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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深深地叹息一声,眼睛望着来来往往的车流,幽幽地:“我还会爱吗?我还有爱的能力吗?我的爱情已经死了,东阳。”
“乙,你的爱情会复活的,有我呢!”萧东阳怜惜地牵起小乙的手“小时候,我们经常这样手拉手的。”
小乙的手哆嗦了一下,缩了回来。
“别这样,东阳。你知道的,我心已死,再无波澜。”她举眼向天,一颗流星划过天空,却不见伤痕。
“小时候你喜欢看星星,而我最喜欢的事,就是陪你看星星。”萧东阳的话语诚挚而温暖。
“东阳,小时候很遥远了。很多东西在变,小树长大了,老去的芭蕉已被新生一族代替。所以,很多东西就像流星,已经一去不回。没有人可以拒绝长大,无论这长大是欣喜还是痛苦。我的伤痕看不见,但是我知道,星星已经走远。”
“小乙,我这次回来,就是想把你找回来,把你从情感的泥潭中拉出来。我很后悔没有给你足够的照顾,很后悔晚了一步,在你最灿烂的青春岁月里,梁意林抢得先机。但愿一切都还来得及!”萧东阳得动情,一把搂住小乙柔弱的双肩,低下头就想吻下去。
“等等,东阳,给我一些时间好吗?很多东西混乱无序,我需要一一梳理清楚。我受过爱情的伤,这对你而言,不够公平。”小乙挣扎了一下,东阳的力气很大,她没有挣扎出他的怀抱。但是他的动作显然惊动了他,他停止了进一步侵犯她的举动。
“小乙,给我一次机会吧,让我像小时候一样照顾你,好吗?”诚挚的眼神,火热的话语,小乙的眼睛没来由一热。其实,就算从此嫁作他人妇,不也算是另一种圆满?有人爱她,给她坚实的背膀,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然而,她爱情的剧本,真的落幕了吗?她真的可以从头再来?她,失去了梁意林,还可以重打锣鼓另开戏吗?
一阵风吹来,一阵小小的旋风袭击了他们。
在旋风的包围圈里,,萧东阳看见小乙缩起身子,想要蹲下来,她的忽然变得呼吸急促起来,熟悉的疼痛感再次袭来。
萧东阳张开双臂护住了她,同时配合地蹲下身子:“是不是肠痉挛又犯了?这么多年,你可一点儿也没变,一吹风就犯连肠痉挛!来,像小时候那样,我给你按摩一阵子就好了。”
小时候,小乙只要受到刺激,一定会犯肠痉挛。而她只要肚子痛,萧东阳每次都在他身边,小乙总是感到一种亲人般的依靠。
然而,此时非彼时,她还是推开了他的双手。
“哦,我忘记了,男女授受不亲。”萧东阳自嘲地缩回了手。
“我们回家吧,我需要一个热水袋。”小乙虚弱地。
“小乙,你需要一段全新的生活,你需要结实的背膀,而不是一个热水袋!”
小乙无语,不再是商场驰骋的女侠,今晚的她格外楚楚可怜。
“今晚的出租车貌似很少。我来背你吧?”
小乙摇摇头。萧东阳却心下一横,蹲下身来,强行把小乙拉上自己的肩背。小乙动弹不得,只得老老实实地伏在他宽阔的脊背上。
萧东阳像一艘船,摇摇晃晃地和她一起划向彼岸。
彼岸的花,会开得一如当年吗?