家藏女就可将事先约好的意中人,按照琴鼓节奏,摇摇摆摆,大跳特跳,当‘跳弦子’节目终止,藏女就可和意中人双宿双飞,结为夫妻,这与苗疆的跳月对唱情歌,然后共入罗帐,颇为类似。
奇儿听罢,迂回的问道:‘你们西藏国,有没有‘跳弦子’男女不结合的事件发生呢?’
他是顾虑,真要和拉娜‘跳弦子’成为夫妻可就麻烦了。
‘有!’拉娜知他心意,狡黠的道:‘而且多的是,尤其作假夫妻也大有人在。’
‘假夫妻?’
‘是呀!’拉娜嫣然的:‘男女之间,讲求情投意合,当双双进入洞房后,任何一方如觉得对方情不投,意不合,可来上个分床而眠,天亮后各奔东西。’
‘这就是你所谓的假夫妻了?’
‘有名无实,当然是假夫妻了。’
奇儿不便再问,且也放心大半,真要到了‘跳弦子’那一天,万一拉娜逼他成亲,不是还可以来一对假夫妻吗?
十七岁的奇儿,仍然想法不够成熟了
不言奇儿在‘凤仪宫’近两月中,遭遇什么?或佳人有意;得到些什么?先得谈谈三位关键人物近况如何了。
第一位铁蛋。
铁蛋逃出‘藏王宫’后,并没有走远,却找到护卫将军耿善,他与耿善曾于十年前随五千岁,因解除歹徒行刺藏王围而结识,虽时隔多年,相信提起往事,仍不会陌生。
果然,三两句话后,耿善如见亲人,于是两人有了如下对话:。
‘耿将军,俺铁蛋是为了营救奇儿才赶来拉萨的,想不到救人不成,几乎死在拉娜公主手中,真是始料非所及。’
‘拉娜真有那么大本事吗?’
‘小弟怎肯长他人锐气,灭自己威风呢?不过拉娜却故意放了我一马,同时她还说七月初一,要跟奇儿‘跳弦子’!’
‘这么说奇儿目前应该没有危险。’
‘是的!小弟也有同样想法,关于‘跳弦子’是怎么回事呢?’
‘西藏一种根深蒂固风浴’’大凡男女相爱,都是在‘跳弦子’舞蹈中决定婚姻。’
‘相信奇儿另有意中人,决不可能爱上拉娜,见异思迁。’
‘可是拉娜如果对奇儿情有独钟呢?’
‘这是个大问题,也是个极严重问题,相信耿兄一定听五千岁说过,奇儿是王妃郝香琴亲生子,而拉娜也是郝王妃唯一的女儿。’
‘确然五千岁提起过,铁兄,这可得想办法制止。’
其实!五千岁是另有用意。
‘看来只好请耿兄照顾奇儿安全,小弟要星夜赶往‘雪心谷’,好歹也要和恩师老天真商量一下。’
‘赶快走吧!不过你可得快去快来,因为’
‘因为什么?’
‘内宫方面,本是我负责安全防卫,唯独‘凤仪宫’因国师哈里擅自作主,由他派人主持,所以奇儿的保护问题,时日一久,恐怕耿某照顾不来。’
‘勿怪在外宫打斗,见不到禁卫军哩!小弟尽快赶来,也就是了。’
谈话至此,铁蛋赶往‘雪心谷’的‘七转十八拐’洞了
第二人是怜儿。
自拉娜因妒生恨,毁掉她花容,继而蒙宫女铃铛救出凤仪宫,又得小豆子阻敌,终于被小豆子口中所谓的滑稽怪老人救至天山一处秘谷。
怪老人名字起的够怪,叫老荒唐,与一代异人老天真是同门师兄弟,住的山,自命为‘无名山’,所居谷也名‘无名谷’,总之都是人迹罕至地方。
与老荒唐结庐为伴的还有位不可思议的老女人,老女人艺术堪称举世无双,惟行医方法,不走正途,经常把没病人治成有病,有病人却得到阎王爷跟前报到了。当然!这些人都是慕名而来的江湖大盗,或武林败类,走正途的人自然例外。
五十年前,老女人就有了绰号,武林称之为‘歪医女华陀’,她也就命名为女华陀了。
女华陀与老荒唐是昔年一对行侠仗义的情侣,终因个性不合,未能成婚,而今呢?快进棺材了,反而旧情复燃,愈老愈热乎。
有此丹青妙手医治,加上功力奇绝的老荒唐照顾,更有小豆子伺候’’小豆子随后赶至,他口中的滑稽怪老头无疑是老荒唐。
怜儿当然是不久即痊愈,只是脸上的双十字疤,如仍无法去掉,却使个美丽的女孩伤心欲绝。
好在二老尽全力传授怜儿武艺,加以复仇心切,脸上伤疤的痛事,却也暂时放在一边
第三个人,也是文中要交代的最后一人,他就是祸国殃民,淫邪无比,勾结元朝,荼害忠良的西藏国师哈里。
自女儿拉娜救走奇儿,他气在心头,却有‘法’而无法,何以故?一是拉娜贵为公主‘藏王’多伦的女儿,尽管女儿是哈里的,却不能把真相公开。一是人虽心如蛇蝎,爱自己骨肉,却超逾常人,真耽心强行搜索,会把建立不久的父女感情破裂。一是,也是最重要的,他很难相信聋哑的奇儿会是命中克星火孩儿!
显见奇儿被捉到‘大龙王寺’,装聋作哑是如何逼真了。
哈里国师又回到大龙王寺了,这次来,是香香偏妃藉着藏王多伦拜佛祈福;其实!快四十年纪的女人,正是虎狼之年,性饥渴时期,何况淫荡成性的香香呢?这才是她真正目的,就便也想谈谈关于女儿拉娜爱上奇儿,表示下意见。
香香一到,就被引导至‘欢喜宫’中,香香还是第一次见此充满色情挑逗的各种设备,尤其是那张四面有玻璃,可使显微毕现的‘欢喜床’更增加心情荡漾。
由于有事想和哈里讨论,只好暂摒杂念,道:‘佛爷哥!你认为该当怎样处接奇儿的问题呢?’
哈里道:‘当然是设计抓住他,然后秘密处死,永除后患。’
‘不行!’香香道:‘咱们的女儿与他画夜不分开,要是硬末,可考虑到后果?’
‘大不了父女绝晴,不认识我这位亲老子罢了。’
‘不可以!不可以’香香忙道:‘别忘了!香香还要继承王位哩!’
‘别紧张!佛爷不过心里烦,说几句气话而已。’
‘有没有更好的法子,既可除掉心头隐忧,又可不伤父女感情?’
‘有!全仗本佛爷的心头肉了。’
‘原来你是指望小奴家了?’
‘是呀!这是件小事,日后坐上王位,也非蜜糖不可。’
香香任他那肥踵的褚脸上轻轻咬了一口道:‘快说嘛!究竟要人家怎么办?’
哈里国师耳边嘀咕一阵,旋而又在痒处摸了一把,香香终于答应了。
你道哈里用的什么阴谋,说起来很简单,却非常有用,他是命香香伪称得了急症,性命危在旦夕,则母女连心,势必引来拉娜探侯,而哈里国师就可利用这段时间,亲自率领手下,前往‘凤仪宫’活抓奇儿。
未料香香答应是答应了,却想起个问题道:‘佛爷哥!你不是曾发誓要捉回逃婢梅娘吗?小妹想,如果把梅娘捉回来,不就证明奇儿是不是郝香琴亲生子了。’
‘这与本佛爷推算出的火孩儿何干?’
‘八成讲过的话都忘了,不是一再提起,命中克星是火孩儿,而火孩儿十居其九也是郝香琴亲生儿子。’
‘不错!确曾说过,但那仅是判断,所以才说十居其九,并没有说十分之十,百分之百呀!’
‘你的心肝肉认为’
‘别说了!总之,就是抓住奇儿,也要经过一番调查方把他处死,该满意了吧?’
香香表示满意,显见香香并没有杀害奇儿念头,当然是为了独生女拉娜公主了。
哈里国师忽然面色一寒,无比严肃的道:‘香香!佛爷命你用一身媚功,造成藏王多伦‘脱精’意外身亡,你究竟办到没有?’
香香道:‘多伦已经不能人道了。’
哈里反问道:‘难道你身上涂抹的‘遍体酥’也失掉功效不成?’
‘同样的失去作用!’
‘胡说八道’哈里国师如非顾虑到香香还有利用价值,早就耳光掴去,但他仍吞了口
气道:‘佛爷知道藏王多伦对你不错,可是芳驾却犯了妇人之仁,误了我俩谋夺王位的大事。’
‘没那么严重吧?’
‘知不知道佛爷等了十一年,非但藏王没有衰败之象,反而声望增高,如日东升,再不及时下手,恐怕我俩人死无葬身之地。’
香香被他说的变颜变色。
哈里国师加重语气又道:‘我的心肝蜜糖宝贝蛋!就算是求你,请在半年之内,造成多伦迷花贪色意外死亡,更不妨加重‘遍体酥’和辅以春药,说良心话,办的到吗?’
香香只好应声道:‘不会使佛爷哥失望。’
‘大事谈完,该办我俩之间的私事了。’
‘是不是指参‘欢喜禅’?’
‘小荡妇!一猜就中,不过今天与过去参‘欢喜禅’却大有区别。’
‘怎样的区别呢?’
‘过去是只要你痛快,今天却叫你先苦后甜,苦起来你会痛的叫饶命,可是甜起来其乐融融,有如升天。’
‘废话少说,快快上来嘛!’
于是这对狗男女,陷入极端狂欢的淫欲中,果如哈里所说,香香先尝到了无法忍受的痛楚,继而却欲仙欲死了。
这种‘欢喜床’有极端巧妙布置,有使香香颠倒过来成头朝下的倒竖,又可令她不作正规型的交合,是不是哈里嫌她过于掩护奇儿,一种报复呢?
一夜遇后,香香像得了一场重病似的,连走路都有了问题,终于她回到了偏妃寝宫。
香香还是听从哈里国师吩咐,伪称身染急症,命宫女通知女儿拉娜,可是她又后悔了,接着她又命另一宫女,告诉拉娜,急症已将转危为安,她要亲自探望拉娜。
拉娜连接两次不相同的宫女报告,正感不解,何以得急症的人,忽坏忽好呢?
她把奇儿请至不太隐秘的外客厅,正打算商量此事,香香到了。
香香打量奇儿良久,然后道:‘拉娜公主!这位一定是奇兜了?’
拉娜无法隐瞒,点点头道:‘不错!本公主还要在七月一日,和奇儿‘跳弦子’哩!’
香香心说:‘一辈子荒唐,能得此乘龙快婿,也算上天对我香香恩宠有加。’
她无疑是看中奇儿堪称人中之龙了。
‘拉娜公主!’香香又道:‘‘跳弦子’一事,有没有向你父王报告呢?’
‘阿姨!还早哩!’
‘傻丫头,抛头去尾,不到十天,怎么还早呢?我看这样好了,由阿姨向你父王说一声,相信你父王同王妃都会答应的。’
‘谢谢阿姨了。’
半天插不上口的奇儿见香香起身要走,乃道:‘阿姨!多坐坐呀?’
香香笑道:‘还有点小事,不坐了’
行前却亲了下奇儿,她是愈看奇儿愈疼爱了。
距‘跳弦子’大会,还有一天,王妃郝香琴终于和亲生子见了面,只是因时机未至,不能相认罢了。
其实!奇儿想见慈蔼可亲的郝香琴不知向拉娜提过多少次,拉娜总以巡逻队一天比一天加强为借口,打消了奇儿想见王妃念头。
今日郝香琴能见奇儿,还是多亏了香香偏妃商讨‘跳弦子’事,方知奇儿在拉娜的‘凤仪宫’中,当郝香琴和相识不能相认的娇儿见面时,当着拉娜面,第一句话是:‘孩子!关于和拉娜‘跳弦子’,本王妃是百分之百赞成,不但我,连藏王也同样高兴,不过,明天的大会,参加的藏族勇士太多,当他们看到孩子同拉娜翩翩起舞,难免嫉妒,所以要特别谨慎,免遭意外。’
郝香琴所以有此一说,是受高人指点了。
同时高人告诉他哈里国师有谋害奇儿之心,至于拉娜和奇儿‘跳弦子’一节,高人亦坦白相示,有利也有弊,但郝香琴只望有利方面想,有弊却疏忽了。
总之,他对拉娜印象不错,拉娜这种性情顽劣的女孩,却是视郝香琴如亲母,既敬爱她,又有三分畏惧她。
文中所说的高人又是谁呢?郝香琴并不认识,但当高人提到五千岁是他老友,老天真是他师弟,郝香琴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高人者,打扮奇形怪状老荒唐也。
拉娜道:‘王妃娘!请放一万个宽心,‘跳弦子’时如果有人捣蛋,女儿不扒掉那人皮才怪?’
郝香琴道:‘女孩家怎可说此粗话,为娘不过是叫奇儿小心一些罢了。’
奇儿还是第一次听到郝香琴与拉娜用母女称呼说话,他过去潜意识总认为郝香琴是他母亲,现下却觉得郝香琴只是对他慈爱,决非娘亲,因为作母亲的,没理由赞成同胞兄妹‘跳弦子’道理;尽管‘跳弦子’大不了是对假夫妻,假夫妻也不应该呀?
送走王妃郝香琴,拉娜手携手的,又把奇儿送至她外人无法知道的秘密房间。
秘密房间在一夹壁墙墙内,才是拉娜平日堆放杂物地方,只是发现奇儿后,连日修建才有今日局面,趁着奇儿床上休息,拉娜去了趟‘偏妃宫’,她多少有点关心生母香香急症有否完全康愈?当然!还另有所图。
香香见是女儿竟然前来,真是喜出望外,原来拉娜很少到过‘偏妃宫’,母亲见到女儿当然高兴了。
‘拉娜公主!算算看!有好久未看阿姨了?’
‘才两个多月嘛!’拉娜道:‘娘是不是想女儿才得到急症?’
香香严肃的道:‘往后看我,千万别叫娘,我也照样称呼你为公主!’
‘为甚么呢?’
‘原因很复杂,过些日子会详细告诉你。’
‘王妃对我很好,她难道始终认为拉娜是她亲生女儿不成?’
‘别问的那么多,不是说过些日子告诉吗?’
‘不问就不问,反正哈里国师会告诉我。’
‘你怎知哈里国师会告诉你呢?’
‘有一次教我练武之后,他曾提过王妃与我的实际关系,想不到说到半截,又不说了。’
‘真格的,有没有没人之际叫过哈里一声爹?’
‘没有!我很讨厌他。’
‘怎可这样讲话呢?’
‘总觉得哈里国师不是正经人。’
‘不谈哈里国帅了,我要出去一趟,可到寝房等我,如果看上任何可用东西仅管拿。’
‘谢谢娘’
‘又来了,不是告诉你不能叫我娘吗?’
‘人家不由自主嘛!’
‘往后可千万记住,我出去一趟,马上就来,可千万别动寝房的保险箱。’
拉娜正中下怀,见香香已然走远,这才忙不迭走入寝房,在一睹角处,找到保险箱,香香曾送过拉娜同一类型保险箱,所以拉娜开保险箱可说轻而易举,毫无困难。
保险箱内果然有拉娜所要找寻之物,也是她来‘偏妃宫’另一目的,你道是什么?稀罕东西竟是香香仗以迷惑男人的‘遍体酥’。
‘遍体酥’产自天山一种罕见草木植物,叶小如针,却异香扑鼻,有促使男人性亢奋效果,经天山毒门门主’’天山毒叟发现,用此针叶加以炼制,并订名为‘遍体酥’,十分珍贵。
香香之拥有‘遍体酥’是哈里国师远从天山毒叟处得来转赠,由而好淫成性的香香更加恃‘物’随心所欲,原来香香早年却和大她二十余岁的哈里国师恋奸成熟,香香乃从哈里国师处学得‘采场补阴术’,唯哈里国师更精于‘采阴补阳功’,所以两人之交合皆无损失,哈里国师并鼓励香香多储面首,所以香香驻颜有术,虽已接近四十女人,仍望之如三十丽人,原因在此。
拉娜何以知道‘遍体酥’可以令男人床第间鞠躬尽痹,这与香香不正常的‘母教’有关,敢情香香耽心女儿嫁人后吃男人亏,随授于征服男人‘媚功’,和讲解‘遍体酥’功效,只是不够深入,过于肤浅而已。
因而拉娜虽将‘遍体酥’取到手中,却仍不太清楚使用法,但她仍可凭自己的聪明和智慧,揣知七八。
回到‘凤仪宫’,幸好奇儿没有出事,其实为了使心上人安全,她已有妥善安排了。
见到奇儿,还和过去几天一样,又来了一次‘跳弦子’恶补,因为明天就是‘跳弦子’大会,举行之日,总不叫奇儿跳起来连琴鼓声的节奏也跟不上呀!
就这样一天很快的过去了。
值得一提的,两人感情随日增长,愈趋浓厚,而奇儿也觉得拉娜似乎变了,相处近两月,她竟然没跟他同床睡觉
今天是七月一日,‘跳弦子’大日子,过去曾上演过马戏团的‘较技场’,一清早就赶来看热闹和参加‘跳弦子’的藏男、藏女,为数何止千人?
其实!离举行大会还早的很,大会走出藏王多伦亲自主持,时间却在下午二时,由于多伦甚得民心,加以‘较技场’不限门禁,所以未到下午一时,人愈聚愈多,少说点,超过万人以上,当然与‘跳弦子’藏王选女婿有关了。
‘较技场’老百姓虽多,表演‘跳弦子’的场却却了无一人,这是为了藏族青年男女,情侣们安排的。
整个扬心,铺满了厚可盈寸的地毯,四周结灯悬彩,使整个的‘较技场’充满了喜意。
两点钟的大吊钟响了,紧接着铜长号齐鸣,掌声如雷,万目期待的藏王多伦和王妃郝香琴终于出现丈许高着台上,随后是香香偏妃、哈里国师,护卫将军耿善,以及拉娜公主同奇儿。
落坐时,藏王多伦命奇儿、拉娜坐于身傍两侧,并分别拉着两小的手,状至亲密。
尤其对奇儿,还说了几句悄悄话哩!父子天性,不期然流露,尽管双方互不相识。
藏王多伦举起宝杖宣布大会开始。
先是民间组成的舞狮、舞龙、舞大刀、长绳套野马,登场表演,虽谈不上如何精彩,倒也非常热闹,大约表演了一个多小时,表演人行礼离场,这才轮到‘跳弦子’上场。
二十多名手持胡琴,小鼓的藏人,跑着碎步,在场心围成一圈,就地坐下,稍停,小鼓伴胡琴,悠扬的乐声扬起,但仅打了个过门,乐声骤止,掌声却四起。
按照藏族习俗,现在才是及婚的少年男女,亮像时机,果然上百对年轻男女,一拥而入,步入场心的圆心中,惟乐声仍未起。
原来在等待今天的正主儿,拉娜公主和奇儿领导‘跳弦子’了。
又是一阵如爆豆般掌声,手牵手的奇儿和拉娜,由四名宫女前导,经过看台扶梯,到达场心,与会的少年男女迎了上去,乐声也随着响起;在拉娜的示意了,奇儿跟着胡琴及小鼓节奏与拉娜跳了起来。
‘跳弦子’舞蹈,并不要相互拥抱,但可手携手作各种姿式同舞,奇儿由生而熟,更仿照其他男伴动作,比葫芦画飘,原来跳动时,只要跟上节奏,尽可以翻跃,打筋斗,奇儿目观藏族男孩子一律猎装打扮,女孩子却头戴珠子串成的‘流苏帽’,赤脚,系银铃,一时豪性大发,连连表演了几手跳跃和打筋斗动作,在他来说,本是家常便饭,并未全力施为,可是看在哈里国师眼里却大吃一惊!
聋哑小子是何等轻巧呀?
由此类推,奇儿的聋哑是装的!
奇儿隐藏着上乘武功。
奇儿必是火孩儿!
一念及此,哈里国师向台下打了个手式,这是通知他事先埋伏于‘跳弦子’中的两名高手暗号。
暗号是尽一切手段,将奇儿猝而杀之。
本来哈里国师还想在暗中观察奇儿一段时间,奇儿的真像既露,如不下手等待何时,至于女儿拉娜的终身幸福,也不在考虑了。
心急又打了次手式,可是第二次手式却被跳弦子的拉娜看到了。
‘小哥哥!提防暗算!’
匆忙间给奇儿打了个招呼,奇儿与拉娜跳成了面对面.背后空门尽现,其实,他当下仍不懂怎样防备,当他看到拉娜的焦急之色,本能的丹元一提,红光随心意而生,这当口正是混入‘跳弦子’群中的两名歹徒,发出毒箭时候,毒箭拱着雨点蓝芒,正往奇儿后面射来,不料毒箭尚未接近奇儿,竟自半空中落下,拉娜看得较清楚,一声娇喝,扑奔仍在发呆的两歹徒,明显的,她要出手捉刺客了。
奇儿耽心拉娜有失,信手一拳向其中一歹徒挥了过去,按说尚有七尺距离,本不可能伤了对方,谁能料到,奇儿这一挥拳仅是拳风,就有千钧之力,只能听到歹徒闷哼一声,口喷鲜血而亡。
这当口,拉娜已把另一歹徒制住穴道,本来都是高手,一心想害人,却出乎预料,未及防备下,一死一被俘,也算天理昭彰了。
蓝日天空外飞来一庞大黄影,是黄衣大喇嘛哈里国师了,他人未到,声先到:‘大胆狂徒,竟敢扰乱会场,禁卫军,还不给本国师拿下。’
禁卫军负责人是耿善了。
尚未待禁卫军采取行动,哈里国师出手如电,已把被制住穴道的活口,点了‘死穴’,不用说,他是杀人灭口,免得暴露自己才是真正凶手。
会场经此一闹,草草结束,惟奇儿与拉娜别开生面的婚礼,却算完成。
是夜!哈里国师设于‘藏王宫’的行馆中,经秘道来了香香偏妃。
两人乃在偷情的密室相见。
哈里国师第一句话是:‘佛爷让你打听拉娜和奇儿成婚地点,是否仍在‘凤仪宫’呢?’
香香见哈里说话语气很慎重,虽暗中奇怪,乃实情实说道:‘不是‘凤仪宫’,乃改在王后的‘游宫’。’
‘错不了吧?’
‘喜房还是心肝帮忙布置的,怎会有错?’
‘这下子奇儿是死定了。’
香香不觉色变道:‘你你要杀奇儿?’
‘不错!’哈里国师道:‘本佛爷不杀他,早晚非死在奇儿之手。’
‘过去不是惑疑他不是火孩儿吗?’
‘但现在已经确定奇儿就是火孩儿,你也算略通武功,难道看台上没看到奇儿纵跳如飞,且身泛红光吗?’
‘这没有注意到。’
‘注意没注意没太大关系,坦白说,本佛爷要用‘黑风术’再率几名高手,同时还要易装,亲自杀了他!’
‘可知我们的女儿拉娜,决不允许有人杀害奇儿。’
‘如果拉娜不识相,连她也要除掉!’
其实!哈里国师并没有伤害拉娜之意,说此话不过是试探香香反应如何?
果如所料,香香借故起身告辞了,可是刚走几步,却被哈里国师点了‘麻’‘哑’二穴哈里国师道:‘心肝别怪我,这可是为防万一呀!等到除掉心腹之患,一定让你享受下不能动弹的‘欢喜禅’滋味’
奇儿和拉娜的书房,确然在‘游宫’,乃是郝香琴决定的,她所以主张洞房设于‘游宫’,无非是儿子结婚,当然应该在奇儿的老子,藏王赐给她的‘游宫’比较合适了。
另外还有个原因,自得老荒唐警告后,对奇儿的安危,格外注意,所以私下已通知耿善将军,今晚奇儿入洞房之后,要特别加以防守,以策安全。
奇儿当然不知道今晚有何危险,就是和拉娜成婚,还不是作一对假夫妻,随和下藏俗而已。
由宫女陪送,到了‘游宫’,想不到‘游宫’大门,还挂了十几对灯火通明的宫灯,由于宫灯是红色的,照的新铺地毯,也格外显得辉煌温馨,充满了喜意。
沿着地毯走去,直达喜房,沿路都是五光十彩的琉璃灯,使奇儿心情也显得分外兴奋了。
进入喜房,奇儿不觉眼睛一亮,坐在苏罗帐,苏罗帐并未垂下,那张铺满花团锦簇的大铜床上,正坐着更换了新娘装的拉娜公主,珠花灯掩映下,她比过去更加娇艳,而且还羞云满面,无形中,增加奇儿说不出的无限怜爱。
她为甚么垂头不语,一言不发?
她好像顾虑什么,怎会混身发抖?
那里知道,少女第一次献身给心上人,这是喜亦有之,怕亦有之的正常反应呢?
‘小哥哥!’拉娜终于说话了,‘天妹子可要洗个澡,就便换下衣服’
未待奇儿答话,进入浴室。
澡是洗了,却在洗后身上涂满了令男人无法抗拒的‘遍体酥’。
先是淡淡的幽香传来,继而拉娜穿着肉色衣裤,姗姗走来,奇儿不觉心中一荡,忙不迭道:‘别忘了今夜是假夫妻,你可不能走呀?’
拉娜趁着他一拉,就势坐在床上,道:‘你的大妹子还是换张床比较好。’
‘怪呀!’奇儿道:‘你不是说过就是假夫妻也得同榻而眠吗?’
‘话是不错,可是人家耽心’
‘耽心什么?’
‘耽心你不老实。’
‘怎会不老实呢?大不了’
‘你要’
奇儿早已亢奋,既经挑逗,益发无法忍耐,竟然伸手解脱了拉娜内衣裤。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近成熟的女人胴体,是那样洁白透莹,光滑柔腻。
尤其酥胸丰满,两点令人陶醉的红玉,竟也征征起伏,这是拉娜面临到破题儿第一遭,蝶恋蜂狂的自然反应。
奇儿又何尝不紧张呢?
但他毕竟是男人,于是他有了试探性的动作,这种人性本能,使他在摸索中有了经验,拉娜呢?‘只有不敢高声,暗皱眉’了。
云雨之后,落红点点,亢奋过去,奇儿大为后悔,竟然毁了个清白女子贞操,罪大恶极,他狠命的刮了自己好几个耳光,同时,眼角也湿润了。
拉娜含着满眶热泪道:‘不要自责,这这是人家心甘情愿的,但望小哥哥不要忘记今夜之事。’
‘绝对忘不了!’奇儿有些激动:‘而且牢记心里。’
‘如果有一天发现大妹子作错一件事呢?’
‘别说不可能,既或有之,小哥哥也会谅解。’
‘完全谅解。’
拉娜这句话无疑指伤害怜儿花容而言。
‘小哥哥!’她接着道:‘你该清洗下身子了。’
‘是啊!’奇儿道:‘还有大妹子你呢?’
‘我俩一起去浴室。’
‘好意思吗?’
‘方才那样整人家,都熬过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呢?’
她脸红了,破瓜后的女人,好像更加美丽。
他却忍不住笑了
浴室内,传出奇儿、拉娜的嬉笑声,但‘游宫’外却大战始起。
是禁卫军耿善,率领两百名手持盾牌的禁卫军阻挡十余名面罩黑巾武林强敌。
不用说隐去本来面目的都是哈里国师挑选的爪牙。
起初,耿善仗着人多,虽有死伤,尚无败象,不料刮起阵黑风;黑风中嘶起令人毛骨悚然的鬼哭,并时现鬼影;黑风忽然转浓,而且扩大,再扩大,造成耿善等人如坠五里雾中,乃至敌我不分,只有捱打。
也就是半盏热茶光景,耿善的手下死伤过半,使‘游宫’外一片平地,几被染红。
耿善顾虑手下平白送死,高叫一声,‘统统撤出黑风之外,这干强盗由本将军对付’
一抖亮银鞭,近乎盲目的狂打,这样一来,反而使局面稳住,但这种两败俱伤打法,可暂不可久,耿善已经气喘吁吁,混身湿透,这正是-面歹徒等候的好机会,仅仅两招,耿善益发是上气不接下气,眼看耿善危在旦夕,来了生力军。
生力军者刘诚也。
此时-面歹徒也伤了三四个。刘诚抽出‘七星剑’立即加入战圈,现在变成以二人战不到十名强敌局面,刘诚的‘乱披风剑法’最适合以少胜多打混战,但他仍匆忙中告诉耿善两件事:其一、鬼影乃幻影,只能吓人,不会伤人,其二,急速脱离战场,俾减少顾虑,放心施为。
耿善应命疾退,虽有鬼影阻挡,因得刘诚相告,却视若无物,很顺利逃出黑风区域。
刘诚已不虑同伴牵扯,这下子他算抓住‘洋理’,‘披风剑汪’像是只能够发着寒光的车轮,旋转着,推进着,但见剑如流星赶月,寒芒到处,人头滚,刹那间,-面歹徒,仅剩下一名活口。
可是那名硕果仅存的活口,确是唯一高手,也是歹徒们的领队,他因在黑风迷漫中,过于大意,乃造成功败垂成,全军俱败。
那领队趁着黑风转淡顷弥,已看出弟兄们俱遭惨死,恨由心起,舞起重家伙两面钢锤,呼呼风声中贯力向刘诚砸去。
刘诚不敢用剑阻住对方忿怒下一击,只好以闪展腾挪身法,巧于应付,不料那领队力大如牛,有用不完的力气,这一来,刘诚相形见拙,落于下风。
那领班误认刘诚力已用竭,益发把铜锤的绝招,倾力用出,但见金光闪动,时而力道相合,响起声风暴,刘诚连杀七八人,确然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眼看性命难保,耳边传来他不太陌生声音:‘刘小子,沉住气,那兔崽子外强中干,已是强弩之末,只要你边战边走,运用闪避身法,周旋,当歹徒耗尽能力,也就是他授首之期’
传音又道:‘老不死的要解救奇儿之危,只好先走一步,一切可按照吩咐行事,老地方再见,耿善也快到了’
刘诚精神大振,传音者乃是很少离开‘雪心谷’的老天真,他本是一道同来,中途却分手,想不到紧要关头,老天真居然赶到
来无影,去无踪的老天真,果然去了‘游宫’,他是发现黑风已由战斗场转奔‘游宫’
,同时黑风中还有一庞大身影,去势如电的竟闯入‘游宫’之内,老天真固不知身影是谁,但凭其超绝轻功,与自己应在伯仲之间,这一惊非同小可,连连展动‘燕子三抄水’轻功,紧追不舍,这也难怪,他是耽心奇儿逃不过庞大身影人毒手。
此时之奇儿与拉娜已经穿好衣服,由于黑风中鬼声咻咻,阴风惨惨,奇儿从未见过这等骇人阵势,惊得呆若木鸡,慌了手脚,突然黑风内伸出一只魔掌,魔掌居然有常人手掌三倍大,猛向奇儿抓来;抓是抓到了,却非奇儿,而是舍身抢救的拉娜。
拉娜似是对此魔掌并不陌生,尽管受到掌风边沿内伤,仍然叫道:‘要杀奇儿,必得先杀俺拉娜’
这时候,老天真恰也赶到,而那条身影已现出本来轮廓,可惜,黑巾-面,一身黑装,饶是老天真功通造化,也无法辨明-面人何等身份?
只是有一点他比年轻一代武林人,较为清楚,此-面首领,必与昔年为害江湖,祸及平民的‘黑风教’有关。惟不知‘黑风教’因何故退出江湖,销声敛迹。
念头转动间,掌已推出,-面人抓住拉娜后,非但未继续伤害她,相反的还给拉娜运功疗伤,相信读者们早已料到-面首领是哈里国师了。|推开拉娜,哈里国师正准备突下煞手,夺取奇儿性命,老天真庞大无比的掌风已到,仓促间叫哈里己师也回了一掌,但闻山崩地裂般一声巨响,哈里国师倒退三步,老天真也倒退一步有余。
表面看来,老天真似乎占了上风,但对方仓促间出手,应该是半斤八两了。两位绝顶高手都心里有数,于是两人不约而同的跃离‘游宫’,他们都知道,选一块适合久战地方,没有上千回合决难分胜负。
行前,老天真向奇儿交代了几句话:‘刘诚在外面相候,一切听他安排,速走!莫为儿女私情所误,故人老天真去也’
老天真和刘诚,都是奇儿记忆犹新的小时恩人,尽管事隔十余载仍可从片断回忆中,予以体会,老天真会把他当小王爷看待,刘诚因护他却被皮厚推落于崖道之下,是以老天真救他之后说的话,他当然视为金科玉律,焉敢不从,又焉能不从呢?
怀着满腔歉意,望了眼眸含痛泪的拉娜,奇儿一狠心,跑出‘游宫’,果然遥望见护卫将军耿善向他招手,原来耿善接到老天真‘蚁语传言’之后,即率兵士赶来杀伐处,这当儿,战斗已然平息,歹徒领队早已授首,耿善赶来等于料理歹徒们尸首了。
忙乎罢,刘诚这才与耿善话旧,原本是共过患难的老朋友呀!
刘诚把老天真赶往救奇儿,以及来意说明,奇儿已经来到。
耿善连忙介绍道:‘这位就是你刘大哥,其实你们早该见面了。’
奇儿向刘诚抱拳施体道:‘当下不明敌,仍然居心难测,晚辈不便大礼参拜,今奉老天真吩咐,请刘大哥下命令安排吧?’
‘不是下命令’刘诚道:‘属下怎的敢当,倒是小主人即日随属下赶往‘雪心谷’方是当务之途,这也是老天真特别交代。’
‘听口气现在去‘雪心谷’了?’
‘不错!除非不想了解自己身世。’
‘到了‘雪心谷’就可了解我奇儿身世吗?’
‘当然!因为你可见到最重要的关系人。’
‘关系人是谁?’
‘路上再告诉小主人不迟。’
‘刘大哥!怎么老叫奇儿为小主人呢?’
‘路上一并相告。’
‘‘雪心谷’距此甚远,怎的个走法呢?’
‘有雪狮子代步,还愁路途遥远吗?’
说罢,刘诚撮口成音,雪狮子已然风驰电掣般到了跟前。
用不着细说,雪狮子自救出怜儿后,不辞而别,就回到‘雪心谷’了;非仅通灵的雪狮子,连未来的右将军铁蛋也不例外。
与刘诚两人共骑雪狮子,奇儿仍向耿善说了一句话:‘耿将军,大恩不言谢,来日必报。’
雪狮子蓦地腾身而起,连耿善送行的话也听不到了
雪狮子四蹄如飞,走的都是山区荒径隐秘之地,边行间,刘诚就其所知,告诉奇儿四件事:
一、奇儿是藏王多伦之子,王后郝香琴乃是他生身之母。
二、至于奇儿为何在‘雪心谷’长大,可得向‘问镜台’探询,必有答案。
三、奇儿是未来王位的继承人,刘诚、铁蛋,将是保驾之臣,故有左、右将军之称。
四、是件较秘密事,刘诚希望奇儿勿以貌取人,否则会造成终生大错。
奇儿乍悉身世,惊亦有之,喜亦有之,但也不胜感伤,仍情不由己的说道:‘刘大哥不管你日后是否所谓的左将军,惟小弟个性使然,不喜王位,所以’
刘诚道:‘所以把属下免职了?’
‘免职二字,太令奇儿惶恐,往后以兄弟相称,当然包括铁蛋大哥在内,这样才比较心安。’
‘如果属下同铁蛋都不答应呢?’
‘只有划地绝交了。’
‘我看这样好了,当下不妨兄弟相称,一待你登王位,再叙君臣之礼如何呢?’
‘到时再说了’
奇儿仍然没有肯定答复,显见他决心既下,很难撤回,倘若说这是命运,人定果真能胜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